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走到院坝,屋子一片漆黑,心想可能是两个孩子在山上还没有回来。
正当她疑惑时,黑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你回来了。”伶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天都黑了,你们不晓得开灯蛮?夜饭煮熟没有?在外面干嘛?”金环疑惑的问道。
她走过去准备推开灶房的门,却发现它还是锁上的。
“回来还不开门要做哪样?”金环有些生气的问,她拖着疲倦的身体。
“钥匙…,钥匙不见了。”伶俐带着哭腔的说道。
金环愣住了,一时脑袋嗡嗡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她极其疲惫的时候,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到了伶俐的脸上。
伶俐捂着脸哭着,一边向金环道歉。
金环把手缩了回来,她本来没有想打老二一巴掌,但当时就是气不过,所以下意识的伸手了。
“你把钥匙丢在哪里了嘛,一天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金环说完也哭了,她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苦楚,但又没有人可以诉说。
“我也不晓得,我刚刚和妹去路上找了,也没找到。”
佳家站在旁边害怕的低着头,她害怕下一记耳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走,带着我去找,跟到你放学回来的路。”金环平静了下来但还是严厉的说。
金环去院坝坎下的嫂子家借了手电筒,让佳家在大嫂家看着立志,喊着伶俐找钥匙去了。
“妹,你想哈有没有放在学校里,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打落了。”金环拉着伶俐的手边走边问她。
“我放学的时候钥匙还在包包里,路上和芳芳们在打闹,可能是跑的时候掉的。”伶俐小声的回答。
她们四只眼睛在黑夜里扫着手电筒照亮的路面,走了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找到钥匙,前面已经是学校了。
金环蹲下来,伶俐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脸,她以为自己又要挨一巴掌。
金环拉开她的手说道:“你再好好想想,你们在路上还发生了其他事情没有,比如摔倒?”
“我在半路上去路边边折了酸筒杆(虎杖),在哪里没站稳滑了一下。”
娘俩在学校周围扫了一圈,便又往回找,金环放慢脚步,认真的打量着路两边。
好在沿路都是种庄稼的,路两边的草都被牛吃的差不多,一眼便能看清。
“妈,就是前面那包酸筒杆那里。”伶俐指着前面说道。
金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草丛,如果没有,只能回家另想他法。
找了一圈没找到,金环有些失望,她站在酸筒杆的中间愣了神,最后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
“还是没得,看哈前面还有没得。”金环边说边爬上田坎。
内心茫然的她完全没有心思看脚下,一下踩到了松的石头上,滑了一跤。
“妈,钥匙,钥匙。”伶俐激动的喊道。
金环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在踩滑的旁边看到了那段熟悉的花绳。
她拉着绳子往上提,果然是钥匙,顿时眼泪涌上心头。
找到钥匙后金环拉着伶俐走得更快了,还要赶回家做饭,孩子们肯定饿坏了。
金环回来走到大嫂家还了手电筒,喊着女儿儿子回家了。
天色太晚,大家也都饿坏了,做饭肯定等不及了,金环准备煮面条对付一口。
伶俐烧着火,金环把面下在锅里,又去砍猪草了。
不一会儿,面煮好了,金环把猪草放在大锅里,盖上盖子,才坐下来吃饭。
一家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大锅里的猪食正呲呲的冒着热气。
喂完猪已是十点多,金环已经疲倦不堪,她洗了脚,抱着儿子往里屋走去。
好在儿子已经好了许多,她也只能祈祷明天早上不用再去桃子坪找医生。
叮嘱完老二老三早点睡觉后,金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和水古在地里劳作,四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在地里帮忙。每个人额头上都流着汗,脸上也都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