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公主是谁?
那是皇上的心肝儿!动动小指儿就能碾死她们。
苏靖远打量着两人,略带思索。
苏家的苍蝇岂止眼前这两只?恐怕还有不少人在暗处观察,蠢蠢欲动。
既然要动手,就要一绝后患。
“侄儿,侄儿!”李氏跪着爬上前,想要拉住苏靖远的衣袍,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
“侄儿,婶娘说那番话也是为你好!是急糊涂了,你可千万莫跟婶娘置气!”
另一头,苏小梅也跪爬过来,哭道:
“靖远,你别跟姑母计较,姑母这张烂嘴该打……都是亲戚,靖远你别往心里去。“
苏靖远浮起一个假笑,拇指摩挲着血玉扳指:
“我怎会与姑母和婶娘计较?都是亲戚,不必如此生分。”
两个妇人蓦然抬头,惊讶地看着苏靖远:
“靖远你不生气?”
“两位长辈是为我好,我怎会置气?”苏靖远指着桌上玲琅满目的赏赐,“姑母和婶娘可看看,若是有喜欢的物件,便带回去给弟弟妹妹。”
“这、这怎使得?”
她们见苏靖远脸上真的没有一丝怒容,都松了一口气。
这病侄子确实是个好拿捏的性子,以后做驸马,说不定还可以让他多帮衬自家。
自家以后就是驸马的亲戚了,走出去谁不给个面儿?
“无妨,有看得入眼的,就拿着吧。”苏靖远不在意地说。
“那婶娘可就不客气了。”
李氏的眼珠子早就盯上了一对玉镯子。
那水头真好,戴在自家闺女手上肯定好看。
“这发冠还有手串,你也不一定喜欢,姑母就拿着玩玩,日后还你。”
苏小梅也心思活泛起来,手摸上了御赐之物。
她拿了一个纯金的男子发冠,还有一个红白相间的玛瑙手串。
方才惊恐担忧的神情全然不见,两眼都被富贵迷花了。
苏靖远见两人那猴急的吃香,冷冽如泉的眸子不辨喜怒。
“那行,姑母今儿就先走了,改日带着你表妹表弟来给你见见。”
“婶娘也该回去了,回头有空来婶娘家坐坐,都是亲戚,常来往。”
苏小梅和李氏欢欢喜喜地走了,袖子里揣了不少好东西,喜滋滋地出了门。
这傻侄子这般好说话,以后从他这捞的油水还能少?
皇上赐婚荣阳公主和苏靖远一事,再次让京城沸腾起来。
换在一个月前,京城众人死都不信,苏靖远能被选上做驸马。
但是现在大家信了。
尤其是当时和苏靖远一同进宫选驸马的世家公子,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
苏靖远当时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确才华出众,相貌气度出尘。
先前是因为病气和克母的传言被拖累了,如今听说他身子渐好,又有旺妻族的命格,驸马之位自然落在他身上。
荣阳公主的婚期就定在本年七月,瑞王婚事的一个月后。
距成婚还有四个月。
这也难怪,就苏靖远这命格,越早成亲越好,再拖下去,苏老夫人说不定都没了。
这样一来,门可罗雀的誉国公府又热闹起来。
许久未来走动的人一个个带着贺礼敲响了誉国公府的大门。
苏靖远都是亲自接待,态度谦和,完全没有因为要尚公主而趾高气昂。
苏家的族人也来的不少,想趁此机会拉近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能指望苏靖远在皇上和公主面前帮忙说两句话。
誉国公府门口一阵祥和喜庆之时,一声叫喊打破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