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弟子,也是白鹤眠和宗政悯之的小师妹。
白鹤眠问予妺:“师妹,你昨晚是怎么过的?”
予妺挠挠头:“我等二师兄回来睡,可他好久都不回来,我就困了。”
白鹤眠恍然:“你这丫头心可真大,这都能睡的着。”
予妺摇头:“没有,我没睡。”
白鹤眠温声询问:“那你做什么了?”
予妺回忆道:“虽然二师兄没回来,但有人来敲门,两个老婆婆和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大哥哥,找我打牌。”
白鹤眠和悯之的脸色齐齐一变。
一直养神的暮尘子也顿了下。
白鹤眠道:“谁?找你打牌?”
予妺点头:“是啊,他们是天机阁的人吧?在园子里值夜吗?”
悯之也道:“你跟他们玩了?”
“是的。”予妺乖巧道:“打了一夜的牌,好累的。”
暮尘子笑了:“那你赢了还是输了?”
予妺歪头仔细回忆:“额……一开始是输的,后来我一直在赢,他们就不高兴了,一边威胁我,一边上树上挂着了,还是倒挂的,我让他们下来,把钱还给他们,可他们不肯要。”
说着,予妺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好多纸钱,哗啦啦一堆,散在地上。
屋子里三个老中小男人,都沉默了。
予妺“咦”了一声,捡起纸钱抖了抖:“这怎么和昨晚的不一样了?”
白鹤眠舒了口气,看样子这孩子是反应过来不对了。
予妺愤愤道:“不对,他们居然骗我的钱!拿假的哄我!就因为我是小孩子吗?我不服!”
白鹤眠见状低下头,搓了搓额头。
悯之抹了把脸,转身对暮尘子道:“师父,她不古板,而且的确像是你的弟子。”
暮尘子眼角跳了跳,他道:“你上前来。”
予妺把纸钱扫一边去,上前几步,跪到暮尘子脚下。
暮尘子摸了摸予妺的头,沉吟道:“这孩子命够硬,头够铁,的确是我天机阁之人,但……名字不好。”
予妺双眼一亮:“是我爹爹取的,我爹爹是天都城的大官!”
白鹤眠抿了抿唇。
悯之嗤声道:“真是又傻又蠢。”
暮尘子良久不语,终于,他道:“为师给你改个字,可好?你这名字,不配你的命。”
予妺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暮尘子看穿小丫头的心思,他安慰道:“你大师兄的名,二师兄的字,皆是为师所取。”
话说到这份上了,予妺再傻也懂了,她乖乖磕头:“请师父赐名。”
暮尘子满意点头,五六岁的丫头,有如此灵性,难得。
暮尘子抬头,看着门外远处的白云漂浮,瀑布如练,与层林尽染的苍翠黛山相得益彰,目光又挪近了些,门前池子中的莲花也竞相绽放。
“你以后,叫妺染。”
妺染怔了片刻,叩首:“妺染谢师父赐名。”
第28章 二师兄抢我钱
成为暮尘子的弟子后,妺染才知,昨晚一起从不同的门进了墓园的另外几个人,有一个当场吓的退出,连夜逃下黛山,一人勉强过关,但抖的不成样子,被送到前面的天机阁扫地。
至于四人中的最后一人,那孩子发了高烧,现在都没醒。
妺染也才知道,昨晚本该悯之陪她的,但悯之自己跑了,甚至锁了木屋的门。
好个不守信用的二师兄!
妺染愤懑,她居然还那么信任他!
咦?
既然悯之锁了门,那她昨晚是跟谁打牌了。
她疑惑的向悯之抛出这个问题。
悯之阴恻恻的蹲下来凑到她耳边:“小师妹,昨晚你那边区域,除你外,再无任何活人。”
妺染脸色微凝。
从小到大她没有娘亲,祖母也向她灌输娘亲不在的事实,所以她对这类事儿的理解接受度比同龄人高一些。
她稍稍理解了,何为闹鬼。
可第二日,妺染依旧被带到墓园的小木屋前。
妺染开始打心底抗拒了。
昨天是无知者无畏,现在知道害怕后,她抱着悯之不撒手。
“二师兄,好师兄,我这里有银票,你别走,我把银票分你。”妺染撒娇耍赖。
悯之挑眉:“不会是纸钱吧?”
“不不不,我真的有钱。”妺染摆手,赶紧掏出自己兜兜里的银票,五张一千两。
悯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一把抢了过来塞自己怀里,然后把愣住的妺染一把推进小木屋,关门,上锁。
妺染被推了一个屁股墩,痛的很。
没了银票又被锁起来的妺染,人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委屈。
她哇哇大哭起来。
悯之在门外敲了敲:“慢慢哭,我明早来接你。”
说完,他开心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独留妺染抽泣着,默默爬上小床,钻进被窝,只留两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