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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秀窝 > 其他 > 中兴大明,从南京登基开始 > 第三章 忽见千帆隐映来 求一下追读吧,推

大事草创,南京的内阁虽然最开始也设在午门左侧,但是朱松总觉得各位阁老办事辛苦,再加上南京的文渊阁所剩空间还算旷达,就索性将内阁搬到文渊阁去办公了。

而在六月的时候,经过会推,也推选了一位名叫王铎的人充当东阁大学士,现在也才刚到南京不久。

因此内阁上下就有足足四人了。

主要还是大事草创,再加上姜曰广、马士英、高弘图、王铎几人各自有事,时常都不在一起办公。

因此这天就只有高弘图和马士英当值。

忙完了手边的事务,高弘图和马士英作了个揖,捧着一壶茶,就给马士英倒上,笑吟吟说道:“吕大器一事,没碍着马阁老吧?”

马士英回了个礼,只是笑道:“乡野都盛传老夫和秦桧无异,倒是苦了高阁老,也添上个贾似道的外号。”

二人相视又是一笑,完全没把吕大器辞呈最后面的部分内容当回事。

马士英喝着茶,内心想着:主要是吕大器这人,太掉价了。

在崇祯十七年四月,自己奉福王南下时,吕大器时任礼部侍郎,便想法设法出来阻止,结果没成功不说,反而还让几个七品御史好好折辱了一番。

等到五月初三,群臣才议定由福王监国,结果吕大器害怕自己被清算,立刻就提出让福王五月四日即皇帝位,又遭了群臣一通呵斥。

偏偏圣上登基之后,也给吕大器这样摇摆不定的官员升任了户部右侍郎兼管户部事,按理也算是圣意宽容了。

结果这时候吕大器开始疯狂攻讦起自己来,也不知道是在担心谁会日后清算于他。还整出‘恐当事者误以姓名远渎天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两人喝了一小会茶,高弘图又严肃了起来:“皇上让朱成功去领李大开京口余部,你怎么看的?”

马士英悄悄看了一眼高弘图,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此举甚妥!”

随后高弘图便露出一副何解的的表情,马士英就笑道:“高阁老有所不知,前些天我去国子监一行,不单单是为了去给阮圆海捧场的,也受了我家逆子所托去寻人的。”

高弘图于是站了起来,给马士英把杯子的茶水添满::“便是你那位不愿回你府上居住的公子?”

马士英摇摇头道:“还能是谁!黄澍叛时,逆子和一个福建诸生进了铜陵县平叛,倒是斩了几个叛军首级。班师回来后,我才知道逆子与这诸生相交甚欢。几次回得家来,非要我保举此人。”

马士英随后笑道:“倒不是我不避嫌,一是为国举贤,二是我也想看看其人究竟如何。结果等到我到国子监一探访,几个太学生告知我,这名福建学子,已经一步登天,入了宗人府去了!”

一切真相大白,高弘图轻轻抿了一口:“没想到居然是朱成功。”

马士英说道:“我本以为朱成功系福建总兵郑芝龙长子,兵部给个荫官的差遣就可以了,还有这般故事在。皇上让朱成功都督御营也是合理,想来这番镇江兵众倒是因祸得福了。”

没错!朱成功昨日已经领了现在还不存在的“御营”都督一职,今天一早乘着官船往镇江去了。

高弘图站起来行礼:“高某不知进退,马阁老倒是老成持国啊。”

马士英回礼:“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种客套话了。”随后叹了一口气:“皇上难啊。”

高弘图坐下来调笑道:“皇上难,阁老何尝不难?捐官捐生一事,可是阮大铖给你出的主意?”

马士英点头,怅然答道:“我又何尝不知国事败坏如此。只是各处欠饷经年,南京各部用度都捉襟见肘。只是想着不伤百姓的前提下,能否有些法子来救一救国家了。”

二人又喝了两口茶,终究还是绕回了今天扬州府的一份奏报上来。

据扬州府知府马鸣騄所说:兴平伯高杰现在正在日夜攻打扬州城,他身为扬州知府,为解城围,已经跑到泰州去组织义勇,只盼朝廷早发大兵弹压,还说自己此去虽以卵击石,亦将以身报国,声泪涕下云云。

没错,虽然二人都知道史可法被高杰软禁在某个寺庙里,但是扬州的乱局居然这么夸张,也是二人始料未及。

马士英叹气说道:“江北形势,波谲云诡。黄得功此举,似乎也在观望朝廷对高杰的处置。”

一阵无话,高弘图稍带不安说道:“高杰扬州一事,和马阁老没有关系吧?”

也不怪高弘图怀疑马士英,毕竟刘良佐那件事就是马士英整出来的活呢!

离了阮大铖,再加上黄澍一事到底是误会一场,更何况还要对抗左良玉,马士英此时也没多少对东林复社下手的心思。

马士英只是坦然看了高弘图一眼,摇头说道:“高杰一事,我实不知。”

二人只是喝了一小会茶,最后高弘图总算是计较道:“今日形势,视晋宋更难,这件事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皇上知道了,除了担惊受怕,怕也是于事无补。如若马知府所言非实,待到水落石出,也会成你我失察之罪啊。”

两人一阵无言,高弘图又说道:“其实眼下京师都不算安稳。”

马士英不解,高弘图便将手指蘸了水,写出了一个路字来。

马士英顿时悟道:“你是说潞藩?”

高弘图点头:“我有几个弟子来信,说复社舆论汹汹。似乎想在民间放出谣言,让皇上禅位给潞王。”

马士英讪笑起来:“岂有这种道理!”

但是看着高弘图认真的表情,马士英也陷入沉思:“不妨早日遣潞王就藩?”

高弘图颔首:“可以就藩杭州。”

马士英点了点头,一小会光景后,便有个兵部的堂官递送了份奏疏过来:“马阁老,重庆失守了。瑞王及巡抚陈士奇、监司陈其赤均遇害了。”

文渊阁外阳光明媚,文渊阁内烛光似烤。

马士英站起身来,把奏疏接了过来,扭头对着高弘图说:“这份奏疏,也替皇上瞒一瞒吧。”

高弘图只是颔首。

日头渐斜,朱松稳稳当当又射出一箭,虽然不说百发百中,但是红心上也有许多箭支了。

朱成功白日就赶往了镇江,朱松也没忘了去射箭,而且箭法总算是精准了起来,内心自然是有种难得的妥帖感。

回奉先殿的路上,曾经伺候过朱松的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得跑了过来,脸上露出的表情就连朱松都能看出来似乎是一肚子坏水的人一样。

虽然内心生了几层厌恶,但是朱松还是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立刻扮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从衣襟处掏出了两张抄满字的宣纸:“万岁爷!外庭那些奴才毫不知晓事情,竟然故意有事瞒着万岁爷。”

朱松倒是没配合做出什么反应,小太监又说着:“这些内阁的阁臣欺上瞒下,奴婢就誊抄了这两份奏疏。”

朱松还是没多少反应,小太监直接哭闹表示“自己虽不敬”啊,“但是都是为了万岁爷考虑”等等话语。

没计较,朱松只好接了过来。

朱松眼睛快速扫视起来,而这两份内容,也正是扬州和重庆的事情。

朱松看完以后,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倒是辛苦你了,那这两份奏疏朕便带回去了。”

小太监脸上露出欣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朱松吩咐了一下就让小太监退下,还装作恪尽职守的小太监在退了几十步后,直接威风凛凛地大跨步走了起来。

看着小太监得意的模样,朱松绷着的脸也控制不住表情,总算是露出了厌恶,随后拿着扬州和重庆这两份奏疏,心情沉重往奉先殿去了。

入了夜来,朱松坐在案几上,写下了一长串分析。

如果按这样不管不顾的话,不说是各地没收复的州县了,便是暂时治下的州县,便和没有都要没什么区别了。

眼下这个情形,自己根本没有时间了。

天下动荡,自己也必须急起来了,江北一行,眼下是等不得朱成功回来,都要势在必行了。

夜深了起来,在内廷太监们住处,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击打声,还有微不可闻的叫屈声。

韩赞周难得雷霆震怒,抬手制止了几个太监们的打板子,脸上根本看不出表情,只是问道:“是谁让你给万岁爷递这些奏疏的?”

白日那个小太监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只是叫屈:“儿子只是想帮干爹分忧,干爹前些日子不是奉了吕侍郎的辞呈吗?儿子就是想帮着干爹给万岁爷递奏疏来着。”

韩赞周眼睛眯成一条缝:“是谁告诉你我前日给万岁爷递的是吕侍郎的辞呈?”

又缓缓说道:“还有你平日大字不识一个,又怎么会誊抄奏疏?”

小太监本就被打的发白的脸色只显得更白了。

边上还有心腹太监凑到韩赞周边上:“干爹,我看宫里这件事,恐怕远不是这么简单。”

韩赞周直接白了一眼回去:“这还用你说?我现在只是担心万岁爷愈发急躁。”

随后站了起来,说道:“不行,今晚我得去万岁爷宫前侍寝,你们好好看管这个龟儿子,定要他说出实话来!”

夜沉似水,大悲和尚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虽然好赖是在月光的草团瓢这住了下来,但是月光只安排早午两饭,到了夜间就是饿极。

夜半饿得睡不着,大悲便打着灯笼出门去转了转,南京城外的夜色也是极好,踏着夜色走在路上,倒也别是一番滋味。

只是肚子饿得厉害,便不再是踏步了,而是存着心思找食去的。

晃着晃着就走到了清凉湾处,也不知是大悲饿极一时脚下乏力,还是没注意一时不慎,大悲突然被石子绊倒了,灯笼都滚出好些远。

大悲口中谩骂了好一会,挣扎了一下才爬将了起来,再去扶地上的灯笼时,顺着光亮就看到自己手上的皮都擦破了,渗出血来。

大悲口里又谩骂了两句,就下得清凉湾去,拿河水洗了洗伤口。

猛一抬眼,却看到了一个油布遮挡着的大船。大悲瞅了下附近四处无人,提着灯笼就走了过去,把油布掀开。

拿自己的灯笼往船上的灯笼一照,却看得船上灯笼上挂着一个“朱”字。

大悲一时间狂喜,不经意喊出了一声阿弥陀佛,却立刻拿手捂上了自己的嘴。

心下一时大动,想着莫非我的福报就应在了这里?这艘船定然是哪位凤子龙孙的坐船!

想来既然是自己的福报,那便无所顾虑,大悲提着灯笼就上得船去。

船舱内当先的便是一间大大的长房,虽然宽大,但是也就只放了一口箱子,还有一个桌子和些许椅子。

大悲提着灯笼看去,桌上甚至还备了不少肉菜干粮,饿极了的大悲只觉得是自己的缘分到了,便不再讲究。

大悲直接海吃胡喝了起来,也就片刻时间,就将桌上备的干粮消灭了小半,自己的肚子也不再叫唤了。

既是饭饱,大悲就靠在椅子上,而这椅子也坐起来舒服至极,大悲便懒洋洋打探起船内来,很快就发现了在房间角落的一口箱子。

大悲提着灯笼,把箱子打开一看,居然全是些红彤彤的衣裳!仔细翻看下去,似乎全是天家玩意!

除了大红素罗衣,白素纱中单,大红素罗裳、大红素罗白素纱二色大带。

还有玉朝带,丹矾红花锦,锦鸡绶,玉佩,象笏。

甚至还有一双白绢袜及皂皮云头履鞋。

翻来覆去,却是没翻到名字,大悲便直接拿起象笏把玩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这莫非就是佛祖看自己念佛心诚,特地送给自己的?

虽不记得许多经文,便是记得,现在也背不出来了。于是对着箱子,大悲就直接拜了两拜,口中念着“感谢佛祖”“感谢佛祖”。

拜完两拜后,大悲狂喜的内心也慢慢恢复平静,心中琢磨了一下,自己不妨在此待上半夜,如果这船尚且有主人,那便也是天家贵胄。而自己这位高僧则是佛祖有缘差遣过来,这主人势必不敢怠慢;

如若这船没有主人,那便真真是佛祖送给自己的!定是佛祖看自己这几日做功课做的心诚,硬是要让自己当上朱家的凤子龙孙了!

大悲虽然忐忑,但是长江上刮得风浪也不曾打进清凉湾来,一夜自然是无人问津了。

天色拂晓,月光就出来准备施农活了,随后就看到衣裳稍显脏污的大悲,从清凉湾方向踱步而来。

月光施了一礼,笑道:“师兄起得真早。”

大悲也满脸笑意,却将双手叉在后背,也不回礼,只是点点头答应道:“师弟也起得早。”

大悲脸色是春风不断,而南京夏天的风却是热浪,一阵风刮过,倒是将两人的袖口吹的大作。

细心看去,却能看到大悲右手的衣袖中藏着一个象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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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京口兵变,乱军为民所击,火居民十数里,京师震动。

成功受命危难,独入镇江,晓以大义,乱军皆服,由是京口乃平。——《后明史卷三列传诸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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