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祭 06神秘老头

“今天的事情虽然邪门，但至少确定你目前为止是安全的，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走？外婆你要去哪里？”外婆很少离开小镇的。

“你舅舅说要接我去宁夏小住一段时间，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也不好回绝。以前你太小，我脱不开身，现在你已经能够照顾自己了，我就过去住几个月就回来。”外婆笑着说。

外婆为了我，和舅舅他们都很多年没有好好聚过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一丝愧疚。

我抬起头说：“放心吧，外婆，我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你想在那边住多久就住多久，什么时候想回来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

“好好。”

“什么时候去啊？”

“后天。”

“这么快啊。”时间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但转念一想，娘想儿子自然是越快见面越好的。这么多年，外婆虽然不说，但是我也是知道的。她非常想念常年居住在宁夏的舅舅和表哥他们。这一次，能够住些时间也是好的。

“要不我跟您一块儿去吧？”外婆虽然身子骨很硬朗，但是也已经年过七旬了，一个人出门我总不是很放心。

“你就不用去了，铺子里的事情还要忙呢。”

“那好吧，回头我送您到车站。”

说完了话，我和外婆出门去尚仙斋找胖子吃午饭。

还没到门口，。就远远地看见胖子站在路口。看来这老小子还是担心我的，怕我挨训在门口等我来着。

“外婆，你们来啦？”胖子张岳都是和我一道叫外婆。

“嗯，等时间长了吧。”

“没有，没有。菜都点好了，快进来吧。”要是不知道这饭是我请客，我真的会被他的热情所蒙蔽了。

我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做了下来，已经有两个菜上了桌：红烧肘子和美人肝都是胖子爱吃的，还真是不客气。

三个人热汤热菜地吃的饱饱的，胖子询问我下午的安排。

“小琰，下午怎么安排？”

“外婆，你下午要在镇上逛逛吗？”

“嗯，好长时间没来了，好多老街坊我想去叙叙旧。没事，你们忙你们的。”

“哦，好的。”

吃完了饭外婆就去南街串门子去了，我和胖子回了铺子。

见外婆走了，胖子完全没了约束力。挤眉弄眼地问我：“哥们，你那桃花债怎么回事啊？”

我朝他大腿上拍了一拍，感觉到他的肉都在晃动。我故意叉开话题：“整天吃吃吃，你看你的肉肉。”

“嗨，肉肉怎么了，岳爷爷我这一生肉都是我亲口吃出来的，将来我还靠它们保家卫国，安寨兴邦呢？”

这是我听过的吃货最冠冕堂皇理由，没有之一。

但是胖子对我损他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心想到探寻我的八卦。而此刻，我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总不能把外婆的话传达给胖子：她是个尸傀吧。

我转念换了一种口气问胖子：“胖子，你知道什么是尸傀吗？”

胖子听完我的问话，整个人呆住了，不回答也不动。

看他发傻，我加大了声音：“胖子！”这才回神。

“你傻啦？”

“不是，什么回事？你那媳妇是个尸傀，还是怎的？”

我不答反问：“你觉得像吗？”

胖子摇了摇头说：“不像，我以前听爷爷说过，这尸傀吸了天地之灵气之后可以操纵周围的一切生灵。”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没想到胖子懂得还不少。

“最初应该就是死人吧。好像就是死前意念极深，形成一定的磁场。但随着时间的消逝，一般就会慢慢消散了。”

“这么厉害？那是不是也可以操纵人？”

“这可能也是分道行的吧，道行浅的估计也就是操纵阿猫阿狗之类，道行深的可能行吧。”

“那千年的行不行了？”

“应该吧。”胖子看我一直追问这个事情，神色严肃地说：“你不会摊上事儿了吧？”

“没有，我有什么事情。小爷我命长着呢。”可是此刻我的心里却在想：如果她真的是个尸傀，为什么会看上我呢？非要在我身上系这鸳鸯线呢？但我没有把心中的疑虑说出口。

“下午怎么着？”胖子问道。

“还能怎么着？我得回铺子啊，你就在楼上好好睡一觉。”

“好嘞。”

还没走到门口，在拐弯的地方遇到一个奇怪的老头。老头衣衫褴褛，头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矮小。

“年轻人，你要鸡蛋吗？”我看了看老头，衣衫破破烂烂的，上面布料的颜色都快看不清了。这么大年纪还要一个人在外面讨生活，也怪不容易的。

我们这儿也算是相对而言的热闹口了，像老头这样拿个篮子装点菜或者土鸡蛋出来卖的老人很多。想着反正经常要买，我就说：“来两斤吧。”

“年轻人出手真是豪气，可惜我今天并没有带那么多出来。”

想来这老头也是好笑，两斤鸡蛋有什么好豪气的。

“那就有多少算多少吧，我给你包圆了，你也好早点回去吃个午饭。”

“心地倒是不错，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骨？”

老头这话一说我有点蒙：“我父亲？难不成这邋遢老头还认识我父亲？”

在我迟疑的时间里，老头拿出一个方正小红布包。看着里面应该包了一个什么盒子。

“晚上出门黑，可以照的见。”老头说完这句话，把东西放在我手上便自顾自地走了。

我和胖子都愣在原地。还是胖子先反应过来：“你还没给钱呢？”

“哦。”我拔腿去追那老头，没想到一个拐弯口的路，那老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跑得也忒快了吧。”我在想，这拐弯过的街道，是一条直筒街道，这头可以望得见那头的。可是这大街上愣是没有老头的影子。

“怎么样，给了吗？”

“没追上。”

“算了，下次一道给他也是一样的。”

“小琰，我怎么觉得这里面不是鸡蛋啊？”

胖子的话不无道理，卖鸡蛋可没这么讲究还用盒子装了包红布的。

“让我看看。”

“这大街上的，看什么看，前面都到了，回去看。”胖子也是个好奇心害死猫的主。

其实我也好奇的很，只是刚刚那老头着实古怪的很，我怕这盒子里的东西有古怪。在这大街上，人多口杂的，不好收场。

我们到了铺子先把门给关起来了，好像真得了什么宝贝是的。

我打开布包，发现里面包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是铜铸的小锁，看得出做的很是精致。我和胖子的胃口一下子吊了起来。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打开盒子。

里面有一层黄绸缎一样的内护，而中间放着的是一个椭圆形、肉粉色的东西。

胖子看了一眼，大失所望：“还真的是鸡蛋啊。这老头有毛病吧，卖个鸡蛋这么考究，是凤凰蛋子还是怎的？”

虽然和期望值有很大出入，但是人家又没坑你又没骗你钱，也没必要这么说人家。

“算了，胖子，人家又没讹我，别这样说人家。”

“算了，留着明天早上给我煎荷包蛋吧。我上去睡了。”

胖子赶了一夜的路困的不行，一会就听得见他的呼噜声了。午后的生意淡得很，两三个小时也没有一个客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我们做的都是大宗生意，有时候一单生意够吃半年的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是古玩里的门道。像我这样的已经算是勤快的了，斜对面的老铁，一个月也才见他开个三四次早门做生意。可是，人家却是财源不断，生意兴隆。这种事情不服不行啊。

我脑海中一直在想那老头刚刚说得话：“晚上出门黑，可以照的见。”

难不成这鸡蛋晚上有什么名堂？我拿起鸡蛋仔细看了看，下午屋子里光线很好，却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鸡蛋和普通鸡蛋大小、轻重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之处。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个鸡蛋通体没有一个黑点和黑斑，颜色是很漂亮的肉粉色。也算的是鸡蛋中品相上好的了，但我想那老头那么小心的包着它，绝对不会是因为它好看。

正端详着，听到有人进来，我就把它一收放在了茶几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