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祭 15荒野村庄

“我是为了探访她母亲。”我解释道。

“可是你也不是医生啊？”胖子反驳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没空听你的所谓不所谓了，我要去尚仙斋一趟。”

“下馆子啊，一起啊。”我下了床准备穿鞋。

“谁要和你一起，我是去见素素的。回来好几天了，我都没见到素素。我还没送她项链儿呢。”这死胖子，果然重色轻友。

“那我们陪你去，你请客怎么样。”我笑着打趣胖子。

“老铁我请，谁要请你？”

“哎，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没有我你也认识不了老铁啊。”

“好了，走吧，走吧。”老铁笑着把我们推出了门。

到了尚仙斋，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淡粉色裙子的女孩，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还能是谁，不就是胖子心心念念的素素吗。

“嗨，素素，你回来啦？”看见了素素，胖子的热情顿时满格爆棚。

“是的，刚刚才回来的。”

“这次是去了哪儿啊？”

“我去爬了黄山。”

“感觉怎么样啊？”

“挺美的，就是爬山有点累。”

“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陪你去啊。”胖子真的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素素笑而不语，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换了话题，问我们：“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生意人家的女儿果然就是不一样。

“是啊。”这个时候就算不是，那必须是了。

“想吃点什么？”

“给我们来一个松鼠大桂鱼、鸿运片皮鸭、容源肴蹄膀、夜上海鳝鱼。”胖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不要钱一样。

这个时候老铁朝他使了个眼色。

胖子也明白了意思，说：“再来一个香菇青菜。”

“好的，稍等一会，很快就好。”

素素拿着单子去后厨了。

这个时候我对胖子说：“你没事吧，我们三个人吃的了那么多吗？”

“今天算我的，难得素素回来了？我点的都是素素喜欢吃的。”能够让胖子割肉的也就只有素素了。

但是胖子的算盘打得不是很如意，素素表示已经吃过晚饭了，于是那一桌子菜只好便宜了我和老铁。

虽然没有约到素素一起吃饭，但是胖子依然非常开心。

就在我和老铁吃饭的时候，胖子鬼鬼祟祟跑到前台找素素。

“小琰，他干什么去？”

“去讨他美人的欢心。”我头也不抬接着吃菜。胖子一准是把那条珍珠项链送去给素素了。

“这胖子还挺痴情啊。”

“他就是这样，不仅痴情而且多情。”我边说边笑，胖子的痴情历史可有一箩筐了。

没一会胖子满面春光的回来了。

“这么高兴？”

“那是，素素收了我送她的项链。”胖子很是得意。

“就这个啊。”胖子还真是容易满足。

“对了，一会儿我要去前面批发城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

“我想去买点松香和蜡烛。”

“你买那个干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吃了饭我们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隔壁的老王他们找人打掼蛋。胖子和老铁就去了，我刚好一个人清净。

我回了卧室，想要找找玉瓷鸡蛋的碎片。可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玉瓷鸡蛋竟然完好无损的放在卧室的洗涑台上。

这就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是碎的。我拿起来一看，这只玉瓷鸡蛋已经轻的多，我翻过来一看，下面被开了个小孔，里面是空的。

我找了一只长柄汤勺，又找来了一个稍大的球形模具。我把那玉瓷鸡蛋壳子固定好了，在长柄汤勺下面用酒精灯加热熔化松香。为了它的硬度我在里面又加了一种晶刚粉末。

等我把混合的松香全部融化好了，我把这些液体的松香缓缓倒入了固定的模型里面。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里面的松香也已经冷却凝固，我把制成琥珀的玉瓷鸡蛋取了出来。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持它的形状，让它不容易被弄坏。

做好的成品在灯光下是淡黄色的，但是透明度还是很高的，硬度也不错。我找了个小布包把它放了进去。

等我干完这些，胖子他们的牌局也刚好结束。

“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杨晓月家去看看。”

“行。”胖子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入夜我们两个人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点之后，我就开着皮卡车准备去晓月家看看。

“对了，一会儿我先去买点牛奶和水果。空手上门不太好。”我说。

“你这是要拜见丈母娘啊。”胖子笑着说。

我扬起手假装要打他的样子，说：“我是同情她而已，一个姑娘家的不容易。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能不能有点人性。”

胖子假装求饶，说：“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也不是我买。”

买好了东西，我们开着车走了有一个小时就到了晓月所在的村子。

“这个村子怎么这么冷情啊？”我说。

这也差不多十点多了，这村子里面也只看到几个人而已。

“他们村子早年很多人出去做生意发了财，很多人都出去了。现在留守村子的都是一些老人，年轻人很少了。”

“怪不得，你看他们这里好多田都毛了。”我的意思是这儿很多田都不好好长庄稼，大多数杂草。

“年轻人觉得种地没有多少钱不稀罕，而老人家年纪大了渐渐的种不动了。所以很多土地就荒了呗。”

一个村子没了人气，就像是水里没有了鱼。太过的平静让人觉得压抑，而且死气沉沉的。

开车的时候我远眺了一眼村里里的大田，那些地里长的庄稼稀稀疏疏的，有半数都淹没在杂草里面。

车子开到村里面的时候，连狗的生意都听不到。

“胖子，杨晓月家在哪里？”

“你一直开，西南角的独一户就是。”

果然没多久就看见有一栋小别墅，外面也是朱墙碧瓦的格局。只是经历的时间或许太久，很多墙面上的都斑驳了。

再次见到杨晓月，已经是分别后的好几天了。

她还是老样子，一身素衣，长发及腰，素净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传神。

“你来了。”她跟我说了一句。

“是的。”她似乎不是很擅长和人打交道，但那一句话我也感觉得出来，她一直在等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的心里还有一丝愧疚。或许我应该更早一些到的。

“你母亲怎么样？”

“两位进来说吧。”

我拿着东西和胖子跟着她进了她家。一进去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具体的说不上来，她家院子里面种了两颗非常大的银杏树。每一棵树差不多要三四个人才能够抱过来。银杏树也成为“爷孙树”长势极慢，也不知道是种了多少钱才能够这么大。

那树叶又高又粗，现在正是夏天初期叶子长的最快的时候。银杏叶子像是一把把小扇子，这一把把的小扇子组合而成的这把大扇子挡住了整个庭院的光芒。酷夏避暑自然是不错，只是觉得未免太过阴森了些。

“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倒茶。”

“不用麻烦了。”

但杨晓月还是坚持去倒了两杯茶，因为胖子之前也是知道我中毒的事情。所以，无论她看起来有多和善，她的茶我们两个人愣是一滴也没敢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