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长歌 第291章 往事如烟

江万剑哈哈大笑道：“要我投降，除非我死！”

聂欢点头道：“我也一样。”

两人说完，便杀向韩千秋，后者双掌拍出一道真气，迅捷无比，二人一齐抵挡，却被打飞出去，皆口吐鲜血。

江万剑惊道：“他的修为为什么这么厉害？！”

韩千秋微微一笑大：“想知道吗？，那我便告诉你们，说起来，这得追溯到五百年前了，这个故事一直埋藏在我心中，就看你们能不能听懂了。”

韩千秋缓缓讲述。

五百年前，中土大陆原本由燕统治，以道教为主，由于第二代君王燕括的残暴统治，各地人民纷纷揭竿而起，几经混战，最终局势稳定，燕国拒守北方，改称北燕，西北部被游牧民族入侵，号称西凉，西南国家为朝云，东部国家为沧海，南部国家为南楚。

因为大陆动荡，道教也开始分化，加之外教入侵，逐渐失去地位。上述五国境内都有一个支持着其国家的门派，实力强大，北燕为凌剑山庄，朝云为梵音寺与武宗，沧海为八玄宫，南楚为兵门，西凉为鬼域与刑部。

在朝云国境外的大漠里，有一家名为石崖客栈，这日中午，烈日当空，燥热的空气里透着一丝烦躁，客栈中没有一个客人，伙计们光着膀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酒，为的是减少一些暑气。

掌柜的站在柜台中，淡黄地面皮上泛着愁容，无精打采地打着算盘，似乎是在为这不景气的生意感到忧愁，面对客栈的这种情况，他也无心去管伙计，突然客栈中走进一个人，身着蓝色衣衫，看打扮好像是个商人，他闻到店中的汗味，微微皱眉，掌柜的见来了生意，立即呵斥伙计各自去忙，自己则亲自上前招呼。

“客官打哪来，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问道。

商人看了客栈老板一眼，道：“过往客商，在此等朋友会面，给我安排一间上房。”

掌柜眉开眼笑地点头，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商人道：“随便来些饭食，送到我房中即可。”

客官让一个伙计领他上楼，并嘱咐招待好这位客人，下午时分，大漠中狂风渐起，带起阵阵凉意，，天色也变得昏暗了许多，似乎将要迎来一场大雨。

商人来到一楼大堂，要了一壶热茶，边喝边盯着门外，少顷，店内又来一人，看模样似乎是位公子，言语中极有礼数，也要了一间上房，他让伙计重新将房间打扫一遍，并嘱咐一定要干干净净的，然后也找了个位子坐下。

一名伙计上前问道：“公子要不先吃点什么？”

公子点头道：“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吗？”

伙计道：“要说招牌菜，我们这儿的米肉可是一绝。”

“米肉？”公子奇道，“这我在中土倒没听说过，看来这是你们大漠的特产了。”

伙计道：“那是自然，不过看公子这身装扮，家境想必富裕的很，怎么来我们这儿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公子道：“走亲访友，路过此地罢了，莫要多问。”

伙计笑了笑，便去了后厨，一段时间后便将米肉端上，稍带几张大饼，伙计问道：“公子可要些酒水？”

“酒便罢了，好茶给我上一壶。”

“好嘞。”

公子夹起一块米肉，正要吃时，商人咳嗽两声道：“这米肉虽好，却不适合中土人士吃。”

公子看了他一眼，道：“想必您做客商，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但在下可是第一次来中土之外，有此特产为何不尝？”

商人笑了一下，不再多言，公子将那米肉放入口中，只觉外酥里嫩，肥而不腻，因不是很饿，略吃了几块后已觉得饱了，便要伙计撤走，伙计走来道：“刚才给您上的是半斤，一共是五两银子。”

公子略微惊讶道：“这米肉竟如此贵。”

他边说边掏出十两银子，并嘱咐伙计不用找了，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走入店中，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此人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也是中土人士装扮，并无人随行，要了一间客房后便在店中坐下。

伙计上前问他吃点什么，少年迟疑片刻，离开了座位，叫其将饭食送到自己房间后便回房了，半个时辰后，又有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走进店中，他伛偻着背，外表看起来已有六十多岁了，嗓子也沙哑得很，衣服上已有多处破洞。

掌柜见状亲自上前搀扶着他坐下道：“老人家，您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来这大漠，身体可还受得了啊。”

老人道：“人老了自然要多走动走动。”

掌柜道：“可您走的是不是太远了，都走到这大漠里来了。”

老人声音哽咽道：“我那几个儿子都不孝顺，每日都虐待我，真不是东西，我一气之下就想去找我那嫁去西域的女儿，所以来到了这儿，我心想，就算死在半路上，我也强过在家里受苦！”

老人说完就咳嗽起来，掌柜倒了杯茶道：“那您估计得多住几天，晚上估计会来雨，这个季节大雨一下就是好几天，之后又是一连几十天的干旱，您看您累得”

“不妨事，不妨事，我走的时候还带了些积蓄，七八天还是住的起的。”

“那您吃点什么，我们店的米肉可是一绝。”

老人叹气摇头道：“人老了，哪还咬得动肉，麻烦你来几碟小菜，再给我来碗粥就是了。”

“好，您先做会，我这就让他们给您做。”

话音刚落，店里走进一位衣衫褴褛的人，脸上满是污泥，已看不出真实样貌，伙计皱着眉上前驱赶道：“去去去，臭乞丐，来我们店里作甚！”

乞丐从怀中掏出银子，骂道：“少狗眼看人低，老子有钱。”

掌柜呵斥伙计道：“来者皆是客，谁让你赶他走的！”

伙计见到银子，又受到掌柜怒喝，只好换了一副笑脸道：“客官，方才是我态度不好，您请进。”

乞丐白了他一眼，找个位置坐下后道：“把好吃的都给我端来。”然后将银子拍在桌上。

伙计依言照做，之后将吃的端了上来，乞丐狼吞虎咽，吃相极为难看，片刻间便已将桌上的菜吃光，却唯独肉类未动一口，伙计收拾桌子时问道：“客官为何不吃这米肉，难道您持斋不成？”

乞丐骂道：“持你奶奶，你这肉老子闻到就想吐！”说完便起身回房。

伙计从后喊道：“客官，我晚上给您打些洗澡水如何？”

“他妈的用不着，我就喜欢这身味。”乞丐用力将房门关上道。

掌柜对着三位客人笑了笑道：“实在对不起，打扰到诸位了。”

公子道：“一个乞丐竟然住得起上房。”

商人冷笑道：“看他那样，八成是从谁家偷的，谋财害命也说不定。”

老人道：“掌柜的，你晚上可得看好他啊，我这点钱要是被他偷了，那可去不了西域了。”

掌柜道：“三位只管放心住下，我一定会盯紧他，如果这样你们的钱财还被偷了，就算在小店头上。”

三位点了点头，各自回房，夜晚果真如掌柜所说，屋外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