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赐婚将军之后我登基了 > 第15章 赐婚诏书

赐婚将军之后我登基了 第15章 赐婚诏书

作者:祁咕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02 19:11:27 来源:882

在额角弥留许久的冷汗,当即便直流而下,江太医急慌道:“将军恕罪。”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之言!就是给我十个脑袋,也断断不敢欺骗将军啊!”

宁知韫心中无奈感慨:真是榆木脑袋,木讷不已。只好直接将话挑明。

“宁王殿下的身体,为何差得至此?先皇后当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宁王殿下在舅国公教导之下,就无半点武技傍身?”

“皇家之事,岂是下官之辈敢打听议论的,下官知晓得不多,也不真切。”江太医颤着嗓子道。

“仅观王爷脉象而言,确实没有武技,甚至经脉受损极为严重,无习武可能。”

“至于舅国公……当年王爷出生不久,淮南突厥来袭,舅国公出战便殉国,无福教导王爷。”

一番实话下来,并没有为宁知韫排忧解难,反推向深渊。

他眉头紧蹙,眉宇间疑惑深沉浓厚,平添几分忧郁之美。秋风轻拂而过,此感更甚。

他喃喃自语般念道:“经脉受损极为严重……怎会经脉受损呢?”

江太医小腿直打颤,走不是留也不是,又颤颤巍巍地说:“王爷是早产儿,从小是在药罐子里泡大。”

“身子虚弱娇贵,无法练武,也属自然。且先皇后仅此一子,衣钵无人继承也是无奈之举。”

“此前,因王爷体弱不能习武之事,陛下大发雷霆,斩了不少太医的脑袋呢。”

“但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没法更改。”

宁知韫回首望着,秋风萧瑟之中的寂寥殿门,漆黑寒眸不起波澜。

他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宁家祖辈镇守漠北百年有余,不仅是叫匈奴蛮人睡不着家,更是叫龙椅上之人亦寝食难安。

想要打破僵局,将兵权收回皇室手中,杜绝宁家自立为王,骑兵谋反的可能。

隋雍帝唯一之法,就是锻炼一位皇子,成将领之才,日后有望取代宁家。

放眼后宫众多妃嫔,确只有十岁赛马,十四岁入军的先皇后,诞下的七皇子能担此大任。

隋雍帝看见的唯一希望,太医却都说,他挑中之人经脉受损,不得习武,一代帝王如何能不怒?

宁知韫想到这里,忍不住冷笑出声,“这皇室勾心斗角,反保了我宁家二十年安稳。”

若是当年,宁王习武成才,真具了将领之风,其手腕能叫漠北铁骑喊服,战术能击退匈、蛮,若能成功坐镇漠北。

宁家所有后嗣,怕是会被安上莫须有罪名,处于满门抄斩之刑。我宁知韫也不会有今日。

见他愣神,江太医小心翼翼拱手询问:“将军,太医院还有要事,下官先行告退。”

将军府。

秋日风凉,室内软榻之上却比外面更冷上几分,冷香沁人心脾。

安义元坐在书案之前,面色严肃不已;宁将军翘着脚,懒懒散散倚靠软榻上。

似乎昨夜吃酒过甚,今早瞧着半梦未醒,衣襟散开大半,裸出健硕结实、布着丑陋伤痕的胸膛。

两人大眼瞪小眼,宁知韫终于受不住,不耐烦道:“你大清早做什么呢?”

“来了又什么都不说,就干看着我?跟我在这儿熬鹰呢?”

安义元恼的抓了把头发,“我的将军啊!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拿兵符作了嫁妆?”

宁知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话锋一转,笑吟吟:“我不是你的将军。”

“什么?你不做将军了?那还有谁能统领漠北铁骑?你在说什么糊涂话!”

宁知韫菲薄双唇往上,眼角也弯了弯,玩世不恭,“我是宁王爷的将军。”

“啊?呃……”安义元被他气的不轻,抄起书案上的兵书卷轴,跃跃欲试,想丢又不敢丢。

“你!”安义元自己安抚,放下卷轴,“将军,咱回京不过半月,怎能脸都不要了?”

“哼。”宁知韫没理会他,在冷暖阳光下,又阖上了眼睛,哪里还有半点将领之风,完全就是世家公子。

“罢了,题归正转,将军不要再胡诌避开话题了,当我求你了,行不行?”

安义元都快要崩溃了,但心中对宁知韫始终怀着敬畏,又实在不敢指手画脚。

“皇帝老儿想拿漠北兵权,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愁找不到借口呢。”

“结果你倒好,上赶着把兵权送回皇室手中。没了兵权傍身,你瞧皇帝日后如何对付你。”

此事,确实是宁知韫欠缺考虑了,当时也不知怎的,就一心不想叫傅屿川全身而退。

他甚至有些愤懑地想,既然如此喜欢替别人操心姻缘,不如叫宁王自己先做个典范。

如此,自然而然,心安理得,便将傅屿川拖下了水,宁将军还自欺欺人安慰自己,对此人没有私心,全是报复。

殊不知,那颗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偏移,尽管如此,仍旧被一箭穿心。

宁知韫左腿微曲着,支起了上半身,直长眼睫稍垂,“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叫戍边将士寒了心。”

安元义原隶属他父亲部下,宁知韫被朝官推上战场时,不过十四,是看着他如何摸爬打滚,走到如今的。

这还是首次见着,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将军,如此低眉垂眼地认错。

让安元义顿时有了老父亲般慈爱之心,“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该另寻他法。”

“你已在陛下及众多朝臣面前夸下海口,以兵符为聘,要娶了病怏怏七皇子的。”

安元义苦恼得很,抓耳挠腮又拨弄卷轴,“君子玉言。这哪里还有可回旋的余地啊?”

“怎么没有?”宁知韫迅速收了方才那副‘乖儿子模样’变脸换上欠揍的笑。

“我自是留了退路,只是不会你想到。”他用一种‘你果真蠢笨’的表情看着他。

安元义被噎了一下,气的有些抓狂,“将军,你不要再狂了!现下是在京城,别人地盘上!”

“哦,我知道,没狂。”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宁知韫脸上就没有在乎的情绪。

甚至毫不在意地挠了挠下颌,又缓缓眯上了眼睛,仿佛真睡了过去。

安元义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心平气和与人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退路?”

“我听闻,皇帝今日已召七皇子觐见,赐婚圣旨指不定就在来的路上了!”

“大局若定,漠北兵权必然就交在了皇帝手中!届时,你便是成了一无所有的闲云野鹤。”

“皇帝老儿若是想处置你,你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打住。”宁知韫睁开双眼,目光低沉着,“谁说兵符是交到陛下手中了?”

“嗯?”安元义被他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总感觉两人说话不在同一个频道。

“我又不是嫁皇帝老头儿。”宁知韫闲散打了个哈欠,“我是要娶七皇子的。”

“我以兵符下聘,聘礼是抬到宁兮宫中去的,是送在傅屿川手中,与皇帝何干?”

“这有什么区别?”安义元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和七皇子有什么渊源。”

“可是这兵符终是要交出去,你不要忘了,他也姓傅,不帮着自己老爹,还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你不成?”

“他傅屿川是傻子吗?他这样做企图什么?图你长的好看?图你长的乖?美得你!”

安元义那嘴跟放箭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砸,唾沫泡子往外飞,说的脸涨红。

那张矫揉造作,却美得绝代芳华的脸,浮现在宁知韫脑海中,惹的他笑了。

“胳膊肘往不往外拐我不知,但他绝不会向着隋雍帝。他父子二人早已离了心。”

他说着起身,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阴阳怪气道:“行了,你就喝点水吧。”

安元义继续洗脑道:“匈奴贼心不死,你坐镇漠北时就屡屡犯境。”

“还有南蛮虎视眈眈,我朝与之通商后,多次劫持我们商队,故意惹事生非。”

“你还在漠北之时,他们就敢如此猖獗,若是知晓你回了京,后果不堪设想。”

“京城些个富贵权重,包括龙椅上的那人,被这十年的升平繁华、安居乐业迷了眼,不知边境危机四伏,京师随时都可能成为异族盘中餐,兜中馕。”

“你若是此刻被调离,朝中还有谁能担任漠北铁骑将领?届时兵临城下,倒霉的是天下百姓!”

“嗯。”宁知韫淡淡地回应了一声,算是认同他的看法,站起伸了个懒腰。

安元义以为自己的语言艺术,成功将人劝的回心转意了,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

“噗—”的全喷出来了,慌忙揭开茶壶盖子看,带着痛苦面具,“你这茶水,是何时的了?”

“不知道,怎么了?”

“他奶奶的,这都馊了!”安元义嫌弃地呸了两口唾沫,“呸,恶心死了。”

“陛下寿宴之后,我在七皇子宫中待了两日,后面时日泡在醉花楼吃酒。”

宁知韫认真点着手指头,伤人诛心地一本正经说:“这样算来,我有五六日没回府上。”

“将军府冷清,除了带回了的几位弟兄,仅一位老管家了,没人洒扫换茶,也属正常。”

他说着,便视无旁人地脱起了衣袍,露出精壮蕴藏性张力的后背,线条流畅,收进腰束,看的叫人血脉膨胀。

“将……将军,你做什么?”安元义砸吧砸吧嘴,幻想自己也有这样一副具魄力的好身躯。

“沐浴更衣。”宁知韫不咸不淡地应声,微微回首侧目,“很难看出来?”

安元义没有离开的意思,在军营中弟兄们经常一起下水冲凉,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沐浴更衣做什么?你这日通宵宿醉的,不要补觉了?”

“不睡了。”宁知韫想想,又刻意解释道:“算算时间,宣旨的曹公公,应已在来的路上了。”

“什么玩意儿?”安元义欣赏美色而习惯性眯起的双眼,瞬间瞪的圆溜溜。

“所以,我在这儿大费周章,口舌说干了,嘴皮子也磨破了,结果你一句没听进去,还是要成这个亲?”

“不然?”宁知韫凌厉的眉尾浅浅扬起,“难道要抗旨不遵,立即被斩首示众吗?”

“你走到如今这步,能怪谁?还不是你自己好胜狂妄,非要与宁王争高低。”

“现在可好了?将自己搭进去了吧?宁王那是从小生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

“而你长在漠北边疆,个个见了你如同见了爷,什么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安元义做了个手势,“就你那屁大点心眼,怎么能斗得过他?痴人做梦!”

宁知韫欠揍地眯眼笑,道:“不是我争强好胜,是因我色令智昏。这你就不懂了吧?”

“你!将军呀!”安元义说不出一句话,气的脸色煞白,拂袖而去。

出门时,正巧撞上了急色匆匆的老管家,“将军呐,宫里的曹公公来了,手中拿着黄灿灿圣旨呢。”

“我知晓了。”宁知韫速度极快如电,披上一件纯白绸袍。

“你请公公在前院稍作歇息,待我换上朝服,便出去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幼子傅屿川,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今已至弱冠,朕甚喜之。靖安将军宁知韫,有明达之才而本之以忠信,有博综之学而发之以文辞。二人佳偶天成,责有司择吉日完婚,望汝日后同心一体,勿负良缘,钦此。”

宁知韫深深吸了一口气,俯首叩拜,微微伸出双手,“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曹公公将圣旨奉在他手上,顺道把他拉了起来,谄媚道:“老奴便要在此,先恭贺将军,新婚大喜。”

“多谢公公。”宁知韫是懂上道的,顺手从官服袖中,掏出一两银子塞进曹公公手中。

“老奴谢过将军。”曹公公在宽袖中暗自掂了掂重量,立即眉开眼笑。

低声告密道:“陛下今日召见宁王,只是商议了成婚礼仪,诸多大小事宜,将军可高枕无忧,安心等着成亲便是。”

宁知韫脸色冷淡,嘴上礼数却不落下,“多谢公公提点,我遣人送公公。”

“不必,将军忙活着吧,老奴先告退。”

自接旨后,将军府日夜有禁军把守,不允任何人进出。

失了自由,宁知韫这生活过得索然无味,整日在屋中呼呼大睡。

安元义叫他早起练武,还十分不乐意,反驳道:“你懂什么?我这精力得留至新婚夜,别来烦我。”

好不容易挨到了新婚之日,习惯了早睡晚起的靖安将军,不过卯时便被折腾起来,耷拉着眼皮束发更衣。

宁知韫觉得麻烦得厉害,目光一直期盼般地注视着外面,仿佛迫不及待似的。

听见外面一阵阵由远及近的锣鼓声,脸上才露出些喜色,“罢了,罢了,不必再费事了。”

他挥了挥手掌,“头冠戴上就了算吧,迎亲队伍已经到府了。”

几个替他梳妆的小丫鬟,抿着嘴直偷笑,胆儿大才敢吱声感慨道。

“将军真是喜爱宁王殿下,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