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常说,人要活的自在,便是要学会通透。人这一生会遇到许多事情,但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值得耗费精力,要学会取舍,方得自在。
谢茵便是如此做的,许是这般,才无甚忧愁。
她自是觉得萧裕不会相信谣言,他这般聪慧的人,怎可能信这些捕风逐影之事。只是,不管如何,此事皆对他有所影响,若是他因为好奇询问此事,亦是情理之中。
没成想,他竟是问也不问。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认为他突然问及白天之事,便是想要询问此事。谁知,他关心的是,她是否生气了。
还真是,萧裕啊。
“夫人未生气便好,我方才还在想着有什么哄人的法子呢,看来是用不到了。”
听这语气,怎的有点可惜之意。
见此,谢茵顿时就好奇的问道。
“那你可想到了什么?”
据她所知,萧裕哄人的法子只有一种,便是喊着她的小名,然后极尽温柔的在她的耳边说话,虽然只有一种,但是很管用,每每他如此做,谢茵都受不了。
见人眼里有着好奇,萧裕却是有着几分纠结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的人心痒痒。
眼看着她又要催促了,萧裕自知逃不过,便也只能将刚才想到的法子用出来。
“唯唯莫气。”
“嗯?”
谢茵在他的怀中动了动,不解的出声。
萧裕低头看着人,见她此刻一脸茫然,眼里也是带着疑惑,便知晓她是没听明白。因此,他又重新说了一遍,只是,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若是她真的生气了,他这般哄着还并不觉着有什么,可偏偏,此刻她并未生气,还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可夫人有令,他怎能不听呢。所以,他又说了一遍。
“唯唯莫气。”
似是怕人还未明白,他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夫人,我想到的法子便是这个。”
在他说第二遍之时,她便已经明白了,只是,还未等她说话,他便是别扭的开始解释了起来。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的耳朵尖都红了。谢茵只觉得稀奇,盯着那儿看了许久。
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啊,从前他说着那般孟浪的话,也不见他丝毫脸红,如今却是红了耳朵尖,实在是令人惊讶。
果真是跟她猜想的那样,他也只会这样哄人的法子。
不过,仅仅如此,也是够了。
谢茵喜笑颜开,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
“这个法子甚好,不愧是夫君,果然聪慧。”
她的眼里有一丝狡黠,刚才那话,很明显是故意这般打趣说的。
不过,即使如此,萧裕也未生气,眼里满是纵容之意,只耳朵尖又是红了一圈。
他并未说什么,可仅仅只是这样看着,便觉一阵柔情。
二人感情甚好,相互之间早已十分默契,仅凭一个眼神,便能看懂里头的意思,因此,无声胜有声,有些话,无需多说。
流言一事,越闹越大,可是身为正主的谢茵并不想理会,既然萧裕都不在意了,她又何需放在心上,人家长了一张嘴,哪里管的住他们说了什么。只要未当着她的面谈论,她便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谢茵是这般想的,可旁人却无法做到如此。如今贾廷玉身为寿宁太守,谢倩又是太守夫人,怎可能任由旁人如此诋毁谢茵,自然是气极,甚至是发了布告以此来止住谣言。
但是,若是以此方式,仍然难堵悠悠众口,因此,需要想出别的法子。
从前的寿宁太守薛修远平日里帮衬着柳家做了许多坏事,其中最大的,便要数寿宁西山的匪贼。
如今,萧裕早早的就派人去西山剿匪,几个月过后,也是颇有成果,西山匪贼清除殆尽,也算是还了寿宁百姓一片安宁。
这自然是为人乐道的大事,事情刚传出来,便引得许多人谈论不止。众人这才得知,西山匪贼之所以如此猖狂,便是因为背后有薛修远撑腰,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皆是上不得台面的,买凶杀人,无恶不作,百姓是又惊又怕。
匪患已除,众人皆是高兴不已,奔走相告。与此同时,也有人传出柳千星觊觎都督夫人,便故意命匪贼在西山围困夫人马车,却不想最后夫人被人所救,而他自己不日后也身死了,之后的事情,众人也都清楚。
如此,也算是真相大白,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一时间,众人皆是不敢再提及此事,每每说到都督夫人,皆是神色恭敬不已,不敢再说其他。
许多人不知道,想出这个法子的人,竟然是曹先锋曹忠,且西山匪贼一事,也是他解决的。
知道这个消息时,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尤其是那些幕僚部下。
“都督,臣幸不辱使命,西山匪贼一事已经除去,臣想跟在都督身边,望都督准许。”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是一愣,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还有些未回过神来。
当初曹先锋引得都督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