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渊行 第21章 静默时光

徐雪来走了之后，路小凡把弄了一下宝剑，又仔细看了一遍剑谱，便开始练诛妖剑法的第一式：迎。

他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小仙级别，玩不了太玄的，只能老老实实从最基本的练起。

迎，算是起手式，变化不大，只有六招，路小凡很快就学会，然后开始练第二式：截。

截，比第一式复杂，一共有九招。由于现在路小凡只是模仿试练阶段，只要模样没错，而且能把每招连贯起来，就算是成功了，所以第二式也很快就过了。

第三式：舞，一共有12招.。

第四式：断，一共有15招。

第五式：推，一共有18招。

第六式：逆，一共有21招。

第七式：回，一共有24招。

第八式：顺，一共有27招。

第九式：送，一共有30招。

第十式：旋，一共有35招。

第十一式：破，一共有40招。

第十二式：韵，作为最后一招，竟然只有5招。

路小凡悟性好，这些剑式，一学就会，但要贯通，学好学精，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路小凡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不是那么着急。

长这么大，他没好好学过什么，今天算是很下功夫了。

到了中午，侍候他的那位门徒给他送来吃的。

吃完饭之后，路小凡又很认真地细看了下剑谱，渐渐发现这诛妖剑法看起来好象很复杂，其实没那么复杂，里面的12式好象蕴含了3个回环，毎四式可以成为一个回环。

为了验证自已的想法是不是对的，路小凡便先演练了一遍前四式。但他很快便发现，由于他对剑招还不熟练，潢练的时候，断断续续续的，没办法做到一气呵成，所以一下子很难判断他的发现是否成立。沉思了一会之后，他决定先练熟前四式。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一心一意地专练前四式，把毎一招都练得滚瓜烂熟。

练熟每一招之后，他便试着把这些招式贯通起来，一气呵成。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之后，他开始发现，这四式看似毫无关联，其实是一个整体，真的可以形成一个回环。

肯定了这点之后，他便开始专心练前四式，并在练的过程中，不断尝试把它们融合起来。

贯通了前四式之后，后面的八式，他也以同样的方式去练，发现与他最早的发现是一致的。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无比，这套剑法看似复杂，但如果按他想的那样分三部分来练，相对就简单多了。

等他练熟了三个回环之后，他又尝试着把这三个回环贯穿融合起来，然后意外发现，这样竟可以演变出很多意想不到的变化，三个回环就象三段被隔离的河水，一旦把它们贯穿起来，它们就会成为大海。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直呼自己是个天才，一套枯闷的剑法给他分解整合，整合又分解之后，竟变得有趣起来，不但练起来更快，更有节奏感，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切换变化。

找到办法之后，路小凡便沿着这个办法继续练下去。

这段时间，每天晚饭之后，侍候他的那个小门徒都会带他去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地方乌黑麻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路小凡只是觉得这地方有点热，有股异香弥漫。

从第一天开始，路小凡就问那门徒这地方是什么地方，门徒都不肯告诉他，只是跟他说，这是门尊吩咐的，让他每天晚上在这个地方呆2个时辰。

虽然路小凡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大概猜得出来，这是袁天祥提供给他炼气的地方，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每次进去之后，就坐下来来静坐，调息。由于那股异香很好闻，每次进去，路小凡都会贪婪地吮吸那异香。

他记得他师父曾经告诉过他，要想法力高，就必须不断地修元神，让元神越来越强大。平时他白天忙于练剑，没时间炼气，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炼气。

虽然华清风没有具体教过他怎么炼气，但在山谷的时间侯，他炼了三个月的气，证明并没有炼错，只要他按着之前的心法炼，就可以了。

于是，每天白天，路小凡练剑，到了晚上，就炼气，日子过得倒也悠哉。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有袁东祥的特别关照，平时没有人敢来打扰他，就是一直想杀他的杜青儿，也不敢来骚扰他，偶尔也就徐雪来来探望他，问侯一下他的生活起居。

现在他沉迷于练剑，暂时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包括青云道长嘱咐他的任务。

时光似流水，转眼间，便是三个月过去了。这几个月里，他已经把诛妖剑法练得滚瓜烂熟，也根据自己的琢磨，把每个回环也练出了自己的特色。

而他每天晚上去的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呆地得时间久了，已经适应了黑暗，还是他的修为变高了，他开始能看清里面的环境了。

这个神秘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一间斗室，空荡荡的，里面就放着一只小金鼎，跟他在袁东祥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只差不多，只是个头小了很多。而小金鼎里，则不断地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

原来香味是这样来的。

看到这里，路小凡便知道这都是袁东祥特别安排的。看来他师父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一想到他师父，他便苦笑起来，心里想道:如果不是师父的辈分高，自己在金星门的日子绝不好受。看来他还是沾了师父的光。

过了两天，这天深夜，路小凡正睡得熟，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一个声音轻轻叫道:“小凡，醒醒，师父看你来了。”

师父！

路小凡一张眼，果然看到他师父笑眯眯地站在床前看着他。现在他已能夜中视物，他没有看错，真的是他师父。

“师父，真的是你啊！”

“嘘，小声点。”

“师父，我很想你。”

华清风呵呵笑了笑，问道:“袁东祥有没有欺负你？”

“门尊对弟子很照顾。”

“嗯，他这下做得还不错。来，给师父说说，这段时间都练了什么。”

“弟子只练了诛妖剑法。”

“快，耍给师父看看。”

“好，师父。”

于是，路小凡拿起剑，便在华清风的面前演练了起来。

看完之后，华清风一副沉思的样子，半晌，他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是弟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那你告诉师父，为什么要这样练？”

于是，路小凡便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华清风。华清风盯着路小儿看了一会，然后拍着路小凡的肩膀说道:“小子，不错，金星门还没人这样练诛妖剑法的。”

“师父，弟子只是想快点练好剑法，发現这样好练很多，所以便按着这样的办法练下去，就是不知有没有练对。”

“中间有没有请教过袁东祥？”

“没有，弟子练得还比较顺利，没发现什么问题，所以没有请教门尊。”

“嗯，不错，如果你请教他，他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练。”

“师父，那弟子练得到底对不对？”

“练得很好，师父很满意。”

“真的。”

华清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接下来准备练什么？”

“伏魔剑法。”

“嗯。现在你的诛妖剑法欠缺的是功力和运用的自如度，多加修炼，还是不错的。”

“是，师父。”

华清风真的是一只无脚鸟，跟路小凡聚了半个时辰，便又走了。

看着华清风的背影，路小凡感到有点惆怅，他这个师父啊，真是奇人中的奇人，他遇上这样的师父，也真是绝了。

华清风走了之后，路小凡再无睡意，便走出院子。

自他进金星门后，一直埋头练剑，还没好好看过这里，此刻夜深人静，不如趁机逛一逛。

出了院子之后，路小凡便沿着一条曲桥向前走。

平时徐雪来来探他的时候，他会向徐雪来打听金星门的一些情况，所以对金星门的一些内部结构已经有所了解。

门尊袁东祥一共有师兄弟十个，他并不是大师兄，只排行第三，他的其他师兄弟都是金星门的长老及堂主。

金星门门下弟子3000多，其中袁东祥这一系的弟子最多，有600多，但直属弟子只有50个，杜靑儿的确是他的关门弟子，而徐雪来，则排行第45。

路小凡曾经问过徐雪来，知不知道他的师父华清风，徐雪来摇了摇头，告诉他，门里年轻一辈的弟子都不知道他师父华清风的存在，他也不认识，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他还不知道门里还有一个辈分这么高的老祖宗。

桥下流水，天上月光，相互辉映。

花香扑鼻，树叶婆娑，晚风拂面。

路小凡觉得精神抖擞，脚步轻盈，一点都不觉得疲倦。

这几个月的时光仿佛一场梦境，让他有点恍惚。

此时他真的在仙境？他真的在修法？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怎么样啦？他们可都好？

不知道路平安怎么样啦？他是否听自己的话，已经回到家里。

路平安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朝夕相对，感情深厚，此番分离，让他甚是牵挂。

路小凡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心事。

走过曲桥之后，他来到了西北面的一座院落。

此时夜已深，院子里很安静，想必那些小仙大仙们都在休息。

路小凡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看没什么特别的，便准备转向别处，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几只黑色的大鸟突然停落在屋顶上。紧接着，地下又钻出几只大老鼠。

看这里竟然有老鼠，路小凡哑然失笑，原来老鼠是无处不在的，并非人界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