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双刃 第二章、彻底乱来

五十年前，阿尔比昂首都伦迪妞姆附近。

「恩……如果是亚克的话，应该会选择从这路径入侵皇宫。」

嘴里咬着根棒棒糖，尼欧身着一副极限运动员才有的打扮，正攀在皇宫外侧的城墙上如此说着。

「步，怎麽响都布渴能从浙条录入亲八？」

（不，怎麽想都不可能从这条路入侵吧？）

垂直站在城墙上的土精灵，尽责地吐槽着。

在确认了目前时代与五十年後的关系，尼欧也不得不修改自己原先预订好的计画。仅仅只有魔神Ｚ助阵的话依然不够保险，毕竟尼欧只知道桑达戈斯城五十年後会出大事，所以必须让五十年後，在始祖降临祭当天潜入伦迪妞姆的怀特，放弃原先计画并返回桑达戈斯城。

反正，原先计画也只是绑架密斯尼特伦或克伦威尔其中一人，之後有的是机会，尼欧是这样判断的。

看着尼欧拿出攀登用铁钉，打入城墙时，土精灵再度开口了。

「覆亲，请不耀悔坏古机。」（父亲，请不要毁坏古蹟。）

「建造年代比我小的通通不算古蹟。」

「照父侵你蔗样说，这视界上跟本不存在滑稽了。」（照父亲你这样说，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古蹟了。）

万有引力如同不存在般，土精灵轻松地跟在尼欧身後，同时一边拔起攀登用铁钉，一边修复着城墙。

「啊对了……诺姆你很喜欢建筑物对吧？记得以前去妖精们住所时，你一直对他们的树屋感到很有兴趣呢。」

与诺姆闲话家常着，尼欧轻松地攀登到城墙顶端。而在那等待着尼欧的是──

十几名阿尔比昂士兵见到尼欧居然真的凭着**能力，爬上这高达五层楼高的城墙来，异常有默契地拍起手来，少数几个则是一脸心痛地从口袋中掏出薪水来，交给一旁看起来贼眉鼠脸的士兵。

「……其实你们很闲吧？」尼欧嘴角抽筋地说着，土精灵则是为了避人耳目，潜入城墙中。

听到尼欧这话，众士兵先是一愣，随後同时大喊起来。

「「「「那个白痴入侵者又来了啊啊啊──！！」」」」

尼欧翻过墙墩，拔腿就跑。

「站住──！！这次一定要逮捕你──！！」

「你们抓我干什麽啦？我只是在进行中元节的『抢孤』预演而已！小心我向上级控告你们侵害民俗文化喔！」

「「「「那种东西听都没听过──！！」」」」

「这是差别对待！那个整天钻烟囱，把入侵民宅当本业的红衣白胡大胖子都没人抓他，我只是翻个墙而已，为什麽会被追杀啊！」

「「「「就说不认识甚麽圣诞老人了啊啊啊──！！」」」」

「你们怎麽可能不认识他？我以前每年抢孤都抢输那个死胖子耶！我强烈怀疑他一定是打了针或吃了药！而且他翻墙翻得比我还顺手，你们不抓他抓我作什麽啊！！」

如同往常般的胡说八道，尼欧继续跑给阿尔比昂士兵追。

找到合适地方，尼欧一脚踩在墙墩上跳了出去，落地时在地上翻滚了数圈以减少对双腿及脊椎的冲击力，随後利用身形、速度和障碍物之间的相对角度，还有障碍物本身的外形，尼欧做出看似困难或不可能的动作，试图甩开众士兵。

举个例子──

──望着眼前的墙壁越来越近，尼欧脚部反倒加快起来，接着完全无视於重力的存在，两个跨步就踏上了三公尺高的墙头，再以完美的跳水动作跳下墙壁，继续跑给士兵追。

「你、你这混帐！哪有人这样跑步的？你这种行为根本是污辱了墙壁的存在意义！快给我停下来！」

「这边跑酷段数跟某银河一样都是七段啦！！」（注一）

尼欧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如同波斯王子般踏墙而走，避开维修中的房子。尼欧丝毫不担心土精灵，他深知土精灵一定跟得上他的行动，可尼欧没有料到──

「「「「喔喔喔喔喔喔拼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去，这怎麽可能！？你们这群杂鱼居然跟得上来？！我的逃命速度，可是连有着『罗亚伦最快的男人』之称的伊德．米洛雷亚也称赞不已耶！！」（注二）

「别把我们跟那些只会防御的卫兵混为一谈，观察了你这几十次来的行动，再学不会就愧对御林兵之名啊！！」

「不用跟他废话那麽多，第二第三小队从左右包抄他，其他人跟我来！！」

看着数名士兵动作流畅地荡过树枝、疾跑跳跃房子、翻身飞越栏杆，试图包围自己，尼欧嘴角微微抽筋，立即加快了脚步。

「我该不会……不小心把跑酷这一运动推广到了阿尔比昂军中吧？」

自言自语着，尼欧以一个完美跳箱动作，跳过了某个扑过来的阿尔比昂士兵，瞬间抓住了某间房屋上的风向鸡，行动方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闪出了阿尔比昂士兵们的包围网。

「抓住他！！」

「给他死！！」

「宰了他！！」

「差不多了呢。」在众士兵们叫骂声中，暗中观察完毕的尼欧，拿出笔记本检阅着，笔记本上面正绘画着『伦迪妞姆全路线与密道图』，以及士兵们的巡逻路线──虽然因为尼欧的入侵，导致每次路线都不一样：「再来个五、六次应该就够了。」

「这恙座，有异议吗？询逻陆线不识髓时兜再便？」（这样做，有意义吗？巡逻路线不是随时都在变？）

可拉可拉外型的土精灵从地面上冒出头来，像是游泳般在土中高速移动着。

「因为我要调查的不是巡逻路线，而是巡逻『盲点』啊。」尼欧对着土精灵解释着：「我并不知道怀特会从哪一路线入侵，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必然会选择士兵最少，或者是没有士兵经过的地方。所以我要找出，即使巡逻路线经过多次变更後，也依然不会有士兵巡逻到的『盲点』。」

尼欧如此行为的理由，是因为尼欧并没有办法预知到，未来五十年内阿尔比昂士兵们的巡逻路线会做何种更改。即使找出了当前巡逻路线的空白处，也不代表五十年後也会是如此。於是借用着土精灵所调查出来的首都伦迪妞姆全路线与密道图，尼欧开始进行多次测试。

在知道有人会多次入侵後，巡逻路线必然会经过多次更改，甚至是开始调查城内是否有密道。只要记下每次更改的巡逻路线，尼欧就能藉此找出五十年後，阿尔比昂军也不会发现的盲点。

论土石的调查能力，土精灵若号称第二，哈尔凯尼亚世界中没有人可以自称第一。而在得知尼欧要首都伦迪妞姆的全路线与密道图後，好奇宝宝土精灵再度问起尼欧为何要这密道图？

「诺姆，不要以为皇宫是甚麽铜墙铁壁……好啦，也许一开始建造的时候是。但是，每个国王或皇帝都会想开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逃生密道，顺便再开个可以做龌龊事情的密室。数十任下来，就有数十条密道和几十条密室，其数量之多甚至足以使一座皇宫彻底中空并崩毁──这大概就是为何每个朝代，每过数百年就会换首都一次的原因。」（註四）

「不过虽然那些密道跟密室都有个『密』字，但其实也算不上什麽秘密。就算是现任国王，知道的可能都没公主多，可能连女仆都知道得比现任国王详细。如果不是我现在时间不够，在这件事上花数年时间调查根本划不来的话，从她们身上慢慢查其实并不困难。」

「为什麽工煮根女朴会之盗的比较多？为什麽问初来病不困男？」（为什麽公主跟女仆会知道的比较多？为什麽问出来并不困难？）

「那当然是因为──咳咳！小孩子不要问那麽多。」

「…………」

跟土精灵诺姆要到『伦迪妞姆全路线与密道图』之後，整整一个礼拜，尼欧发现土精灵诺姆看向自己时，眼神中都会很明显地透露出「大人好肮脏」这种神情来。

回到现在。

尼欧飞身跳上一间民房的屋顶，藉此钻入另一间较高民房的窗户。顺手拿走桌上的蛋饼并在桌上丢了枚银币，对着发楞着的一家人说了声『打扰了』後，从另一个窗户跳了出去。

「这麽光名政大地出线，没友问题吗？」（这麽光明正大地出现，没有问题吗？）

在尼欧跳出窗户後，土精灵也从墙上现身，并且抓住了尼欧的後方衣领提问着。

「诺姆你是在担心，把我丢过过去的家伙会试图找我麻烦？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毕竟第一个被未来限制住的家伙，就是他啊。」

「甚麽一丝？」（甚麽意思？）

「诺姆，你应该知道我左手上的符文是甚麽对吧？」尼欧露出左手背来，给土精灵看手背上的黑色钢达鲁乌符文：「钢达鲁乌，是被这世界所承认的能力，我的影契约只是『复写』了刚达鲁乌符文。当初在得知我与才人有心电感应这件事情後，怀特曾提出这是代价的说法，但是在心电感应变质的情况下，『代价』这一说法就不合理了。」

「所以後来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如果心电感应不是代价的话，也不是影契约本身所自带的效果，那麽必然是这世界所给予我们的。换言之，我跟才人之间的交谈，其实是以『哈尔凯尼亚世界』为媒介在进行交流的。既然是以『空间』作为传达媒介，才人的讯息能够超越『时间』传达到我这边自然就说得通了。」

抓住某条被固定着的晒衣绳，在霹啪霹啪的物体剥离声中，尼欧开始荡来荡去，当起了城市泰山。

「可是，既然心电感应是以『空间』作为媒介的话，这也代表着，那家伙也要承受──不，应该说第一个付出『未来心电感应』代价的人，就是那家伙！！」

「那家伙的行动早已被判定成未来观测，而且是近乎完美的观测点，所以身为『冒牌盖亚』的他所付出的代价，正是『无法违反未来观测』这点。也就是说，除非我的所做的事情影响过於严重，导致历史分歧过大，不然他就只能在既定的时间点上找我麻烦，甚至连告诉我未来观测的结果，藉此把我拖下水也做不到。」

「因此──」尼欧拿出怀表来，与先前拿出的不同，这次上面刻着两组文字，以及两组液晶所显示的比值。

现在──『１：０００１』

未来──『１：０００１』

「──只要这两个比值没有超过一定比例，他不管怎麽样都不可能干涉到我，除非是既定时间到了。」

就在这时候，尼欧後方不远处，传来了魔法使念咒的声音。

「……爆裂的火焰啊！杀戮的火焰啊！破灭的火焰啊！我於此刻请求您的降临，指示的方向永不断绝，焚烧的日焱永不消亡……」

「喔喔喔，动真格了动真格了，光听就知道是矩形级的火焰法术啊！」听见念咒声，尼欧脸上反倒带着兴奋的表情：「既然连『焚魂追牙』都使得出来，那麽这次入侵该告一段落了。」

「我孩有仪问，父钦当年拿『郁策器』打蒜做甚麽？」（我还有疑问，父亲当年拿『预测器』打算做甚麽？）

「当然是当土产送人啊，不过送的人屈指可数就是了。」尼欧掰着手指数到：「送的人当中印象最深的……大概就属『江之岛盾子』──好我承认，当初把预测器送她时，绝对是不怀好意。」（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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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跑酷七段，出自蛇姬《宅游记》中的外传《大宇宙银河传说》，以此敬海猫篇。

注二：罗亚伦最快的男人，出自天罪的《边境奇谭》。

注三：江之岛盾子，出自弹丸轮舞。另外，不負責任地推薦惘然居士新書《輪舞命運之刻》，當初就是看到惘然居士的新書預告，才跑去玩弹丸轮舞的。

註四：皇宮中的密道，出自御我的《吾命騎士》。

这章大部分都在玩哽就是了，看這麼多註解就知道了，不過也因為太多，導致某些橋段忘記加上註解……

另外，御林兵跟骑士团是出自英国陆军，英国陆军因为当初协同克伦威尔（不是小说里的）处死英国国王，所以之後推翻克伦威尔的英国国王，拒绝给英国陆军使用「皇家」这一名号。

至於预测器是甚麽，请看设定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