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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宫 第 63 章

作者:椒盐小甜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4 20:20:33 来源:882

他的音色清冷,拂过她耳缘的气息却灼热。

江萤赧然偏首,连耳珠都渐渐红透。

但她终是没有往后闪躲。

容隐薄唇微抬,那双点星似的凤眼里笑意微染,也不似往日里那般淡漠疏离。

他低首,循着她的耳缘往下吻落。

束好的领口被解开。

赤露出少女凝脂般的肌肤。

那段纤白的颈间还留着未褪的红痕。

如胭脂点在洁白的纸面。

容隐吻过那些旖旎的痕迹。将胭脂的色泽变得更为浓艳,也将更多的痕迹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江萤羽睫微颤,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她的指尖抵在微敞的领口,不知是应当将剩余的玉扣解开,还是重新阖好。

在她得出答案前,容隐却已替她做好选择。

他的掌心拢住她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指尖。

仅剩的几枚玉扣被解开。

月白色的半臂与襦裙褪至腰间。

朱红的心衣紧贴在身上,单薄得近乎掩不住什么。

容隐的掌心贴上她的蝴蝶骨。

再启唇的时候嗓音里也透出微微的哑:“般般想去哪里?()”

江萤满脸绯红。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

难道,是寝殿里的浴房。

她这般想着,又窘迫地抬首,顺着容隐的目光看去。

不是浴房。

是寝殿里的床榻,圈椅,春凳,还有……

他素日里公办用的长案。

江萤的脸颊倏地红透。

羞窘交织下,她胡乱抬手指了指床榻。

容隐轻笑了声。

他俯身将她抱起,走到寝殿深处的拔步牙床前。

但他并未将她放在榻上。

而是就这般坐在榻沿,环过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同时,也将她贴身的小衣褪下。

随着他的手臂收拢,彼此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肌肤相贴的时候,江萤被烫得轻轻一颤。

她意识到什么,连语声里都带着赧意:“殿下不是说这个姿势不好……㈠()_[()]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话音未落,江萤便感觉到容隐的动作稍停了一停。

她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这句话是夜里的殿下说的。

江萤愈发紧张,匆促抬首看向容隐。

容隐亦在看她。

那双形状优美的凤眼深如潭水,令她难以看清潭底心绪。

甚至都猜不到他此刻是否正在生气。

正当江萤想着如何往回找补的时候,容隐低首轻吻了吻她的耳珠。

他低哑的语声落在耳畔:“般般,上来。”

江萤两靥绯红。

她蚊蚋般轻应了声,将指尖搭上他的肩膀。

()即便不是初次亲密。

但这个过程仍是艰难。

随着她的裙裾缓慢落下(),江萤的面颊也愈来愈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搭在容隐肩上的指尖渐渐收紧,将他的锦袍都揉得发皱。

好在容隐有足够的时辰与耐心。

他扶着她纤细的腰身,既不催促,也不逼迫,只是在她觉得为难的时候,顺着那些痕迹吻过她。

吻得她的腰肢软下。

吻得她搭在他肩上的指尖开始颤抖。

吻到她轻颤出声。

红裙花瓣似的铺在锦榻上,掩住裙裾下最为旖旎的那方春色。

许是知道她不会。

因此容隐并未过多询问,便轻摁上她的后腰。

在她略微适应后,便选择由他来主动。

即便极少行这等事,但他每次行事的时候都掌握得很好。

疾缓得当,深浅得宜。

起初的时候江萤还能咬唇忍耐。

后来像是连理智都被烫意灼尽,就这般双手抱着他的颈,哭噎着软在他的身上。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

什么不好着力,都是骗人的。

单纯就是容澈不喜欢这个姿势。

容隐将她拥紧,目光落在她酡红的面上。

似也从她的反应里察觉到她此刻的心绪。

“确实不好着力。”他的语调温柔,语声里犹带着纵欲后的微哑:“但太好着力,也容易弄疼般般。”

江萤满面通红。

将脸埋在他的半边肩上不肯抬首。

容隐低首吻过她的侧脸:“般般若不信,可以尝试一次。”

江萤羞窘至极,将脸在他的肩上埋得更深,像是恨不能将脸上的热度都蹭到他的身上。

她没有明确地拒绝。

而在此刻模棱两可,便是默认。

于是风浪又起。

他们将容澈平日里喜欢的姿势也试了一次。

在江萤颤抖着哭噎出声的时候。

她不多的理智告诉她。

容隐说得是真的。

太过激烈,真的会有些生疼。

*

容隐的半日闲暇过去后,江萤直睡到黄昏方醒。

还未来得及趿鞋起身,通身的酸软之感便再度袭来。

旖旎的画面卷回眼前,将江萤的双颊烫得绯红。

她知道容隐对待事务素来认真。

但今日未免也太认真了些。

长长半日里,他们近乎将往常的姿势都试过一次。

最后他还帮她得出个羞得难以启齿的结论。

男女情事,彼此的感受最重要。

她若是觉得疼,觉得不适,随时都可以拒绝。

若是总是弄疼她,那她在还未开始时,便不必答应。

江萤愈想愈是面热。

连忙摇头将这些思绪驱离,披衣便想起身

()。()

可面前的红帐方撩起,她便倏然对上容澈盛怒的目光。

?本作者椒盐小甜饼提醒您《嫁东宫》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此刻就站在她的榻前。

眼底晦色翻涌,似正想着找她算账。

江萤明眸微睁。

她急忙放落帏帐,转身就想躲回锦被。

但容澈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箭步上前,握住她的腰肢便将她拽回面前。

江萤慌张抬首看向他。

她努力转开话茬:“殿下可用过晚膳?可要臣妾现在去令小厨房送来?”

“江萤!”容澈怒意腾起,蓦地抬手攥起她的下颌:“孤纵容你去找容隐,不是让你变本加厉!”

江萤被迫与他对视,心虚地轻颤了颤羽睫。

变本加厉——

从白日里的行径来看。

似,似乎是有一些。

她不敢辩解,唯有怯生生地询问道:“殿下如今得空吗?”

容澈未曾想到她会这般询问。

他的语声骤停,似连怒意都暂且敛住。

顷刻后,他敛回思绪,寒声质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江萤脸颊愈红。

她此刻也知道容澈误会了什么。

但白日里放纵了整整半日,她也不知道容澈如今是否还能——

若是再不慎碰到他的痛处,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她这般想着,便悄然起身从他的身旁走过,又自屉子里找出几样物件递给她。

“殿下如今可有空陪臣妾做会女红吗?”

容澈的神情陡然凝住。

他低头看向江萤适才递来的棉布与丝线,又蓦地抬首看向她:“江萤!”

语声里的怒意简直像是要将她撕碎。

江萤轻颤了颤。

她紧忙解释:“是殿下自己说的。踏青,听戏,看马球,做女红都可以陪着臣妾。”

容澈唇线紧绷,眼底的怒意更浓。

江萤愈发紧张。

在容澈彻底暴怒之前,她小心翼翼地挪步向他走近。

同时试着将那些物件拿回来:“若是殿下不愿,也可将这些物件还给臣妾。”

容澈拧眉看着她,手中的力道半点不松。

“你是想让孤言而无信?”

江萤指尖微僵。

片刻的犹豫后,她找出个合适的处置方式:“臣妾可以在明日拿给太子殿下。”

可话音落,容澈的脸色更差。

“江萤!”他咬牙道:“你还学会威胁孤?”

“臣妾没有……”江萤懵然。

她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毕竟容澈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不想处理的公务交给白日里的殿下。

不想管的琐事也交给白日里的殿下。

那如今不想陪她做的女红,自然也应当交给太子殿下。

这里头有什么不妥吗?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容澈神情冷下,抬步走向她。

眼见着容澈走到她的面前。

情急之下江萤来不及细想便慌忙道:“就当是,殿下弄疼臣妾的赔礼。”

话音落,寝殿里有霎时的静默。

江萤的面颊红起。

容澈的步履也生生顿住。

滴水凝冰的气氛里,容澈携怒的语声落在耳畔:“江萤,你最好适可而止!”

江萤面颊愈红。

她也怕真的激怒了他,便乖巧地挪步上前,想要从他手里将棉布拿回来。

但容澈却没有松手。

她尝试着加了点力道。

容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棉布和丝线都丢在长案上:“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孤没有那么多时辰陪你。”

“绣……”她原本想说绣个花样,但想到时辰太久,便中途改口道:“做只布兔子便好。”

比起刺绣,做只布兔子可要简单太多。

只要先在布上将图样画好,再用银剪依次剪出,最后包上棉花,用针线缝起来便好。

容澈眉心紧皱,但没有出言拒绝。

江萤悄眼看向他。

见他此刻没有要反悔的意思,便将剩余的物件拿来。

画图样与剪出倒也顺利,但等到她将剪好的布片递给容澈的时候,容澈却倏然转首看向她。

“江萤,你这是什么意思?”

“做女红呀。”江萤很是认真地答道:“殿下缝兔首,臣妾缝兔身子,能够省下不少时辰。”

容澈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萤:“你见过哪朝哪代的东宫会学女红?”

江萤被他问住。

稍顷后她犹豫着道:“可是这都不算女红。只要将剪好的布片缝起来便好。”

她说着见容澈神情不对,便匆忙改口道:“若是殿下不想学,臣妾自己缝也好。”

容澈的视线紧凝着她:“孤不学,你便去教容隐?”

江萤微愣:“臣妾教殿下与教太子殿下有什么分别……”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记忆也都是互通的。

教给谁其实都是一样的。

况且,她也不会去教太子殿下女红。

毕竟东宫里自有绣娘。

她找着理由想让容澈做女红的缘由是听女先生说过:

做女红是细致活计,能够磨炼心性,让人心平气和。

而太子殿下的性情本就温和,好像也没有再磨炼的必要。

容澈却并不知她此刻所想。

他的胸口起伏几下,最终还是强压着怒气:“你教!”

江萤忐忑看向他:“那臣妾教了。”

她试着捻起针线:“殿下可不能生气。”

容澈冷冷道:“给你半个时辰。”

江萤捻着丝线的指尖微顿,面上隐隐露出难色。

这半个时辰也太少了些

她初学女红的时候,光是将针脚绣齐就学了好几日。

这半个时辰能学成什么。

但容澈言语间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江萤也只好硬着头皮将针线穿好递给他:“殿下跟着臣妾缝便好……”

虽说此前没有学过女红。

容澈对此也没有半分兴趣,但勉强缝个东西倒并不难学。

江萤教了他半个时辰,倒也能够将剪好的布片缝到一处。

也就是针脚乱了些,粗了些,敷衍了些,丑了些……

但这些江萤皆不敢说。

她只是默默将剪好的兔首布片交给他:“殿下缝兔首便好,臣妾先将兔身缝起来。”

容澈皱了皱眉,终是将布片接过。

江萤悄悄松了口气。

也低头开始缝她的兔身。

比之兔首,兔身的步骤要繁琐许多。

等江萤细细地将边锁好,再在圆鼓鼓的肚子上绣上花样后,容澈的兔首也早已缝好。

江萤自然而然地接过,正打算将两处拼接到一处。

视线落下时,却是略微一僵。

这应该是她见过最丑的兔首。

也还好不是拿去送人,不然若是孩童夜里瞧见,怕是要做什么噩梦。

容澈见她神情不对,语调亦是不善:“你还有何不满?”

“没有……”江萤努力找着措辞想夸赞两句,最终也只是吞吞吐吐地道:“殿下缝的,还,挺别致。”

容澈冷冷道:“夸不出口就别夸。”

江萤连忙噤声。

低头匆匆将兔首与兔身缝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这只这只奇丑无比的兔子便被缝好。

江萤将它拿在手里,正犹豫着应当放在哪里才不会丑到旁人。

容澈却已自她的身旁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寝殿外。

江萤捧着兔子抬起脸来。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容隐的那句‘半日清闲’与太子这些时日的行踪不定。

她犹豫稍顷,终是在容澈即将走过屏风的时候启唇问道:“如今已经入夜,殿下要去何处?”

容澈暂且停步。

他回首看向她,眼底似有锋芒掠过:“去见孤的老师。”

他道:“奔忙多日,成败便在此一举。”

他极少以这样的语气说话。

江萤的心弦悬起。

她将丑兔子放在面前的长案上,拢裙站起身来:“殿下这几日皆在为此事忙碌吗?”

她羽睫轻扇,隐隐有些不安:“成败之间……会有大多的差异?”

“若是败,你即刻收拾行装随孤前往边关。”

容澈阔步走到槅扇前,冷厉的语声划破带着蝉鸣的安宁夏夜:“若是成,孤明夜便回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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