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劫 利益交换

“卓君临去无尽虚空了？”

素民长老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虽然素民长老一向都还算得上沉稳，可是这个时候神情却已变得异常的难看。

无尽虚空之中到底有什么，没有人比素民长老更清楚。

如果有的选择，素民长老也绝不愿意与无尽虚空里的怪物打交道。

“现在，卓君临去了虫谷。”

苍青也是一脸的凝重，神情变得异常的难看：“那虫谷之中到底有什么，那怕是我们都不敢轻易涉险。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竟然再次进入虫谷，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

“虫母对我们早就已经恨之入骨，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若是有出手的机会，他绝对不可能会放过。”素民长老一声长叹：“卓君临是什么玩意儿，你我也都心知肚明，只要有那个家伙在的地方，就算是没事儿也能给你惹出点儿什么事来，如今这两个家伙凑到了一起，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苍青苦笑点头，却根本不愿意多说。

如果有的选择，那怕是苍青也绝计不愿意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打交道，如今这两个祸家凑到一起，能整出什么好事儿出来？

“现在，我们，，，，，，”

“由着他们去吧！”

素民长老终是一声长叹：“即然他们有意折腾，那也就由着他们好了。只要他们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也就罢了。”

“这，，，，，，”

苍青面色不由微微一白，神情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听素民长老话里的意思，是要对卓君临现在所做的事情听之任之了，只是让苍青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如今素民长老为何却这般放纵卓君临，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卓君临所做的事情，必然会对他们极为不利？

“卓公子是来寻找万法灵源的？”

“这，，，，，，”

卓君临不由脸色疾变，自已甚至什么来意都没有表露出来，如今虫母却是早已知道了自已的来意，这又如何能不让卓君临心惊？

“本宫没有天机盘的知晓古往今来之能，亦没有天道化身那无所不知的能力，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手下众多，探访到了一些消息而已。”虫母盯着卓君临的眼睛，眼眸间满是笑意：“当日我就曾说过，只要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情，自此以后，本宫也会竭尽全力的为你铺路，助你成就万世霸业。即然是有意与卓公子合作，我总得要有些诚意才是，所以对于卓公子的事情，难免关心的多了一些。”

“抱歉。”

卓君临终是一声无奈苦笑：“让前辈见笑了，晚辈只到今时今日，也仍是未见成效，更没有做出任何成绩。”

虫母却是一声长叹：“其实公子也不用着急着出手，天道的存在本就是超出世间众生的认知。想要达成所愿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只要公子愿意出手，将来自然会有机会。”

卓君临不由一愣。

“若是我们所谋之事这般容易便能达成，又岂会连本座都头痛？”

虫母一声长叹：“所以，只要卓公子记住自已对本座的承诺就好，这种事情不用心急，也不用想的太多。”

“可是，，，，，，”

“有些事情，必然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如今卓公子已经数次搅黄了素民长老的谋划，这就已经算是颇有成效。”虫母一声长叹：“当然，只要是能让天道化身不顺心，对于本座来说就是一件趣事儿。”

卓君临不由直接愣在当场。

听说虫母的意思，自已离开无尽虚空之后的所有一切根本就没有瞒过虫母的眼睛，到现在为止，自已所做的一切都在虫母的眼中无所遁形，不管虫母究竟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但即然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足以让卓君临心惊了，，，，，，

“前辈即然知道有我是为了什么而来，可否告知万法灵源的下落，此物对于我有其极大的用途，若是，，，，，，”

“不能。”虫母的声音很冷，拒绝的也很干脆。

甚至这个时候，虫母的眼眸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一般：“若是卓公子问的是别的事情，就算是本座不知道，也自会想方设法的为你寻找到。不过关于这万法灵源之事，卓公子最好还是不要过问，以免给自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虫母说话之间，眼眸间似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

这时候那怕是卓君临，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

虽然卓君临并不明白虫母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以虫母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明显的是知道万法灵源的下落，只是让卓君临实在想不明白，虫母为何拒绝的如此直白，根本没有给自已任何一点点回转的余地。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

不管虫母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卓君临却已确定了一件事情。

“卓公子寻找万法灵源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虫母一声长叹：“若是卓公子是为了自已而寻找，本座也就由着卓公子去了。可是卓公子即然是要送给神族，那这事本座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答应的。”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情在一刹那间也不由变得异常古怪起来。

显然虫母所知道的一切，比自已想象中都要多的多，原本卓君临还以为能糊弄过去，却没有想到自已的那点小心思，在虫母的面前根本就无所遁形。

“前辈要如何才能答应？”

“哟，这是准备讲条件了？”虫母一声轻笑：“这可不像是卓公子一惯的作派，这么多年以来，卓公子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没想到现在居然也想为他人做嫁衣。只是本座现在实在好奇，你到底是何用意。”

听到此言，卓君临脸上不由微微一黑。

以卓君临的心思，此时又如何听不明白虫母的言下之意？

别看虫母似乎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可是当卓君临提出条件之时，虫母却又立时改口，甚至在话语之间满是戏谑之意，这让卓君临都不由有了一丝意动，一时之间也不由拿不准虫母的真正用意。

若是真的无法相告，这个时候也决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言语，这中间的分别，卓君临又如何听不出来？

“有些事情，不得不为而已，前辈见谅。”卓君临终是一声苦笑：“晚辈曾欠了天帝一条命，若是能寻找到万法灵源，自可还了这份恩情。”

“哦。”

虫母似笑非笑，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看来卓公子还真是有心，你可知这万法灵源的真正价值？世间生灵闻得万法灵源之名，何人能不动心？没想到在卓公子的眼中，仅仅只能抵得上救命之恩，这倒是让本座都有些意外了。”

卓君临只是讪讪一笑，神情也在一刹那间变得古怪起来。

像虫母这样的存在，本来应当是高高在上的，没想到竟然也会这么一面，眼下的这种情况，一时之间让卓君临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万望前辈成全。”

“卓公子即然前来寻找万法灵源，想来也是应当多少知道万法灵源真正价值。”虫母一声长叹：“那么本座倒是想问卓公子一句，不知卓公子又打算以什么样的宝物，来换取这万法灵源？”

“这，，，，，，”

卓君临不由一愣。

虫母将话说到这般直白的地步，若是卓君临再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那就只能是真正的白痴了。

可是虫母的话，却让卓君临心中不由一沉。

这个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即然万法灵源是在虫谷之中，那也等同于是在虫母之手。这样的极品逸宝，世间众生闻之都要眼热的至宝，若是想要从虫母手中拿走，自然也需要有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这就让卓君临一时之间不由有些为难了。

自已手里的东西，卓君临并不认为有任何一样能及得上万法灵源。

若是虫母将万法灵源送给自已，那又应当拿出什么样的宝物来回敬虫母，一时之间那怕是卓君临都不由犯了难。

“卓公子若是还没有想好的话，不妨回去好好的想想。”虫母一声轻笑：“毕竟这万法灵源可是世间至宝，那怕是本座也都宝贝的紧，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到卓公子的手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的。”

“这个，，，，，，”

卓君临面色不由一黑，一时之间却有些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开口了。

有些话，说的太明白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应当如何接话。

那怕是以卓君临的脸皮之厚，这时候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直接索取，那怕卓君临在螭龙老祖面前称虫母为自已人，但多少是有点吹牛的成份。

纵然是亲兄弟都得明算帐，总不能自已空手套白狼吧！

“前辈可否明示？”

卓君临终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道：“即然虫母对我的事情很上心，那么想必对我身上的宝物也多少了解一些。不知道前辈可有中意的物件，只要前辈开口，晚辈绝不讨价还价，这样可否？”

“那么卓公子觉得，你身上的那件物件，能抵得上万法灵源呢？”虫母却是一声轻笑：“只要卓公子觉得值，不妨说来听听。”

“这个，，，，，，”

卓君临一时不由语塞。

他做梦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已竟然反过来被虫母将了一军。

原本，卓君临是想要将所有的选择权交到虫母的手中，看看虫母的态度，可是卓君临怎么也没有想到，虫母却是早就已经看穿了自已的用意，直接反过来将自已的军了，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都有些无语了，，，，，，

尤其是在看到虫母眼眸之间的那一抹玩味，卓君临心中不由再次一惊。

这虫母的心思，可是比自已想象中都还要深的多啊！

如果有的选择，这个时候卓君临绝对不会选择和虫母正面讨论这个问题，至少也应当找一个传话人，不要将问题问的这么直白，给自已多少留下一些余地，，，，，，

“其实，本座也可以不要卓公子的回礼。”虫母却是一声长叹：“说实话，卓公子身上的那几样宝物，还真没有任何一样能放到本座的眼中，就算是卓公子肯舍爱，本座还真不一定看得上眼。”

“我，，，，，，”

卓君临一时之间脸色不由直接黑成了锅底。

就算是这话说的是实话，但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好不，自已多少也还是要面子的，就这么说话的话，很容易让人心里不舒服好不？

“如果卓公子肯答应本座一件事情，就算是将万法灵源拱手相让，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是看卓公子是不是愿意了。”

卓君临眼睛不由一亮：“前辈不妨说来听听。”

“只需卓公子帮本座杀一人即可。”

“谁？”

“卓公子身边的那只老泥鳅。”

“这，，，，，，”

卓君临不由一愣，神情在一刹那间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老泥鳅，卓君临自然知道虫母所指是谁，除了螭龙老祖之外，又还有谁会被虫母称之为老泥鳅？只是连卓君临也根本没有想到，虫母要自已杀的竟然是螭龙老祖，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都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螭龙老祖和虫母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以螭龙老祖的作派，也绝不可能会去得罪虫母这样的存在，可是虫母这个时候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又如何能不让卓君临震惊。

如果是别人，或许卓君临多少还可以理解一二。

可是对于螭龙老祖，卓君临自然知道虫母的意思。

“是不是螭龙老祖得罪了前辈，若是他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前辈见谅。”卓君临起身站到虫母的面前，语气不卑不亢：“还望前辈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与螭龙老祖太过计较，晚辈在这里先给前辈陪个不是了。”

“那只小泥鳅并没有得罪本座，只不过是本座觉得看不惯他而已。”虫母一声轻笑：“卓公子也应当听说过，本座行事向来只凭喜好不分善恶，即然卓公子想要从本座的手中拿走点东西，那就得按本座的规矩来才行。”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变再变，神情在一刹那间也不由变得异常的古怪难看。

虫母的话，这个时候竟然说的如此直白，那怕是卓君临一向都算得上是长袖善舞圆滑有余，可是对于虫母如此的决定，那怕是卓君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回复了。

对于虫母，这时候卓君临才算是重新有所认识了，，，，，，

“决定权在卓公子的手里，卓公子如何决策，那也是卓公子自已的事情。”虫母一声轻笑：“本座倒也不急于一时，自然会给卓公子考虑的时间，卓公子考虑好了再告诉我也就是了。”

“老大，你说卓君临会如何选择。”

昆仑山上，归藏满脸堆笑，谄媚之意极为明显。

在青衣女子的面前，归藏如同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态度放的要多低就有多低，神情也在这个时候变得异常的古怪。

“我怎么知道？”

青衣女子眉头不由一挑：“那个小王八蛋究竟要干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糸，他要做什么你来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青衣女子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

如果不是看来也算是相识一场的份上，只怕青衣女子早就已经翻脸，对于归藏此时的问题，青衣女子明显的是带着抗拒心理。

“只是闲来无事，觉得有趣而已，才故有此一问。”

“哦？”

青衣女子眉头一挑：“即然是闲来无事，那跑我这昆仑山来做什么？这天地之大，那里又是你去不得的地步，偏偏选择我这昆仑山，莫不是觉得我好欺，才故意来打扰我的清修？”

“老大你说的这是那里话，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绝不敢干这事儿的啊！”归藏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在一刹那间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面对青衣女子，那怕是归藏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甚至这个时候，一听到青衣女子的言语之间带着戾气，那怕是归藏这时候也不由连忙开口解释。

真要是由着青衣女子的脾气爆发出来，归藏自然知道是什么后果，，，，，，

“没有最好。”

青衣女子一声冷笑，眼眸之间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最好是你管好地府里面的那些家伙，不要没事儿给自已找刺激，虽然我并不喜欢动粗，却并不代表我不会动粗。下次若是再有什么小动作，也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昔日交情，连你的面子也不给。”

“是，是。”

归藏连连陪笑，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古怪起来。

那怕是青衣女子的话极为无礼，这时候归藏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表露出来，真要是惹的青衣女子动怒，其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那么，你说卓君临会如何选择？”青衣女子看着归藏似笑非笑，眼眸之间满是寒意：“想必在你的心中也应当有了自已的答案了吧！”

“不好说。”

归藏不由一声苦笑：“若是按常理来说，这万法灵源可是世间至宝，放眼整个世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如果换作是我，若是放弃一个跟班就能换来，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青衣女子脸色不由微微一黑，虽然归藏的话并不是自已想要的答案，可是这却也是人之常理。甚至可以说，如果换作是世间的任何一个生灵，或许都会有同样的选择。

“可是，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绝不能能常理度之。”归藏一声苦笑：“卓君临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心性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以我看来，他未必会拿螭龙老祖的性命去换万法灵源。”

“你确定？”青衣女子眼睛不由一亮。

青衣女子的这一反应，直接让归藏都不由吓了一跳。

如果说以往青衣女子与卓君临之间的秘密还只是归藏的猜测，可是在青衣女子现在的反应之中，归藏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两人之间必然有着某人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这样的情况之下，青衣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本来就极不寻常。

“最终卓君临究竟会如何做，现在还真不好判定，不过我倒是相信，必然会有一个令我们所有人都意外的结局。”归藏摇头苦笑：“不过是我也想要看看，面对这样的选择，卓君临究竟应当如何破局。”

“破局？”

青衣女子不由脸色微微一白。

面对虫母那样的存在，那怕是青衣女子也没有任何的把握，那可是曾与天道齐平的虫母，无论是其修为还是心智都是世间最为可怕的存在。现在卓君临所面临的问题，足以困扰世间一切众生，卓君临若是想要破局，必然要二选其一。

任何一种结果，都不是青衣女子愿意看到的。

“或许对于我们来说，现在看的就是一个热闹，不过虫母即然已经和卓君临有过某种协议，那至少安全上是有保证的。”归藏一声长叹：“不管最终的结局是如何，卓君临性命无忧。”

“只怕，未必会这么简单。”

青衣女子一声苦笑，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以青衣女子对卓君临的了解，卓君临行事向来都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虫母却是一个喜怒无常残忍嗜血的狠角色，这两种极端的性情触碰到一起，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敢抱大大的希望，现在青衣女子所想的，就是卓君临不要把事情惹的太大，否则真要是把两者之间的关糸闹僵，其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一方让步，，，，，，

但这种可能性，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敢抱任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