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萌 第十一章 都不是糊涂蛋

()楚衍今晚的主要目的不是修炼，而是尽情地测试自己的超能力。

在这之前，先修炼一番，毕竟有好几个月没修炼了，楚衍很不适应没有巨痛的ri子。十几年的修炼，身体都产生依赖感了，尽管楚衍宁愿不要。

到了第三个小阶段——撕骨头，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若单凭楚衍随之成长的意志，是无法抗拒的，幸好楚衍怕死、非常怕死的动力一直在支撑着他，不然他是熬不到现在的。再次验证神经病都是爆表的存在

撕骨头阶段，修炼时的惨状十分骇人，撕力撕裂的骨头会变成粉状，那一处的身体就像一堆瘫掉的肉堆，变紫发黑，令人不敢直视，尤其是修炼者自己看见更是心颤不已。

幸运的是，《撕力》每一个小阶段的运转路线，一阶段比一阶段更复杂诡秘，而且绝对不会作用于不是本阶段的地方，比如撕肌体的时候，撕力经过复杂的运转后，会在肌体生成撕力，绝对不会在经脉生成。因此，楚衍不用撕骨头的时候，又把经脉、肌体撕裂一次，只会撕骨头。

这样楚衍的疼痛不会更强大。

到了第三小阶段，《撕力》给出了一点建议，就是修炼的时候最好在压强可以压迫肉身的海深之处修炼，这好比以毒攻毒，用外部压迫肉身的疼痛冲淡内在撕骨头的疼痛，尽管只是感觉上的减轻，却不失为一个办法。

对楚衍而言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几率，现在每次修炼楚衍都会痛得大叫凄嚎，在深海声音混杂波浪声不会引人注目。而且深海的水系能量更活跃，有助于功法的运转。所以在以前楚衍都是深夜跑到海里进行修炼。

不过ri本附近的海域没有可以给楚衍肉身造成压迫的海深，但这一次的修炼只是是为了重温修炼的感觉，因而疼痛再痛也没关系。

楚衍沉入海深一千多米的时候就停止了下降，开始运转功法修炼。

只见楚衍双目紧闭，神sè严峻而坚定，摆出盘坐之姿，双手随意而放。在这漆黑的海底环境里，周身逐渐汇聚幽幽蓝光，像油一样粘稠，十分刺眼，正是海底汹涌的水能量。

蓦地，楚衍的眉心紧皱，脸庞开始露出痛苦的神sè，进而扭曲，青筋冒起，全身汗毛炸竖。

一双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变型，好像突然没了支柱的房子一样，房子是成了废墟，而这双手却变成一堆发紫发黑的肉泥。

自楚衍完成一篇撕篇全身骨头后，第二篇就轮到了撕裂手骨，至于脑袋的骨头实在太过痛苦和危险，一般都是放在每一篇的最后关头。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是一霎那，楚衍的意志终于压制不住痛楚，放声咆哮：“咕咕咕——”

但刚透口而出，受到海水的影响，凄嚎就变了昧，像青蛙的叫唤。

只不过楚衍强大的体魄，咆哮而出的声音成了很可怕的声波，搅动了这片海域风云，各种各样的鱼儿惊恐万分，做鸟散去。而声波传递到海面，引起了波澜，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浪花互相拍击，轰隆而响，就算是一艘游艇在这样的海面里都有翻沉的危险。

如海神发怒一样。

终于咆哮结束了，海面恢复了太平，却又是楚衍对死亡的极端恐惧，让他挺了过来。他的绝世意志在这种巨痛面前还是差很多，幸好他是一个jing神病，尽管只是轻微的。

楚衍握了握双手，感受到无论力量抑或强度都被先前强上数十倍，尽管他经历了近两百次这样的感觉，依然还是感到由衷的震撼。《撕力》神秘莫测确实不是他现在可以猜度的，他现在享受它带来的好处就可以了。

想了想自己付出的代价和收获，很难说得清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

碎体期四个小阶段，撕经脉蜕变的经脉的韧xing和宽度，其他力量和体质之类的只是附带；撕肌体蜕变的是人体的力气，即力量，体魄的强壮只是附带，；而到了撕骨头的阶段蜕变的就是身体的强度，诸如力气之类只是附带；最后一个撕大脑蜕变的是人体宝藏，令人体全面升华，各个感官、判断力、计算力、记忆力、理解力之类都会超越凡体，极致之后就打开各种异能之力，其他体魄、力气、经脉只是附带作用而已。

进一步洗尽铅华，有如仙姿、若神。

但这些都是碎体期大成之后之事，至于现在楚衍还不够班。

楚衍抛去烦扰和幢憬的心思，一个空间移动出现在海面上，今晚的大餐才要开始呢！

楚衍的身影像是被什么托起一样停留在距海面十米左右的高度上。这当然不是楚衍有了飞行或漂浮的超能力，而是他在极短、几乎察觉不了是移动的距离内来回空间移动，使人看上去是在漂浮一样。只不过这种间隔时间几近没有，又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排除两个位置之间的空间干扰，对于普通的空间能力者来说简直不能想象，也只有楚衍这种计算力和身体都变态的家伙才干得出。

下一刻，楚衍的身体赫然下掉，手一挥，海面的浪花好像被人用激光刀削去一样消失不见，在同一时刻，这削去的海水在千米外落下，楚衍堪堪停在海面。

这一次，楚衍估计被移动的海水大概在1.5吨左右，却十分jing准地在千米外的地点出现，符合预测。于是楚衍再次空间移动出现在高空开始下一轮的测试。

接着楚衍开始各种各样的测试。从千米的距离一直到极限的距离，从一吨多的质量到极限质量，从前方到高空、上下左右，到每一步的jing确度，楚衍都做出了测试。

一时间，水球飞舞，海水挥洒，海水拍击海面的声音不绝于耳。幸好在夜晚这片海域无船只活动，不然就大条了。

结果跟他的演算差不了太多，他确确实实有了Lv.5的实力。

他不知道他在Lv.5里排第几，但单凭超能力的实力来说，他除了忌惮一方通行的“矢量cāo作”外，其他人还做不到让他忌惮。就算是面对一方通行，也只是忌惮他的正面攻击而已，打不过就逃跑，有谁可以伤害得了他？

然而，空间移动的攻击能力也不是盖的，要知道这些超能力者也只是超能力与众不同而已，只要不是**系的能力者，肉身就是普通人的程度，一颗子弹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凭楚衍神出鬼没的空间移动，一颗普通的钉子就可以直接插入人体对其造成伤害，更何况他移动的物体质量极限是近五十吨，这种重量砸下来，谁中谁死。

但楚衍很讨厌一点就是发动能力是不能重叠的，必须完成一个cāo作再进行一下个cāo作，比如在移动物体时不能移动另外一个物体，要不然在进行空间移动的时候就移动物体进行攻击岂不是吊炸天？不幸的是这完全不可能，让楚衍好心遗憾。

但楚衍知道这种多样化的攻击方式完全可以演算出新的计算公式做到，也没什么到不了的。

完成超能力的测试后，楚衍开始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测试自己是否真的可以cāo纵空间，检验自己的理论是否成立。

空间移动的原理是“先跳脱三次元的思维，在十一次元上找出自己的坐标，然后演算出移动向量。”

但空间cāo纵呢？

楚衍见识过了那么多科学巨匠的观点，结合自己的情况，终于模糊得出自己的结论，一样是先跳脱三次元的思维，但是在十一次元上找出自己的坐标，而不是找出他移动的物体的坐标，之后不是演算移动向量，而是演算他自身各个方向的“空间”移动向量，通过计算力的计算，控制“空间”是前进、后退、上下，抑或压塌泯灭。

这么说很抽象，其实就是将自身所处的三维空间当做一个无限大的格子，然后将自身附近区域窃取出来当做一个小格子，之后在这小格子里用立体坐标将之分成无数个更小的格子，这些“更小的格子”小到可以计算移动为止，尔后就可以计算cāo纵这些格子移动。而自身可以作为立体坐标的原点也可以不是。

这就是楚衍cāo纵空间的原理设想，但cāo作过程很复杂，至于是否真的可行就要试过才知，其计算公式也推算出来。

只不过按照离这个理论普通的空间能力者也有机会可以cāo纵空间？事实却没那么简单，逃脱三次元的思维不一样就是最大的不同。普通的空间移动能力者可以看到点，进行点与点的移动，而cāo纵空间却是要看到面，进行cāo控面。面包含点，点却不可化作面，因此本质是cāo纵空间的楚衍可以进行空间移动，而普通空间移动能力者只能进行空间移动而已。

只见楚衍散去空间移动，微微一降就停止，这是十分诡异的停止，好像是定格在高空中一样，周身的空间有些异样的扭曲。

成功了……

楚衍心中大喜，按照自己的计算公式竟真的可以cāo控空间，现在自己就是计算格子，让格子移动的向量刚刚在自己的四周，托起自己在空中。但这很危险，一没计算好向量的距离就会造成格子压迫**的状况，只有楚衍变态的肉身才敢以身尝试。

不管有没有危险，这都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证明自己的猜想并没错误，自己的计算公式可以cāo纵空间。

对于“更小的格子”，楚衍不明白是什么存在，或者就是构成空间的粒子也说不定。若他有志成为一个科学巨匠，或者这就是他通天的阶石，但是楚衍不是，他只要可以cāo纵它们就可以了，完全不需了解它们的原理。好比一个枪手玩熟枪就可以了，不用像枪械设计师一样知道其构造原理。

接下来，楚衍小心翼翼地进行各种演算，将自己事先计算出的计算公式试了一片。期间出现了很多突发危险，连楚衍恐怖的肉身都压迫出血迹，差点让怕死的他jing神失常，出现更大的计算错误，只不过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为了自己的任务，为了保命，他拼了。

说实话，这样的空间cāo纵，比空间移动计算还要复杂百倍之多，就连楚衍恐怖的计算力也感到心神疲惫。

经过几小时的摸索，楚衍修正了自己许多计算公式，毕竟演算与现实总有一些差别，空间cāo纵也只是堪堪达到摸到门栏，连门还未入。但是楚衍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入门，缺的只是时间。只不过楚衍心情不好的是，凭他在Lv.5里也是尖顶的计算力，在这空间cāo纵面前也是不够看，实在太复杂了，最终能不能达到Lv.5很难说。或者要他的计算力更进一步才行。

这时天边，海与天的交际之间，鱼肚泛白，眼看就要天亮了。这时楚衍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试验了一个晚上。

为了不被监视发现异常，楚衍只好压住试验下去的心思，立即移动回学园都市。回去就快多了，都是千米、千米地移动，不到十分钟就回到学园都市，然后装作一个出来卖早餐的大学生缓步朝宿舍走去。这些早在楚衍的考虑范围内，早准备好换装的衣服，加上楚衍的体质，一个晚上根本不会让他出现疲惫之感，即使jing神疲倦。因此，他jing神抖擞地买好早餐回宿舍。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楚衍都如此偷渡出学园都市，进行超能力的锻炼和功法的修炼。

功法的修炼暂且不提，而超能力的锻炼则卡在了空间cāo纵上。若单纯的空间移动，楚衍妥妥的Lv.5超能力者，但在空间cāo纵上楚衍却是不折不扣的菜鸟。

几个晚上的锻炼，他也只是推算出Lv.3的空间cāo纵计算公式而已。也就两种计算公式，一是隐身，二是定格在空间中。

空间定格容易，但也只是演算到Lv.3的级别而已，可以定住自己，却不能定住他人，没有实战的价值，就是可以用来凌空伫立装逼而已。

但隐身就不一样了，这种空间隐身，就是将自己所在的空间从现实空间中分割出来一样，处于不同的次元，隐身人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外人却看不到他，无论是什么科学手段监测都没有，因为次元不同了。但很可惜处于空间隐身状态不能移动，不能攻击，不然就会失效。

况且现在楚衍也只能隐身身体部分而已，要不是他身体强悍，这种肉身次元错位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楚衍推测到了空间cāo纵Lv.4的时候，就可以隐藏全身了。

可惜，还是计算力不足的问题。按照楚衍目前的计算力，自己最多让空间cāo纵达到Lv.4等级就是极限了，至于Lv.5想都别想。而Lv.4按照学园都市的等级划分就是在军队中体现战术价值的程度，与单独对抗一个军的Lv.5简直无法比。

至于自己期望的空间坍塌、空间困锁、空间领域之类的恐怖大招，没到Lv.5就不用想了。

然而，自己可以cāo纵空间就不错了，在Lv.4级别，开发出多几种新的计算公式，就可以有不同的运用方式，威力也足够可观。

白驹过隙，又十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楚衍现在白天待在宿舍，夜晚偷渡出去修炼、锻炼超能力，终于将空间cāo纵提升到Lv.4，之后就无法提升了，除非是计算力突飞猛进，不然再无可能，只能演算更多的Lv.4的计算公式而已。

而《撕力》的修炼也在进行中，但楚衍已经不抱短期内达到第四小阶段——撕大脑的希望，实在是第三小阶段难之又难，又不像高中那样ziyou，进度实在不快。要完成八十一篇的修炼，楚衍估计起码要五年。

五年？黄花菜都凉了，早已超过任务时限。所以楚衍现在只是例行修炼，尽可能提升实力，毕竟每一次的修炼，实力都会提高。

要说用超能力与**实力做个比较，哪个更强，楚衍倾向于**实力。虽然说影响战斗的因素很多，战士的心理、对战场的把握、战斗地点、天气环境、能力的相克等等都会对战斗产生影响，但楚衍认为，自己变态的肉身，无论出于何种环境下都有绝对的优势，而不像超能力，若遭到干扰计算的事情发生，超能力就成废物。

尽管楚衍现在还未知是否会有可以干扰计算的东西或非自然现象，但楚衍不排除这个可能，他不认为对超能力怀有敌意的家伙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无论哪个世界这样的人都大有存在。

所以楚衍决定将自己的修为实力隐藏起来，当做底牌，若遇到战斗就使用超能力战斗。这样就可以迷惑敌人，或者在关键时刻就可以救自己一命。

胜者永远是属于底牌最多的那一个！

摸清了自己的超能力后，楚衍除了晚上例行的修炼和锻炼超能力外，就变得无所事事了，白天在学园都市里闲逛。

这不是楚衍忘了任务目标，而是他根本就无从下手。那个神秘的监视手段无时无刻都监视着每一人，而楚衍有什么异动的话就一定会遭到发觉，所以用空间移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搜查学园都市简直就不可能，而且他又没骇客的手段收集学园都市的隐秘信息。让楚衍伤透了脑筋，至今仍不知任务目标的模样，是魔法师抑或超能力者。

头一次，楚衍感到没有一个可以掌控的情报势力的艰难，最近他都开始思考要不要找统括理事会的理事长或理事，显露一下自己的实力，然后帮他们做点事，以换取他们手中的情报支持。至于自己组建情报网，楚衍只能“呵呵”一笑。

身为成年人，楚衍做事都是以完成目的而不择手段，不论对错。

没多久，楚衍就不用踌躇了。

这一天，楚衍正在地下街闲逛，一位sè气程度极高的少女拦住了楚衍。不，准确地说，这位应该是一位高中生，赤sè的长发在脑后被邦成两束，披着一件高校冬季制服，穿着超短的迷你裙，手握手电筒。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十分前卫大胆的美女高中生。

楚衍十分疑惑，来到学园都市这么久，他还从未和高中打过交道，最多就是跟导师和实验室的其他助手接触，连大学的同班同学都十分少见面，是十分低调的人物，怎会有人找上他呢？

带着询问的眼神和懒散的笑容看向少女，楚衍还未开口问道，少女就开口为他解惑了……

“某位大人要见你，这是他的地址。再见！”

少女塞给楚衍一张纸条，连多说一句都欠奉，就从楚衍眼前消失。

楚衍微微一愣，这是他熟悉至极的空间移动，只是可以安排一个至少是Lv.4的空间能力者来跑腿，那位大人就十分不简单了。

有趣了！楚衍推了推眼镜，打开纸条，一览内容后，眼瞳一缩，捻紧了纸张。

“看来终究被发现了，去一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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