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佛佛皮的奈落 第2章 死亡的气息

都市的繁华背后，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对于奈落来说，这场都市的博弈中，最大的利益莫过于掌控全局。犬夜叉和杀生丸这样的精英或许会爆发潜力，但其他小角色对他而言并无价值，唯有那只看似柔弱的猫妖，成了他的目标。

眼神中闪烁着精明，奈落不再隐藏实力，切换至强化形态，肌肉紧实，线条硬朗，面无表情，如同都市中的冷酷猎手。

他平静地对仍在抽泣的花妖下令：“出发吧。”

花妖颤抖着，没有迟疑，也不期待奈落的恩惠，蜷缩成一团，向城市边缘的桃源乡疾驰而去，速度提升了三倍，只需一天就能抵达。

桃源乡，这个都市的隐蔽角落，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突兀。尽管是罕见的山区，方圆数十里内只此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特殊的结界遮蔽，下方则是幽深的峡谷，一条溪流潺潺流过。如果有人抬头，会看到仿佛被巨斧劈开的峭壁。

那峭壁确是人工雕琢而成。花妖被安置在溪流旁平坦的河滩上，原本荒芜，经奈落改造后焕然一新。

随后，奈落利用这个平台直抵桃源乡。桃林、草坪、花海，两只灵活的沙貂在挂满果实的树上忙碌，从今往后，除了猴儿酒，沙貂酿的酒也将成为都市的新宠。

习惯了都市的喧嚣，这里无疑是避世的天堂。然而，久居于此，你会发现另一面。这里太安静了！

人口稀少，山下的村落已被奈落迁往别处，行走数十里也难遇人烟。在茂密的桃林深处，奈落独自坐下，深思熟虑。

他明白，一旦迈出这一步，便无法回头，必须权衡清楚，才能毫不犹豫，事后无悔。动机是贪婪，某样让他心动的财富。代价呢？可能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生命。大妖怪，哪怕被斗牙王逼至绝境，依赖族人祭祀苟延残喘，那结界连拥有斗鬼神的杀生丸都无法突破，更不用说现在的他。至于红色铁碎牙，更是遥不可及。

“我能打破这个结界吗？”奈落自问。

若无法打破，就不能任由豹猫收集祭品，复活大怪猫，必须提前阻止，防止事态失控。若能打破，那就召集朋友，一起挑战这个都市的BOSS。

问题是，奈落并未真正见识过大妖怪的力量。绝对防御中和？他还没自信到能与大妖怪比拼妖力储备，能量不足，中和只会引起微澜。仙力虽能消散风之伤级别的力量，但要消除一个濒死大妖怪的最后防线……大怪猫是能与斗牙王匹敌的存在，奈落并不看好这个冒牌仙人的力量。用妖力打破……还是先考虑如何中和那个结界吧。

总之，关键的一步，若无法打破结界，如何品尝到肥美的“蟹膏”呢？奈落意识到，这个与他风格相似的对手，棘手程度超乎想象。谨慎行事，应立即阻止豹猫的行动。

奈落抬头，脚下是绿草如茵，头顶是葱郁的桃树，点点桃红，香气四溢，阳光洒下，留下斑驳光影，微尘在空气中飘荡，显得渺小而卑微。在这个世界，除了大妖怪，一切皆卑微，如同尘埃。

“放弃……”

奈落不甘心，那是个重伤濒死，除了防御无计可施的大妖怪，放过他会让他良心不安五十年。静静坐在树下平复思绪，直到正午，奈落仍不甘心地站起身。

“成功后的回报太过丰厚，必须放手一搏！”

“换个角度，既然无法从外部进入，那就让他自己打开结界让我进去。”

“并非不可能，豹猫一族献祭时，祭品……”

必须用药迷倒他！那么，能让大妖怪也无法承受的毒是什么？

地狱的剧毒虫子？不，连人类弥勒都毒不死，奈落从未考虑过。但说到地狱……

沉吟间，奈落的目光落在最近狂吃积攒力量，显得疲惫的死魂虫身上。它僵硬地想飘开，奈落却紧紧盯着它。

“啾~”

奈落忽然笑了，豁然开朗：

“当然是死亡。”

……

月圆之夜，新月之时。

枫之村，北边的白蛇神社。

天刚破晓，一位英俊的人类，身着华丽服饰，被一只巨大的死魂虫带到此处。变异的死魂虫赤红健壮，看似危险，却熟练地找个角落躲藏，安静地趴着。

即便如此，奈落也没打算放过它，瞥了一眼白蛇分身，分身立刻张口，风穴大开，一头妖怪从中逃脱。

“吼！”

这是一头青鬼，力大无穷，面目狰狞，逃出生天后仰天咆哮，直冲向门口的俊俏男子，意图将其擒获。

然而，它的视线突然转变，体内热血骤冷，眼前渐暗。

它隐约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死了吗？”

奈落握着无限刃抬起，微弱而悠长的声音响起，雪白的刀刃上火焰蓄势待发，游走在刀口。他朝死魂虫招手。

尽管恐惧，死魂虫也只能飘过去，畏缩地看着这头妖怪的尸体。它只是个对人类死魂下手的无害妖怪，不想看这恐怖的画面，快拿开快拿开。

“果然你能看见，那就准备享用吧。”奈落的笑容诡异，接着，金色的屏障在他面前展开，立体几何交织的双重立场，覆盖尸体，疯狂压缩。

连同奈落感受到的，那些彼世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奈落看不见天生牙主人能看到的冥界小鬼，也无法像天生牙那样杀戮，但他能感知，能排斥，能捕捉。沾染这些气息并非好事，意味着生灵即将被带往彼世，意味着死亡。

空气骤然变得肃杀，无形的事物被如此对待，气氛凝重。金色的立场牢牢束缚着这些气息，熟练地开始压缩。最终，肉眼可见的阴寒冰霜凭空出现，四周光线黯淡，显得深邃。感受着这部分灵魂物质的变化，奈落挑了挑眉，仿佛毫不在意，不慌不忙，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

“既然来了。”

在城市的喧嚣中，一道神秘的能量突然爆发。

仿佛空气里回荡着某种事物的悲鸣，死魂虫颤动着，不再恐惧，反而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