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包房里人人脸上神色各异。
其实从关山越让高暮苇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很诧异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关山越厌恶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有他在的场子都没有女人。
后来就更奇怪了,关山越说是让她过来给他们敬酒,那目光盯着他们又跟要吃人似的。
现在这......
又听关山越说那女人骂了他。众人心道:在a城敢得罪关山越?惨咯。
薄言其也皱起眉,脸色沉了下去。
关山越现在做事真的越来越没分寸,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矛盾,高暮苇毕竟是个女孩子,他这样为难一个女人,真是令人不齿。
“山越,你今天做的有些过了。带高小姐回去吧。”
薄言其是关山越的师兄,也是薄家的大少爷,薄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包房里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
薄言其此话一出,就有人打趣似的附和道:“高小姐看上去脸色也太差了,关爷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啊,这玩儿得也太狠了,还是带回去好好养养吧。”
高暮苇没想到薄言其会为她说话,感激地多看了他几眼。
刚才关山越说她同薄言其眉来眼去纯粹就是胡说八道!
她只是前不久不小心追尾了薄言其的车,而薄言其大度地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所以她听从关山越的安排敬酒的时候又跟他道了句谢而已。
在此之前,她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高暮苇以为薄言其维护她,单纯是因为薄言其人品好。
但关山越心底却跟明镜儿似的。
如果薄言其对高暮苇真的没兴趣,就算她被扒光了摆桌上他也不会说什么。
薄言其这个人看起来温和有礼容易接近,心底其实比谁都冷。
都说明眸善睐,高暮苇便长了双明媚勾人的眼睛。
关山越见高暮苇屡屡看向薄言其,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高暮苇疼得直皱眉,抬头狠狠瞪了关山越一眼。
关山越不理。
“怎么,师兄这是心疼了?反正也玩腻了,要不,我把人送给你?就当是多年未见的见面礼了。”
关山越说话的语气轻松得像是真的毫不在意。但他对高暮苇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这里,高暮苇已经麻木了。
但她还是必须得反驳。
“关总,我是出来卖的不假,但我也只收了你的钱。玩腻了,咱们一拍两散,你没有权利转让我。”
关山越听了高暮苇这话,知道她不乐意,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
关山越伸手掐起高暮苇的下巴,幽暗的目光在她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上逡巡,最后停在她眼角下方那颗妩媚勾人的泪痣上,当着众人的面,他熟稔地低头吻上去。
和高暮苇的这些年,这颗小痣他亲了无数遍,关山越觉得某天就算他瞎了,也一定能找到。
“怎么,我帮你,你倒还不乐意了?”
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些,听起来倒真像他在哄她。
他的情绪时好时坏,对她的态度也是。就跟a城一天四季的诡异天气一样,向来让她猜不透,这些年她也真是被他磨得快没脾气了。
关山越的脸型很好,棱角分明又恰到好处,像女娲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修长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鼻梁挺拔,唇线分明,极其锐利的下颌线,自带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
看着关山越那张一如既往的帅气面容,高暮苇愣了下神。
薄言其将关山越和高暮苇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
有意思。
他突然很想见到某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薄言其唇边漾起浅笑,看起来更加温文尔雅,气质出尘。
“山越,你刚才说的可当得真?”
关山越一听,脸色果然阴沉了下去,目光看向薄言其,似冬天巷口的风,又冷又厉。
“怎么,师兄真想要她?”
薄言其眼底波澜不惊,眼眸微抬正面对上关山越,语气透着几分玩味和慵懒。
“我想不想,山越你心里有数。反正唐婉都回来了,你把她让给我,也算师兄帮你解决一个麻烦,不是吗?”
零道集团总裁vs薄氏集团董事长,两位大神在此斗法,包房十多个人,齐齐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压抑了几分。
高暮苇作为当事人,却感觉哪里怪怪的。
“薄先生,你没病吧?”高暮苇有点担心薄言其的精神状态。
谁家大佬会接盘一个别人玩腻了的二手货啊。
在高暮苇的认知里,刚才关山越要转让她的说法,不仅是贬低了她同样也糟蹋了薄言其。
迄今为止,薄言其给高暮苇的印象极好,好到高暮苇觉得她这样的人连给薄言其提鞋都不配。
一时间,整个包房充斥着倒吸气的声响。
不仅敢怼关爷,还敢骂薄董。这女人胆子大得有些离谱了。
薄言其倒不觉得高暮苇是在骂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