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残阳。
从瀞灵庭里面望去,是一片火红。
与之一般颜色的,是十一番队的队舍。
这场队长级死神之间的战斗,已经进行了足足快一个小时,参战的人员也从一开始的更木剑八vs东野秀一,逐渐演变成了更木剑八vs(东野秀一 六车拳西),直到现在的更木剑八vs(东野秀一 六车拳西 神川莲之助)。
假如算上之前已经被更木剑八ko的原十一番队队长鬼严城剑八,更木剑八现在算是绝对的一挑四。
看上去绝对是一个拿出去可以让普通死神当传家宝吹几辈子的战绩。
然而从东野秀一余光望见的卯之花烈那毫无波动的神情来看,东野秀一猜到,卯之花烈八成是失望的。
抛开东野秀一这个有些神鬼二象性的薛定谔队长级不谈。
六车拳西,公认的队长战力计量单位,他的参战,聊胜于无;
神川莲之助,现任三番队队长,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几百年,垂垂老矣,一身伤病缠身,在二十年前联手讨伐虚圈的战斗中,更是被拜勒岗衰老能力所伤,实力跌落至六车拳西也差不多可以与其扳扳手腕的程度;
鬼严城剑八就跟不用说了,杀死史上最弱剑八,五助剑八上位,勉强能有个十车拳西的实力;
这四個人加起来就能和现如今的更木剑八打得有来有回。
全力一战的更木剑八虽不见败势,但也不见胜势。
“将自己压抑太久了啊,更木......你是不是都快忘了当初的自己了呢?”
通过这场持久的战斗,卯之花烈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猜测。
现在的更木强吗?
毫无疑问,肯定是强的。
但是已经远远达不到卯之花烈所期待的那副模样。
那日意气风发,锋芒毕露,于阴影中的致命一刀,在她胸前留下一道自己不愿磨灭的伤疤的那个少年,早已不在。
失望的转身离开,卯之花烈对于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已再无任何兴趣。
现在的更木,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
而在卯之花烈走后,战斗还想继续。
之所以是“想”,而不是“在”,是因为更木剑八意味未尽,而总队长看不下去。
“胡闹!”
山本元柳斎重国仅仅是站在中间,那无敌的气势便压倒众人。
东野秀一这边识趣地停了手,但更木剑八却妄想以身试剑。
结果不言而喻。
哪怕现在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已经不在巅峰,那也不是此时此刻自我封印了大部分实力的更木剑八可以碰瓷的。
惨败。
如果不是之前卯之花烈已经公开承认了更木剑八队长的身份,在场其他队长也都是默认的话,更木剑八不说关进无间了,最起码也是蛆虫之巢走一圈。
不过即便如此,更木剑八在总队长离开之后,于东野秀一这里接受必要的医疗之际,还不望向东野秀一提出诉求。
让东野秀一找个时间和偏僻的地方,拉上六车拳西、神川莲之助以及卯之花烈一起,几个人再打一架。
听完后东野秀一就无情地白了更木剑八一眼。
他和六车拳西、神川莲之助三个就算了。
卯之花烈?
那只怕是多偏僻的地方都不够这俩货打的,除非打开无间,把更木剑八和卯之花烈双双扔进去。
但这事想想都不现实。
原本剧情里面,未来那是有着友哈巴赫的威胁,卯之花烈才被迫同意了京乐春水的那个请求,否则卯之花烈怎么可能那样子牺牲自己?
而且更木剑八说得那是什么话?
什么叫“我看你那队长有点眼熟”?
人卯之花烈可是等了你几百年的好不好?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暧昧,但现实确实是如此,甚至于卯之花烈的回道,都是为了更好地享受和更木剑八的战斗,才特意去学的。
至于那些被更木剑八杀死的霞大路家死神,以及他闯进瀞灵庭的路上,“不小心”杀死的死神......
“啊?有这回事吗?”
“不是那某某某杀死的吗?就刚被抓进蛆虫之巢的那几个啊!”
强者,总是有特权的。
尸魂界,最是如此。
一日后的霞大路家,家主书房。
“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更木那么厉害!为什么他现在还继承了剑八之名,成为了十一番队的队长!!为什么!!!”
霞大路真佑怒不可遏地抓起东西就往地上砸去。
在他的对面,是站着的云井尧觉以及东野秀一。
“真佑大人,更木剑八的实力确实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当时我和他交战的时候,没有想过他还隐藏了实力。”
东野秀一回答道。
“而且他应该只是一个流魂街普通的流魂而已,拥有这种级别的实力,的确是前所未有。”
云井尧觉为东野秀一辩护道。
但这也确实是云井尧觉内心的疑惑。
更木剑八那一身恐怖的实力从何而来,天赋吗?
真的能有流魂拥有这样可怕的天赋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更木剑八绝对是云井尧觉见过的,除了现如今护廷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以外的,天赋最高的死神。
“那现在呢?我们死了这么多死神,结果山本元那老头竟然说服了四十六室,让我算了?!”
想到这里,霞大路真佑才真的是一肚子的窝囊气。
这绝对是他继任家主以来,受过得最大的气!
“恕我直言,真佑大人,如果四十六室真得是这样的态度的话,短期以内,我们恐怕真得拿更木剑八没有任何办法......”
打又打不过,下阴招,一旦被发现,就以更木剑八昨天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说不定反手就打上门来了。
正面施压,又没办法绕开中央四十六室和山本元柳斎重国。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饶是东野秀一也想不到。
不过这也正是他所预料到的结果。
无能狂怒,只有无能狂怒。
霞大路真佑头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感,同时东野秀一也在其眼神中看到了对于权力的进一步渴望。
“就是要这样,唯有愤怒和求而不得,才能令人失去理智。”
东野秀一满意地跟随着云井尧觉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