绝望歌 第十三章——迷失

小师弟有些不习惯只有两个人的旅行，不时的闹着想马队成员，想能说说笑笑的日子。玉耀也是拿这小子没办法，哄着说等感到白灼居有很多同龄人配他玩，这才消停一会。

他们去往的白灼居需要沿着山路，翻过几座。沿途没什么村镇，但不时能看到散居的山民。山民几户一堆的住在一起，山上开垦的田地和林地都是划分妥当了的，其余不是私产的就是公共的所有，可以采摘自然生长的植物但不能占为己有。这是延续了很长时间的约法。

山上植被茂密，鸟类极多，叽叽喳喳的伴随着前行，到正午艳阳最盛的时候就几乎听不到鸟鸣了。

一个劲的说着热的小师弟脱了鞋，坐在林下的山泉水汇集成的积水边玩着水，半点没有想走的意思。玉耀又哄又骗说小孩子一个人呆在水边会被猛兽吃掉，这才挪动李鴯继续前进。其实玉耀并不着急，只是看到小师弟疲懒的性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着怎么惩治小师弟的玉耀迎面走来一对樵夫样子的山民，两人手上都拿着劈材用的斧头。

其中矮瘦的有些焦急的问道：“你们来得方向可见到一股山泉？”

“有的，我还在那里洗脚呢”小师弟冒失的说道，玉耀眉心都扭到了一起，苦。

矮瘦的男子及高胖的男子如释重负的道谢然后就快速离开了，似乎并没在意小师弟说洗脚的事。

“李鴯！”玉耀有些怒火难耐的说道：“你说话也不注意一下，这个泉水很可能是山中居民都要饮用的，你告诉人家你在那洗脚，你不觉得恶心吗？”

“可是师兄，师傅都说做人要诚实，我做都做了那能怎么办，而且你刚刚也不阻止我。”李鴯倒先自己委屈了起来，他诚实难道还有错了？

“师兄你真的很奇怪。”李鴯楞头愣脑的一句。

玉耀听到更是快气炸了，这个小鬼头打也不是，骂他还敢顶嘴，看明年不好好管教管教你！

随着位置的移动，树荫也变换着方位，玉耀看了看树荫变化太阳的轨迹，在拿出定位盘核对了一下是否需要调整位置。定位盘的指针和太阳的位置略有点差异但应该还是在合理范围内想到这些，玉耀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引着小师弟往前走。

沿着这条路走玉耀印象是会有几户山民的黄泥土房，但是走了一些时间却没有看见，玉耀停驻原地开始不得不考虑是不是哪里走错了。他又拿定位盘，定位盘的指示很明确，确实没有走错。再看看太阳和树荫的方向也是正确的，奇怪的是即使走偏离些，但也该能看见诸如房顶烟囱之类的建筑了啊。玉耀不解的想着，无果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走再看看，或许是自己估算错了什么也说不一定。小师弟走着走着一直一个劲的抱怨腿疼不想走了，玉耀心中有些焦躁便狠下心不管他怎么抱怨，只一手拧着他继续往前赶路。

时间与他们一样继续往前赶去，太阳比想象中还沉的快些，但印象中该出现的景色终究没有再现。玉耀当下再次检查了一番定位盘，但显示依旧是正确的，所以错的真是自己？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意识到自己可能入夜也找不到合适过夜的地方，玉耀只能决定在走一段路看能不能找个相对地理位置较佳的位置将就这一晚了。

说不出来的奇怪，他越往前走越是心慎的慌，玉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不停暗示自己可能是哪一段走错了，那一段走错了。

树叶在风的吹动下摇曳得沙沙作响，这条被人踏出来的路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林间小道不该没有岔路才是啊，玉耀回想这一路走来的记忆，可他并不能确定，他压根没去记过。

太阳下山后天色加速暗了下去，四周肃静无声，几乎都快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玉耀知道不能再走了，在没弄清楚的时候贸然继续前进风险更大。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在树与树之间拉上细线再绑上铃铛，绕一圈如果有野兽来袭或者突发状况线上的铃铛能够示警。

周围暗得非常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玉耀把事先准备好的夜明珠用灵力点亮，悬停在两人头顶。师弟也在玉耀一系列的做法后，都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开始担心的询问到：“师兄没事吧”

玉耀定了定说：“没事，可能是我们走错了”不想让师弟如此紧张安慰道“明早就好了，有我在你别怕。”顺手拍了拍师弟的头。

安静，只有安静，安静到每一次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晰。林间竟然没有发出一点虫鸣鸟叫，甚至一点动物喘息的声音。玉耀搂着小师弟哄着他安心睡觉，而自己却早就运起了《万物活经》，探查着周围，结果却异常的可怕。四周没有一丝活物，连飞虫都没有，他感知不到任何一丝丝活物散逸出来的灵气。

突如其来的一声雷鸣划破寂静，整个天空从刚刚的无云静空，月盘清晰，突变成现在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巨大的风夹着云形成一圈一圈的气团，它内部连续强烈的闪爆，不时发出耀眼强光，随后还伴着巨大轰响。

气团里的闪光点越来越集中也越发连续，从漫无规律到有迹可循。它集中且连续的闪爆，一个接着后一个，一串接着又一串，明显正在追逐着什么。闪光濒临向边缘，一只怪鸟冲破云团，猛的收紧翅膀一头扎向森林，速度快到就像坠落一样。而它身后的闪电依旧不死心，朝它发射着延伸出来的电流，直到它彻底摆脱云团的攻击范围才肯消停。这只鸟远在高空还不觉得怎样，越接近地面才越让人识出它的巨大。大鸟似乎是真坠落，着陆之前都不见打开翅膀，只听见好一阵不停的轰隆隆作响声，它撞到了很多树木才最终停下来。

鸟坠落的地方离玉耀还有一些距离，玉耀现在有些举棋不定是否要过去查看。在他思考之际他再次望向天空，天空像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表现出一副万里无云，寂静清明的状态，月亮清晰明亮得可怕。

“师兄”小师弟被刚刚的骚动震醒了，睁开眼看见明亮的月光，摇着头说道“刚刚我梦到打雷了”

“先别睡了，这个森林有问题”玉耀推了推要准备继续睡下去的小师弟，他确定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了，小师弟醒着比睡着更安全些。

从刚刚天空风云变色开始，他设置在树与树之间的铃铛一颗都没响，玉耀也没感受到任何风动，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他揣测着几种可能性，第一他们可能被人进行了意识操控，一直以来都是幻觉。如果是这样确实能解释为什么没有动物声音，铃铛没响一些细节非自然的事，但他们身上佩戴的镇魂铃会在佩带着受到精神攻击的时自动进入防御状态，但镇魂灵并没有作为，那看来第一个可以被否定掉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们进入了一个阵法，天空中的威能也就是阵法之力，那只鸟妖试图冲破阵法被阵法给阻止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阵法的规模也太大了点，几乎覆盖了这一整座山。第三也许是误入了哪个地主的结界里，但结界里应该会充满生物不该是这样安静，而且就玉耀现在的能力进入结界是能明显感知到的。

四周寂寂无声，鸟妖的方向也没见到任何动静，或许它是死，或许是重伤。如果是其他人玉耀或许会主动过去查探，但对方毕竟是妖族，玉耀就更谨慎了些。只是现在有八成概率是被困在阵法之中了，这阵法从现在来看还是已困为主，除了刚刚天空中的威能释放，也没看见其他的攻击性。姑且假设是一个已困人为主的阵法，那这阵法的目地是什么?困住谁?还是目地就是困住那只鸟妖？

所得的讯息太少，根本拼凑不出一个大概来，现在只能想办法探查更多情报出来才行。虽然那只鸟妖敌友不分但它敢试图冲击阵法那就说明它可能知道些什么，至少它比自己更早发现了这个阵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