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元 第1章 一年

“师姐，你麻雀的样子那么小，怎么能变得这么大。”

“哼，原来的部分形成经络，吸收灵石构成灵体，说灵体可能不准确，可以说是吸收灵石里的灵气补充灵体，吸收灵石里的念构成神体，再强大一点就可以通过掌控神体，吸收外界混沌念气构成一次性的魂体。大部分功法说到底就是没有了基础知识，为了能加快修炼，囫囵吞枣地吸收外界混沌灵气，然后加以区分，并教怎么构成作者的修炼过程。如果觉得混沌太正式，你就当混合物理解。还有，你才是麻雀，你全家都是麻雀。”

“嗯嗯，师姐是我家人，我是麻雀，孔姐姐也是麻雀没错呀。”

“哼，不听你歪理，我出去玩了。”

“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我说是注意行人的安全。”

“气死我了，这家伙越来越会狡辩了，老头。你不管管，以后学坏了，有你哭的。”

“他每天住在城里，帮邻居无偿做些小事，尤其是经常到各户做些饭菜，一年过去了，他现在已经被请到现在城里最大的客栈里，每天中午和下午都会有邻居自己拿菜过去，请他帮忙。”

“知道，最开始过去的时候，太多人去了，结果那些东西还吵了起来，后来是小弟跟那客栈老板去商量，说请他做回恶人，每天早晚只要他想吃饭，就可以第一个帮他做。那老板也觉得他说的在理，我的地盘，我好心方便让余生为大家服务，个个为了服务而争吵，说的好像是余生求着给他们做事一样，我弄些规矩合情合理，于是才有了建议大家能够根据自己的情况，隔时间来，优先给没得过帮助的，其余按先来后到，早晚各两小时，做完最后一餐到时间就走。”

“你现在不也每天出去打猎，带回去让你师弟帮忙。”

“可是那之后几个月，快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那些人都把菜交给那个人，让他做餐大的一起吃，太贪婪了。”

“你师弟也没反对，而且在客栈吃可是说好了收饭钱的，你师弟说了可以接受来客栈，如果大家接受去店里吃，按市场价收饭钱，也不能让老板好心没好报。所以，那最后一餐他也不会反对，也可以方便他看清每次最后一个那家伙的品行，你以为那先来后到是完全的先来后到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最后一餐能被提出来，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他身边也算有几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了。”

“知道啦，我就是来抱怨的，原来他说每天要六小时，明明是四小时，来回哪里还要两个小时，想着就是不想给我做饭。直到看到那些混蛋提出那最后一餐，才知道师弟他早算到了会到那个局面，才多说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你现在不是有求必应么，他问什么你都说，吵不过就来我这。”

“可是让我每次多等了半个小时，我已经跟你吐槽了，现在不欠他了。”

一只麻雀飞走了。

“你呀，还是太年轻，陷进去了。每次都这么说，还是跳不出去。明明清醒，却又故意糊涂，上界有理缺情呀。呦，鱼上钩了，可以去那几家蹭个饭了，没徒弟的手艺，那几家也不会拒绝我做熟的菜呀。方便有方便的效率，也有新生的问题，不解决的话，小问题就会变成方法性质改变的大问题。”

“好了，抓到了，送给那几家吧，师弟出风头，还得师姐来善后，哼哼。”

“好了，回家等你师弟做饭去了。”

“嗯，元随，再见。”

“每次都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对了，随爷爷。那大哥哥怎么不来了，是不喜欢我们了么。”

“每天都要吃饭的，哪里都是生活，一起每天能聚一餐也都是幸事。你余哥哥也有自己的事，帮助更多的人去了，可不要埋怨哦。”

“嗯。”

“随哥哥说的是，也感谢你呀，不然我们家孩子哪能吃到这些美味，听说最近炼体精进了，只要能达到千年内到练气，就可以申请出星球，去九州的灵城生活了，听说整个球就是一个高级阵法，不知道长什么样。”

“怎么样，和古城也就大小差别罢了，在灵城有的，古城也就是量少，该有的都有。”

“嗯嗯，随爷爷说的是，我也保证以后去了灵城，有了成就回来保证让古城一直都可以和灵城有的都有。”

“只要灵城基本的东西都可以保证到古城有就行了，不然还怎么保障灵城的吸引力，为一州保证竞争力，让九州能彼此合作。”

“听懂没，你随爷爷在教你们，做事要知道尺度，不然以后夸下海口，又不知悔改，一意孤行。”

“谢谢爷爷姐姐，我们明白了。”

“嗯嗯。”

“多吃点，才好健康成长。”

“元孔，有空也常来呀。”

“你今天不回家等你师弟。”

“你做的又不是不能吃了，嗯哼，敢气师姐，没他好果子吃。吃饱了才好帮他修炼，让他好好躺床上，接受混蛋师姐的照料，去无奈地明白修炼才是硬道理，帮助只能是偶尔为之。不然他自己怕是过不了这一劫了，什么是真正的凡人劫，你我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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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贵人助，永在凡人劫。”

“这凡间即使有了结晶的修为，可能灵魂都还处于凡人。这些所谓的达到炼体也就是能举千斤行千米，炼体成熟也就举万斤行万米，再之后的没有自己的混沌灵气，也就是永远在炼体巅峰。不懂说不，凡人不至；不懂拒绝，永世凡人。那些练气只不过是练对了功法，幸运拥有了混沌灵气。凡间最难的就是找到第一步，大多在追求效率难顾自身，总是解不开心结，结不了念晶。”

“行吧，等他下次下床，就该让他去上那学院测试了，周围也差不多混熟了。”

“师姐我回来了。”

“不错，挺准时的，好了，走你。”

“好快，好疼，有你这么丢师弟的么。”

“那就看看你的长进吧。”

“嗯？明白了。”

“炼体，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灵魂不受侵害；不是为了身体而修炼。”

“你的速度太快了，师弟招架不住。”

“这就对了，还知道不字怎么写，那就集中精神来看吧。”

顿时，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森林里，似乎只有余生一人，一切安静地出奇，他环顾四周，喋喋不休地絮叨也渐渐停了，闭上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不清，听不到，四周都闻到了，可等于闻不到，我和师姐差距太大了，我更碰不到，尝不到她，呸，我在想什么。所以，师姐在这干什么，或者说她想我在这干什么。我在干什么，这一年来，我不断帮助他们，我想什么，我其实并不是想要他们的赞美，也不是他们的帮助。师姐要我想的，或者说这也是师父允许的，那是什么，想想刚刚师姐的话，炼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不受侵害，不是为了身体而炼，只是顺便炼了身体，拥有武器不是为了得到武器，而是有了护身神器。还知道不字怎么写，这是要我学会拒绝么？拒绝什么，拒绝什么呢？先打一架吧，鲁莽地A上去，我至少可以相信，师姐不会害我。

一个少年像是一个人练武一般，除了时不时莫名其妙地摔倒，又站起来，看起来就差不多了。身体明明沾污不堪，余生却直接视而不见，只顾着自己不断炼体，借着这无形之墙炼体，终于，他抓着柔荑被旋转着，大声道：“我拒绝和师姐比。”

“明白了什么？”

“脚踏实地。”

余生被甩到了地上，坐在地上说道：“谢谢师姐师父，我的确是害怕了，像我这样的存在明明不计其数，我害怕我和他们一样，只是你们身边的过客，就忘了我已经来到师姐你们身边的事实。我要不是他们，那我就先有我，先有我是我，不然以后你们像保护他们那样保护我，我不是他们，也是他们了。我有这样的武器，有那样的功法，都决定我已经不是和他们一样，只能看到他们眼前看到的，但我依旧要把他们看到眼前，也更要去追求未来，所以，我要懂得眼前和未来的尺度，懂得在尺度之外说不，对偏离尺度的事学会拒绝。保护自己，守护他人，互为前提，互为目的。”

“不错，那我放心了。”

“那回去吧，今天没那么严重，还能给师傅师姐做饭。”

“不，我说放心是可以揍你一顿不会被你小子耿耿于怀了。你要记住，未来不提升实力，不是所有混蛋都知道那些道理，都喜欢讲道理，我们也不能时刻护你周全。”

几个月后，余生终于可以下床了，他也没有再到处帮人做饭，开始细心地教饭店的学徒和来找他学艺的小子，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师姐和师父离开后，余生在那里继续去学院上学，放假和伙伴们外出打猎，到那个师傅经常去的老地方去烹饪，有空学习留下来的基础知识，也尝试收集各种材料进行画符。

“余哥，可惜古城附近百公里都是各大宗门的领地，灵兽都已经被他们关在一处了。不然我们这一群炼体巅峰，怕是都可以试试抓抓灵兽了，只要躲过他们的灵术攻击，靠近了他们至少有五五开的机会。”

“尤其是那些有弱点的灵兽。”

“你们说那个算不算灵兽。”

“不会有人的吧，可我看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其他人过来的踪迹。”

“管他，先抓了再说，有本事他给出这灵兽是他的证据，我们都是城里居民，怕什么。”

“也不是这么说，余哥教了我们，如果对面能讲道理，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我们也不能太计较。”

这小圆头，黄耳黑背，具有稀疏黄点的似豹似狗的灵兽，看着众人拿着余生给他们的武器围了上来，灵巧地穿梭其中，不大一会就跑到远处坐着。

“他体力越来越差了，明明可以跑却要坐着，看起来是戏弄，实际上他现在也能刮伤我们点皮毛。”

“余哥说的是，灵兽怎么也算练气期，撞起我来都不疼不痒，很可能是被追杀跑掉的。我们还要么？”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们抓不到是没本事，我们能遇到是幸运，他们的造化与我们何关。”

众人又围了上去，一兽几人跑跑停停，在余哥的分工安排下，终于抓住了。

“不知不觉，跑了这么远了，就在附近扎营烤了这灵兽。”

几个家伙说着说着，就自己做事去了。余生看了看，最终也没有再开口，而是来到一个角落。

“那是你的灵兽？是你，你的确应该活着。”

“不，你认错人了。我也就是路过。”

“你是怎么样的，我会不知道，如果是之前的话，我必杀你，这次最好说实话。”

“本来是宗门给我的坐骑，可惜太狡猾趁我放松跑了。”

“能给你灵兽做契约，这么器重？”

“如果是器重就好咯，捧杀之术我怎会不知，我三十岁之前到达练气，本该是天才，可宗门天才何其多，我这么显眼，出身又低微。灵兽之下还能血契，给灵兽哪里是奖励，不过是想让灵兽杀了我罢了。那时身边的那些家伙也不过是其他宗族的天才的手下，假意与我交好，实际上却是为了监督我，给我找麻烦，不然正常的人谁会说吃人的暴论。你当时明明不想惹麻烦做退步了，他们还得寸进尺。”

“可如果我那时如果没有实力，已经死了。”

“这不正常么，如果我没有实力，我现在又在哪里都不知道，是无名一生，还是送入豹口呢？”

“我明白了，这是灵石，就当我买下了，别矫情了，宗门既然如此放任，说明你不过是一个工具，你想走，但没有能力吧。”

“多谢，后会无期。”

“余哥去哪了，这么久。”

“附近转了转，撒了些驱虫的。”

“还是余哥周到，已经烤好了，就等你了，这灵兽要烤好久才有香味。”

“这是灵晶，余哥你用来研究吧。”

“收下吧，余哥。”

“那我不客气了。”

“那我们也不客气啦，快开吃，谁吃到就是谁的。”

“你休息吧，我来接班。”

“好的，余哥。”

灵气早已出现在我们体内，他们是数量少且杂，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总算找到了那些可能适合他们的功法，说到底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去做了，我剩下的灵石也不知道能不能到筑基，画符的消耗太大了。有了这次灵兽的进补，等回去给了他们功法就专心练气吧，出关再给他们指导一番，就该道别了。

…………

“不知不觉就想过去了。也好，现阶段的安排明确了。”

“早呀，余哥。”

“早上好，龙天，每次都起的挺早的。”

“我们虽然是城里人，但也还是底层，不努力又有什么办法成为筑基。”

“嗯，也对。”

“他们也起来了。”

“余哥早。”

“多谢余哥守夜了。”

“把吃的骨头收起来洗了，用了点米的骨头熬了一锅，大家尝尝。”

“余哥的手艺，那没得说。”

“好喝，不知道灵兽骨头能不能吃。”

“吃点小的试试就行，大的洗了磨成粉，说不定能留给余哥练习画符。”

“就是就是，要懂得废物利用。”

一路上风平浪静

“终于回来了，其实一路上还真怕被发现，要秋后算账。”

“安全回来就好，这是我为你们把脉，大概挑选的功法，你们先试试，感觉不太舒服什么的不要怕，该说就得说，这是自己的第一件大事。”

“谢谢余哥。”

“多谢余哥。”

几年后，余生终于选定了我能感受到的五道不同的最细灵气，开始按《无名》的修炼方法，寻找五道灵气的产生方式，不断调整灵体丹田的结构，最终可以基本产生这五道灵气，凝出灵火透体而出。

“这就是他们的练气么？现在暂时还不能使用这种灵火，而是按功法将这根据原来丹田改造出一个新结构丹田能稳定在丹田内，用灵火不断煅烧，缩小到可以被定义成假丹，也就是让丹田被假丹有所吸引而漂浮，方可进行下一步让丹田充满混沌灵气，再通过假丹提取五行灵气而壮大，然后缩小直到变成真丹就是筑基，以后的修炼就看我怎么选了。那些师傅给的凝气以上功法带着，这些符箓就送一半给他们吧。这些筑基以下的参考文献功法就放到这里，给他们查阅。这火还是先对自己用吧，再当一阵子炼体修士。”

余生出来后，才听龙天说他们一年前慢慢能让灵气透体了，也就纷纷在家里的督促下，申请去灵城了，没来及跟你道别，之后给了他们的书信。

“你没成功么？”

“不，我也可以了，但我觉得还可以再进一步，这样也许可以修炼快速，但好像还少了一步，不先有那一步，可能会在未来需要更大的机缘才能改变。”

“这样呀，我准备出门远游了，这屋就留给你吧，里面的东西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这怎么好意思。”

“于我无用，与你有缘。”

“谢谢余生，我明白了。”

“有空也看看那里的孩子，可也要走出来呀，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