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
那气质,
还有身上那股小家碧玉的温柔,
阿润,
人如其名,
真的很润。
“城寒哥好!
我听过好多您的英勇事迹!
十三妹天天都讲呢。”
“要不是您肯帮忙,
十三妹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谢谢您!
我敬您一杯!”
阿润红着脸,
朝着苏城寒举起了酒杯,
满满的一杯红酒。
苏城寒耸了耸肩,
与她碰杯后,一饮而尽。
“阿润小妹妹,你这么乖巧,
喝了这杯酒,往后你就是我苏城寒的妹妹啦!”
苏城寒也是借着酒劲,
说起漂亮话来干脆利落。
阿润和十三妹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皆是惊喜。
十三妹虽说当上了砵兰街的老大,
可她终归是个女人,
再加上以前阎王刘的不少手下都被蒋天生拉拢了去,
实际上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要是仅仅经营砵兰街的皮肉生意倒也罢了,
倘若有其他社团越界挑衅,
以十三妹在洪兴的这点人脉根基,根本难以招架。
如今有了苏城寒的关照,
彼此关系愈发亲密,
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要是砵兰街真出了什么事,
十三妹身为扛把子,
不可能事事都找苏城寒出头,可阿润能啊!
阿润是苏城寒的干妹妹,
有事找大哥帮忙,合情合理嘛!
十三妹认了乌蝇当干弟弟,
苏城寒顺势收了阿润当小妹,
这才是讲究人,做事周全,投桃报李。
“大家安静一下!
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这时,苏城寒突然拿起麦克风,大声说道。
老板发话,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十三妹和阿润,
几乎都是苏城寒的骨干班底。
一听老板有事宣布,
众人纷纷放下手头的事,
聚精会神。
“大家都清楚,
公司把澳门赌场的事务交给咱们尖东堂口了。”
“所以,我打算派一个信得过的兄弟,
常驻澳门赌场,打理那边的生意。”
苏城寒说到这儿,
众人都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要知道,澳门的酒店赌场,
那可是一块大肥肉,
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当初苏城寒拿到这座赌场的经营权,
是击败了太子才得以成功。
而洪兴为了拿下这个赌场,
和澳门何氏一族谈了将近两年,
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艰难胜出。
这个赌场的经营权,至今仍被三联帮惦记着,
港岛的各个社团,对此无不眼红。
按照众人的猜测,如此重要的位置,
苏城寒只会交给最亲近的人。
骆天虹要镇守尖东,
而且他擅长进攻不擅防守,
派去澳门赌场有些大材小用了。
大头仔在世华地产从事正行,
也不太可能去澳门。
那么最有可能接手澳门事务的,就是飞全了。
要不然,苏城寒就得从手下人中,
挑选出出色的人物来接管。
飞全倒是满不在乎,
反正城寒哥让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乌蝇刚回来,
这些事对他而言太过遥远,压根就没去想。
“我决定,把澳门赌场交给
......
乌蝇!由他来管理。”
苏城寒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乌蝇。
尤其是场子里的那些美女,
此刻看向乌蝇的眼神,
仿佛他是一座巨大的金矿。
乌蝇一下子就懵了。
啥情况?跟我有啥关系!
城寒哥您是逗我玩的吧?
乌蝇先是一阵慌乱,
连手里的酒杯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直到看到苏城寒坚定的眼神,
他这才逐渐镇定下来。
“城寒哥,您太抬举我了!
我能行吗?”
乌蝇苦笑着说道。
苏城寒大手一挥,严肃地说道:
“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
见众人仍是一脸惊愕,苏城寒又说道:
“乌蝇跟我一同加入洪兴,
论资历,与我同辈!”
“他为社团顶罪坐牢,
蒋先生也说过,等他出狱,就是大哥!”
“何况,有我苏城寒支持他,绝对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话音未落,周围的兄弟们也齐声呼喊起来。
大头仔用肩膀撞了撞飞全,笑着问道:
“飞全,你会不会有点不痛快?”
飞全一下子蹦了起来,愤怒地叫嚷道:
“胡说八道!把我飞全当什么人了?”
“城寒哥说啥就是啥!”
“再者说,我才不想去澳门呢!
我在庙街那可是威风得很!”
“手底下一千多个小弟跟着,
去了澳门,能有多少人追随?”
“不去,坚决不去!
让我去我也不去!”
见飞全说得如此实在,
大头仔忍不住哈哈大笑,和他碰了碰杯。
飞全确实是这样的性子,
喜欢显摆,喜欢收众多小弟,
喜欢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
本质上,这家伙重情重义,
可就是不适合管理,不管是企业还是赌场。
骆天虹算半个武林中人,大头仔是生意人,
而飞全则是全身心投入到当大哥这份事业中的江湖人。
如此看来,苏城寒推举乌蝇上位,
表面上看似令人惊讶,仔细琢磨,倒也有几分道理。
“别着急,前期我也会常去澳门。
你跟着好好学习,等你完全上手了,
我才能放心把赌场交给你。”
苏城寒拍了拍乌蝇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乌蝇满脸感激,在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为城寒哥争口气,哪怕拼命,
也要把赌场管理妥当。
要知道,他乌蝇刚从牢里出来,
虽说有城寒哥撑腰,可实际上自己啥都不是。
外人给他面子,那是看在苏城寒的份上。
苏城寒不在的时候,
乌蝇依旧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但有了苏城寒这番话,过了今晚,
他也能成为洪兴镇守一方的大将!
无论是江湖地位,还是滚滚财源,都今非昔比。
苏城寒的这番安排,让众人都心悦诚服。
讲义气、够兄弟、念旧情,
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没谁了!
别管乌蝇之前是不是小角色,
只要他背后有苏城寒支持,
就没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清湾别墅区。
丁瑶优雅地坐在茶室内,
正全神贯注地泡茶。
她泡的这壶是雨前龙井,
茶汤清澈,散发着缕缕幽香。
半卧在罗汉床上的三联帮会馆老人,
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结束了闭目养神。
雷恭,今年已六十八,
满头银丝,满脸皱纹,
但那双鹰眼依旧锐利,目光炯炯。
“丁瑶,澳门赌场的事进展如何?”
雷恭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丁瑶满脸堆笑,轻声回答:
“谈得差不多了。”
“等蒋天生把澳门赌场交到苏城寒手上,
我们三联帮的人就能进去了。”
“哦?进展这么顺利?
你跟苏城寒上床了?”
雷恭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他并非嫉妒,而是下意识觉得,
丁瑶只有跟对方上床,
才能魅惑成功,拿到赌场的入场权。
丁瑶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他只同意我们带人过去,按比例分成。”
“什么?这算什么!
把我们三联帮当叠码仔了?”
雷恭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丁瑶,我要的是实际掌控整个赌场!
然后用赌场的钱,作为我竞选的资金!
我的想法,你应该最清楚!”
丁瑶神色微变,苦笑道:
“上次您和蒋天生谈崩了。
洪兴那边对这事很警惕,
苏城寒不可能让我们直接入场的。”
话音未落,雷恭大发雷霆,
将茶杯猛地朝丁瑶的前胸扔去。
滚烫的茶水,烫得丁瑶连忙捂住胸口。
“贱货!你敢教我做事?”
“我要你跟苏城寒上床,
迷住他,让他把赌场交出来,跟蒋天生决裂!”
“这些事,你一件都没做成!”
“废物,全是废物!养你有什么用!”
雷恭愤怒地大骂。
丁瑶捂着胸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雷恭,您别生气!
我们先进场,苏城寒那边我再想办法。”
“你过来!”雷恭脸色阴沉,勾勾手指。
丁瑶咬着嘴唇,眼中明显流露出惧意。
她起身走上前,跪在雷恭面前。
雷恭伸出干枯的大手,
锋利的指甲在丁瑶娇嫩的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不停地连掐带拧。
雷恭年事已高,早已失去男人的能力,
只能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发泄。
丁瑶强忍着疼痛,
这种惩罚更多的是羞辱,
是在摧毁她的自尊心。
她扭过头,不让雷恭看到自己眼中的滔天恨意。
在承受痛苦与折磨的恍惚中,
丁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苏城寒,
想起和他在烤肉摊喝啤酒,
想起在凌晨六点的肠粉店吃早餐的场景。
渐渐地,丁瑶嘴角微微上扬,
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
铜锣湾,金碧辉煌酒吧。
吧台边,
陈浩南和山鸡正在闲聊。
“我真是个蠢货!
以为人家是冤大头,结果是只老狐狸!”
山鸡一脸郁闷,摇头叹气。
陈浩南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咱们是兄弟,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
“我跟蒋先生讲过了,
那件事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
他指的是上次山鸡引荐蒋天生和雷恭见面,
因赌场的事谈崩,闹得不欢而散,差点动起手来。
山鸡点点头,说道:
“你是我大哥,永远都是。
我跟雷恭讲了,
我可以不当三联帮的毒蛇堂主,
但不能对不起陈浩南。”
“结果那老家伙扇了我一耳光,叫我滚!
他妈的,用完就一脚踢开!”
山鸡一脸沮丧。
原本,他是三联帮的堂主,
风光无限,还得到丁瑶的青睐,
可谓春风得意,有钱有权,又有美人相伴。
可惜好景不长,一下子啥都没了。
也难怪他如此郁闷!
陈浩南很想安慰兄弟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件事确实是山鸡被人算计,确实失势了。
山鸡一边抖腿,一边气呼呼地说:
“还有那个苏城寒!
蒋先生凭啥把赌场给他经营!
那场子应该由铜锣湾的老大来管!”
“行了!山鸡你喝多了!
蒋先生讲信用,
苏城寒也是凭本事争取的,这事没毛病。”
陈浩南似乎不想多谈。
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山鸡!你果然在这里。”
两人同时回头,
看到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气质美女,
脸上戴着墨镜。
山鸡一下子认出是丁瑶,顿时喜形于色。
“丁瑶,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