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一口气走半个时辰的路了。
或许自己应该写信回去问问她愿不愿意进京?
来了以后,倒也未必一定要帮自己做事。
她手里有银钱,人又聪明,想做甚营生都可以。
主要是京城比红叶镇大许多,人多机会也就多,没准她的缘分就应在这里呢?
以王银儿的身子骨,坐马车颠簸好几日,肯定扛不住。
但若是坐船,沿京杭大运河北上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她决定晚上回去就写信。
*
虽然忙活一整日,但看着账本上的营业额,姜椿浑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嘴都差点笑歪了。
她大手一挥,给了宋时初三人每人三十两银子,算是今儿的辛苦费。
咳,她们过年的压岁钱大半都进了自己口袋里,算了算数额,自己不过是将赢她们的压岁钱还回去,再每人贴补五两银子而已。
她们这样好出身的大家闺秀给自己当一日女伙计,五两银子根本不算多。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给王银儿写了封信。
次日去西市春安布庄时,路过姜家,她顺道进去问了她爹姜河一句:“爹我要打发人送信回红叶镇,你要不要捎信或者东西回去?”
姜河黑着一张脸,没好气道:“捎什么捎,爹可没这个心情。”
姜椿见状,立时关切地询问道:“爹你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姜河板着脸,没好气道:“还不是春安布庄旁边那家粮店的郝掌柜,我都说无意续娶了,还非要给我介绍他守寡的妹子。”
姜河昨儿晃悠到春安布庄看情况,见铺子里头人山人海,侄儿郑鲲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团团转,便自告奋勇帮忙收钱。
他摆摊卖肉多年,收钱这样的小事儿还是做得来的。
中午歇息时,隔壁韩记粮店的郝掌柜进来搭讪,两人便攀谈起来。
谁知攀谈着攀谈着,就攀谈到了亲事上头。
姜椿笑道:“爹你可是宋家嫡长子,太子爷小舅子的岳父,在旁人眼里可是香饽饽,有人给你说亲有甚好奇怪的,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姜河略带尴尬地说道:“若只是嘴上说亲,我直接拒了便是,倒不至于放心上。
谁知这郝掌柜那般厚脸皮,午后竟然直接将自己妹子喊来与我相看。
我何时说过要与他妹子相看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周人说亲并不盲婚哑嫁,若两户人家有意结儿女亲家,会先安排家中小辈相看一番。
两人若是相中了彼此,这才会请媒婆上门说亲。
一定程度上,跟现代相亲有些相似。
不过古代相亲的人选都是父母严格控制的,就算有自由,这自由也有限。
姜椿嘴角抽了抽,顺着姜河的话批判道:“这郝掌柜也太过分了些,哪有不经对方同意就直接安排相看的?没有这样办事的。”
姜河点头道:“就是呢。好在他妹子是个讲理的,我将事情同她一说,她还替她哥哥道歉来着。”
姜椿勾了勾唇,提醒姜河道:“爹你仔细点,别中了人家的仙人跳。
没准这是他们兄妹俩商量好的计策,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当哥哥的混不吝,正好凸显妹妹识大体。”
姜河哼笑一声:“管他们呢,反正无论他们怎么谋算,我也无意续娶旁人。”
姜椿笑了:“爹你这叫以不变应万变呢。”
同自己闺女发泄一通,姜河心情好了不少。
改口道:“我让鲲哥儿替我给你舅写封信,你晚些时候让人来取一下。”
自己坚决拒绝了旁人说的亲事,这不得在大舅子面前表表功?
姜椿点头应是:“好。”
第121章
钟文谨怀上身孕才刚一个多月,照庄氏的意思,她该待在家里静养,等三个月胎儿坐稳后再忙活她的买卖。
但洋货行才刚开业没多久,尚未走上正轨,还需要她主持大局。
而且她还要赁个大点的地方开酒坊,这也需要她本人实地验看一番,才能定下来。
静养是不可能静养的。
她过去两年几乎每日都在山上跑,身子骨比一般女子要好很多,加上腹中的胎儿不闹人,她吃嘛嘛香,半点孕吐的症状都没有。
所以照样该干嘛干嘛。
庄氏心惊肉跳了几日,但见钟文谨一切正常,新请来的府医也说二奶奶身子骨康健,她这才放下心来。
姜椿笑而不语。
人家钟文谨可是女主,自带锦鲤属性,不但做啥生意都能赚钱,怀孕生娃也没吃什么苦头,顺利得不行。
而且一胎俩儿,两胎四儿。
古代讲究多子多福,她也因此成了全京城年轻娘子们羡慕的对象。
不少人私底下跟她讨要她儿子的旧衣裳,好沾沾喜气。
宋时桉比她们还离谱,钟文谨双胞胎还没生下来呢,他竟然就怂恿自己去要件她的旧衣裳来穿,好沾沾她的好孕气。
姜椿将他按倒在塌上,逮着他的屁屁就是一顿好揍。
真是的,这家伙为了生小崽子这事儿,都快魔怔了。
这样的话,他说得出来,她可没脸去干。
不然回头哪日自己掉马,跟钟文谨这个老乡认亲后,还不得被她笑死?
不带这么迷信的!
结果就为这事,宋时桉还跟姜椿闹别扭,玩起冷战来。
他下衙回家后,就默默用膳,默默洗漱沐浴安置,一整晚话都不跟她说一句。
简直把姜椿给气笑了。
忍了几日后,见他依旧如此,忍无可忍的她扯光他的寝衣,直接把人给强上了。
宋时桉冷着脸,边伸手推她,边拉扯被子,试图盖住自己的身子。
嘴里依旧不吭一声。
虽然他会功夫,功夫还很不错,但并没甚卵用,哪可能推得动天生巨力的姜椿?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姜椿瞧着他白皙的脸蛋、眼尾上挑的凤眼以及微红的眼眶,更兴奋了。
如同打了鸡血般,拿出自己前世在肚皮舞兴趣班学到的本事,把他这样那样好一番折腾。
事后宋时桉如同被山大王占了身子的小娘子般,缩在墙角,用锦被盖住自己的脑袋扮鸵鸟。
姜椿将锦被拉开,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故意逗他:“小郎君,你身子都是我的了,以后就乖乖给本大王当压寨夫郎。
若是敢不听话,哼,我就打烂你的屁屁,让你只能站着睡觉,就问你怕不怕?”
宋时桉:“……”
他抬眼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姜大王,本人要安置了,劳驾您松手。”
姜椿手指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