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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神算子 第 60 章

作者:风吹林安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5 19:37:19 来源:882

想明白一切后,公孙淼然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他看着李乐只,认真道:“李道长,我明白了。”

李乐只:?

公孙淼然道:“原来这一切都在道长你的预料中。”想到李乐只对他满满的信任,公孙淼然都有几分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而李乐只看着公孙淼然这副模样,一头雾水,不是,什么明白了,还有什么是在他的预料中?这小子不会把他想成什么幕后大Boss之流了吧。

李乐只有点慌。

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对方还以为他在装,可心底真的跟猫爪子在那里挠一样,有点想撬开对方的脑子瞧瞧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又不能。

所以,李乐只也只能隐藏起疑惑,面色淡淡“嗯”了声。

公孙淼然又道。“李道长,你放心,现下不是好时机,但你做的一切大家都记着,迟早有一天全天下人都会铭记你的。”

这话一出,吓得李乐只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相信地看过去,不是,他又做了什么?

这人是在**裸威胁他?

什么叫现下不是好时机,但他做的一切大家都记着?天杀的,他是干了什么杀.人犯法的事?能上升到这个高度,还要全天下人都要记住他的程度?

推翻大梁皇朝都没有这么离谱吧,上天可鉴,他真的没有什么谋反的心,也不想当叛党,这和在刀尖上起舞有什么区别。

大概还是有的,叛党不会被全天下记得,而他李乐只,只要时机一到,面前这人就会公布他干的事,让他臭名远扬?遗臭万年?

等等,真算起来,他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也没有得罪这个人吧?先前还给他算过卦,不会是想大声宣扬他算卦的结果?让全天下人都来笑话他?

他算的那一卦是有点简单,但也没有到公开处刑的地步。

李乐只笑得勉强,他道:“不必了。”

丢不起这个人。

还有,你小子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好心替你算一卦,都没有收钱。

他罪不至此啊。

“要的,”公孙淼然激动道。

李道长不爱慕虚名,但他们怎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陛下不容许,青州百姓也不容许,现下是别国虎视眈眈,若昭告天下必会给李道长带来凶险,等时机成熟,等他大梁无人敢惹之时,自然不必隐瞒。

李乐只:“……”

李乐只明白了,这个人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不想他过得太自在,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想当一条咸鱼是吧,派来一头猛虎在后面追赶他,让他时刻不要忘记继续学习,继续深造,免得哪一天被人打假了。

虽然这种事不一定会发生,但再来两三个要将他算的卦到处嚷嚷让全天下人都知晓……

他不能确保他算的每一卦都是真的,能做到那一步,那和神仙有什么区别。而现在,万一哪一天他算的卦是错的,那么,他不仅在全国丢脸,还

在道士里丢脸。

想想那个场面,李乐只只想找个洞,将自己埋下去,或者,让他再穿越,回到自己的世界,就能不用面对自己的黑历史了。

李乐只想起来,他先前还替这个人算了一卦,算出他真实的名字是公孙淼然,但对方没有应声,他刚刚又算了一下,得到一样的结果,便又问道:“你是公孙淼然?”

公孙淼然顿时一愣,后想起来,他当初怀疑李道长是骗子,报出的名字是孙妙然,后来李道长问过他一次,但他当时没有应答。

如今,又被李道长问起,公孙淼然压下心底的心虚,装得很淡定,他点点头道:“先前是我的不是,我当初……所以才说自己叫孙淼然。”

李乐只:“……”原来他当初没有算错。

公孙淼然又说到了几句,便借天色不早,同李乐只告辞。

人走了。

李乐只看着放在桌上的礼,默默拿到后院里放着,心里头还想着公孙淼然说的话。

默默将老师教给他的东西,用纸记下来,好时常温故一二,免得哪天忘记了,闹出笑话。

*

端王府

王仁从李乐只迅速逃离,便坐马车前往端王府,先前端王府的长吏找到他,他当时虽是应下了活,也派人去试探了,但没想到杨老会找上来。

这也就罢了,他自己也亲自去见过李乐只,不管那道士是不是妖怪,但能知道的是,这世上很少有事能够瞒得过那道士。

现在,还是没有惹怒对方,所以对方才不以为意,态度温和,可真的惹怒对方,依对方的本事,得罪他的人一定讨不到好处。

而他,舒服日子明明能够很久,也不需要借助端王的势,只要抱紧他阿娘的大腿,和皇室总归是有一点联系在的。

何必揽这种得罪人的事,一次是试探,再多几次,那可就是得罪人了,给自己找一个无法对付的敌人,那可不是他的人生信条。

所以嘛,试探那道士的本事,还是让端王去找别的人,他才不掺和进去。

马车渐渐停下。

王仁一撩布帘,看到端王府的大门,立马跳下马车,三两步朝端王府里头走去。

不例外,被守门的兵士拦了下来,王仁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大理寺卿来拜会王爷。”

守门的兵士一抱拳,转身向里头走去,不一会儿,便有一位似管家的人物走出。

对方一见王仁便道:“小侯爷,王爷有请。”

王仁跟随在其身后,走过回廊,来到厅堂,见到王爷后,他先是一礼随后看了一下左右的人。

端王摆摆手,其余人一一退下。

王仁才说道:“王爷你先前让我去试探李道长的事,恕我无能为力了。”

见端王不出声,王仁又只好道:“我怀疑那道士是妖怪变的。”

此言一出,端王才抬眸,似乎来了点兴趣,问道:“何出此言。”

王仁笑道:“这道士不

需要龟甲便能道出我的身份,他才来京几日,定是未见过我的,再者,我已经说过我是大理寺少卿,王爷你猜,那道士说什么?”

“那道士说你是大理寺卿?”端王道。

“正是,”王仁道:“那道士还说我是在试探他有几分本事,王爷,你也知本朝道士不是能招惹的人,这种事,我怕是办不成了。”

“嗯。”

端王没有再说什么,王仁见此,微微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王仁走后。

端王才放下拨弄的茶盏,手指轻敲着桌面三两下,声音沉沉道:“李乐只。”

长吏从门外走进,喊道:“王爷。”

“不必去试探了。”

“是。”

长吏闻言,缓缓退下,心里却被此言所震惊到,王爷这是承认那道士有几分本事?

不。

这次试探只有小侯爷出手,这里面的事只有王爷和小侯爷知晓,依王爷的性子,不像是会放弃的人。

正因如此,不多试探几次,王爷岂会相信李道长是有本事的人,何况此时只有小侯爷一人。

那王爷为何放弃试探?

长吏想不出来,但这也不是他该去想的事,只是对待李乐只时,长吏的态度要好上几分。

既然不知那位道长的本事,但不妨碍他按王爷的意思,将其当作是有本事的道士。

*

李乐只尚不知端王已经不准备试探他,他还在回想他老师教给他的东西。

从前只当东西在脑子里,想用便用,现在也有了几分顾忌,免得上了年纪或是生一场大病,将一切都忘光了,留个备份也好以防万一。

等到月上中头时,李乐只才停手。

次日。

李乐只如同往日,前往刑部上值,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被人堵了起来。

看着围成一圈将他包围的护卫,李乐只在想,下次出门他也该算算吉凶了。

“你就是李乐只?”

李乐只收回发散的神思,看向护卫的缝隙,身穿华服锦衣的青年正缓缓走过来,一看其穿着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敢在京城脚下当街拦人,李乐只猜想,应该是官宦子弟。

青年眼下乌黑,眉眼无精打采,一副没睡好眯着眼看着他,空气中更是飘着胭脂水粉的香味。

李乐只暗暗算了一卦,算出此人名叫黄箬,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家中有人为官,乃是官宦子弟。

黄箬见李乐只不说话,眉头紧皱,语气不善道:“问你话呢,装聋作哑?”

李乐只:“……”

李乐只真不想回答这种不怀好意的问题,他道:“认错人了。”

“你不是李乐只?”黄箬怀疑,他看向他身边的人,那人立马道。“少爷就是他,我们亲眼看见公孙淼然提着东西去他家的,小人用性命担保,错不了。”

李乐只明白了。

是冲着公孙淼然来的,最后倒

霉的是他,他别是涉及什么党争里面去了。

公孙淼然和黄箬两家是对头?

所以看到公孙淼然上门找他,对方以为他和公孙淼然交好,给不了公孙淼然教训,便想找他的麻烦。

幼稚。

但对现在的李乐只而言,幼稚但好用。

李乐只道:“黄少爷这是要做什么?是想当街违法吗?黄少爷难道不知道在本朝伤害道士是会被廷杖三十的吗?”

黄箬皱眉,他看向身旁那人。

那人立马点点头,小心翼翼道:“少爷,本朝的确有这种事。”

谁叫本朝道教昌盛,陛下也信任道士,更何况,在几百年前,更是有道士救国。

即使他未读过多少书,也是知晓这件事的。

黄箬见真如那道士所言,他眉头一皱,不喜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那人弱弱道:“除非他是假冒的道士。”

但能在刑部挂职的道士,哪有一个是假的,况且,他前几日还听过这道士被人怀疑是假道士,后来被证实是真的,这种事还摆在前头,少爷知道的时候已经慢了,崇玄署那边已经报备过,再想以假道士的名目光明正大教训他是不可能的。

“……”黄箬气得打他,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道他拿这道士没有办法了吗!

黄箬气道:“你们将人堵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绝不能让他离开。”

放下狠话,黄箬气得转身离开,他要去问问徐凌,有没有整治道士的好法子。

李乐只见人离开,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人道:“你们近日有血光之灾,需多行善事。”

见他们面面相觑,面露犹豫,但还是没有离开,李乐只也明白,都是打工人,他们不听那位黄箬的命令,照那位黄箬的性子,可不会轻易饶了他们,还有可能会丢掉性命,李乐只便道:“你们少爷这样,你们老爷不管的吗?”

“……”

李乐只问道:“你们的卖身契在你们少爷手中?”

“不在。”

见他们回话,不是死板的人,卖身契又不在黄箬手里头,李乐只便问道:“你们老爷是好脾性的吗?”

护卫不敢言,便点了点头。

李乐只心里有了把握,又算算此事的结果,得到并不会出现坏结果,反倒会有意外收获。

李乐只便道:“你们少爷只说堵着我,可本朝有不得伤害道士的规定,我想走你们也不能动手阻拦,不如同我一同去刑部上值。”

“……”

最后,还是一群人围在李乐只身边,一同前往刑部,这等阵仗,惹得刑部里的人纷纷侧目。

最后,周侍郎都听闻了此事,前来找李乐只,得知这些人是黄箬吩咐的,哭笑不得。

对那些围在李乐只身边的护卫道:“你们去找个阴凉地方待着。”

周侍郎身穿绯色官服,还是刑部的人,那些护卫也不敢不听,便一一散去。

见人都走了,周侍郎才道:“李道长怎会碰到黄箬?”

黄箬也是京城有名的人,有名的纨绔子弟,终日流连烟花柳巷,平日里看在黄给事的面上,便让家中子弟避着点黄箬,不同其打交道。

“无妄之灾,”李乐只心底叹气,他道:“昨日公孙淼然上门拜访我,他似是因公孙淼然才来寻我的麻烦。”

周侍郎温声道:“原来如此,这件事说来话长,公孙淼然和黄箬曾是同窗,幼年同在国子监读过书,后来黄箬因嫉妒公孙淼然,便找过他不少麻烦。”

李乐只:“……”

周侍郎又接着道:“黄箬功课平平,但他父亲当年可是探花郎,我同他父亲乃是一年的考生,都排在了稍后的名次,而他母亲也是有名的才女,谁能想到,黄箬不太聪慧。国子监内的学子除去蒙荫的学子,剩下的各个都聪慧,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公孙家出了个聪慧的,虽不如那些英才,但比起黄箬等人,那还是少有的聪敏。”

李乐只倒是没看出来。大概是有了对比,才显得公孙淼然格外出众了,而且能在国子监里读书的人,家里背景也非同一般。

难怪黄箬敢当街拦人,这是背后家族给的底气,只是偏偏他被牵连其中。

而一个不太聪明的人混迹在一堆天才里头,那么变成疯子,要么堕落,而公孙淼然又恰好和黄箬是同样的家世,其聪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公孙淼然就成了黄箬发泄怨气的对象?

这么看,被这种人缠上也是公孙淼然倒霉,当然,无辜遭受牵连的他更倒霉。

李乐只道:“黄箬的父亲不管教他?”

周侍郎本不想说起黄给事的,奈何问他的人是李乐只,周侍郎也很无奈,只能压低声音道:“黄给事管教过了,但这黄箬屡教不改,黄给事也没有任何办法。”

说到这里,周侍郎担忧地看了李乐只一眼,随后道:“这件事较难办的地方是,只要黄箬不过分,黄给事都会保住他。”

单单凭它,也得罪不起黄给事。

除非李道长住到杨老的家里,然后避开黄箬,又或者黄箬不是黄给事的孩子,否则,这件事就没办法。

毕竟,为了这个黄箬,黄给事都能顶住右相的压力。两人因此,还闹得十分不痛快。

李道长倒是可以借公孙家,但这与公孙家牵扯太深,黄箬连公孙淼然都敢找麻烦,更不怕借公孙家势的李道长。

周侍郎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到一个好解决的办法。

忽然间,周侍郎想到了一个地方,但是李道长要是去了那个地方,以后就要和他刑部无关了,周侍郎有些舍不得。那地方想要进去不容易,但对李道长还是很简单的。

周侍郎心底叹口气,他虽不舍但也不能故意瞒着,更不能阻拦李道长,黄给事一日不倒,他也护不住李道长。

便对李道长道:“李道长可知太常寺?”

李乐只道:“知道一点。”

周侍郎:“这太常寺下有一官

职为太卜,这太卜便是替宫里算卦占卜的,虽不如供奉堂,但也是道士的好去处,有不少人想要进去都无门而入,当然,这件事对李道长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只要进了太常寺,黄箬想要对付道长,也无从下手,甚至因道长替宫里算卦占卜还要顾忌一二。”

给宫里面算命,那都代表皇家颜面,岂是黄箬一小孩子能胡来的。

周侍郎更是想到一事,他怕李乐只不知道,便小声道:“当今皇后娘娘正是出自公孙家。”

凭着李道长和公孙淼然的关系,进了太常寺当太卜,在宫里一定会得到皇后娘娘的关照。

“多谢,”李乐只感激道,周侍郎这是将他当成自己人,才替他费心,不然,哪会替他想办法躲避黄箬,还跟他谈起皇后娘娘,这样的恩情,李乐只记在心里头。

自从李乐只知晓太常寺下有太卜后,更是比平日里用心几分,争取通过太常寺的考核,考进太卜中。

*

黄给事下朝后,便得知夏箬白天带着人去找李乐只的麻木,还堵着人不让人去上值。

听到这种事,黄给事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怒道:“将黄箬找来。”

黄箬过来后,黄给事看到他那张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见其眼下乌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更是哈气连连。

黄给事深呼吸,沉声问道:“你今日又去哪了。”

“我没去哪啊,还是先前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黄箬像是想起来,他又笑道:“我这次还去英勇侯府找徐凌了一趟,怎么,你怎么有闲心过分我今日做了什么,不会是公孙淼然朝右相告状,右相又找爹你了?”

“……”

见黄给事不说话,黄箬拿起桌上的果子扔进嘴里,边吃边道:“我可没找他家孙子的麻烦,我只是听闻公孙淼然昨日去找了一个道士,所以,我把人拦下来,看看那道士长什么样子,别的我可是一点也没干。”

他倒是想干,谁叫本朝对道士那么好,他居然没找到机会,徐凌也说不能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找对方的麻木,要找也只能背地里找,夜深人静别人都睡下的时候,将那个道士打一顿。

只是,那道士天不黑便回家,他还没找到机会呢。

黄箬又咬了一个果子,还没吃完,就听到他爹沉声道:“跪下。”

黄箬诧异地看过去,一副你老人家又发什么疯呢,但他知道他爹的脾性,那是气头上来不把他当自家孩子。

黄箬也懒得同他争辩,懒洋洋跪在地上道:“右相又气你了?”

“……”

“不过是受点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黄箬嘟囔着。

“你真是死不悔改,”黄给事指着黄箬气道。见其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黄给事脸色漆黑一片,乌云密布,他怒哼一声,沉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本朝律法。”

黄箬:“……”

黄箬皱眉不喜,他记性不好,律法那么多是他能记住的?何况,他爹都是给事黄门侍

郎,除了皇帝,除了右相,别的官哪有他大,他不过是欺负点人,又没有闹出人命,反正什么事他爹都能摆平,还记什么律法。

他不说,黄给事瞧其样子也明白,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屡屡教导,屡屡不改,现在连道士都敢欺负,等下一次,岂非真要闹出人命才肯知错。

黄给事扫过室内,拿起架子桌上的木棍,掂量两下,手高高扬起正要打向黄箬。

黄箬立马道:“你又未说是哪一条我哪知道。”

黄给事:“你今日拦住一道士,可知欺压道士后的下场。”

黄箬道:“我当然知道,欺压道士者廷杖三十,我只是让人拦着他又没有动手,你老何必那么生气。”

见其仍不知错,黄给事刚平息的怒气又涌上心头,怒而挥棍。

见其依旧要打。

黄箬拿出往日一招,哭喊道:“娘啊,你怎么死得那么早,你在天上可还安息,可有在看着孩儿,你要是再不看看孩儿,孩儿都要被爹打死了……”

“你……”黄给事指着黄箬气急。

黄箬继续哭喊着。

谁知这次,他往日用的招数竟然失灵了。

黄给事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耳边回想起那日算的卦象,又听到黄箬哭喊着叫娘,他一咬牙,狠狠拿起木棍打向黄箬道:“我让你喊,打死你个狗崽子……”

“嗷——”

“爹,你先别打!”

“我是狗崽子你又是什么!”

“爹,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找公孙淼然的麻烦!”

黄箬没想到,往日喊娘他爹就放过他,这次却一副要将他往死里打的模样,心底更是对公孙淼然记恨几分,连带着李乐只也被其恨上。

若不是那个道人。

他哪里会受这种罪,等着吧,等他这次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必要狠狠教训一番,才能泄心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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