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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随便干扰那些命运的轨迹。”
缥缈而悦耳仿佛拥有着独特韵律的龙语打断了陈舟的尝试。
那道声音似乎距离他十分遥远，但当注意到时，已经近在咫尺。
陈舟循声望去，看见了一头相当苍老但外表依然光鲜的狂欢龙。
他有些诧异于自己在这种地方还能偶遇狂欢龙，或许这里距离妖精原野或极乐境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遥远。
“你好，我是陈舟。”
“陈舟？我听说过你，就是和渥金合伙搞电信诈骗那个凡人。”
狂欢龙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立刻就在脑海中找到了对应的人，而且明显能感到他的语气都兴奋了许多。
好消息，陈舟声名远播。
坏消息，传的是恶名。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具体的操作不归我管的。”
何况他可从来都只是委托他人去和其他教会谈合作的，从来没亲自出面或者和教会背后的存在接触过。
但狂欢龙将头探到感兴趣的事物面前，明亮的眼神中仿佛无尽的好奇与奇思妙想：“真的吗？”
他显然并不相信。
“我听说你们可是在九狱的一众大魔鬼手里卷走了最起码几千万金币的财物，甚至就连有些大公、前大公都相信了‘九狱要在反攻占领无底深渊第一层，阿斯蒙蒂斯正物色新大公’的流言集资托关系办事，因此流入你们手中甚至都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珍宝更是不计其数。”
狂欢龙越说越眉飞色舞，陈舟则是越听越目光躲闪起来。
“这种天才到利用魔鬼本性的主意究竟是谁出的？”
“可能是我吧，但我其实也就稍微那么一提……”
具体实施似乎是贸易教会去实现的，就在他们折腾网游传奇魔法的那一年内，贸易教会利用百宝盒平台在九狱的人脉做了不少离谱的事。
那些有望成为新大公的魔鬼明知这个流言极有可能是個骗局，但其中一些魔鬼出了钱，另一些就不得不出。
结果搞到现在九狱的魔鬼比原先扎瑞尔还在的时候更激进了，成天都想着攻进深渊把这件事做实，反而让阿斯蒙蒂斯都有些头疼——你们刚被人把家底卷空还攻进深渊是想借口战事从我这里要军饷吗！？
能补一点是一点？
这么一想，陈舟觉得自己将来或许也该绕着点九狱走。
尽管他想强行宣称自己和这个计划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贸易教会给工业教会分的的钱和材料和魔法物品实在是太多了，甚至连次级神器和神器都有……
“唉，拿人手短啊。”
狂欢龙点了点头，但绝对半句话都没听进去：“所以你来这里难道是因为又有什么大计划了吗？”
上一次的计划就坑了九狱一把，这一次估计又有谁要遭殃了吧。
但事实上，陈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说的话太深奥了，我有点无法理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不断闪现的‘线’又是什么？”
狂欢龙叹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要从这里开始解释。
“这里是实在与或然的夹缝，万事万物命运交汇之所，而我是此处的看守，伱可以叫我斯维亚托波尔克。”
就在陈舟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地方时，斯威亚托波尔克又及时补充道：“不过也有很多事物的命运不在此地，比如你、比如我、再比如一些古老而强大连神祇也知之甚少的存在。”
陈舟若有所思，一般提前打上这种补丁的地方，就意味着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它永远派不上用场。
“既然能主动来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掌握了命运的领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涉那些无法确定但存在一定联系的事件。
“你可以让不同的事件发生交集，可以让原本命运交错的事件分道扬镳，可以让未来向着特定趋势发展，也可以通过改变过去影响现在或未来。
“命运超越了时间、空间与维度，无所不能的同时也有着局限，能来到这里就意味着你有资格调整他们，但最好谨慎思考之后再实际上手。”
毕竟能干涉这种东西的人也不仅仅只有陈舟，如果大家一起乱搞，本就无比混乱的命运就更乱了，会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其实陈舟依然没太理解。
“总之，我可以理解为操纵‘因果’的地方吗？还是假如万事万物都以‘骰子’决定，在这里我可以黑掉那个结果改一个新的？”
听闻此言，斯维亚托波尔克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都正确，但我更喜欢后面那个比喻，你可以把原本会出1的骰子改成20，也可以把曾经出了100的骰子改成1。
“但我其实并不推荐你这么生硬的改变，在不那么关键的、几乎没人关注的检定上进行±1以内，却又能产生深远的的改变最好，重要的依然是‘加值’，如果我这么解释会很好理解吗？”
不如说从一开始就该这么解释，至少现在陈舟几乎完全理解这个地方了。
剩下的唯一一个问题大概就是，为何能够对命运这么重要（但又没那么重要）的事物进行干涉的地方竟然在混乱的妖精原野，又为何会交给狂欢龙这么不靠谱的龙来看守。
不过他既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马上就动手实践自己的能力。
对过去与未来的干涉的确应当慎之又慎，至少应该在他能够熟练掌握那些有关预言学派的知识，对自己所希望进行改变的事件有了足够的了解才行。
反正命运没有时间的概念，多花些时间去考量也没有问题。
正确认识此地的陈舟，在与守护巨龙斯维亚托波尔克深入交流过有关命运、预言、传奇法术，以及电信诈骗的事情后道别并回到了现实。
意识恢复后，他发现杰瑞与莉莉都正担心地看着他，同时也好奇自己在此期间的遭遇。
“我这次失去意识的时间很长吗？”
他忽然开始担心自己又一不小心瘫个一年，结果黄花菜都凉了……
「没多久，大概也就一两秒吧，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好像在某个地方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