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就说!”
“磨磨唧唧,烦死了!”一身黑金凤袍,高不可攀的皇太后孙若微,温怒地责怪起来。
显然,她儿子快死了,她心里不爽。
“回太后,臣找到了一片【天山雪莲】。”
“想给陛下试试!”雨化田紧忙解释,生怕惹恼了孙若微。
“什么?”孙若微抬头看向雨化田,急道:“那还不快给皇帝用。”
“你们这群做臣子的,就不知道,替主子分忧?”
“遵命!”雨化田赶忙递给秦寿一个眼神,后者撇撇嘴,快步走上前去。
双手夹着一片【天山雪莲】,掰开朱祁镇的嘴巴,毫不客气地塞了进去。
近处看了眼,孙若微。
不得不说一句,这位皇太后当真风韵犹存,我见犹怜,皮肤白皙得犹如嫩豆腐。
突然,他体内血液竟然不受控制地沸腾,心中竟然生出一抹未知的渴望。
“该死。”
秦寿暗暗骂了一句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起色心,对着朱祁镇轻轻一点,迅速退开数步。
“这就完了?”孙若微看向秦寿,耐着性子急忙询问。
“回太后,【天山雪莲】进入陛下胃中,药效很快就会发作。”
“陛下,不时就能醒来。”秦寿一边拱手回答,一边默默感受先前的那丝渴望。
发现,只要离孙若微远些,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见。
奇怪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我?
“【天山雪莲】不是一整朵么?为何只给陛下服下一片?”一旁的周皇后开口说道。
“回皇后,【天山雪莲】确实是一整朵,不过,由于争夺中,被铁胆神侯击中一掌,只剩下这么一片了。”
秦寿半真半假的说道。
“废物!”
“如此贵重之物,保护不力,尔等该当何罪?”周皇后不客气地质问道。
“回…”秦寿正欲回话,却被孙若微打断,责怪道:“有一片还不够么。”
“能救回陛下就不错了。”
“你这个当皇后的,平日里不知道督促丈夫任由他胡闹。”
“现在想起问责,我看,第一个就该问你的责!”
“母后…”周皇后被孙若微训斥一顿,顿时老实了不少。
秦寿见状嘴角暗不可察的微微一扬,真是母老虎训母老虎。
场面就此变得安静。
等了片刻。
孙若微见朱祁镇仍是没有反应,急道:“怎么回事,陛下还没有好?”
雨化田见状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秦寿抢先一步。
他假故为朱祁镇把脉,实则故意凑近孙若微,果然,体内的血液再次开始沸腾。
于是紧忙,向后撤退。
哪知,在靠近周皇后时,同样有此感觉,正在疑惑不解时,耳边传出朱祁镇咳嗽的声响,声若蚊虫的说道:
“母后…朕,朕好累。”
“太医,速速传太医进来。”孙若微握紧朱祁镇的手,赶忙让人去请太医。
雨化田此时十分懂事,一个虚晃窜出殿门,将外面候着的太医叫了进来。
“快,给皇帝把脉。”孙若微见太医进来,没有任何废话,下达命令。
太医一愣不敢相信,原本该死的朱祁镇居然活了过来,提着个大药箱子,三步并两步,快速跑到龙床前,为其把脉。
随即,眼前一亮,紧忙跪在地上,恭喜道:“禀报太后,陛下的伤好了一大半。”
“只要好生疗养,不动刀兵,必然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咳咳咳…”朱祁镇此时怎能听到“不动刀兵”四个字,气得差点当场摘掉这位太医大人的脑袋。
“滚!”
“你给朕滚!”
“这…”太医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奈何,为了小命,紧忙告退。
“皇帝莫要动怒身体要紧。”孙若微紧忙劝道。
朱祁镇缓了口气,扫了眼雨化田,又将目光看向秦寿:“怎么回事,禀吧。”
雨化田偷偷瞄了孙若微,见她点头,才敢回话,将朱无视造反之事讲了一遍。
朱祁镇听完,那叫一个恨啊,愤怒道:“查,给我马上查,护龙山庄。”
“一个都不留,统统打入天牢。”
“这…”雨化田犹豫片刻,心中冷笑一声,拱手道:“臣,这就去办。”
“去吧。”朱祁镇摆摆手,又将目光看向秦寿,赞道:“很好,你很好。”
“要不是你救了朕,朕恐怕就会死掉。”
“既然,小振子死了,日后你就在朕身边伺候吧。”
啥!
屋内的几个人,同时一惊。、
小振子,就是“明朝四大宦官之一”的王振,据说死时脑袋都被砸成了肉沫。
秦寿有心拒绝,他可不想在宫里当个**后宫的太监。
“既然皇帝说了,还不快点领旨谢恩?”孙若微见秦寿久久没有动静,开口提醒道。
“这…”秦寿无语,只好拱手答谢,想着何日再走便是。
“去吧,到殿外伺候,我与皇帝还有话说。”孙若微出言说道。
秦寿如释重负的走出大殿。
还不等站稳。
殿内几个小太监宫女,紧忙上前拍起马屁。
鹰公公长,鹰公公短。
恨得立马下跪,认个干爹。
“诸位,来日方长,尔等还是先去忙吧。”秦寿还想回到宋国,前往嵩山封禅台参加五岳剑派大会。
要是被留在这里,岂不是烦死了?
没多久,孙若微、陈太妃与周皇后一同走了出来。
三人深深看了眼秦寿后,便自行离去。
不时,殿内出来个小太监,请秦寿进来:“鹰公公,陛下让您进去,有事交代。”
“有事?”秦寿无语,耐着性子走进其中,见到朱祁镇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见是秦寿费力地招了招手:
“过来,朕有密诏,需你去传达。”
秦寿暗暗好奇,朱祁镇这个狗崽子,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还想扯什么幺蛾子,俯身询问:
“请陛下指示。”
“朕…命你立刻召集锦衣卫,秘密处决于谦。”朱祁镇几乎贴着秦寿的耳朵说道。
“杀谁?”秦寿身子顿时一僵,反应了好久,诧异地看向朱祁镇:“陛下,于谦犯了何罪,你要杀他?”
“太后怕是不能同意吧!”
朱祁镇双眸生出一抹杀机,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他错就错在没有错。”
“若他不死,朕,今生怕是永远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