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元 第31章 比试

壹

距离开始系统学习身法大约二十年后，几人搭乘那辆灵车出发后，又经过了几座商城和基城，来到了进入真正的人类域界或者说生灵宇宙入口——内城。

“好大，这座城市比商城大太多了吧。”在开向内城的路上，弥不由叹道。

“城市也有划分，分为四口，八口，三十六口和八十一口以及一个十二门口。”暗回答

“这是城市规模吧，我知道这个，口代表的是可以进入官府行政的入口，不是城市的入口，城市的规模都是以量子塔为中心，然后以官府为球。城市就是围绕官府半球的面上建成，现在我们看着城市东倒西歪，进入后都只会看到量子塔一直向上。”汝道。

“的确如此，内城是三十六口的城市，这也意味着官与民是分开居住的。此外，商业街靠近塔的一侧为民营店，另一侧就没限制了。四口和八口的城市是官民合居，官府内没有居住区，商业街的要求倒是一样。”暗补充道。

“八十一口的城市基本不是科阶就是目阶的城市，纲阶的都是八口，属种两阶不是三十六口就是八口，基本只有边城和内城之间的那三种城市是四口，而宗族二阶就是除量子塔及其通道作为禁区，其他范围为族内自治。”阴懒懒说道。

“这么说好像清晰多了”鲸说道，“那十二门口就是指界内的入口么？”

“的确如此。”暗笑道。

贰

“突然感觉自己好小，在商城还没感觉，到这里真的是有些震撼。”弥道。

“那当然，三百万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越发清晰了。”汝道

“不过，之前帝国时期也算和平了一千万年，就是后面近三千万年没有一天是轻松的。”弥道。

“那时候没有见识，每天有吃就算美好的时光了，可是上面的家伙不满足，斗来斗去，谁知道谁想干啥，不过我们没在那个时代度过，也不好评价。”汝道。

“在你们进入这个内城前的最后这个时间，我对你们说下这个宇宙的大概。”暗说道，“以后这个宇宙就要靠你们自己看了，首先荒与妄之间形成边城圈，通过兵，商，基三城到内城圈。这个部分在我们土求看来，可以说是细胞膜。”

“嗯嗯。”弥，汝点头道。

“内城圈内，有‘一球一面双十二’格局。球就是界内，面是指光道形成的交通线面，可以理解为地理的黄道面，这个面上的十二纵横线在内城和界内之间以某个值均分，交点形成一百四十四古族祖地。之后，将十二光道线投影到外界圈范围上下形成半圆柱，其中靠近内城的部分就是古族支部，靠近界内的部分就是纲阶和科阶总盟，而这十二个半圆也分别叫做子鼠面，丑牛面，依此类推；其中寅虎面，卯兔面，申猴面，酉鸡面是四大总纲盟，而另八面是八大总科盟所在，而我们现在在的虎兔区，也叫上区；兔猴区叫右区，猴鸡区叫下区，鸡虎区叫左区。这十二面虎兔猴鸡四面不属于四区，也称独当一面区，由所在古族和所在纲盟自理，而另八区分别在左右区各四面，也称左右逢源区，由所在古族和所在科盟自理。剩下的被分割成的十二个部分，每部分都有三个分区——目科属种区，宗族区和自由区，目科属种四阶区法理要求和法制限制比较多，宗族区有一定的关于生灵的权利与义务的各阶法制要求，第三个地方基本只遵循最基础的法理制度保障。此外上下左右各区有不同的要求，所以这三个分区在不同大区也有不同法制规范。这些之后你们到了相应地方后去官府查阅吧。比如我们这个虎兔区，实际更多是由兔面负责，虎面监督，而虎面更多负责牛虎区，由牛面监督。外来的生灵，一般都是从边城到达面区，然后前往相应的属城区域，最后到达自己需要去的地方。”

“大致了解了。”弥点点头。

“原来如此，这里是上区，难怪要求这么高，当时考进来难还少。所以，那时差一分的时候，那个家伙这么嫉妒？”汝道

“或许吧，上区只能进来一次，一旦违反法理被官方公布，就永远进不来了，你那次只算违反地方法制。”暗说

“那哥还真有拿了主角副本。”汝道

“哥们你确实厉害啊，一开局就得罪目阶跑路。现在五百年了，回来后准备做什么。”弥道。

“重新再试试，看能不能去属阶。目阶就算了，累觉不爱。弥，你呢？”汝道

“和你一起见见世面吧。”弥道。

“做好决定了么？”暗说道，“那带你们去个地方，然后有缘再见吧。”

“谢谢”弥道

“谢了，哥们。”汝道

“所以你是男的。”弥道

“你不是么。”汝道

“怎么说，精神上是，可现在的肉身我感觉不是。”弥道。

“俺也一样，不过管他呢，可能是宇宙中女形更容易生存吧，毕竟要活百万年。”汝道

“这个以后你们会明白真正原因的，”暗说道，“不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你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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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们两不懂的专业话术了，现在想想进城后我们灵石够不够了。”阴突然道

“嗯，这个好像是个大问题，兄弟。”弥摸头道

“走了这么久，一直要你们破费，真不好意思。”汝眯着眼道

“怎么了，灵石不够了么？”鲸问道

“这件事不用急，我们有二阶，到时卖点灵液也可以。”暗突然笑道

“我不干，哼哼。”阴撇撇嘴

“开玩笑的啦，这趟旅行的灵石还是备好的。”暗笑着说，“二位也不用在意，灵石都是身外之物，还有，是你们土求的身份，等你们去了高处就能体会到他的价值了。”

“嗯嗯。”

“好的。”

叁

进入内城后，暗带领大家到官府登记注册，并将车放在汝的账下，几人在过来时说的，以阴为大小姐，鲸为小小姐，几人随从来为小小姐鲸办理一阶姓名证明的身份开始在内城游玩。

“这是什么。”鲸问道

“小姐，那是量阶生灵——原姆。”暗看向那在用火烧金属的圆形生灵。

“确定不是史莱姆么？”弥嘀咕道

“是，不过在官方上叫姆，分为原姆，灵姆和精灵。”汝对弥小声道，“好像是脱胎换骨试炼失败后，会成为原姆，然后还有一种补偿措施叫作附灵，可以得到金，火，土其中一种能力，而且也不一定叫是脱胎换骨试炼失败，因为还有两种状态。就是能飘起来的叫灵姆，要说像的话，就像漂浮灵，如果能有头有手的话，像纯水精灵那种，就叫精灵了，那地位可比目阶族长，我也是到了科阶才知道这些，那些目阶的内部量子有不少就是想在化形阶段能变成精灵，不过更多的只能变成史莱姆，成为灵姆的都很少。”

暗靠近两人，补充道:“不错，他们也都称为量阶生灵，唯一拥有捕杀生物权利的生灵，也常称为猎人。”

“那生物是怎么出现的。”鲸问道

“一种就像量子一样凭空出现，另一种就是脱胎换骨试炼里，成为了没有灵智的量阶。”阴拉着鲸的手说道

“原来脱胎换骨试炼这么凶险呀”鲸感叹道，“我从来没听过。”

“应该是接待的族群小了吧，只要族阶里稍微高点的都知道脱胎换骨试炼是量子一生最重要的事，灵存则生灵，灵灭即生物。”对面那火史莱姆突然回道。

“咦，是你在说么？”鲸惊讶道

“当然了，如果我只是史莱姆，还有灵智的话只会一直在脱胎换骨试炼的液体里沉沦，直到成为液体，那就是脱胎换骨试炼真正的失败者，毕竟我想成功，适可而止可不是我的愿望。可惜不是时间到了才被带出来进行选择在族内还是属城，我宁可变成液体或者没有灵智被无法沟通后当成生物流放无灵区。”火姆自嘲道。

“你应该是大家族的吧，看你说话懂得挺多的，有没时间带我们去一趟登记处。”阴突然插言道。

“好嘞，很感谢为小姐带路，”说着，火姆就跳出来，走在众人前面。

叁

在给了灵姆一些灵液打发后，众人进入了登记处，开始等待。

“那量阶和零阶，还有一阶感觉怎么有点混乱呀，”弥道“那次比武的一阶是兽人，零阶不也是兽人么？”

“如果要细说地话，他们都有一个过渡状态，像量阶分了原姆，灵姆和精灵以及生物四种，零阶也分了生灵，拟兽，但实际上生物和生灵是能否表达和交流为界线，一般零阶和一阶也会慢慢成长为拟人态，那时都是真正的零阶，换句话说就是零阶巅峰，而一阶和零阶的区别只是能不能确定自己的名。”暗回道。

“所以，一阶只是规范要求。”弥点点头

“如果要类比，就是你只要能在官府这里自己登记名字，你就算能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了，可以去打工，去考科阶，官府也会在你登记的一百年内发你十颗忠品灵石，不过是一开始一颗，等一百年到了，再发另外九颗。然后你就将自己选择活法。”汝道

“办好了，上区效率就是高。”阴回来，“接下来去哪？不给弥办么？”

“他有当荒兵的底子，在这里不好办，可以去第三区。”暗回道

“这么讲究？”汝道

“一阶的生灵，实际上都有记录，只是没有遇到什么违法问题不会调查。”暗说着，“走吧，接下来去第三区。”

“不过，汝和鲸你们现在已经拿到了入场券了，接下来的时候每天要做半个小时的公益了。”

“这是什么？”

“可以叫手机，不过没有更多的功能，只有地图，接附近任务的功能，每天我们会路过一些地方，有的会有帮忙需求公布在这里，你知道自己会路过可以选择接取，最高合计可以做两小时，然后可以休息三天。”

“有点像游戏了，这么搞。”

“那弥呢，怎么办？”

“你们现在知道这个宇宙确定成为一阶的标志是什么了吧？”

“拿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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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通过宗族那个会议的考核只是拿到成为一阶的资源，在成为一阶没办理这个之前，就等于是一阶的零阶，没有参加入科入种的资格，也就没有做这个公益的责任。”

“那刚刚说的那些拟人态的零阶，也是零阶的一阶吧，不能自己给自己定名，就没有来外界的资格。”阴小声对暗说道。

肆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参与类似那个宗族比试的生灵比试，那个是一片区域一边进行商业活动，提高知名度，一边结交新朋友的一种渠道，有兴趣都可以参加。弥，你负责观战后，到时去城市里的功阁和汝鲸他两做特训练习，可好？”

“好的，好的。”

肆

五灵走到街上，鲸汝两人东奔西跑，花了两小时做好公益任务，接着就来到了一片广场附近，三灵来到一处石楼上，两灵报名参赛进入比赛区。

“弥，你知道这比赛怎么算赢么？”

“不清楚。”

“被先点中百下。”

“这么想也合理，意味着打斗间已经出现一百多处漏洞。这里不能杀生，刚刚看的比试也没有用武器或者灵器，不过赛场周围还摆着一圈武器是什么意思。”

“防止有人心有不甘，真的用自身灵器，可以让后者躲过有武器反击，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那，那个用灵器的会有处罚么？”

“看情况，如果是认输后，商量与对方用武器比试的，对方同意，那不会被官方记录，但也没事；或者是用自己灵器与对方用附近武器比试的，损坏的武器，由灵器方照价赔偿。如果没认输前，一方提出用武器或者灵器的，而对方同意的，损失由各自负责，结果将以一方认输为结束。如果是比试结束，一方已被命中百下，输了不甘心地用灵器打斗的，另一方可以用自身灵器，也周围武器随意使用反击，一切赔偿由输方承担。拒绝赔偿的，将被送往属阶扣押，由种阶将罚单交到所处籍的阶层地址，由双方协商的管事来处理罚单和扣押期限。”

“如果是胜利方，想再灵器比试呢？”

“如果输者同意，损失自负；如果输者不同意，胜方动手，输者可以随意使用武器，损失算胜方，直到一方认输，再动手的一方将被扣押。”

“谁来裁判？你跟弥说了这么久？”阴说道

“哈哈，弥，记住了这才是关键，我们所在的石楼既是最好的观赛台，也是有二阶才能来的位置，比赛能进行的前提是有一半的石楼拥有观众，所以石楼数量也是对活动方的考验，不然，活动到时申请通过了，最后也办不起来。这其实也是一部分没入十二阶内的二阶生灵除出卖灵液的另一个收入主要来源，不过里面有像我们一样路过捧场的，也有专门看比赛来挑一些之前说的没入科入种前的一阶进自己宗族甚至目雨族的二阶。”

“雨？”

“心性最好观测的，莫过于最初来到外界的一阶，这时结交成朋友，最好引导，也最容易看清，可以花比其他生灵少许多时间来进雨族做事。雨族么，你可以看成是这个宇宙的裁判吧。”

“这样呀，一步登天。”

“不，他不会知道自己是雨族，但他有雨族的保障，没有雨族的权利和义务。在没被雨族核心提交申请给雷族通过后，再次由其他雨族核心提交那生灵的违反法理的证据证实前，一直可以得到雨族的馈赠。”

“也就是说，有大运气的生灵，但自己因为不知道，可能以后有了力量又作威作福，最终被雨族抛弃。只有一直怀抱初心，才能有机会进入雨族。”

“好了好了，看比赛，鲸登场了。”

“嗯嗯，真厉害，鲸真的像鱼一样，对面一次也碰不到。”

“对面认输了。”

“那抱拳的动作就是认输么，是通过那附近的比赛屏幕观看，慢慢发展起来的姿态？”

“嗯，那个的确是，他提出了用武器比试，不过鲸拒绝了，她说她没用过武器，师傅只教了身法。”

“这怎么知道的？”

“给你。”

“这样呀。”

“二阶的入场券当然和一阶不同，大都是旁观者的角度，所以只要是官府通过的，也可能是有实力举办活动的，首先另一个前提就是要和这二阶入场券能沟通。”

“他和鲸约定等她学了武技再比试。”

“鲸说有缘再见，下次一定。”

“主持说下一个是汝，汝上场了。”

“好了，看比赛吧，这个我要了。”

“谢谢阴姐姐。”

“汝倒是和对方有来有回，不过还是被抓住了几处破绽。不过还是赢了。”

“他们拿起了武器比试，是对方提出的还是汝呀。”

“对面，不过汝同意了。”

“这，汝怎么拿起武器反而更好了，这次对面一次也碰不到。真没想到，汝的棍法这么好。对面退场了，认输了吧。”

“走吧，我们也离开了。”

“不是说我们是裁判么，怎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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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过就好了，只要我们在的时候没问题就行了，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等我们走了之后，说不定又有路过的二阶进了石楼在暗中观察，无形的监督才是真正隐形的裁判，而且那些来选生灵的二阶也必定保证活动的秩序，他们才能拿到玉石。挡他财路，看他揍不揍你。”

“嗯嗯。”

伍

“想不到汝你还藏了一手。”

“没藏，那次冷静后，我就向暗师傅请教一个问题，最后决定以后只用棍一种武器，然后结合起来练习，虽然被阴姐教导得有些疼，不过心情舒畅好多了，那之后我不就和你们练几个月，然后就去打坐，做好准备就去请阴姐姐指导。”

“弥，不用心急，等我们学武的时候到了，自然而然就开始了，现在还是把身法完善。”

“嗯，谢谢鲸妹妹关心了，我还好，到时像泥鳅一样，看汝怎么打到我。”

“嗯好，我们继续走吧，待会到功阁你和汝先来，不使用武器，再和鲸比赛，然后就去法阁找我们，一起打坐休息了。”

“嗯，好的。”

陆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用武器。”

“打坐不要分心。”

“说好一起打坐，等他们来了再坐。”

“好，好，等弥再多看看，他经历地久了，很多东西只要看了就有体会，过去在荒地城头看的生生死死不在少数，我不让他下场就是想他通过看单纯的比武来降低潜藏的压抑的愤怒，等到他什么时候想到了这点，什么时候就可以使用武器了。”

“不让他下，那不是要入场券么？”

“一区怎么会办不了三区的入场券呢？只是后来再去三区确认登记，将行程确认就可以了，虽然有点麻烦，但一区在物质上有种种限制，但在很多东西上也会有各种通融。就像那活动为什么这么吸引生灵参与，你发现了一件事没？”

“我想想，衣服，我们在登记后就发了一件外套披上，而比赛的时候，他们都是穿自己的衣服，下场再披上，展示自我，这也是一种暗示么？”

“不管在场的生灵想不想得到，对于一切一阶活动的举办，重要的内涵就是联想到自己给自己定下名字，那么前提就是相信自己，才能不后悔自己做的，才好定名无悔。”

“你们像带小孩一样，一边给好玩的，一边做暗示。”

“我们就是在带本来连电子都还没出现的小孩，二氧化碳和水都算不上的他们，提前拥有更多的思想，再怎么细致都是应该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好了，说说鲸吧，她什么时候练武。”

“等她一直练，什么时候想打死一个生灵的时候，她自然就会了，不过再此之前，她还得在你手下学会什么是躲，什么是退，什么是戏，有戏才有空，有空才有攻，有攻能有漏，懂漏知躲退。这些都开始领悟了，那就可以去学习因地制宜，理解各武器的优劣了。”

“嗯，知道对方一定会出的招，还招叫躲，猜测对手的出招，随时要有变化的退招，摸清对手路数，可以在方寸间躲闪，才能游戏，才可以有机会攻击，和露出可以弥补的小破绽，看到对方是否抓得住这个破绽的时间，才决定进攻还是躲避，甚至退后重来。不以打中为目标，而是自保为前提下，能斗就斗，能攻则攻。不是说鲸一个，这些都是说给你们三听的，进来吧，别小瞧了二阶的感觉。”

“哈哈，打扰了。”

“打了一会，没什么胜负，就回来打坐了，毕竟有句话说的好，能斗就斗，能攻则攻，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内力支持，哪一方落了下风，不就开始加速，速战速决，以变制漏，里面也有很多说法。”

“汝说的不错，身法武技虽然有用，但是实力的积累也重要，最终身法武技就是你们面对同阶的压箱底，对付高阶的跑路技了，怎么取舍就看你们自己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