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鱼记 十七、生意做大

最近，双月城的色狼们在街上看美女时有了新发现，路上来来往往的女士们头上都不约而同的戴有款式新颖的发卡，与从前的干花干果干蔬菜不同，这种外表是绒布缎带与蕾丝装饰的发卡，有着精致典雅的蝴蝶结或可爱的花朵形态，显然与女士们的发型和裙子更相称，甚至一贯总披着飘飘长发的美女们，也会为了展现发卡而特意将长发打理得更油光水滑。

女孩们的圈子里最近谈论得较多的话题就是，‘我刚买了一对新发卡，正好配我的新裙子’，‘XXX过生日时带的发卡真好看’，以及’玛利亚成衣店又有什么新款’云云。女孩们的讨论，也渐渐引起有心男士的注意，为了获得佳人放心，花钱买一束玫瑰不一定比买一对发卡更有效果。而且看着心仪的女子将自己送的发卡戴在头上，这不就是对方点头的意味吗？

玛利亚成衣店，一如既往的人多拥挤。

“这对发卡多少钱？”

“卖三送一的活动是今天截止吗？”

“八铜币。活动是到明天为止。”加西被女人们围了一圈，忙得满头大汗。肉球小怪物怎么也没想到，前半生呆在某高塔里只有无数骷髅作陪的他，居然有朝一日也会被无数女人争抢。

他对主人真的佩服死了，云片羽不仅只用这么比巴掌还小的物体就征服了城中年轻女性的心，还推出了什么‘促销’优惠活动：买两对大发卡送一个小发卡，买贵发卡送一对小发卡，这样完全的让别人占便宜的结果就是半个城的女性都排队来玛利亚成衣店，相比之下，前主人就不怎么会赚钱了，当他需要任何东西时就会派骷髅出去打劫。

“这个款式的再没有了吗？我原本买的掉了一只，我就想问能不能补。”

“抱歉，店里的每对发卡都是单独的，没有重样，如果你愿意付三铜币，我们可以为您补一只，但要两天后才能来取，因此我建议你重新再买别的，我们又到了新款，这几种都是可以单个佩戴的，价格也是五铜币。”

“我要这个。”一个青年拿了两对发卡，显然是想送人。

“需要给您包起来吗？”加西边问边拿出小盒子。这种存放发卡的小盒子也是云片羽特意订制的。

“这个是我的。”

“是我先看见的。”两个年轻女孩为争一个缎带发卡吵了起来。

“美丽的女士们，请不要真吵。”加西赶紧上前，拉开两位打算PK决胜负的女孩，他指向一排发卡：“这种款式的我们一共推出了红黄蓝三色，两位美女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请放心，价格都一样。”

被人称呼为美女，两个女孩顿时气消了一半，互看对方一眼，就凑到发卡墙跟前去选喜欢的颜色了。

加西乐滋滋：主人说叫别人美女，她们一定爱听，主人真是太聪明了。

“请问……”一个脑后绑着麻花辫的女孩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发问。

“客人您说，需要什么？”瞧，又有生意了。

“……那一位……经常坐在店里的……那位黑发短发、相貌英俊的青年……是你们的店员吗？”女孩支支吾吾的问。

“他是我的主人，算是店里的半个老板。”加西回答。反正大部分人都认错了他主人的性别，他也懒得解释。

“那怎么……今天他不在？”

“主人去进货了，今天不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女孩将一直提着的小竹篮递给加西，红着脸说：“我烤了点饼干，请帮我转交给你的主人……”

这……

其他挑选发卡的女顾客听闻，有几位也走了过来。

“还劳烦请你转交给店老板。”另一位少女不凡示弱的拿出一方雪白手帕，手帕一角绣着名字。

“也麻烦你了，请务必交给他。”

“还有我的。”

加西在头盔下瞪大了独眼，看着桌上的小山，饼干、水果、还有街上流行的幸运手链等等。

然而更厉害的是。“喂，小店员，请你给店老板带句话。”一位身材丰满面容妖娆的妇人不作声色的将送饼干的女孩挤到一边，说道：“喜不喜欢戏剧？有空一起去？”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加西：……

某工匠街道，无数木屋作坊中的一间。

发卡作坊开工半个月了，云片羽初次做生意，忙昏了头，光是将招募的女工登记入册和面议薪水待遇等问题就很麻烦，幸亏有约翰管家和戴纳夫人推荐的人员迪恩帮忙，总算是让作坊很快步入正轨。云片羽任命迪恩为作坊负责人，负责管理女工。

“迪恩。”在二楼的单间内，云片羽翻阅了账本，然后喊出了名字。

“云小姐，我在。”一个二十多岁的相貌严肃的青年进入了房间。

迪恩是约翰管家的亲戚，由于家庭贫穷的原因，他很早就来双月城投奔大伯约翰，在府上当男仆，约翰见他诚恳刻苦，对人事管理很有天赋，所以便将他作为下任管家接班人一直来栽培，因此现在，戴纳夫人才选中他，云片羽知道他的情况后，也对他初步放心了。

云片羽放下账本，问他：“这批招募来的女工，年龄似乎有点差距啊。怎么还有十四岁的孩子？”

关于女工，云片羽本她以为雇佣的会是二三十岁以上的妇女，可没想到里面居然混有初中生。茉莉虽然穿来很久，但思想上还是偏向了原世界的思维，因此她想迪恩提一提。

闻言，迪恩马上变得更严肃，他郑重无比说：“当初的招募工作是由我与加西先生一同负责的，每个女工都经过了手艺考核，绝对没问题，请小姐放心。”

“我不是那意思。”云片羽看出迪恩是误会她质疑他受贿给女工走后门，马上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在双月城十四岁的女孩就要出来工作。”

迪恩眼露不解，说“这很正常啊，因为她们都来自平民阶层，父母无法为她们筹嫁妆，所以她们都在十二三岁就得出来工作，为自己积攒嫁妆。”

“是吗？她们可……真辛苦啊。”居然十二岁就要考虑嫁人？！

“当然辛苦了。”玛利亚从门外进来，她是来作坊提货的，她说：“云，你可能不了解我们亚克多斯的风俗，女性出嫁时的嫁妆多少代表了她将来在夫家会受到的尊重程度，嫁妆越多，新娘就越有面子，而且如果一个女孩没有嫁妆，是不可能有男士娶她的。贵族与商人阶层的女孩不用为嫁妆担心，但平民女孩就必须为将来谋求一个好姻缘而努力。”

说罢，她自嘲：“至于我，我把母亲留给我的钱全投入到成衣店里，因此我现在都二十三岁的人了，还没有哪个好男人看得上我。”

云片羽笑道：“不对，你应该说，你正在努力让你的嫁妆成衣店做大做强，等到有朝一日，你的成衣店成为双月城衣服店的领头羊时，一定会有一个绝世好男人身披金甲，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你。”

玛利亚听得哈哈大笑。

云片羽转头从二楼往下望，下面有几个小女孩在木桌前挥汗如雨的工作，她们的大腿还没有云片羽的胳膊粗，可小手掌上的针眼与茧都很明显，她们神情专注的剪裁布料，再把布料缝制成蝴蝶结或花朵的模样。

“迪恩。以后作坊除了提供午饭外，还要供应白水，不收钱。”

“好的，小姐。”

“云，你也太实在了。”玛利亚凑过来说：“你给她们薪水已经比别的地方高三成，而且只要每天工作八小时，还提供免费午餐，现在连白水都有了。你可不像我们双月城的商人。”双月城的商人一贯以唯利是图、刻薄吝啬而闻名全国。

“有什么关系，一桶白水能值几个钱。”

“呵呵，对了，你们那里的婚嫁风俗呢？女性出嫁难道不需要嫁妆吗？”

“这个……我家乡的风俗不能代表整个东方山脉以外人的风俗啦，你真的想听吗？”

“想听。”

“好吧，我们那里，女性出嫁当然也要有嫁妆，但男方一般要给女方家里彩礼钱，而且女性在择偶方向不像你们这里这么拘束，我们那里女性的眼光很高，也不急于在二十岁以前非要出嫁，如果男人想要去老婆就得保证自己至少有套住房，如果有存款有车那就更好了。”

说完，她就看到玛利亚跟迪恩都用惊奇的眼神看她。

“有马车？！养得起马车的一般不是贵族就是富商。你们那里女性的择偶条件也太高了吧？”

意识到说过头了，云片羽连忙打哈哈，借口要去魔法商店买水晶，跑掉了。

半个月来的销售统计，让云片羽发现，她本以为只会流行于平民中的发卡，也受到了富商与贵族阶层女孩的青睐，只是她们觉得发卡的制作不够高档，因此看得人多，买的少。云片羽与玛利亚商议过后，决定在下个月推出高档款的发卡，布料选择高品质，更要镶嵌水晶一类亮闪闪的装饰让整体效果提升。

布料很好获得，云片羽让加西去城中各大裁缝店和服饰店收购碎布头，不论花色按磅算，价格便宜，小小的发卡要不了多少布，用布头能节省不少钱。所以买水晶，云片羽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她跑了几家魔法商店，按一磅白水晶或宝石支付一到两银币。她要的都是细碎如砂的水晶或者是被消耗完魔力的废宝石，这样的物品通常魔法商店都当垃圾倒掉，现在有人愿意出钱买，店主当然乐意卖。

但是唯一的难点是镶嵌水晶是技术活，需要手艺好的宝石匠人，因此玛利亚很发愁是去哪里请，宝石匠人平日的活计都是接触真宝石，收费高，要他们来镶嵌如同石头的白水晶，而且费用也相对较低，恐怕没人愿意。云片羽问道，难道不能用胶水来粘吗？用什么鱼胶树脂胶黏上去，遇水不掉就行了。

于是技术难题被解决了。

云片羽又给了玛利亚几个品牌货的镶水钻发卡，以便刺激她从中获得设计灵感。

就这样，她在半个月里像个陀螺一样忙碌，搞得连每日的冥想时间都差点没有了，魔法学习也停滞不前。

她也没时间在乎魔法等级了，最近她最在乎的就是戴纳夫人与菲克斯对她的态度。

自从她自曝与沙威廉关系亲密的第二天，戴纳夫人居然依然对她温和有礼，仿佛是一觉睡醒她失忆了，在云片羽提出请她帮她做生意以及请戴纳家族参入到她的生意中时她都没有一口回绝，甚至云片羽说找好了房子但迟迟没有搬出，而戴纳夫人也从不过问，仍由她在府上住了大半个月。

甚至她向戴纳夫人暗示过沙威廉将戴纳家族的精神修炼秘法教导给她，戴纳夫人也只是微微的一笑带过，当然了云片羽觉得那笑容绝对很僵硬。

如果戴纳夫人要赶人的话，云片羽是不会有丝毫埋怨。她很理解，长子出门半年多音讯全无，然后一个陌生的异族女性找上门来，张口就说自己与长子建立的恋爱关系，现在过来拜见婆婆，这一家人不震惊也要怀疑上老半天。

可是戴纳夫人没有恶语相向，也没冷面以对，云片羽就借着发卡生意上遇到的问题每天找戴纳夫人说话，戴纳夫人不愧是持家多年又阅历丰富的女性，很多在云片羽看来是棘手的财政问题、人员管理问题，均在她三言两语间解决了，这让云片羽十分佩服。这也正是云片羽不买下一家店铺自己做老板而特意租借玛利亚的店铺售卖发卡的原因，她无论如何都想和戴纳家族拉近关系。至于她替戴纳家族还的那几万金币的债务，她也早早抛之脑后，她清楚戴纳夫人绝不是因为她财大气粗的表现才没赶走她。

她们俩就为一个发卡生意而共同忙碌，维持着‘你不提我不说大家相安无事’的情况。

然而云片羽依然能敏锐察觉，戴纳夫人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热情欢迎中带着客道与防备’，到现在的‘亲切的隔阂与试探’，确实发生了转变。

但云片羽却不打算重提此事，这样在一个屋檐下彼此间以礼相待，使家宅安宁和谐，总比打闹争吵让马卡罗伯爵那类人如愿以偿的看好戏要强得多。

顺便提一点，云片羽想不起，戴纳夫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她直呼其名，管家等下人则直接称呼她‘小姐’，把‘云’给省了。

夫人和仆人倒没什么，但是她未来的小叔子，菲克斯，那就真心不好搞定。

自从舞会第二天开始，菲克斯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的无视她，即使在走廊里相逢，云片羽主动打招呼，他也视而不见。从这个十七岁少年的眼中，云片羽看出了他对自己浓浓的不满，反复几次之后，云片羽也就不再刻意接近了。

云片羽安慰自己，菲克斯正在叛逆期，表现出无礼不耐也正常，沙威廉不是提到这个弟弟时也会苦笑吗？她就大人大度不计较了。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让云片羽在意，就是上次潜入府中的盗贼，约翰管家奉命将盗贼交给治安队带走，据说法官动用了重型对方就是死不开口，只承认是去戴纳府邸偷窃金银珠宝，之后隔天，盗贼就在牢中撞墙自杀了，对此法官很愧疚，戴纳夫人却表示人死了便不予追究。

云片羽知道，管家是在盗贼被抓足足三小时后才交给治安队带走了，在这三小时里，戴纳夫人和菲克斯很可能已经审问过盗贼了，至于他招了没有，那就无从得知。反正云片羽只能肯定，这事马卡罗伯爵的嫌疑最大，但不排除有其他势力在暗中觊觎戴纳家族。这样，她就更不能袖手旁观，抽身离去了。

又忙了数天，等到月底的某天，云片羽去成衣店看看销售情况时，玛利亚一脸不悦报告了个坏消息，别的服装店也开始售卖自制发卡了，无论款式和样子都与她们近似。

“才短短一个月，速度真够快，他们卖的价格还比我们便宜，小的只要四个铜币，大的十二铜币。这样会挖走我们不少客人。”玛利亚将派人买的几对发卡摊在桌子上，她则显得忧心忡忡，发卡的销售才步入正轨，她还打算把生意做大到全城，现在有了竞争对手，绝对不好。

“主人，你得去告他们，让法官把他们的店封掉！”加西在桌前跳着说，在他看来，这些人用不正当的手段窃取了他主人的东西，并阻碍了他主人赚钱发财，实在该死。

“别急，就算打价格战也没关系，”听闻自己的商品被山寨了，云片羽倒不在意，这个世界没有专利一说，她只能耸肩。云片羽拿起发卡仔细看，翻来覆去检查，最后还闻了闻。一分多钟后，她才说道：“我起初也说了，这只是小本生意，工艺难度低，市场需求却大，就算有别的店在买，也不要紧。哪个女孩会舍不得区区五个铜币让自己看起来更美。”

“可是别人的便宜，哪个女孩不喜欢又好看又便宜的东西？”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玛利亚，我也是女人，我当然了解女性心理，确实，女孩会为物美价廉的东西着迷，但是，物美和价廉两者，哪个更重要？”

“这……？”

“打个比方，看起来款式类似的裙子，一个要三银币，一个只要十铜币，价格贵的裙子面料好，贴身穿透气不热，水洗不褪色，即使表面有褶皱易烫平，而便宜的裙子看似不错，但穿起来身上发痒，且褪色起球，有褶皱不易去掉，你会选哪条裙子？”

“这个嘛……”玛利亚想了想说：“我会选贵的，就算一时凑不出钱，要是我特别喜欢那条裙子，我就会攒钱的。”

“这样不就好了，我们的商品从现在开始就要买给有你这种想法的客户。”云片羽将发卡放回桌上，然后又从墙上拿一个发卡下来，说：“你们仔细看看我们的发卡与他们的发卡有什么不同。”

玛利亚弯腰，加西踮脚，三只眼睛都观察了起来。

“手艺挺次的。”玛利亚发表了看法：“看这里，线头都露出来没有剪断，还有这个，这蝴蝶结的针线活做像十岁小孩的手艺。根本不能跟我们的比嘛。”

“有股灰尘味。”加西嗅了嗅发卡说：“嗯，还有汗味和别的气味。”

“你闻得出来？”玛利亚也拿个发卡闻了闻，就是一股陈旧布匹发出的气味而已。

“我的鼻子比普通人灵敏。”加西说。

“？！”

“玛利亚，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发卡好了吧。”云片羽说：“我都看过了，别家店买的发卡，没一个质量比得上我们，他们卖得便宜，自然也就会压低成本，我们的女工都是缝纫的熟手，薪水不会低，而且我也要求作坊每天完工一批后必须进行质量检验，上面不能有针也不能出现针脚糟糕的发卡，所以我们一天生产出的发卡不超过一千。而别的店家，恐怕就是只注重数量而不注重质量，就算完成的针线略差，想着反正发卡很小，不会被注意的，于是也就直接拿出来买了。我估计，这种发卡至多一个月就会断线掉花。”

“嗯，你说的很有可能。”玛利亚点头，她经营衣服，也知道，有些制衣作坊压低成本，雇佣不熟练的女工，给很低的薪水，做成的衣服很差，穿不了一个季节就破损了，但总能以便宜的价格卖给穷人。

“还有，加西都说别人店的发卡有灰尘气味，恐怕是做发卡的布根本没有进行清洗的缘故，他们可能想到发卡不如衣服那么大面积接触皮肤，所以就不重视卫生问题了。老实说，我真担心这上面会不会有虱子。”

在卫生问题上，云片羽格外重视，不仅是作坊要求通风，要求每日清扫，而每个女工工作前后要洗手，入厕后也要洗手，因此茉莉还特意买了肥皂。至于购买回的布料和布头更是要专业清洗和晾晒后才用于缝制发卡，因此每一个发卡都是漂亮干净的。

“一开始，客人们可能是冲着省钱的心态去买别家的发卡，但日子久了，看出了其中的差异，肯定会转回来购买我们的。”

玛利亚点头：“听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我原本以为你是有洁癖才要求女工清洁，想不到是这样的缘故。但是这几个月怎么办，发卡积压也会浪费不少钱？需要减少制作数量吗？”

“不行。”云片羽摇头，因为在女工签订的合同里约定，按件给薪酬，每六个小发卡或三个大发卡获一铜币，因此女工都做得很积极。如果减少数量，就必须修改薪酬方式才能稳定人心。

“那把发卡的档次调高吧。”玛利亚拍手道：“再过几天我们不是要推出适合贵族和富商女孩佩戴的水晶发卡吗？那就让作坊减少便宜发卡的数量，增加水晶发卡的数量吧。”

“这点自然，但水晶发卡的制作耗时耗力，所以薪酬方面我们还要跟女工协商。此外，”云片羽把玩着发卡说：“说实话吧，在最初开作坊时，我就考虑到发卡被山寨的问题了。既然现在有了竞争者，我们便需要推陈出新，做出符合不同年龄层次女性审美的发卡，来扩大销路。现在购买发卡的多是十四岁至二十岁的年轻女子，那里十四岁以下的女孩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客户了吗？所以玛利亚，你要设计出更卡通更童话更可爱的发卡图案来。加油哦。我很看好你。”

“什么？”玛利亚懵了：“更卡通更童话是什么意思？”

云片羽抬抬手，素白纤细的手指好似变魔术的翻转间就变出了一个熊娃娃图案的发卡：“这是卡通。”然后她再一转手腕，一只小木马图案发卡和一只小飞鸟发卡变了出来：“这就是童话风格。”

玛利亚接住扔来的三只发卡，仔细观察，她看得出这些都是动物图案，设计的外形真的很幼稚，木马和飞鸟还好说，它们的颜色搭配非常漂亮，就是云片羽一贯说的‘糖果色’，但凶暴的熊才不可能有这么可爱形态，尤其是魔兽等级的熊，那绝对是令魔法师都要退避的凶兽，但是，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它的大眼睛好亮啊，好可爱啊，四肢肥肥短短好有趣。

“好可爱啊，明明是像小孩涂鸦的画法，为什么我会觉得它好可爱啊，并想拥有？”

“没什么，你只是被它萌到了。假想一下你回到童年时代，你喜欢美丽可爱的小动物，所以你被这种发卡迷得不肯离开，吵着要父母给你买。”云片羽淡淡然的接过加西倒的饮料喝起来：“现在你有设计灵感了吗？”她还可以兑换出一堆来。

“没问题，我现在有灵感了。”握着发卡的玛利亚鼻孔喷气，神色激动不已：“给我纸笔，我要开工了。”

异界某女设计师开始热火朝天的干起来，殊不知，她所设计出的儿童发卡将风靡帝国，并在数年后远销三大国。

“主人，加西真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加西偷偷对云片羽说：“如果又被抄袭了呢？”

“不用忧心。”云片羽坐回靠椅上，慢条斯理的喝口甘甜的水果汁，说：“发卡生意只是问路石而已，因为我以前没做过生意，所以想在正式踏足商界前，小试牛刀一下。”

“咦？！”

“我也没想到发卡的销售远超过我的预测，但是，像我这种人经商应该要投资更赚钱的项目。”

加西满脸迷糊的看着他的主人，后者的眼中露出巨龙攫取黄金时才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