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元 第18章 邪船

“这好好的怎么有虫潮来了，快叫天师祭祀图腾，谁家有未婚的子女，是时候去邪城修练魔法了。”

一老者气喘吁吁地来到一个大钟前敲击。不大一会儿，整个村集合起来，一个白头发长胡子的老人看向众人。

“天师爷爷，是我们家。”

“你这孩子，她说的不错，今年是我们家。一切都凭天师做主。”

“跟我进屋吧。”

“好的，天师爷爷。”

那女孩跟老者进了屋内，不大一会儿，整个村像一个火山喷发，一只虚影凤凰在天空盘绕。

“咦，那虫潮怎么转向了，可惜了一娃。”

“算了，也是她的造化，没有虫潮来，村里都不敢让他们去邪城，怕到时村里没有童贞男女，请不来这图腾保佑。”

“去当魔女也好，只是这一生都只能待在那城里了。”

“也比待在村里好呀，只要她不要成不了魔女，反而做了邪女，现在人已经走了，不连累村里就好。”

“有什么好想的，等着后天去收集起来这些被凤神大人击杀的虫怪，给还在村里的孩子们补补最重要。”

“那红色的是什么？”

“应该是村庄，加快脚步。”

不大一会儿，临近傍晚，他们来到了村庄面前，结果被热情地接待到了一旁的空人村庄里。

“不好意思呀，各位，之前看到虫潮一时开启祭祀，麻烦各位待在村里两天，各位也知道这个东西，其他我也不说了，每人一天十块灵石，吃喝由我们村里来办。”

风月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到老人们的有恃无恐，而且这段时间来的令行禁止的存在，大家都还是住了进去，与居民了解到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叫天师。

“不知天师在否？”风爆问道

“在，在，我马上去叫。”

不一会儿，一个白头发长胡子的老人来到风爆他们面前。

“天师爷爷好，晚辈风爆。”

“天师爷爷好，晚辈水月。”

“天师好，晚辈燥敏。”

“你好，我叫风雪。”

…………

“你们好，快进来坐，我们这是来了两位贵客呀。”

天师把这群领头的带到钟附近，大家坐在一起。

“这是凤凰图腾吧，天师爷爷。”

“好了，现在不用叫我爷爷，天师就好。”

现场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天师，水月和风爆在聊天，其他在一旁听着。

“天师，你说看到虫潮，它往那个方向去？”

“本来是大概朝我们来的，可看到我们红光升起就突然转向了，可能是里面有了灵虫吧。”

“灵虫是什么？”

“准确地说就是有了趋利避害能力的虫，你们一路来也看到了吧，这虫子不管对象再强，都会直接扑上去咬，拿虫液喷。”

“没错，一路走来都不知道杀了多少虫子。”

“本来以为你们是来避难的存在，没想到你们是从空城来的。”

“你知道空城，距离这有二十多公里了吧。”

“还好，我以前也是从那里来的，只是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就住了下来。”

“啊，你为什么不等去灵城后再回来？”

“你这风爆小子想什么，我当然是去城里筑基结晶后，来到这里的，你以为这法阵是灵城可以随便给的么？”

“哦哦，可以给我们说说灵城的方向么？”

“不可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们讲一点点基础常识。”

在这个地方的人叫邪域为恋大陆，灵城被称邪城，里面出来的被叫邪灵，而我们住在这恋大陆的孩子出生去了邪城出来，男的叫邪子，女的叫邪女，而如果终生不可出邪城的，就叫魔子和魔女，而邪城那边叫念大陆，一念万千城说的就是那一个灵城和无数个与灵城有位置关系的邪城。而其他的城一种叫空城，一种叫瀛城。空城如他们所见是被虫族占据的地方，而瀛城是那些邪城内宗门势力外出建立自己单独把守的地方，主要是给那些不能去灵城的家伙提供住所，而那里最高的收入方式就是性自由贸易，毕竟有一次也就基本不会断了，邪城里虽然没有灵城那么严苛，但至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成为常态。我们这些村也有两种，一种属于瀛城的下属势力，为他们提供孩子，有天赋的去邪城修炼然后进入灵城筑基，凝气后就可以来邪城任职了。而没有天赋的存在都会去瀛城工作。另一种就是像天师这种结晶和灵城定下契约的村庄。而天师这种说法是游道者守则内部的规定，别的村可能叫宗师，太祖等等。

“别的村也有结晶修士么？”

“没呢，你真以为结晶在恋大陆是大白菜么，我也是当时到这里遇到危险，被这村一女子所救，后来我有所成就，想带她去灵城里，可她早已经嫁人，也不想做她们眼里那邪城的邪女，我就呆在这里直到她离去了，终究对这里有了感情，而且他们这些也都是她的后人。”

“这样呀，等等，这么说，是不是游道者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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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王芳？”

“你看那家伙不也是身入险境，到时被谁救了怕不是……”

“怎么了？你们既然都知道游道者了，的确是游道者才可能，像我们这样做选择的，总有意外的。其他人也不排除感谢那救自己的邪域之人，不过基本都会强行带着他们前去邪城里居住，不会考虑那么多。”

“没什么，就是刚刚开始说的，那个虫潮往哪边走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那时进屋启动法阵，那东西可以屏蔽我的魂识。而且现在再过去一天时间，村庄周围百米将被凤凰摧毁，到时一片荒芜。”

“人会有事么？”

“生灵都一样，毕竟邪域，生死由命。”

“这凤凰是火属性么？”

“问这个干什么，燥敏姐姐？”

“是火属性。”

“那就放心了，我们照计划行事，不知天师爷爷这几个问题方不方便问。”

“你是？”

“我是星河国郡主燥敏。”

“我只听过，还从来没去过那里，怕是再也去不了了。”

“那不如我们互相说说，增长见识。我先问吧，可以么，天师爷爷。”

“我也想了解，你问吧，我看看是不是不可说？”

“灵城外四千公里和六千公里之间的压力一样么？”

“不一样，每四千二百公里一变。”

“邪域有多少个空城？”

“你不说我都没想过，不过我知道有一个空城就有一个灵城城门。”

燥敏也没有多问，慢慢开始讲述起来星河国的情况，看起来星河国和灵城就像凡间和邪域的两个鱼眼。星河国是为了统一管理神国而出现的，弱肉强食特别明显，星河国拥有许多权利和各种特权等级，哪怕到了风翔家族那个位置，他也不能破坏规矩，不敢怠慢星河皇族群，和邪域的情况差不多，只是星河国地就那么大，还是能有稳定秩序，而邪域太大了，而且还有虫族横行，能保证一个点的安宁都很不容易，像有结晶存在的村庄，只能说地足够大，可能发生的故事就会存在，只是数量多少罢了，这里主要是一开始难以适应的环境压力，等重新到炼体成熟，每个人怕是都有凡间化境的实力，毕竟一力可降十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随着燥敏讲了星河国的故事，天师也说了自己从空城来到这里发生的多管闲事的爱情故事的由来，也说了向右走到有一个地方突然啪的一下摔了一跤，老疼了。让众人笑话后才接着说其他的东西就找村里的人学吧，帮帮忙，搭把手，过段时间再走吧。

第二天，蛇蜕也来了，听到这个百米外寸草不生的消息后，连忙带着愿意一起走的人离开了这里，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人事了，计划什么的直接放弃了，毕竟现在如果不去的以后也不可能在那个圈里待了，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那些原本藏在队伍里的奸细也都跟着走了。

“他这是去通知风翔吧。”

“风翔不是要第五天才走么？”

“他又不傻，等到第三天出发是他有自负的勇气，等到第五天那就是傻气了。”

“随他去吧，不然到时刚好在这附近，那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莫名其妙就度了生死劫。”

“他没有保命手段么？像你说不用担心余生一样。”

“只要他不破坏规矩，那他就没有，一旦用了的话，就终生留在这邪域了，除非也有什么星河皇族的人愿意把那东西给他。”

“哦哦。本来想将计就计，到时将他们在邪域一网打尽的，看来要推到灵城里了。”

“没事，陆瑶姐，我王芳也会保护你的。”

自从水月说出自己名字后，大家慢慢也开始换回自己的真名。

没有再见到蛇蜕来过，那虫潮在凤火燎原时没有出现，大家也舒了一口气，开始静下心来跟村里老人学习知识，慢慢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一些驱虫技巧和大概情况后选择了离去，慢慢变成了许多小队自由活动了。慢慢地，村里只有水月，风鸣，镜雪，燥敏，王芳，陆瑶，兔狼，林杰和唐诗九人还待在这里。风爆看着众人都离开后，不久前也和一个能说会道，对风爆死缠烂打的名字叫鼠辈的人结伴而去。

“度过了最开始最无知的时候，大家也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机缘深厚，阴差阳错下我们直接找到了这里。”

“也是余生弄出了那个动静，不然茫茫恋地里走，可能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如果遇到的不是这个村庄，那时打起来又当如何。”

“现在也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们自己选择了离开，以后也就不会觉得我们亏欠他们，一切都有他们参与，我们只是指挥了一下而已的情况，被某些家伙反而记仇。”

“那些只会怨其他人的，你无论怎么做都会被埋怨，已经和结果无关了。”

“你们说，他不会真的被谁救了吧。这么久没过来。”

“王芳别说了，你念叨这种事情，让我都感觉可能是真的了。可惜现在除非在百米之内我才能感应到戒指的位置，不然只能等筑基结晶了，水月，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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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学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向天师爷爷辞行吧。还是得先入城，不然一步慢步步慢。”

“听水月的吧，余生应该自己也懂那个道理的。”

“风鸣说的不错，相信余生吧，我们尽快在灵城站稳脚跟，才可以吸引那些和我们一起的到时团结到一起。”

“我赞同唐诗说的，我们还是得先保证实力，不然那些人都被风翔得到，对我们也是大麻烦。”

众人议论了许久，第二天就和天师村里的人一一道别，涌入那黑暗森林。

时间来到第三天风翔离开后，其他人都在风翔队伍之前先一步离开，他们都已经知道的方法跨过灵阵，除了风翔用灵气跨越灵阵之后，就直接站在那里，慢慢褪去灵气，然后不用灵气走到了独木桥前，其他众人还是用方法越过灵阵。等众人恢复好状态后，说了一句出发就率先恢复灵气跨越了独木桥，一马当先杀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空城，云海船长和所有筑基才飞出灵船，云海说道：“没想到余生那小子这么一闹，反而给我们多出了两天收集时间，现在这方圆十公里所有的虫子尸体都收集回来吧，不要再有以前遇到邪族的，发善心去退步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开着邪船的邪教，做了好事除了被当成傻瓜不会有任何感谢，现在这十公里的地方是苍天给我们的权力，这九天我们能收多少就有多少，这船上的食物都需要这些东西去我们灵山加工，再存在船上，没有一直补充这些东西，不然他们真以为原本的身体能直接在这里几个小时就能自由活动了么。也要注意那没有树木的环形地带千米之内，那里的东西我们不能去拿，我是说给你们新来的筑基修士听的，好好跟着前辈学，自己不懂就问，你们要懂得东西还很多，筑基只是一切的开始，懂分寸才知道怎么有自己舒服别人不难受的尺度。不浪费时间了，你们去吧。”

“是，船长。”

慢慢地筑基修士将十公里内的虫子拖到空城中，云海船长借助灵阵进行分类送到飞船里面，由练气炼体船员拖到对应的储藏室里。九天后，灵城以与来时不同的速度飞出灵念大陆，出现在凡间。

这凡间一如以往，平静而深邃。

“你醒了。”

“你是？”

“如果你想要一个大概能理解的话，我算是妖族的。”

“谢谢你救了我。没想到最后积攒起来，魂体被那发生质变的诞生的东西包裹。”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同类要进化了，过去护法而已，没想到是一个人类。”

“妖族不也是人类么？”

“是也不是，我只是类比妖族，又不是真的妖族。如果要真的计较的话，你听过光明时代么？”

“没有。”

“算了，等你恢复后在跟你说吧。我还需要靠你去灵城里学习修炼魂识的法术呢？”

“你知道灵城？”

“这片灵念大陆原本就是另类的凡间，只是神界舍不得单独给我们虫族，在妖族同意后新出了九州，为了保证双方共存，又立了邪族和灵族。”

“这样么，原来还有书上没有的知识，看来都尘封在历史里。”

一个不知名的少女每天会采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做成食物，和师姐的菜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交流时才知道，她们虫族有记忆传承，只要能跨越那第一步，给自己立下名字，那“我叫xx”一旦出现在识海，就会有无数画面流转起来，如果能从中产生思考和联想，慢慢理解其中的意思，就算灵虫，一旦有缘将那石头激活，从此就算踏上了修炼。当然余生包里那些是没用的，那石头一旦与空气中的灵气，念气等等接触，就会破坏那接口，那石头变成了只用来修炼的念晶，身体里那些灵液变成胶体。

“所以，本质是历史是在不停变化的，而总会有新的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生灵出现，而且心智不成熟，只会乱闯，所以，苍天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所有生灵都能有自己各自的生长环境，对所有位置上的生灵进行筛选，保证苍天永恒，他人具安，你说的不错。”

“我也是根据我有记忆以来，对自己脑海里事物的理解和这十年偷听得到的猜想。对了你叫什么？”

“余生，你不是说不能说出自己名字么，怎么又问我了？”

“我叫余蝶，那也得有个化名，跟你姓呀。”

余生理解不了这脑回路，不过大概明白就是真名是虫族最重要的信息，出门在外也得有个名号，不然都不知怎么叫。

“也行吧，我们现在在哪了，过去多久了。”

“一年了吧，你真以为玩火**是说笑么？你吃过虫子，还用这种方法来炼化粉末和灵液扩散，后面还不小心包裹自身，你的气息已经算的上半只虫子了。我们炼体就是化茧成蛹，什么时候破茧成蝶就是练气了。筑基之前我们的寿命可比你们少了几十倍。”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灵城。”

“自己去不就成美食了，我又不是真的来自妖族，你现在躺的就是我出去的茧。你算是我信任的人了，所以在用茧抽取你存在体内的虫子气息，也顺便得到我想要的人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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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么，可为什么我没有虚弱的感觉。”

“你以为你吃的是什么，这可是我从其他虫子旁边拿来的，有的甚至要去偷。”

“咦，你不是练气了么，怎么打不过。哦，是不是你们虫族一旦练气，其实是牺牲炼体资源为代价，所以那些未启智的虫族会越来越大，吃得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变成大虫和巨虫。”

“是呀，无也是一种道，一种极致之道，赤子之心。但这种极端除了破坏，其他的一无所有。”

“这倒是，说他错吧，他连错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在意对错。对了，为什么神界和妖界占领你们这，出现九州不反抗。”

“你不会想到的，首先虫族算是晶的后代，而这些是我通过传承得到的；其次是我到现在也还没遇到开启灵智的可以面对面说话的其他虫族，不过可能也是我拥有灵智才不到十年，走的不够远。”

余生因为吃过师姐做的菜，现在看到她直接搅拌，然后用灵气包裹起来调动里面组成变化，反而吃起来比较爽口，不由回想到师姐不会是坚持用凡火做菜，才那么难吃吧。其实她是想跟我比做菜，想在我最擅长的事里打败我，可能是猜到我可能因为有一种天赋就竭尽所能地走极端，破不了凡人境。余生胡思乱想着，不过很快还是回过神来，以后我也可以试试用灵物如何做菜，不过还是到结晶以后再去练练，现在最重要的是修炼，拥有自保的实力。

大概醒来一周后，余生出了茧后，余蝶马上钻了进去，然后织线把自己包在里面。

“或许，她一开始也在空城附近看过我的表现吧，或许真的是缘分使我们相遇，才这么信任我？虽然没能阻止那质变带来的危险，但得到她的帮助，我现在反而魂体凝实了，可以进行假丹成灵了，如果到时她还没有出来的话，那就继续凡体化灵。现在知道了质变的存在，控制饮食频率和数量，有了那种清理的感受，我也可以自己尝试消化后自己来清除残留气息，或许还可以做成熟食，像羹汤之类的，给那些虫子尝尝，编书成册。我越来越像游道者了，什么都想记下来写成书啦，或许那些人书就是游道者们代代传下来的吧，风月和我的只是其中的一份，那整本人书或许只有苍天知道了。”

“事已至此，先修炼吧。说是假丹化灵，其实也有两步。用合一的灵气重新撑破假丹，在爆发一瞬间迅速收缩，形成和假丹一样结构的灵丹，这一步最关键，一旦失败，可能就终生止步练气了，或许那妖界才有重生之法了，算了不去多想，这第一步成功后再说其他吧。”

虫穴静悄悄地，宁静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