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云念卿就此打住,不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
向开阳道,“你过来可观察四周,有没有暗卫发现?”
“没有。”
“我轻功还行,能避开太子府暗卫。”
难怪刚才他出现的时候,她没有察觉。
来开阳擅长的领域是轻功了。
“时间呢。”
“拍卖他东西的时间?”
“正月十五,元宵节。”开阳如实道。
云念卿垂下眼帘,“我知道了。”
开阳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宫殿。
白榆还想再劝不要涉险,云念卿似早有察觉抬手道,“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即便那是引蛇出洞,我也要去。”
她着白榆微微一笑,“放心,我会小心谨慎,不会乱来。”
白榆却是没信,姑娘乱来的事还少吗。
拍卖一事,君殇故意让消息散播出去,不少人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已经死了两年的人突然有这么个消息,必然有问题。
生怕自己跟东西的主人有了牵扯,满门抄斩,都是避而远之。
但也有悄悄关注此事的。
正月十五,在一半的期待跟一半恐惧中到来。
害怕的,待在府邸早早关门。
胆大不信邪的,还专门去金鑫楼一探究竟。
云念卿褪去一身张扬繁琐的红裙,换上了压箱底的男装,三千青丝冠束,一根银簪插入。
铜镜中赫然出现一位雌雄莫辨的翩翩公子。
“姑娘你这容貌太扎眼了,男装也能一眼认出来……”白榆轻声提醒。
有不少画本子写闺阁小姐偷跑出去玩,换上男装把头发扎起来别人就认不出来。
这不是唬人呢嘛。
换了衣裳,头发扎起来就能不认识了?
“我知道。”
云念卿盯着铜镜中白榆的身影,“所以要麻烦你,给我改一改脸。”
“好。”
白榆拿起吃饭的胭脂水粉就过去,不一会儿铜镜里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就变成了另一张。
肤色从雪白调成了小麦色,修容调整了脸型,更接近男性的立体。
细长柳叶眉改成了入鬓剑眉,调整眉眼,改变脸型。
整体往冷硬方向调整,配上一身黑白锦袍,完全是一个男人的模样。
云念卿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左右。
“我以前觉着书本上的易容术太过玄乎,怎么可能把一张脸变成另一张脸。”
“今日一见,果然还是见识短薄了。”
白榆有些脸热,“其实就是调整了一下模样。”
云念卿摸了摸脸颊,“白榆你这般厉害,跟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你了。”
“没有,我会点妆面,武功就不行。”
“会妆面,足矣。”
确认没问题,云念卿转身出门。
白榆跟到门口,“白榆在府中,等姑娘平安归来。”
云念卿背朝白榆摆了摆手,纵身一跃穿梭在太子府屋顶。
避开一道道暗卫,成功落在一条小暗巷中,走出去就是一条繁华街道。
云念卿理了理被吹的有些凌乱的衣裳,观察位置,确定了金鑫楼方向,转身向走向相反的方向。
她的身影没入人潮中,经过改妆后的脸并不扎眼,完全融入其中。
今日十五元宵,街上格外热闹,各种花灯猜谜。
云念卿穿梭人群,在一处酒楼外停下脚步。
内力搜寻四周,并没有奇怪的气息才迈入酒楼。
“客观里面请。”
一进去,小二就热情的往里迎,“客观用膳还是住店啊。”
云念卿直接走到柜台,压低声音有内力篡改声音带着几分浑厚,“用膳,四喜珍珠圆子。”
掌柜拨弄算盘的手停住,忽的抬头。
跟在后面的小二没注意到掌柜的异样,连忙道,“公子,您记错了吧?”
“是珍珠圆子,没有四喜……”
小二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掌柜就从柜台里走出来,背脊微微弯曲伸手摊开往二楼指引,“公子好眼光,二楼详说。”..
云念卿在掌柜的指引下跟着上了二楼,留下小二一脸疑惑。
最近出了四喜珍珠圆子这道新菜吗?
这个问题只疑惑了半瞬,见有新客人进门,小二热情相迎,“客观里面请。”
二楼厢房
云念卿手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名字,“查查这两处的关系。”
掌柜上前,到桌上两个不想干的名字点头,“是。”
“查到后如何通知?”
他说话简洁而有力,丹田有力一就是身怀内力之人。
“我会来取。”
“另外……”云念卿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化了一下。
那一笔直接叉了名。
“查完之后处理一下。”
“是。”掌柜点头,出于好奇还是多问了一句,“您来了要不要通知一下东家。”
“自您两年前突然断了所有消息,东家一直在找。”
“不必。”云念卿冷声,“我有事,不方便露面。”
“短时间也不会回去。”
掌柜点头,送云念卿出酒楼,“客观下次再来。”
云念卿走进人群,抬头了一眼天色。
这个点过去,正好。
到金鑫楼时,大厅几乎已经满了,多是慕名而来。
见过来迎接的小二,云念卿扔出一锭银子,“找个视野好的包厢。”
招待的接了银两连声道,“好嘞,公子您楼上请。”
“公子,一会儿下面就开始了。”
到了包厢招待的人一边走一边解释,“您若是有中意的就举旁边的牌子黑色那面,红色那边就不能随便举了。”
“举红色那边的意思就是,无论谁出价多高,你都跟加。”
云念卿视线落在搁置桌上写了编号,有红黑两面的牌子。
“知道了。”
“好嘞。”招待的人退下,“公子有什么事,摇摇门口的铃铛就有人过来。”
厢房内安静了下来。
云念卿掀开帘子,外面是一个外敞的栅栏,能清楚到台上中央的东西,视野的确佳。
她环视四周打量。
金鑫楼有三层,四面都是厢房,有布帘遮掩不想露面的话,**性也可以。
下面大厅中央是拍卖台。
四周都有位置。
二楼、三楼都是独立包厢。
她视线落在下方,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君哥哥,好多人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