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流年 五十六、鬼灵信仰崩塌

公元0年。发生了两件大事。

帝教横空出世。魅国国君凤目陨落。

帝教突然出现消耗了帝教大陆的能量。凤目之死带走了鬼灵一族（主要是魅国国民）内心的敬畏和感性。

公元前160年凤目从宰相之位成就的君主，天生政感。

她提拔了许多才华横溢的鬼灵，为他们授课，教他们点燃注意力的方法。

公元前45年，凤目答应了精灵王锦巫的邀请，加入了大公会帝国，信仰金人教，签下请愿书，违返了魅国祖训（教宗之下，亦不顺驯，占尽心平，反而谬误远生），公元前12年，因此事，黯梦妖女联动全大陆的魔灵一起诅咒凤目，以抵抗灾祸降临。

一部分的鬼灵越是虔诚向善，剩下一部分鬼灵越是邪恶残忍，这是必然的平衡，正如“没有圣贤，何来恶人”。

日暮时分，天是悲怆的嫣红，莺啼泣血，凤目双眼中透出绝望，她跪在王座之前：“我有惭愧，满身前之朝堂，天降祸言，皆由我之所为。千错万错，言语难尽。选道之为，莫如我辈，若有我位，定是谬误。天有何音，我怎不闻，钝质如吾，国之不幸。求天降罪，惩我愚昧！日灼夜窒，顺势何有？唯死可尽，唯死可尽！”其音锵锵，破穿霄汉，鬼魅凌厉之声也。

她做了一个预言梦。

人类的城池，火势承风，大片大片焦黑的建筑衬着红中带黄的火焰，人类的女人和小孩在哭泣和跑动，男人们跑得更快，大多数都跑到城外了。

诡异的空气共振发出气球漏气的声音，鬼灵有的维持人状有的变化幻体，有各色闪着不同色光的气体四下溢散。

鬼灵的幻体各式各样，有兽类也有机械类。

幻体痂龙践踏人类，幻体炎鸟喷吐火焰，幻体推土机横冲直撞，幻体x光机随便释放x光辐射……

凤目在此梦中眼花缭乱，泪如雨下，身体变成幻体蒿鸾飞在空中，试图号令众鬼灵停止进攻，声嘶力竭的呐喊却没发出一点声响，如同一位哑巴歌手，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停！停啊！”惊醒，恐惧。凤目大口喘气，急得差点哭出来。

“陛下？你还好吗。”

“没事，做了个恶梦而已。”但是这真的只是个梦吗，为何如此逼真又细腻？

魔灵们散布谣言，称凤目癔症缠身，命不久矣。鬼灵则说，凤目是个坚强的人，意志坚定不移，身怀天子之命，会一直用她慈爱的双眼注视着她的子民，所有消极的评论都打不倒她。

那么，凤目所听见的是什么呢？

“凤目软弱无能，还假装坚强，意志薄弱，却假装坚定不移，她是个伪君子，那些优秀的政策其实是其手下代政发布的。她粉饰太平，伪装天子，其实就是个贱人，我们评论她还污了我们的嘴！……”

凤目十分难过，觉得人民背叛了她，陷她于不义，但是又不忍归咎于他们。于是她更加努力，为每一位民众铺好了路，让他们更加顺心，来希望得到认可……

可是“得到”的是更加严厉的指责她用心险恶、哗众取宠。她便再忍不住，颁布法令，要求民众不得抵毁君王。

可是这却适得其反，本来没有的指责真的诞生了（原本的指责是凤目中了诅咒才听得的）。

细微的指责声伴随凤目抑郁而亡而隐去了，他们开始明白她的痛苦？众人总结她的一生，将她当作神一般信仰。

百万鬼灵们聚了三天，为他们的信仰送行。

自此，鬼灵一族再无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