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是一阵爆笑,当天在场的贵女们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暗道景如是这个蠢货,这会儿当真是让人扒得肚兜都不剩了。
“灵惠县主,做人做事还是要留一线的好!”这会是个恼怒的老年男子的声音。
蒋禹清猜测约摸是景如是的祖父。
不待蒋禹清出声,景衍抢先一步道:“沧河郡王有空威胁别人,不若多花点心思管管家里的晚辈,这是什么场合,也由得她胡闹。”
他的调子不高,声音略显稚嫩却压迫感十足。
沧河郡王许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再不敢造次。
蒋禹清上前一步,诚恳的鞠了一躬道:“台上的各位大儒、大家、老师们,田大人、书院的各位学子哥哥们,还有在场的众位观众们。灵惠不是故意要扰乱会场的,对不起,我给大家道歉。”
她人小,又是被人故意挑衅,事后又道歉诚恳,当真是赚足了民心。
众人表示谅解的同时,也纷纷对罪魁祸首表示鄙夷。
沧河郡王府在京中的声名本就一般,此事过后,名声更是跌到了谷底。
晚辈做错事,不思反省不说,当家人甚至公然威胁苦主,当真是小人行径,被人看不起。
虽然中途出了点小岔子,让大家伙看了会乐子,但比赛还得继续。
宴祭酒道:“灵惠县主,你刚才说要参加挑战的话,可还算数?”
团子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自然是算数的。”
“那你打算挑战哪一位?”
“那就第一名吧!”她又大声朝那位被挑战者道:“那位第一名的大哥哥,对不起啦,我要挑战你。”
被挑战者也是一派君子之风,冲她拱了拱手道:“请县主赐教。”
宴祭酒见此,便对蒋禹清道“即如此,那就请县主也以粮为题,赋诗一首吧!”
蒋禹清道:“好的。只是我刚学写字,写的很丑,我可不可以直接念啊?”
宴祭酒道:“当然,这一项比是诗,不是书法。”
蒋禹清在肚子里搜刮了一番,又开始厚着脸皮装逼了:“第一首叫《悯农》,锄禾日当午……。
第二首叫……就叫《农家》吧!半夜呼儿……谷自生。”
她念完以后,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几位大儒更是呼吸急促。
其中最牛的一位大儒便是宴祭酒他爹,宴老帝师。
宴老帝师率先起身,颤颤微微的走到台子中间,大声的问蒋禹清:“孩子,能说说你是怎样想到这两首诗的吗?”
团子道:“不是我想到,我在一本残本上看来的。因为我家里是种田的,住在村里。
我爷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他起来后就会喊伯伯们起床一起去田里干活。
如果爹爹在家的话,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田里的。
以前我爹爹还没有考上举人的时候,家里很穷,只有一头牛。
那头牛养了好多年了,老得都快走不动路了。爷爷心疼牛,就让伯伯们和爹爹拉犁,犁田。
种水稻和其他的庄稼的时候,田里会长很多的野草,去锄草的时候,汗水就会一串串的掉到地里了。”
宴帝师听闻后,久久方才连道了三个好字。他原以为蒋禹清只是记性好,不曾想人家完全是因为这诗足够写实。
虽然非她所作,可这样小的孩子,能把诗词和自家耕作之事记得这样清楚,着实难能可贵。
四周也是一片议论纷纷,道,难怪青州侯不在京中,确依然简在帝心。
看看,人家贵为侯爷和侯府老太爷,依旧亲自下田躬耕,所以才能种出亩产数千斤的红薯和亩产近八百斤的水稻。
灵惠县主才多大的孩子,都会跟着下田,并且把她亲身经历的一切都记在了脑子里。
哪怕上了京,听说也在京郊外种了一片三千亩的高产稻子。什么是耕读传家?这就是耕读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