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岭见众人愣住,笑道:“怎么了?这么奇怪地看着我做甚?”
说着,晃了晃手中酒瓶,接着道:“难道你们以为这是酒吗?”
“主公,修明私以为这绝不是酒,但却着实不知是何物?”阮修明端着碗,在一旁好奇
地问道。
“是呀,主公,这是何物?”其余人皆纷纷言道。
不知从何时起,她这一干下属都改称她为主公了,她想想,好像是从北安县李征开始的
吧,她也没在意,称谓而已,随他们喜欢。
她拿起酒瓶,拔掉塞子,拿了几个竹杯,给每人都倒了半杯,脸带微笑,神秘地说
道:“都尝尝,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时就能看出区别了,大部分的将领皆是一饮而尽,而诸如阮修明人等则是先浅浅抿了一口。
瞬间,浓香四溢,茶香混着一股儿奶香,沁人心脾,奶味与茶味结合得恰到好处,味道丝滑细腻,配着微微的甜,令人欲罢不能。
阮修明等人微抿了一口,顿时就赞不绝口。
对此,早已经空了杯子的将领们面面相觑,他们直接就一口儿闷了,连个啥味都没尝出来,此时皆说不出话来。
程宏在一旁举了举半满的杯子,得意地笑道:“嘿嘿,还是我聪明,知道主公的东西就是好,你们这群莽夫,牛嚼牡丹,这会儿傻眼了吧!”
这话一出口儿,很快就引得众同僚对他那还半满着的杯子虎视眈眈了,皆目光炯炯盯着他手中竹杯,恨不得立刻就上手抢了了事。
“你们,你们,看啥?”程宏顺着众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杯子上,忙不迭地护住手中杯子,喊道:“等等,这可是我的,你们不许抢我的!”
说着,就顶着众目睽睽,一口饮尽杯中之物,发出夸张地感叹:“啊,真好喝啊!可惜你们品尝不到了!”
顿时引得众怒,众人扑上去,把他死死压在下面,挣扎不得脱。
程宏被压在下面,连声告饶,“主公,他们人多欺负我一个,快救我,救我......”
程岭才不管呢,谁让他嘴上不饶人,就该好好治治他。
嬉闹间,沈却好奇问道:“主公,你这是何饮子,味道着实喜人!”
“也没什么,前阵子不是在马场旁发现饲养了不少怀崽的母羊嘛,就顺便带上了十头,供给没有奶的妇人喂养孩子。近些日子羊奶有多,我就取了点,混着茶砖糖块一起做了这个饮子,我叫它‘奶茶’,如何,味道可还行?”程岭淡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怪道有一股茶香味,着实不错,和这**的锅子,可真是绝配!”阮修明忍不住接话。
“是极!是极!”却见一旁的孟引捧着杯子,慢悠悠地小嘬,显是极其享受。
一顿火锅配奶茶,吃得众人是不亦乐乎。
.......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坐在马车上的程岭看着两边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到达蜀郡之后激动的心情早已消失不见。
这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李太白《蜀道难》实是道尽了其中三味,这益州蜀郡着实崎岖难行,艰险异常。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山峰、陡坡、险滩和峡谷就没有断过。好不容易爬过山峰,又是一个陡坡;披荆斩棘过了陡坡,又是望而生畏的险滩;齐心协力渡过险滩,又是深不可见底的峡谷,不得不绕路而行。
高山峡谷之中,气候变化无常。这短短半个月,她感觉自己已经走完了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往往上一刻艳阳高照,下一刻暴雨如注;又或是忽而雾霭重重,如坠迷梦;忽而雪大如席,冰冷刺骨,令人不得不暂避一二。
更有甚者,沿途盗匪不断,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太平军身经百战,且有火药这个大杀器,他们恐怕也走不到这里。
但一路走来,大大小小几十波盗匪拦路,实在是疲于应付,且这群盗匪见他们人多,往往是打游击,瞅准了抢一波就跑,程岭实在厌烦。
不少凶狠毒辣,战力强悍的盗匪团伙,吃准了他们队伍里有老弱妇孺,愿意收留难民,故意扮作乞丐,上前乞食,却被她几个谋士一眼识破,见势不妙,暴起杀人,居然真的给他们杀伤了不少妇孺小孩。
程岭实在是被他们惹怒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领太平军,与阮修明等人制定战术,将这沿路走来遇见的所有盗匪一网打尽,一路杀过来,不少盗匪寨子,直接被吓得举寨来投。
程岭挑挑拣拣,杀的杀,收编的收编,将这大大小小不论叫得出名字的还是微不起眼的山贼寨子,通通收作已用。
此时,她的太平军已扩充到2万余人,因着要入蜀去到繁县,目标太大,怕惹人注意,她索性沿路将人员扩散到这大大小小的山贼寨子里,只留最核心的团队在手。
只是令她未曾想到的是,她本想将整个太平军化整为零,扮作普通氏族入繁县,却从一伙贼匪口中得知,整个蜀郡早已乱了,此刻繁县自顾不暇,乱成一团。
她初时并不曾信,只以为这伙贼匪是为了活命,胡乱言语,但这伙贼人言之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