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啊!婶娘求你了,救救你族妹吧。”
李氏面色焦急,披头散发地跑来誉国公府,身后还追来两个官差。
慌张中,她脚下一绊,摔倒在地,袖子都扯破了。
两个官差上来抓住她:
“李氏!人赃并获,你还敢逃?”
周围人指指点点,李氏顾不上羞,朝着门口的小厮大声喊:
“快去请你家公子来,就说他婶娘来了,让他赶紧来救人!”
门口小厮赶紧跑进去禀报。
花厅内,苏靖远正和满堂宾客谈笑,其乐融融。
小厮急急忙忙进来禀报,苏靖远的笑容一下子消散,转身对宾客道:
“抱歉,族中长辈来访,似乎在门口遇上了麻烦,靖远失陪。”
说完,就立刻和小厮走出了花厅。
在场之人都纳闷。
这誉国公府出了驸马,谁人不知?
还敢有人在门口为难苏家族中长辈?
“要我说,我等也当去看看,苏公子年纪轻,经事不多,若是真有什么麻烦,我等也可以协助一二。”
“说的是!我们也去看看。”
“对,我们还能帮贤侄出分力。”
“……”
宾客纷纷起身,后脚也跟着去了府门口。
离门口还差几步呢,就听到一个妇人哭嚎。
“……你姑父还有表弟都被他们抓起来下狱了,这瞎眼的官差非说我儿偷盗了御赐之物!靖远,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哭得泪流满面的是远房姑母苏小梅,她是在李氏来了没多久后,被官差押着过来的。
她是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前两日,她从苏靖远这拿了玛瑙手串还有纯金发冠回去。
发冠给了自己儿子戴上,手串让夫君拿着。
一家人傲气得不得了,出门挺直了身板,到处说自己是驸马爷的姑母姑丈。
苏小梅的夫君和儿子接连两日出门,身上明晃晃地带着宝物,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走到哪都被羡慕和奉承包围。
哪知今日一早,就有官差凶神恶煞地上门,将一家人都给抓了。
“胆敢偷盗御赐之物,尔等小命不要了?”
苏小梅一开始还叉着腰骂:“什么偷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老娘家张口胡说,老娘可是驸马爷的姑母!”
官差押住了苏小梅:“就是誉国公府报的失窃案!这手串还有发冠就是证据,偷盗御赐之物先去衙门挨板子吧。”
苏小梅挣扎不过,眼见着夫君和儿子都被捆起来,急着掉泪:
“官爷!官爷!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让我去誉国公府,我找那侄儿,他定会和你们说清的。”
“你……你要是不分清红白,抓错了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苏小梅好话坏话都说了,官差看她这气势也有些吃不准,怕真得罪了贵人。
于是押着她一同来了誉国公府。
苏小梅来的时候,看到李氏已经趴在地上哭了。
李氏和苏小梅的情况类似。
她也是把玉镯带回去给女儿戴上,街坊邻里那都炫耀了一遍,还对女儿说:
“你族兄是驸马爷,回头定能给你牵线找门好亲事。”
没料到,今日就有官差把女儿给抓走了,连夫君和她也要抓,她赶紧逃来誉国公府这求救。
“……官差拿着那对玉镯非说我们偷了御赐之物,你妹妹马上就要议亲了,这么一闹,婚事怎么成啊?”
苏小梅和李氏俱是声泪俱下,与前两日离开国公府的脸色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来捉拿的官差在苏靖远面前不敢放肆,只是站在两个妇人身后,并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