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流年 十五、头盔码头

乘着隐形快车路过稀稀落落的村落，层次错落的二十世纪建筑，略显荒凉的野外，到了最最东边的头盔码头。

哀月和墨杉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偷偷现形，走向一栋灯火幽幽的小楼。

门开了是一位胡子拉碴的大汉。

“我们可以借宿一晚吗？”墨杉开口。

“可以的，认识一下，我叫克安姆，伟大的捕鲸人。”大汉似乎很自豪。

“墨杉，旅行家。”

“哀月，旅行家。”

一层是一个四十平米的客厅，普通的满是裂痕的皮沙发，铁壳茶几，角落是厨房，看起来只有一个大大的烤箱和一个冷饮机，看见克安姆想给他们看上去是前几天的烤肉，他们表示已经吃过晚饭了。

克安姆带他们到了二楼客房，“那边是淋浴室，好了，三楼是我的地方，你们不能上来。”

第二天，他们表示想和克安姆一起去捕鲸。

天空阴沉着脸，海上大船略略摇晃，哀月透过船底看着海底，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蓝色，大约一小时后，她看见两只纺脊鲸往水面游，克安姆拿起巨大的尖刺向它投去，那是一道精准的弧线，准准刺于鲸背。

鲸发出尖锐的悲鸣，另一只鲸跃向尖刺，试图撞碎它，船上，一只叫普兰兰的精灵在那一刻施了魔法，让第二只鲸的一半身体穿过尖刺，使尖刺停留在它身体中间。

“干得漂亮！”

船上所有人带着崇拜和赞许，纷纷喝彩。

那是狂欢的一夜。

巨大的防火石上篝火热烈，人们叉着大块的鲸肉烤出奇怪的味道。

普兰兰双手放出光芒，使鲸肥肉的油收集到一个巨大的槽里。

“金光扫，红热炙，流露油油油油油软……”

“猎猎暖风，我是这最最最最高手航员！”

暗夜十二点，除了水手以外，众人醉得七歪八倒。

普兰兰吹了个口哨，找来普拉拉，俩精灵掌舵回了头盔码头。

普拉拉走了以后，墨杉随手催眠了普兰兰，问道：“你想要什么？”

普兰兰：“我什么也不想要。”

哀月：“你在这做什么？”

普兰兰：“我是克安姆的徒弟。”

哀月：“克安姆是什么人？”

普兰兰：“我的师父。”

墨杉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催眠了克安姆。

他们带着十分的好奇心走克安姆的三楼。

那不是个卧室，那里堆满了宝物，金银，钻石，水晶，珊瑚，象牙……

哀月好奇地摸了一个骷髅木雕——看上去最不值钱的玩意。

来到一个混沌之室，其中只放着一只青色的水晶球，倒映着克安姆的睡相。他一呼一吸，呼噜震天响，

哀月拿出一只针，刺了一下水晶球，它像破了一样流了一些血，倾泻到像地板一样的地方，流成了一小摊红色的血。

一声凄厉的尖叫，他们传送到船上，旁边是醒了的克安姆。

“你们触动了机关。”克安姆嘴角露出诡谲的笑。

哀月和墨杉不为所动，不以为然，不动声色，站着，好奇地看着克安姆。

克安姆变得透明，厉鬼一般诅咒他们：“死，你们死！”然后消失。

墨杉叹息了一声，道：“鬼灵。四分之一暗天使血统。”

哀月：“我们真的会死吗？”

墨杉带着几分玩味：“你说呢？”几个呼吸之后，又认真严肃地保证：“我会佑你平安。”

哀月问道：“我们会受因果影响吗？”

墨杉：“到此为止，我不曾看出。”

哀月手里拿着克安姆的罗盘，好奇地跟着走，不知会走到哪里。

墨杉随随意意毫不在乎地说：“别捣鼓了，八成又是什么没鬼用的东西。”

走到一个荒凉的空地，罗盘指着一片小空地转，那里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