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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小分队穿越如懿传 第12章 最后稻草

作者:长生试剂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0-03 15:19:47 来源:882

进忠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忽然有一太监进来报道:“皇上,嘉贵人与大阿哥来圆明园了,说有要事禀报。”

皇帝愕然道:“永璜?他现在应该在紫禁城才是,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有嘉贵人,朕可没许她伴驾圆明园!”

那太监道:“奴才也不知,但大阿哥神色凝重,只说一切由他担待,要奴才一定禀报皇上!”

皇帝沉吟片刻,道:“让他们进来,看他有什么话说。”

永璜进得殿中,一撩衣袍跪下道:“儿臣有要事不能不立刻亲自禀报,因此贸然前往圆明园,请皇阿玛先听儿子之言,再惩罚儿子。”

皇帝道:“有何要事,你起来说。”

永璜却不起来,叩首道:“皇阿玛,儿子要禀之事,牵涉到皇额娘与儿臣的一位庶母,儿子若禀报,是对庶母不敬,不禀报,是对嫡母不孝,只是此事有些蹊跷,儿子思来想去,仍是要禀,请皇阿玛恕儿子不敬庶母之罪。”

金玉妍面色瞬间苍白。

皇帝面色一沉,道:“你大胆说。”

永璜道:“儿子要告发,嘉贵人挑拨离间,欲以儿子的额娘哲妃之死,陷害皇额娘!”

金玉妍惊道:“大阿哥,我们之前说好的可不是这样啊!”接着膝行爬向皇帝:“皇上,大阿哥之前分明已经查到哲妃之死的真相,此次是来告发皇后的呀!”

皇帝想到四人馆和山虎会,还有粘杆处查到的金玉妍那些勾当,怒从心头起,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你还敢攀扯皇后!”

进忠上前道:“皇上息怒。”接着附在皇帝耳边低声道:“嘉贵人还不知道您已经查到的事情,皇上谨防打草惊蛇。”

皇帝冷冷道:“好!朕就听听你有什么可说!”

金玉妍道:“当年臣妾与哲妃比邻而居,深知哲妃姐姐爱美食,孕中吃过甲鱼与芥菜,羊肝与竹笋,鲫鱼与麦冬,后来臣妾怀孕后,注重饮食,才知道这些东西是相克的,吃了便会积下毒来,哲妃姐姐就是被那些积累之毒所累,才会一尸两命啊!

而当时的饮食,都是嫡福晋,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安排,皇后与哲妃素来不睦,只怕是见哲妃两次有孕,所以痛下毒手!”

末了道:“皇上,就算您觉得臣妾在怀怨报复皇后,可那记档中食物相克,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呀!这不是栽赃陷害啊皇上!”

皇帝举起砚台一把砸下,怒吼道:“闭嘴!”

良久,皇帝烦闷地捏捏眉心,道:“进忠,不必让皇后接驾了,你让皇后过来九州清晏,与朕一同用晚膳。永璜,你先避出去。”

金玉妍心下舒了口气。

皇帝心中,到底是有了疑虑。

本来那些相克食物,便是金玉妍自己为了防止诸瑛诞下二子后一家独大,向贞淑探听了药理,才假借探望之名,故意向她推荐的。

诸瑛爱美食,却不知这些药理,她孕期不适,更想多吃美味珍馐以抚慰自己。

当时皇后还是嫡福晋,对众人一向照拂,自然是诸瑛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潜邸里也没那么多太医验看。

反正诸瑛已死,死无对证,但记档可是实实在在留下的。

何况她也不信,皇后和哲妃同族,哲妃生下大阿哥后却携子争宠,皇后真能容下哲妃?

只怕是面上贤良,心里也是有害人之心的,因此皇后必然经不起皇帝的试探。

想到这里,金玉妍心下又添一丝狠厉:贞淑告诉自己有大内高手来捉她,之后便没了消息。

而她这几日,也常常发现自己睡得比平时沉了许多,后来她留了个心眼,在睡前往箱笼的锁头上系了一根头发,第二日果然看见这头发断了,可箱中之物连摆放都和之前一般,便是有人趁自己睡着时翻过自己东西,之后又恢复原状。

她不知道贞淑有没有落入那些人手中,这些人查到多少东西,皇帝又疑心自己到了哪一步,只能趁自己还没有彻底失势时,搅乱后宫,起码要把视北族为藩属的皇后拉下来,不能叫她儿子有成为太子的可能!

这样一来,自己最起码也为北族多挣得一分将来不依附于大清的可能,也算不枉世子一番苦心了!

进忠到了皇后处,忐忑道:“皇上请皇后去九州清晏与皇上一同用晚膳。”

此时黄昏已过,小厨房都已经开火,本来有些突兀,皇后却并无惊讶之色,只是说:“请进忠公公稍待,容本宫先去换身衣裳。”

原来自中秋夜宴后,容音总算清闲一些:重阳宴这件大事是早就准备的,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些杂务。

而其余小事,除了之前斗茶时自觉蒙了苏绿筠,送了个碧玺松鼠葡萄佩为赔礼,苏绿筠过来谢恩一回,就是哲妃忌辰前,送信回去让内务府备下贡品香烛等物好好祭拜,其余便也无甚事情。

哲妃忌辰当日,元一突然提醒道:“金玉妍去了安华殿。”

她们三人当时就警惕起来,打开了直播。

画面中,永璜方踏入安华殿,金玉妍惶恐的祝祷便响起:“诸瑛姐姐,自你去后,妹妹便日夜难安,姐姐走得糊涂,妹妹也是有口难言。”

永璜神色一凝,悄悄走近。

金玉妍仿佛没有看见永璜,还是丽心叫了一句:“大阿哥!”她才转过脸来:“大阿哥,您怎么来了?对了,今日是你额娘的忌辰……”

永璜先对金玉妍行了一礼,才道:“额娘的忌辰,永璜自然要来祭拜。只是永璜记得嘉娘娘出身北族,并不信佛法,便是有心为额娘祝祷,为何来这佛堂之中?”

金玉妍显然没想到永璜不按套路来,僵了一下才道:“这,诸瑛姐姐又不是我北族中人,不受北君庇佑,我自然要到佛前为诸瑛姐姐祈求冥福。如今大阿哥来了,丽心,咱们走吧。”

说罢装出一副惶恐中松了口气的样子,就要离开。

永璜忽道:“嘉娘娘稍待。您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玉妍压下眉间喜色,啪地扇了自己一嘴巴道:“都怪我这张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竟没半点分寸。这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永璜坚持问道:“请嘉娘娘明示。”

金玉妍道:“我远嫁而来,虽生了皇子,却养在贵妃膝下,如今又触怒皇后娘娘而被降罪,在这宫中,也只能谨慎度日。”

永璜却道:“嘉娘娘慎言。您受罚并非因为触怒皇额娘,而是因为公然喧闹,虐打宫女,哦,没记错的话,这被您责罚的宫女中有一位还伺候过我呢,只是嘉娘娘是长辈,永璜却不能说什么。既然嘉娘娘已经决心从此谨慎度日,永璜也不便再打扰,嘉娘娘请回吧。”

金玉妍险些站不住,见永璜真的转身吩咐随行宫人取了香烛,似是就要开始祝祷,忙道:“等一等!大阿哥难道就不想知道,您的额娘是怎么薨逝的吗?”

大阿哥转过脸来,平静道:“额娘生妹妹的时候难产,不幸离世。”

金玉妍却走近一步,小声道:“您额娘薨逝,实乃皇后所为!”

容音、璎珞、明玉一惊,这个金玉妍突然莫名其妙发什么疯癫?

大阿哥面色一变,道:“嘉娘娘,此话干系重大,您可不能……”

金玉妍道:“大阿哥,如今我不能不说出真相了。当年皇后不喜诸瑛姐姐先生下您这个长子,后来诸瑛姐姐再度有孕,皇后怕她继续生子夺宠,所以就……”

大阿哥忽然打断她的话道:“嘉娘娘,您的话有何凭证?皇额娘是如何让那些稳婆心甘情愿冒着背上谋害亲王家眷之罪的风险,在我额娘生产时动手脚?再说皇额娘做事精细,真要谋划这种事情还能让您这种口无遮拦、浮躁张扬的人知道?”

金玉妍一惊,旋即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皇后娘娘出身名门大族,多得是忠心耿耿的家奴。何况动手脚,未必就要在生产当日,孕中的膳食,按照相克之法调换,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呀!我与诸瑛姐姐比邻而居,见过她饮食,后来自己有孕后处处留意,才知那饮食中有相克之物!

只是皇后当年为嫡福晋,执掌后院,我心中纵然有疑,也是不敢说的呀!

如今皇后更是一手遮天,她面上贤良,实则心机深沉,说出此事,我自知是活不了了,这就自我了断,免得又犯到她手里死都死不痛快!”

说着便要撞向桌角,被丽心死死拉住。

永璜恢复了平静道:“嘉娘娘,这里只有咱们仨,您要是出事,能不能栽赃皇额娘先不说,我可说不清了。到时候谁能帮你在皇阿玛那里挑拨离间,对付皇额娘呢?”

金玉妍一愣。

眼看永璜转身就要离去,金玉妍道:“就算我别有用心,我也是借你之手对付皇后,并没想过骗你!难道我没想过你可能会去查此事?我若无十足把握自己所言为真,你觉得我会冒这种风险吗?”

永璜身形一顿。

金玉妍又鼓动了一把:“从潜邸开始,膳食一直是有记档的,你可以去查,你额娘孕中所食,到底有无相克之物!

你额娘死得这样惨,皇后对你好些也是为了她的名声,你受了些指头缝漏下的好处便如此忘本,不愿为你额娘查出真相吗!”

三人组的心提了起来。

后来几日元一追踪永璜,发现他真去翻了潜邸的记档,还翻了医书,寻了当年的稳婆太医等人,直到今日,他一下学就去了启祥宫,接着与金玉妍分别乘两辆马车,轻车快马飞速前往圆明园。

接着就发生了方才那一幕。

三人组已经知道,皇帝嘴上不说,心中到底生了疑,所以此次便是试探。

璎珞道:“哲妃的死可能是我们的失误,可那老登若真让娘娘吃什么相克的食物,也只能想法子不让东西入口了。”

这时元一道:“等一下,食物相克在现代营养学中并没有那么站得住脚。举个例子,主世界传说虾与瓜果同时会在体内产生砒霜将人毒死,事实上也确实会,但那是在一次性吃了三百斤虾之后。”

明玉忍不住说:“吃了三百斤虾还用被毒死吗,撑也撑死了!”

元一道:“正是如此。所谓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正常食量下所谓相克食物产生的有害化学物质是非常有限的,人体正常代谢足以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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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妍自以为给哲妃推荐的是所谓相克食物,哲妃之死就真和相克食物有关,其实那些食物,哲妃就是满满当当吃十个月都积累不下什么毒素,她的死因的确是难产。

我虽然不是人类,也知道人类女子生产就是过鬼门关,古今皆是如此。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孕妇年龄偏小,难产率和夭折率更高,以我的分析,她的死是很遗憾,但那是个悲伤的意外,并不是你们的错误。”

璎珞、明玉扶着容音进了九州清晏,只见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子菜,各样馒首饺子,酒酿鸭肉豆腐锅子、羊乌叉烧羊肝攒盘、笋酿,红烧甲鱼、燕窝扒鸡,上汤苋菜,还有一大盆煮的浓白的鲫鱼槐花汤。

容音道:“皇上一向不爱吃腥味的,今儿吃起甲鱼、鲫鱼来,定是御膳房做得好。”

皇帝不自然地干咳一声道:“啊,是,是,今天的菜是朕特意交代特意做的,那鲫鱼与槐花同煮,最是去腥。

还有那笋,是闽地进贡的四方笋,听说这酿肉的做法是当地一绝。朕就想着,把羊肝剁成糜,填入四方笋,制成笋酿,用笋的清香中和腥臊,吸取油腻。皇后尝尝,这羊肝如此做法,和烧的有何不同。”

容音恭维道:“皇上是吃家。”

皇帝话锋一转:“至于甲鱼,前几日是哲妃忌辰,朕偶然想起她生前对这道菜颇为喜爱,所以让人做了来。”

容音道:“哲妃妹妹什么都爱吃,连满人不爱吃的腥物也爱。当年有进贡的甲鱼进府,我们吃不惯,多半是给她吃,后来她有孕,太医说甲鱼寒凉,叫她不可多食,臣妾也劝她先别吃了,可她也就是每回吃得少,叫她全然不吃是不行的。一晃眼,连永璜都这么大了,可这些事情倒像是昨天的事。”

皇帝道:“哲妃去得可怜啊。”

皇后恭顺道:“好在大阿哥是个明孝悌的好孩子。臣妾已命内务府备好香烛贡品,大阿哥会为哲妃祈福的。”

皇帝赞了一声皇后有心,拉着皇后入席,夹了几筷子鸭肉和鸡肉,又吃了几个饺子,见皇后吃了羊肝,又夹起一块甲鱼试了,许是吃不惯,微微皱着眉吞了。倒是四方笋酿羊肝多夹了几筷子,苋菜和鸡鸭也吃了些,最后小口小口地进了一碗鲫鱼汤。

皇帝对进忠道:“如今渐渐入秋,天却还是热,你去泡两盏麦冬水,那个去燥好。”

进忠依言上了两盏麦冬水,容音道:“多谢皇上。”

皇帝假装将茶盏放到唇边,容音这才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忽听得紫檀木边座嵌黄杨木雕云龙纹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响。

皇帝见皇后惊了一下回头看去,忽然道:“进忠,你去看看。还有,皇后,朕忽然想起,似乎鲫鱼不宜与麦冬同食,你方才进了一碗鲫鱼汤,还是让进忠换一样吧。”

进忠过去叱骂两句,沏了龙井茶上来,道:“一个宫女擦地,笨手笨脚撞了屏风,奴才已经说了她了。皇上,皇后娘娘,尝尝这明前龙井。”

容音道:“臣妾竟不知这些食物相克之理,还是皇上博学。”

皇帝干笑几声,低头喝茶。

送走皇后,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金玉妍从云龙纹屏风后揪出来,大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玉妍连滚带爬地跪到皇帝脚边:“皇上,毒是日积月累,皇后料定自己只吃一次不会有事,才敢如此!”

永璜却是从屏风后闪出,冷冷一瞥,跪下道:“皇阿玛,孟子有云,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皇额娘又不能未卜先知,岂能知道这是试探,而强装镇静?若真心中有鬼,即便知道吃一次无事,但见到这些菜,又听皇阿玛提起哲妃,自然会慌乱;

可皇额娘一派坦诚,全无疑虑,谈起额娘态度从容,分明就是真的不知食物相克之理!难道要皇额娘日积月累地把这些相克之物吃下去,真的伤了凤体,才能证明她是清白的吗!”

在这顿晚膳之前,他的心中还是有疑虑的。虽然稳婆和太医都说额娘难产,是因为生他时年纪太轻而损耗过度,再生第二胎时便气血不足,才导致难产,和饮食很难说有关系。

太医也说过所谓食物相克之说,虽然确有食药同源之理,但医书博杂,不同医书记载都有不同,甚至于相互矛盾,本就难有定论。

但毕竟根据自己查阅到的几本医书,那些记档中的食物的确有相克。他选择告发金玉妍,是因为他不能真的对皇帝直说自己怀疑嫡母,否则到时候无论皇额娘是否清白,他都得落个不孝罪名。

而只要金玉妍到了皇帝面前,由金玉妍说出猜测,就有可能由皇阿玛出面,与皇额娘对质。这样若是皇额娘真的不清白,他便能知晓仇人,为额娘讨得公道,若皇额娘清白,他便是告发金玉妍的功臣,在皇额娘那儿落了人情,也给了皇阿玛好印象。

可他没想到皇阿玛会选择用这种方式迂回试探。

他见皇后一无所觉,真的将那些书中所载的相克之物吃下,心中又悔又急,若真的连累皇额娘吃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一时失态,抬手撞了一下屏风。

手上的疼痛更是唤起了他的回忆。当年他被庶人乌拉那拉氏怂恿自伤时惶恐不安,是谁为他做主?他遭逢邪祟,是谁的手下拼死保护他?

皇额娘待他那样好,可为什么,他连皇额娘都不再全然信任了?

也许自从乌拉那拉氏蛊惑他开始,他隐约觉得,他虽是长子,也不过是后宫中嫔妃增加自身筹码的棋子;也许被送到和亲王府半年,和亲王明明精明却要作出荒唐样子的举动,让他担忧日后在嫡出的二弟面前如何自处;

也许回宫后,他看出了皇阿玛与皇玛嬷的明争暗斗,知道珂里叶特氏对皇额娘与永琏的陷害,看到自己的养母仅仅为了让她亲生儿子不背上争宠虚名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把自己的心腹宫女赶走。

也许是这一切,让他开始怀疑,开始隐藏,开始不再坦诚,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暗戳戳地设陷阱,小心翼翼地试探,步步算计,权衡利弊。

而那时,他知道皇额娘其实已经看出什么了,可她还愿意问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愿意教导自己,为人应当光明正大。

可他还是没有做到这一点。

永璜咬牙道:“皇阿玛,额娘离开时,儿子虽懵懂,对很多事情已有记忆。额娘与皇额娘的关系是不甚亲厚,但皇额娘当年为嫡福晋,从未薄待额娘。

额娘离开后,皇额娘素来对儿子关怀有加,何况额娘不过有时言语直些,五弟生母庶人珂里叶特氏可是实打实试图谋害二弟后又想栽赃皇额娘,可她难产时,皇额娘依然尽心尽力,庶人珂里叶特氏进冷宫后,皇额娘对五弟的照顾,宫里多少人都看在眼里。

皇额娘又怎么会因额娘年轻时的些微冒犯就去暗害额娘和妹妹?再说皇额娘久居宫中,何曾读过什么医书!”

皇帝挑起金玉妍下颚,道:“皇后是很渊博,可医道药理,朕不记得她懂得。倒是你的陪嫁贞淑,她从前是医女出身吧?”

永璜悚然一惊,愕然看向金玉妍。

金玉妍也一愣,才道:“皇上怎么知道她是医女?”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可她已然顾不得了,惶急问道:“皇上,贞淑,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皇帝一手指向她:“朕成全你,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他转向永璜:“永璜啊,现在很晚了,紫禁城该落钥了,你去杏花春馆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就命进忠带他下去。

接着对进保道:“进保带人把这贱人给朕押入柴房,好生看管,着人将贞淑、张念祖等人押来,三日后召集后宫众人,一同看看这贱人的真面目!

朕即刻拟一道旨意,着礼部、兵部、刑部会同盛京六部,就四人馆伙同张禧嫔余孽试图谋害奉天府尹、张禧嫔余孽送间人入大内且试图谋害多名嫔妃皇嗣,还有今日玉氏贡女金玉妍陷害大清国母,以及当年谋害哲妃的旧案,一并问责玉氏,效法当年皇玛法问责玉氏王爷故事,要如今的王爷给朕一个交代!”

金玉妍听到这话,虽然对张禧嫔余党并不完全知情,也隐约知道这是世子的暗桩之一,这才真的慌了。

她如同被抽去脊梁骨般,伏在地上哀哀恳求:“皇上,臣妾认罪,臣妾认罪!求您不要牵连臣妾的母族,不要牵连王爷与世子!臣妾的母族对您一向忠心耿耿,别无他心!”

皇帝冷冷道:“别无他心?区区依附臣属之国,都胆敢谋杀本朝三品大员,陷害中宫,分明就是包藏祸心!朕不想听这些鬼话!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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