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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沧浪 分卷阅读68

作者:瓜仁草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08 12:18:33 来源:882

见到圣灵子才是赐福的关键。如果圣灵子本人都不见,就算拿了他亲手画的符,那也是缺了灵魂的符,更别提什么福气了。

齐展文不懂这点,还以为自己讨了好,得了特殊待遇。哪知旁人都当他作天大的笑话看呢。

第55章你说你问他干嘛

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将过,来访的使者也多了起来。

此时距离关塔已有五日,大致痊愈的使者陆续出了葛园。因加赛不日将行,一些仍然愿意参赛的人也便想凑个热闹,沾沾圣灵子的福气,顺道就拐来伏辰峰排队了。

随着使者流而来的还有一人。

牧应堂。

牧怀谷死后,他成了新的主管事,负责此次加赛。进阁子那一刻,里头两个皆是一愣,不想他怎么还要专程赶这一趟。

牧应堂却不是来找牧真的。

“苍使君果然在此。”牧应堂是对苍厘一直伴在牧真左右有些诧异,“本想借着今日空闲同你说话,未想去桂宫找人却扑了个空。”

苍厘也没法直说“你家圣灵子离了我就要开炸”,只能道:“先生寻我何事?”

牧应堂却神神秘秘,转向牧真微笑:“少主,在下想借使君一同用膳可好。”

牧真面上毫无笑意:“不太好。他午饭要与我一起。”

牧应堂愣了,想不到这也能碰软钉子。

你说你问他干嘛。苍厘叹气,起身道:“辛苦先生来找,我们就近聊聊吧。”

压根不看牧真脸色,绕过屏风推开一扇后门,请着牧应堂出去了。

【你……】牧真差点跟着起身,被苍厘一言按下:

【别闹,继续接客。我又不会走远。】

【……你最好是。】

苍厘随牧应堂在一树百日红荫里站定,听人开门见山道:“话虽仓促,衷意不减——恭喜拔得此次大典头筹……小鸟。”

苍厘一脸莫名,全不想牧应堂何时和寇驰丽学了这嘴。

见他如此反应,牧应堂反而放心了:“果然是你。”

又道:“府君名讳应是唤作苍凡罢。”

苍厘才知道原来他竟认识自己父亲,稍作斟酌,即道:“先生此问何意。”

牧应堂自是一声叹息:“我曾在葱岭待过一段时间,恰巧与你父母打过交道,还见过襁褓中的你。这些年我也听过罗舍之事,但内情机密,具由不得而知,更未想你会因此受累。如今你也是经历世事的大人了。此行如此争气赢得比赛,想来你父母泉下有知,定会万分欣慰。”

听他这么说,苍厘暗暗松了一口气。想他应是与父母有一些旧谊,却不清楚父母的真实身份。

这一出神,就见牧应堂抽出支糯玉牙函。轻轻拨启,显出一副晶莹如雪的素银臂甲来。

“此为陨冰所成,当作是先辈旧友的贺礼吧。而今比赛结果已定,我亦不用避嫌。今后再有何事,尽管来找。能有所助之处我定会尽力。”

苍厘见他这般示好,若有所思。

牧应堂既知罗舍之势,又明圣阙之险,那必不是因大典头筹的虚名赶来结交。何况邛关那时,他虽未明言,举止间确是对自己一个外人怀着莫名信任的态度。想来或许冥冥中感应到了父辈渊源,又或是对着名字算了一卦,这才能再三听取自己建言,并在尘埃落定后投以木桃。

苍厘此时尚无琼瑶可报,只坦然收下臂甲:“多谢先生。今日的话我都记下了。”

两人就此别过。苍厘回阁时发觉前头正门已关,牧真正踞在案后闭目养神,看样子是开始午歇了。

“你又招惹应堂先生了。”牧真怏怏支颧。

“错了,这回是先生招惹我。”苍厘笑了,正要逗他一逗,却听一声鹤唳袭门。

不待二人反应,一封鎏银帖子竟破开窗棂,径直冲着牧真扎来。

牧真拂袖一挡,抓住帖子,展开一看,道是牧芸生亲笔传书——

“沙雅王妻弑君,以谋逆之罪论处。即日押解至天雍府受审。”

牧开兰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将信看完。

沙雅王死了,牧开兰是主谋。此等重罪本应就地论处,但她不止为沙雅之妻,还是天雍之女。在沙雅王室两派博弈之下,最终决议引渡审判,将人送回天雍府处理。车队大约三四日后抵达东山,应正好赶上加赛开始。

屋漏偏逢连夜雨。牧怀谷还未出殡,他家长女又惹上这等人命官司。

牧真捏着信纸,久久不曾出声。

苍厘看出他心有恛惶,轻声道:“建议你这几日得空了先去见见屠舜阳。他是沙雅使者,更是沙雅王最中意的继选人。我猜这回之所以能引渡成功,大可能是因为他恰在潜川城中。”

牧真定了定心:“一会儿结束我们就去。”

“好。”苍厘未想人会直接答应。

他早想去找齐逍。奈何出塔后就被天雍府私事缠身,牧真半步都离不开,他作为绑定也只能跟着乱转。

眼下他催牧真进城,一则屠舜阳确实有用,更重要的是他想和齐逍商量下一步计划如何。毕竟塔关得太急,原定需在塔内完成的大计未定。这次见面起码要在两人之间留个能通讯的玩意儿,可不能再被距离限制手脚。

牧真心里有事,便不如早上从容。辗转用过午餐,提前开了阁门。他老朝外望,恨不得太阳快点落山。但下午的人数还是见不得少,他凝坐案后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焦炙滋味不啻于坐牢。

苍厘想着要见到齐逍了,心里倒是愈发安然,紧绷绷的脑筋一松,有意压制的痛楚从骨头缝里冒着泡儿似的钻上来。冲得他髂脊一酸,朝旁一歪,顺势躺平。

施了燃血术后,发肤之痛剧烈如磨,真真如遭车裂之刑。本应好好贴着床榻离地几日,他却并没怎么休息,反是一声不哼跟着牧真昼夜奔波,痛上加痛。

苍厘略略调整卧姿,不甚被一物硌到。顺手摸去,掏出牧应堂刚送的臂甲,心中一动,打开函盖认真欣赏起来。

“你就躺下了?”牧真简直不敢置信,回头望了一眼,又是一噎,“什么……怎么在你那儿?”

“你再想想呢?”

“应堂先生给你的?”

“这么惊讶。”

“……这是他那一脉的家传宝。曾和家主开玩笑说要留给儿媳的。”牧真神色古怪。

“啊?”苍厘手一顿,牙函啪嗒一声合上。

“我还能骗你不成。”牧真还想说,外头来人了。

苍厘收好臂甲:【我说这么秀气。原来是给女孩子用的。】

【这又不分男女。他这么说是舍不得给儿子糟蹋罢了。】

【……坏了,我不会要嫁到天雍府了吧。】苍厘思绪愈发涣散,却莫名想笑。

【你要想也不是不行。】牧真顿了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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