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歌 第五章——原罪

玉耀和小师弟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时不时的也能和大家说说闹闹好不有趣。这也是荼枳尼非常乐见的情景，帮助他们达到目的地实在不算多大的恩情，要想用这个以后换取更大的好处她也没那个幻想，而且人情嘛用一次少一次。现在不同了，培养出一段友谊那就是可以一辈子都记得的事。

他们今晚也会露营在村子的外围，行程上是刻意安排好的，这样更能保证大家的安全。达到村口的时候，大家下马取卸必要器物的时候村子乒乒乓乓的一阵喧闹，都让离得不近的马队警觉起来。几个老人招呼大家把马货围起来人员围绕货物警戒起来。何大爷靠近荼枳尼“领队，感觉不正常，天还没暗就燃着火把是不是有强盗屠村？我们是不是马上离开这”

荼枳尼想了想道：“不要，如果是山贼那定是有备而来，应有马匹，我们这一队货物根本跑不过他们的轻骑，倒是被追上击散我们的队伍，我们更是难以抵抗，不如现在这样更利于我们防御。”

另外一个老人陆元也说道：“我支持领队，他们如果真是屠村也是经过了村民本身的抵抗，说不得也有负伤，我们现在准备好了他们过来未必能讨得便宜”

“不能坐以待毙，叫几个身手快的年轻人潜伏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荼枳尼决断道

半响过去，大家都紧握着兵器，不敢松懈。这种强盗遇到了就是拼命的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谁都不会抱有侥幸心理。一些老人见多了不时还会出言安抚一下周围人的情绪，另一些没出过几次商的人紧张得没有半句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四周，随时不小心就可能有敌人冲过来。

查克是第一个跑回来的，跑近了他高呼到：“没事，没事”。听到查克的呼声，大家也略微放松了些。几个着急的人冲上前去便问道：“前面怎么了？”

“没事，没事，没事”查克大口喘着“村里的人在捉一个妖崽子，所以打着火把四下的照”

“妖？”大家也是七言八嘴的说道“他们也敢捉妖了”“妖崽子而已”“就不怕妖娘跑过来报仇吗”

“没想到这个村里的人这么彪悍”

“这妖崽子的妈已经被抓了！”陆续回来的人补充说道：“村长说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妇人生下了这个小妖孽”

“原来是小半妖，难怪他们敢抓了”大家明白各种原因后讨论道，警戒什么的都放松了不少

“竟然和妖畜发生那回事想想都恶心”“不守妇道该死！”多数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种事让商队也有点难办，抓贼什么的可以直接进去但这事毕竟有关私德可能村长也不想外人过多参与，荼枳尼想想后吩咐大家原地扎营，再派出几个人进去表达自己这方的善意便想好商队最好别真搅和进去。

玉耀从刚才戒备时就紧紧握着小师弟的手，听到有妖出没更是不敢放心。虽然大家都松了下来，但是他更开始担心，虽说是半妖还年幼没什么威能，但是村民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小妖是有父亲的！

太阳西下快消失的时候，派出去的人回来确认小畜生依旧没抓着。吃饭时大家就开始追着几个进去了的人问里面的情况。

消息一“据我所知，这个妇人是寡妇，不知道怎么的就怀孕了然后生下来大家才知道是个妖孽”

消息二“好像这妇人5个月前才死的丈夫”

消息三“说是遗腹子，大家也觉得妇人历来品德很好都相信了他”

消息四“没满月这妖孽就出生了，妇人一直躲着养他，直到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不对劲才导致现在的情况“

听完着许多的情报，何大爷总结性发言：“不守妇道的女人本就该死，这种还和异类勾搭的就该被分尸！说着我嘴都嫌脏”

“对，对，对”大家纷纷附和道。

玉耀和李鴯和荼枳尼坐在一起并没有凑大伙这个热闹，一他总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解决，他需时刻戒备着。二来他不想小师弟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荼枳尼活像个大姐姐正在帮着李鴯擦嘴，擦手，吩咐查克给他们斟满水好泡茶。她并不关心妇人怎么样，商队对奸夫淫妇的态度如何，只要保护好商队就是她唯一的责任其余的一概不用关心。

“姐姐，真好”李鴯不着边际的来这么一句。大家都听懵了，然后两人笑起来。

荼枳尼做了个严肃的表情问道：“姐姐怎么个好法啊”

“说不好，但是感觉比师姐们都好”李鴯也很认真的回答道

“小子你太没良心了，山上师姐哪个对你不好，都当你是手心里的宝”玉耀又气又好笑的说道“这话让她们听到了得多伤心”

“那不一样，师姐们待我好，但时常能感觉得到紧张感，和姐姐在一起就很轻松”李鴯皱着小眉头说道

玉耀听到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沉默。

荼枳尼也听出来有些不对，岔开话题的说道：“那这么好的姐姐，小师弟是不是该亲姐姐一下啊”

李鴯蹭的站起来左右各一下的亲在荼枳尼脸上，自己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玉耀抚着小师弟的额头还是没说话。

无雨的旱季平原上空布满了星光，大家很多没睡帐篷里，玉耀坐在早就睡熟的小师弟身边一个人望着远处。

荼枳尼吩咐好值夜的几句后，准备进帐篷睡觉，看见玉耀还没睡就走过来问道：“怎么有心事？”

“有一点吧”玉耀也没隐瞒道

“方便说吗？”荼枳尼又问道

“对不起”玉耀答道

荼枳尼抽出衣兜里一节驱虫香递给玉耀“多点一点香吧”说完就转身离开

“谢谢你”没走几步听到玉耀的声音。

夜很静，很浓。村子里没有一丝灯光，只由着月光和星光微微照亮了一点轮廓。车队这边的守夜人也晕乎乎的强打者精神。

忽然一声尖叫声划过夜空。

车队的人忽然弹起身子，摸向身边的武器，警戒着。守夜的几个人小心的说道：“村里传出来的声音，怕是有问题”

村子也陆续亮起了灯，大家抹黑点亮了灯笼出门集合慢慢的议论是谁家发出的声音，最终锁定了一户人家。

大家聚集在这户人家门口，敲着门，屋内并没有人应。村民开始紧张起来，纷纷说着冲进去，但是就是没人真动。

几个年轻的男子想进去都被媳妇拉住手，她们可不想自己的男人第一个进去，尤其是想到下午才发生的事。

大家都等着人出这个头，村长也知道大家在等他，他并不想去但是大家开始窸窸窣窣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叫他上。他现在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整个后背早全湿掉了。他吩咐到几个人撞开大门，自己孤身提灯走进去。

灯光照射下满屋的血迹，男主人死在床上，女子死在去开门的路上。男子看样子和什么搏斗了几下，身上有几处伤口，女子就是一口咬掉了半截脖子。

看到这一幕，血腥得让大伙窒息一些妇女根本不敢看，就一个劲的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男子们假装正定的吼着给自己打气。

“是下午那个畜生，那个畜生来寻仇了！”一个人终于点破这个大家心底最大的秘密接着喊道“快抄家伙，那小畜生一定没走远”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句话点燃了村民的愤怒，还是村民想借着武器提升自己的安全感，大家附和着开始四处寻武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