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元 第8章 伊始

“外界的人类消息已经传了百年，还是没一点进展么。”

“那有那么容易，那里已经相当于界外了，如果说猫环内是白色，那从环到宗族区域就是灰色地带，而荒族就是黑色。界内任何举动都可以有迹可循，只要花时间和精力，其实一切都无可遁形，只是因为有需要浑浊的地方，很多事情才会戛然而止。”

“你是说那群立法的类阶么？”

“你还是这般总只会提问，何不自己多想想。”

“活得久了，很多东西就不太想去思考了。这个人类域界的四阶，其实很早之前，人这个阶级其实指的是量子，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量子成了不入阶的第五类么？”

“还有这么一回事么，可以聊聊么。”

“在出现妄和荒族之前，宇宙只有零阶的量子，他们信息和认知的极速共享和无法隐藏的特性，让量子快速成为宇宙的主流，或者说量子其实就是唯一，有活灵魂的唯一存在的统称。”

“那量子是怎么成为现在地位的。”

“因为那场无量劫后，量子体会到吞噬量子可以快速成长的快感，之后的一千万年来，生生死死，浮浮沉沉，在量子纠缠的世界里，量子与一阶量子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勇士和巨龙反复，任何强大的事物都成为其他量子的要吞噬的对象。”

“是说现在所有阶皆源量子的学说么。确实在广义上，一阶和二阶在本质上是披了一层结构体或者灵体的量子，但这也是我们进化的证明呀。”

“九千万年前，从零阶的量子到一阶，分了多少层么，将近7万层，只要每差个千分之一点五，那就是另一层的家伙，一旦互相超过3层那就是被针对的对象。你可以比后面的人多走两步，但再多一步那就不是勇者而是巨龙。慢慢地发展中，底层会慢慢变成一大一小的两个族群，越上面族群内数量越少，信任感越低，因为越上面的家伙越能一击致命，因为他们感知核心的能力和吞噬量子的经验越来越成熟，但也越来越孤独，能互相信任的只有少数。而从底层分裂的也不敢并入已经和他们同阶的存在，毕竟同层且外来的是更好的吞噬对象，比去吞噬高层更方便，比吞噬底层更安全。所以，这个宇宙的族群越来越多。族群数量呈现中间高，两端底的情况。一阶是怎么来的，现在的一阶是怎么来的，这你知道吧。”

“通过宗族阶的脱胎换骨试炼，或者纲目阶的目科分配考试，再就是界内的量子自愿制度，三种方式成为一阶。”

“那在这些灵为方式出现之前，你知道量子成为一阶的方式么。”

“这我确实没怎么听说，只知道猫环界内，只要愿意就可以参加志愿考试，将无条件承诺永远不入量子界。而且一旦成功将再也不能进入二阶界，除非成为二阶，这又有什么关联么？”

“在九千万年前，量子宇宙曾暴发一场大战，那次的一点五共识的成立爆发了一场大战，底层前赴后继的反抗和不计牺牲的向所有只敢向下吞噬的族层发起了生死决斗，除非他们敢向上发起反抗，否则就是敌人。那是一场吞噬与被吞噬的残酷战场，也是这个宇宙元素迅速积累的时期。那个时期所有量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成为一阶，但只有将其他量子杀死，吞噬其核心才能迅速提高自己对灵力的吸收能力，但基本所有量子都看不到核心的存在，只能碰运气，而基本吸收死去量子三层的时候，死亡的量子就会消散，成为广义上的灵气，而吸收宇宙灵力得到的同质量灵力比吸收量子需要的时间多得多，这就让所有量子都争分夺秒的期望成为一阶，必须数量多且快，以及在吸收时运气好吸入核心才能超越其他，所以向下吞噬是一件省心省事的方法。”

“这场斗争慢慢地让向前看成了主流和信念。然而在处于相对底层层次的族群暗箱操作规则也让牺牲更下面的族群成员，成为帮助他们一层族群向更高一层冲击的号角，形成了有些类似远古时期杀鸡宰羊，号令三军的战国时期，那两千万年也被称为春秋战国。族群大范围锐减，不过也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状态，未来的我们也称其为千分之三两阶态，就是宗族两阶的原型。之后，你觉得可以怎么扩大层员？”

“不可能找其他阶层，几千万年来都互不信任的各阶层，不可能进去其他种族。”

“是呀，所以零阶零层量子，被所有阶层称为零时迷子的存在，成为了各族层培养的目标，因为他们值得信任，和当时达成的一点五共识一样，这次达成了灵子共识。”

“那怎么确定是零时迷子。”

“你知道为什么会是一点五么？”

“因为量子之间能感受到彼此的差异的极限是千分之一么？”

“没错，所有量子都知道最初的量子和超过其千分之一的量子的区别，也是那时起，所有阶层对只在原初量子多千分之一以下的量子作出承诺，只要入族将保障它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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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子不是进的不是越高越好？”

“你想多了，其实那时各族势力都大差不差，按现在的理解，一阶可以同时对付一百个大约五成层次的零阶，即使对付大约一成层次的量子，最多也同时对付一百五个左右，只是能坚持的久罢了，但越低的族层，数量都是千万起步，当你真的惹到他们，没有一个族会沉默，因为不反抗的后果就是永远成为其他生灵针对的对象，所以在那两千万年后，宇宙其实已经基本稳定。”

“地域以及灵子出现的位置成了进入族群发展的关键。”

“没错，那时起，慢慢各个族群划地而治，休养生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那时起，思想和道理成了社会探索的主流，那也是被我们称为文明的萌芽阶段。但好景不常，因为灵子出现的随机性，让其他运气不好的种族已经预示到了未来的危机，各种矛盾和争议不断，争地和争灵子让宇宙再次沸腾，质子政策让各族群有了初步的融合，这一千万年来，也被称为分封奴隶。虽然一千万年后演变成的结果只是族阶上明确多了个宗阶。”

“质子政策？分封奴隶？”

“没错，说是质子政策，严格说还是信任问题，也是基于灵子共识衍化出来的。就是自己族群的部分灵子在他族培养一段时间，这样两方都不可以伤害这个灵子而达到平衡，还能一定程度上保障自己被抓的成为奴隶的族人的人身安全以及交流的可能性。之后，在灵子超过千分之二后，由他选择两方任意一方，进行量子礼。”

“那这样不应该可以继续和平下去，毕竟方方面面都有均衡。”

“虽然方法不错，可惜那时思想是初始阶段，但科技却发展迅猛，尤其是结构体的出现，毕竟那群站在最高处的临近一阶的存在也不是吃素的。”

“咦，那些思想不是高层提出的么？”

“那些都是对上面的制约，他们怎么可能自己提出来。”

“那些条约不也是对底层的制约么。”

“一点五共识是底层通过对自己的束缚，达成与高层共存的目的，而灵子共识是中层通过与底层联手，达成与高层和平的目标。”

“对了，结构体，难道就是现在的灵体么。”

“说法上大差不差，但那时的结构体一开始只有隔绝量子纠缠一个作用。量子纠缠的真正含义在于你的所作所想都可以在被其他量子感知后扩散传播和储存，一旦被询问，很容易就被找到源头，当然这是现在的能力，那时更多的只是知道事物传播的起源位置，有机会才能溯源到生灵。”

“那时让灵子地位崩溃的就是高层，所以最后的果实由中高层摘取了。我记得资料上详述了中高层联合下面，以思想为武器，将最顶层的那群生灵定为邪灵，创建灵量帝国，在长达两千万年的时间里与邪灵展开斗争，也是那时起，中高层自称宗教，中层被称国家，底层称为种族，而灵子也被称为灵使，利用灵子共识宣称灵子由高层统一培养和指导，加快帝国的建立。”渊道。

“是呀，结果却是中高层通过对最顶层的打压，以共享成果的名义，对高层、中层和灵子的威逼利诱，通过底层实现对高层创造的成果的复刻，再中高层自己将资料进行研究，将部分落后发明提供中层，实现阶级分离。”

“一点五共识的本质是底层说，你想快速获得力量，就去高处挑战，别总想在低处捕鱼；而灵子共识本质是你敢无故侵犯我的东西，我就杀了来自你的灵子，公布你背信的情况，让你没有灵子愿意停留，失去一切保障，成为公敌。所以中高层利用一点五共识实现了对顶层与世界的分裂，利用灵子共识完成对灵子的垄断，毕竟能在那样美好的条件下，还返回原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他们还自发让一部分灵使回归，担任要职，一千万年帝国初期更是让整个社会蓬勃发展。”

“现在的我们看来，里面很多东西都太有问题了。”

“那时确实也有发现问题的种族，可惜在中高层的操作下都成了邪灵的帮凶，而且是采用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那群拿到实权的家伙，那里面聪明生灵可不比最高处的那群家伙少。那时最重要的是两院制度，上院由中高层和中层发表观点，下层由中层和底层发表想法，而中间进行传播的就是灵使。所以，看起来帝国没有皇帝，其实那些灵使就是没有权与力的皇帝，被一群中高层忽悠在无根的赞美里，在以后成为了最底层的存在，再也没机会翻身，而帝国只是为了他们集权提出的概念。”

“两千万年的帝国中期以后，虽然底层和部分中层开始抵抗和斗争，但科技的巨大差异终究让生灵望而却步。又一百万年后，从此聚众反抗变更成各自为战的点点薪火。没有组织的反抗，灵子也成为生灵屠戮的目标，也使得灵子必须依靠帝国，所以这场斗争又持续了一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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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四千万年又被称为封建帝国，直到光族出现，他们从根本上将灵使与灵子做了划分，并承诺了对灵子的保护制度，废除了灵子的称号，将没有拥有结构体的灵子称为量子，其他统称零阶，成为灵体阶段的灵子划分为一阶，从此，光族一跃成为第三方势力登场，而且是拥有结构体进化成灵体技术的独一方，也在短短一千万年成为拥有宗族数量最多的被称种阶的存在。这后面就是众所周之的事了。”

“之后，光族统一宇宙八成范围，将反对者流放在范围之外，在一千万年前建立人族宇宙，但在制度方面，成立后五百万年来争议不断，从四百六十八万年前妄荒大战开始，直到三百万年前我族的制度被七成生灵接受，在天时地利人和下，与荒族快速结束了战斗，构筑了现在这个生灵宇宙。”

“界内全是我们族人。”

“没错，荒族也是，我们还在努力让后面八阶的生灵都成为族人。渊，这就是你的任务，我们都将成为你的助力。”

“妄荒大战的本质问题是什么。”

“一方面是文明让有思想的存在，有了自身批判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也因为二阶出现了。在一千万年前，光族拥有从构造体转变成灵体的技术被泄露，无论帝国还是分散的种族都开始研究，然而最快的还是那群在顶层受到排挤的原一阶标准的一阶顶层顺利将自己提升到现标准的一阶，然后大屠帝国成员，收拢薪火，这群家伙用了近百万年就升到了二阶。二阶的出现让一阶害怕了，意识到唇亡齿寒的结果，但因为力量的绝对差异，二阶对一阶的放下武器政策，帝国最终被加速覆灭了。所有一阶和量子都开始依附二阶，渐渐形成部落，那就是种阶群落的的起源。而有的二阶拥有力量却不懂克制，整个宇宙成了种族大战，直到四百万年前，光族创造出可以吸收二阶灵液的一阶灵体技术，聚集大量二阶存在才慢慢有了主动权，与其他二阶谈判中成立了属阶。接下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妄荒大战，再之后就开始重新设宗立族，入种进科，直到属目出现，纲门成立。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按零阶到二阶进行资源分配的荒族取得主动，反而是通过十二阶划分的我们妄族优先取得建立起这么庞大的世界，那些低阶级的二阶的家伙居然不反抗吧。”

“这一点我还有点迷惑，二阶的力量慢慢已经和一阶有了天差地别，二阶的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甘愿处于那些地方的。”

“或许很可笑，也很可叹，只是为了量子。虽然宇宙已经过了几千万年，但实际上整个宇宙二阶还处于一代和二代交替的时刻，现在的二阶很多都是当时所在种族的领导者，而在人族成立后几百万年来，那些新量子成了所有生灵最忠实的伙伴，第一批二阶都是在五百万到四百五万年前出现的。那些拥有力量的二阶只是为了保护在自己地域出生的量子以及其他生灵，才与光族签下了契约，毕竟他们孤独太久了，在一代代被帝国打压下东躲西藏，在光族几百万年统治来终于有了真实的情感体验，也就愈发珍惜。”

“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个宇宙还是由二阶统治，只是形式上一切都要以律法为主。”

“对，只要二阶不违法，没有直接证据，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但只要有证据，那就雷厉风行。”

“妄荒大战的本质问题是什么，你还没说。”

“没说么，其实本质就是荒族将量子当成了工具，有用的时候就是生灵，一有问题就照以前帝国出现问题那样将问题归到量子身上，快速解决问题，然而我们妄族主张自省自纠。所以我们被叫狂妄，他们被说荒唐。”

“那亿年的历史是这么得出来的么，难道说还有那个时候的量子。”

“有句话说量子亿年，一阶千万，二阶百万，但现在整个宇宙量子出现的时间还不足亿年，其实换句话说比较好，现在的二阶大多数都是两千万年前的存在，从量子到二阶。而且成为二阶的关键不是吸收量子的念灵越多越好，而是核心重组，知道这个核心技术的光族，终究能够后来居上，让宇宙有了文明的可能性。而且成为二阶的原理，还只有我和你，以及那些以前的域主知道。这就是类阶主宰让我们域阶掌握的底牌，界阶族长拥有的只是一阶灵体的制造权，也就是知道脱胎换骨试炼的理论。而只有纲门阶的组织领导保存着所有灵气功法库，这就是我们这个宇宙的暗面。”

“可是二阶不是只能存在一百万年么。”

“当二阶灵体寿命到头时，你觉得他们死了么。”

“难道不是么？”

“他们舍弃了原有的灵体，重新成为一阶了而已，这也是类门属三阶成立特别部门专项治理的原因。”

“还有这种事。”

“只不过他们都成了纲阶，然后成为了其中的一员。除非重新拥有二阶的实力，会加入门阶，灵体寿命到了后会再成为种阶一阶的一员，还能重新到二阶，将成为属阶一员，直到寿命到了尽头；或者可以选择成立宗阶或者族阶，然后永远获得物资保障。不过也只能有三次机会，失败几率也不低。他们是下面八阶隐藏最深的监督者，是看不见的云。”

“这也要太久了吧。”

“想什么呢，一般就像我这样，基本十万年到五十万年就成为了二阶，复活不死的话，几百万年后就成为一个拥有独属自己的地盘，而且享有充分资源，所以很快就能到达目阶，比其他二阶后申请创立宗族的家伙轻松多了，他们必须要做出很多的牺牲，才能触摸到种阶，这也是我们界内的方便途径，本来也是你成为二阶后，才能向你透露的消息。”

“所以所有的内部记录册上只有量子和二阶的记录，从来不公布零阶和一阶的任何信息，为了保护那些重生的二阶。”

“差不多。”

“所以，这也就界内的二阶和重生的二阶知道的消息，也是出界后判定的标准吧。”

“差不多。”

“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

“你将成为域阶的首席，管理那144域，8640界。”

“这样么。”

“就这样。”

“明面上十二类的共荐？”

“冰山永远浮于水面之上，但也沉于水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