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姊妹没有找到金环,伶俐就在家附近的土里打猪草,佳家就在附近放牛。
太阳已经落山了,远处有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走来,她们认出了金环,背上背着三岁的弟弟,他好像有些不舒服。
金环走到院坝时,佳家已经关好了牛,伶俐正在煮饭。
“妈,毛又办哪样了?”佳家看着熟睡的弟弟问道。
“这两天拉肚子,看样子是拉脱水了。”金环坐在灶头前,看着正在做饭的伶俐。
“明天你把钥匙带起去读书,我背着毛去桃子坪赶集,让那个伯伯娘给他看哈,今天在村医那里输液了没得效果。”金环对伶俐说。
“要得,妈,先吃饭。”
金环也是一夜无眠,生怕儿子出现一点状况。
第二天一早,金环就背着立志出门了,她得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集镇。
伶俐早上在家里煮饭和猪食,佳家则放牛割草,吃完饭喂完猪俩姊妹去读书了。
伶俐本来想把钥匙给佳家,因为她放学隔家近,但又担心她年纪小把钥匙弄丢,最后还是自己带去了。
金环走到集镇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她顾不上自己休息,便赶紧找了嫂子给立志看病。
“天,浪凯虚成这个样子了,看起有点吓人嘞。”袁孝珍嫂子心疼的说道。
“你看哈医得住不,医不住就要想办法去县城里了。”金环焦急的说道,眼角里还噙着泪水。
“他这个可能是得疟疾了,然后拉肚子拉脱水了,我给他开两瓶药打吊针。”
金环抱着立志,看着吊针扎在头上,那比扎在她心里还难受。
她已经坐了两三个小时了,看着药水一滴一滴的流进立志的血管。
“妹,你去吃碗饭,我帮你看到起。”嫂子接过孩子心疼的说。
“饿倒是不饿,就是看着他造孽得很。”金环摇摇头说。
“不怕,得好,先吃碗饭,给你一起煮起的。”
金环端着碗三两下便解决了午饭,又继续抱着儿子输液。
转眼已经下午四点,吊针还得打一个多小时,金环想着回去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山路有些害怕。
就在这时,水古的堂弟勇长和弟媳翠婵带着侄子来打针,他问她们能不能等她一起回去。
“不得行,我们还要回去修圈。”勇长连忙摆手拒绝了。
“你们等我一哈嘛,一哈天黑了我有点害怕。”金环又说,她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
堂弟两口子打完针就带着梦远走了,他们还是坚持着要回家修圈的说辞。
“现在回去没黑蛮,还回去修圈,一家人都不愿意等你一哈。”袁孝珍嫂子不屑的说。
“管他的,人家两口子在路上有伴儿,又不害怕。”金环有些怅然,她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
吊针终于快打完了,屋外的街道上有几个男人摆龙门阵的声音,金环急忙站起来从窗户往外望。
“嫂,你喊他们几个等我一哈嘛。”金环激动的说,她看到了寨子上的三兄弟。
袁孝珍急忙走出去叫住了他们三兄弟,说了金环的情况。
“那我们高低要等她噻。”老大说道。
打完吊针,三兄弟和金环一起往回走,走到半路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三兄弟索性把金环送到了家,才各自回家了。
金环心里默念着他们的好,以为总算是没有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夜路,却不想,家里发生了她没有想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