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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五十二 高僧说她的残疾还能治好?

作者:雨凉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8-05 17:47:51 来源:882

承王府

抱着睡熟的女人回了主院,殷杜和血影听闻两人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出现。

“爷,你们可回来了!”殷杜激动不已,若不是偃墨予怀中抱着人,估计他都有可能上前抱着某爷大腿哭上一场了。老夫人整日揪着他问爷的下落,他平日里嘴巴虽多,可也不能说给她听啊!天天被老夫人阎王般的审问,他都快顶不住了。

而且那老夫人也是,明明血影那女人也在府里,干嘛不去找那女人,非要揪着他不放。敢情男人比女人好欺负啊?

“爷。”血影表情淡淡,抱拳唤过之后,又说道,“皇上要爷回来之后即可进宫,并要您带上王妃一同前去。”

闻言,偃墨予眸光沉了沉,看向血影多了一丝冷意。

“稍后本王就会进宫。你们好生护着王妃,本王不在之时,切勿让她随意走动。”

“是。”血影面无表情的应道。

“是,爷。”殷杜也赶紧应声。

转身跨入房门,将女人轻放在那宽大的梨花木拔步床上,从女人脖子上轻慢的抽出手臂,刚准备转身离去,突然他的脖子被女人的双臂缠上。

“醒了?”替她拂去额际的一缕青丝,露出她无暇的额头,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眸,他低笑的问道。装睡的还真像,差点连他都糊弄过去了!

“你现在就要进宫?”白心染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悬在她头顶上方。

难得她主动对自己亲昵,偃墨予也不急着离开了,坐在榻边,半压着她,深邃的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眸光闪耀如星。

“怎么,舍不得为夫?”调侃的低声问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他还能再自恋点么?

“皇上不是让你把我带进宫去吗?”刚才血影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诧异皇上怎么突然要见她?

偃墨予摇了摇头:“不必理会,为夫会为你推掉。”

闻言,白心染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不想进宫。皇宫那是什么地方、皇帝那是什么人?虽然她没见过,可历史书、电视剧看过不少,那种地方、那种人可不是她能随便接触的。而且她现在的傻样若是拿到皇上面前去,要是露出什么破绽,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成了欺君?

抱着他的脖子没撒手,白心染挑了挑眉梢:“那血影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你的人还是皇上的人?”她不止一次听他说过血影的来历。总觉得有些矛盾,先不说皇上怎么会送这么个人给他,就是血影本身没问题,那也该谨慎对待啊,谁知道皇上安的是什么心。而他却偏偏将血影派给她用,就这么相信血影的为人?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还带着几分调皮,偃墨予勾了勾唇,解了她的疑惑:“血影算是皇上的人,在一次秋猎之时,皇上将她赏赐于我。”

“?!”白心染有些糊涂,“那她分明就是皇上派来的眼线,你就不怕她背地里做什么手脚?”

偃墨予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行的端坐得正,有何好惧的?何况我之前并未用过她。”

“为什么?你还是担心她会出卖你?”

偃墨予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道:“她终究是个女子,难道你让为夫每日带着一名女子东奔西走的?”

白心染‘呵呵’的笑了一声。不错,还知道自爱!

“我让血影送些吃的进来,你先填饱肚子,然后再休息,我或许要晚些才回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纯真而美好,偃墨予一时突然不想离开,想就这么与她交谈着话。

看着他眸中浮出的不舍,白心染仰高下巴,在他唇角啄了啄,轻笑道:“若是你回来的晚,我就不等你了。你自个儿找地方睡哈。”

那意思就是别惊扰她的美梦。这几日连续奔波,她是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要是这男人大半夜的还要折腾她的话,她估计只有累死的份。

“没良心的东西!”他轻斥,捕捉到她要逃离的红唇,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的将她吻住。

暧昧的声音从两人唇齿间溢出来,男人眸光深邃炽热,呼吸渐渐粗沙,眼看着快要刹不住车了,才将她微微推开,头抵着头深深的凝视着她:“要不,为夫替你清洗身子过后再离去?”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捞起脑袋旁边的另一只方枕,砸到了他身上,“赶紧的,给我闪人!”

不要脸的,她有手有脚,哪需要他帮她洗澡。

说是帮她,其脑袋里绝对装着不干净的东西!

那方枕打在偃墨予肩上,他也没躲,抬手给她夺走,倾身将她压住,捧着她的脸直接将她吻住,那深邃的眼底从头到尾都荡着欢心的笑意,眸光温柔如月,光华潋滟。

直到男人走了,白心染才擦着嘴角狠狠咒骂。

不要脸的,要走就走,临走前居然把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吗?

自己是不是太顺从他了?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从床上起身,去门外唤了血影准备热水,打算趁‘色狼’不在的时候好好的泡个澡

傍晚的皇宫,被晚霞笼罩,巍峨宏伟的各处殿宇像是渡了一层金沙,庄严肃穆中更显金贵荣华。

御书房

看着终于回京的偃墨予,夏高严肃的脸绷得紧紧的,威慑感十足。

“承王不告而别多日,可否给朕一个交代?”

龙案下方的男人同样严肃,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些冷漠和疏离。

“臣愿受责罚。”

罢朝离京,且只字片语不留,这本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原本还想听他解释一番的,至少他好帮他稳住朝中大臣的非议,哪知道他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要领罚,夏高顿时气结不已。龙颜上带着薄怒,眸光都沉冷犀利起来。

“皇上”看着夏高变脸,一旁的德全小声唤道。

夏高瞪了一眼过去,不过神色倒渐渐缓和了一些。

“罢了,朕念你一直都有功于朝廷,这次就当放你的假。下次若是再如此这般罢朝不理,朕绝不轻饶!”

不得已,只能如此找个台阶下。他都能为了那女人不顾朝堂,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远离他的视线?

想起自己不懂这个儿子的心,夏高就忍不住的叹气。

“谢皇上恕罪。”偃墨予肃然的拱手拜了一礼。

“对了,朕不是让血影传朕的旨意,让你带那白氏进宫?人呢?怎不见她来?”夏高皱着眉头,明显就对偃墨予抗旨的态度不悦。

“回皇上,贱内生性胆小,不习惯与人接触,况且她自小流放在外,对宫中规矩一无所知,臣若是冒然带她进宫,甚是担心她会触犯到龙威。故而让她在府中休息。”

闻言,夏高瞪眼:“到这时你还想瞒着朕?!那白氏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你还打算瞒朕多久?!”

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言语的不妥,一门心思的想见自己的儿媳,压根忘了自己在对方面前只是一个外人。

偃墨予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恭敬,七分疏离:“皇上,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臣也就不必再多隐瞒了。贱内如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皇上,此乃臣的家务事,臣自会处理,皇上的关切之心,臣心领了。”

一句‘家务事’让夏高龙颜冷了几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些逾越了。

紧紧的抿着薄唇,他一时哑口无言。说他欺君?人家刚开始也没说那白氏有问题啊,都是大学士白卿说的他女儿有疾。

说他不尊重长辈?他们现在还未相认,有的也是君臣关系。

夏高再次叹了口气。

这心里堵得可真是难受。

插手不得,放手不管又不甘心

“对了,既然那白氏乃是正常之人,那为何又不愿正常示人?难道就打算一辈子这般下去?”

偃墨予轻拢丰眉,沉声道:“回禀皇上,此事臣自有一番打算,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夏高几番话都被堵了回来,心里越加憋火。避免自己被气死,他索性转移了话题,严肃的说道:“朕这里有件颇为棘手的事需要你去处理”

从龙案上拿起一本批示过奏折,一旁的德全赶紧过去恭敬的双手接过,然后走到偃墨予身前将奏折呈给他。

偃墨予将奏折打开,端正的将上面的内容看完,然后拱手回道:“臣领命。”

看了他一眼,夏高收回视线,摆了摆手:“想必这些时日你也奔波劳累,若无事,就回去吧。德全,送承王。”

“臣告退。”施了礼,偃墨予将奏折放于怀中,在德全的引路下,走出了御书房。

路过御花园,见四下无人,德全顿住了脚,突然和善的笑道:“恕奴才多嘴,承王殿下不必跟皇上计较太多,皇上啊是看着您长大的,所以一直都以长辈自居,还望承王殿下莫要对皇上多心才是。”

他今日看出来承王殿下的情绪跟以前有着明显的不同。以往面对皇上的关切,承王虽也同样严肃冷漠,可好歹会接受,也会做到有问必答。

可今日的他却连连拒绝皇上的关心,抵触情绪很是明显,这让他不得不私下为父子俩的关系捏把汗。

对于德全的直言,偃墨予俊脸沉了沉,眸光深沉的看着他,突然说道:“本王甚是感激德公公在皇上面前对本王的袒护。只不过本王有一事甚是不解,不知道德公公能否为本王解开这个疑惑?”

德全笑着问道:“承王殿下抬举了,奴才若是有能帮得上您的,自然倾力相助。”

偃墨予拢了拢眉,眼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冷肃:“德公公,本王想知道,皇上为何会对本王如此与众不同?您是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人,想必德公公应该能揣摩出几分圣意。”

“?!”德全嘴角抽了抽,此刻他都想扇自己两耳光了。刚才他还真不该说那番话!

牵了牵嘴角,他脸上堆上了笑,只不过那笑有些僵硬,让他额头上的皱纹都挤出来了:“承王殿下,您可真是高看了奴才啊。奴才哪有那等窥视人心的本事?再说,皇上乃九五至尊,就算给奴才几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胡乱揣摩圣意啊。”

他可不能再多嘴了。连皇上都没拿定主意的事,他若是说漏了嘴,万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坏了皇上的事,那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是吗?”偃墨予淡淡的反问道,视线突然移开,看向了别处虚空的地方,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何表情。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这让德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回到承王府

天已经黑了,站在梨院和主院的分叉路口,男人闭目而立。

自从得知那不是自己的母亲开始,他就一直踌躇不定。

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他不喜欢梨院的原因了,那里住的不是他至亲的人。终于不用每次在面对时都有那种沉重的感觉了。

他多想就这么闯进去,质问她,为何要假装得如此彻底?

他的父王是叫偃秋鸿,上一任的承王,那他的娘是谁?她在哪?

父王所葬之地并未有其他人,那是不是说他娘并没有死?

梨院里的那个母亲她又是谁?为何要在他身边扮演这个角色。

皇上为何会替他的娘亲作画?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树上悬挂的灯笼,撒着一层黯淡的、单调的光晕,落在男人冷峭的脸上,让那张万千风华的俊脸似乎都变得落寞起来。

良久,站在自己寝房的房门口,将守门的血影谴退了下去,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他幽深的眼眸这才有了一丝暖意。

推门,抬脚走了进去。

沐浴过后的他身上还有着湿润的味道,一身白衣干净柔和,那张冷峭的俊脸因为女人的睡颜而变得温柔起来,清冷的气息散去,眸底暖意横溢,头顶没有玉冠的束缚,一头墨发散在肩后,此刻的男人,俊逸、飘渺,宛如谪仙降临一般。

白心染睡得正熟,突然身体被人挪动,而周身还有一股股凉意传来。她睁开眼,有些迷糊的问道:“你去了北极啊?身上怎么这么凉?”

看着她惺忪迷糊的样子,偃墨予低低的笑出声,原本不想将她弄醒,可她却自己醒了。贴着她的耳朵,他低喃的问道:“北极是何地?”

见她嫌弃他身上被冷水浸泡过后的凉意,他暗自催动内力,让自己渐渐的暖和起来。

白心染醒了一大半。伸手把他往枕头上推。“别这么多废话,赶紧睡觉,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再不睡我就把你赶出去。”

她现在不想跟他说什么北极南极,一说起那些他没听过的,他立马就会变成话唠,一直会问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顺着她的力道,偃墨予躺了下去,同时也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别闹!”白心染有些咬牙,一巴掌拍到他色爪上。“困死了,你再胡来,我真把你给撵出去了!”

偃墨予丝毫不恼,大手搁在她纤腰上,脸颊蹭着她愠怒的脸,眸里光华闪烁。“睡吧,今晚不动你。”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不过立马闭上了眼。

这男人平常看起来挺正儿八经的,就是在床上的时候,时不时会对她放电,还会使用美男计。

可惜,她不是花痴,也不是色女

一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温馨而美好。

翌日

当偃墨予下朝回府,刚准备回房换下朝服,就听殷杜说‘老夫人’来了。

邱氏出奇的没有带着府里的小妾来主院,而是只带了一名丫鬟,比起平日里走到哪都被人拥簇的摸样,此刻的她显得极为低调。

她没有去前厅等候,而是直接进到了偃墨予和白心染的寝房。

而此刻的白心染还窝在床上睡的酣甜无比。

看着不请自来的邱氏,偃墨予眸色沉了沉,正准备宽衣的他停止了动作,朝邱氏行礼问道:“母亲这般急着找儿子,是有何急事?”

邱氏看了一眼那床上鼓鼓的一团,眼底闪过嫌恶和不喜,但对上偃墨予沉冷的黑眸,她嘴角堆上了笑意。

“你离家多日,母亲甚至担心。昨夜你从宫里回来,时辰又那么晚,母亲也不便过来打扰。今日这才特意过来看看。”

说完话,她径自的走到桌边坐下。

见状,偃墨予抿了抿薄唇,他什么话都没说,走到床边将坐下,那摸样,似是在守护着什么他在意的东西。

这一幕,让邱氏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果然很在意这个女人!

真是可气!一个傻女人而已,居然像对待宝一样的,若知道他好这一口,她当初也不会让那几个没用的女人做这承王府的小妾,直接给他找几名废物女人回来就得了!

“母亲,有何事你直说无妨。儿子听着便是。”捕捉到邱氏眼中不善的神色,偃墨予眸色更冷。

邱氏快速的收回思绪,突然叹了一口气:“唉,母亲老了,总觉得做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这偌大的承王府,母亲管了二十几年,突然间觉得劳累不已。母亲原本想等着你成亲之后就将库房的钥匙交出来,可眼看着儿媳这般摸样,母亲又怎能放心将整个承王府交给她?”

闻言,偃墨予俊脸黯了黯,薄唇紧紧的抿了抿。

“母亲寻思着,这承王府怎么的也该有个人来接受主事才行。否则母亲继续主事下去,想必传出去,也会说母亲霸占了儿媳的权利,予儿,你说对吗?”

将目光从邱氏脸上移开,偃墨予转头看向床上那睡得酣甜的人儿,掩饰着眼底的冷意,低声道:“母亲可有何好主意,不妨对儿子说说?儿子也不希望母亲太过操劳,您辛苦了大半辈子,是该好生享享清福了。”

闻言,邱氏严肃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喜色。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偃家几代都是独根,虽名声显赫、家世不凡,可人丁却尤为单薄。先前给你选了多名妾室,也是希望她们能为我们偃家开枝散叶,让我们偃家人丁兴旺起来。可谁知道她们竟如此不争气,这都几年了,竟没有一个传出有喜。而如今你又娶了白氏,母亲看着她那样,心里更加着急不安。你说,若是再如此下去,我们偃家岂不是要断后了?到时我拿什么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王?”

邱氏说完,用手绢在眼角擦了起来。

余光偷瞄着床榻边的男人,却见对方一直都扭头看着床上的睡得死沉的女人,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

此刻的偃墨予脸上似是被寒冰冻结,黑眸更是冷冽无比。放在袖中的手早已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就连饱满的额际上,也浮出几道跳动的青筋。

“母亲是想儿子再纳妾进府?”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邱氏却极为满意他的态度。刚刚还忧伤不已的脸上随即堆上了几分和蔼的笑:“予儿,母亲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事关承王府的未来,相信你不会让母亲失望的。我啊不是嫌弃白氏如何,我也只是希望咱们承王府人丁兴旺,能世世代代繁荣下去。况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子嗣了,这样也不至于被人在背后说闲话不是?”

见偃墨予沉默,邱氏顿了顿,继续道:“母亲想给你选两名侧妃,一来呢,可以打理承王府的上上下下,让我可以减少操劳。二来呢,她们进府以后,还能替你伺候白氏。免得你事事亲力亲为,影响到自个儿的身子。”

“母亲。”偃墨予终于回过头,目光沉沉的看着邱氏,性感的薄唇有着几分冷硬,“儿子这次离京,恰遇一得道游僧,他告诉儿子,染儿身残并非无药可治。”

闻言,邱氏突然瞪大眼,抬手指着床上鼓鼓的被子,很是不置信的问道:“什么?你说她的残疾还能治好?”

偃墨予沉着脸点了点头:“是,那得道游僧的确这般说过。”

邱氏明显不信:“那游僧可有说用什么法子治好她?”

“需找到一位会驱邪的高人,再寻到几位罕见的药材,方能治好染儿的身残。”

在床上的白心染听到这儿,嘴角都快抽筋了。

其实刚才邱氏一进来,她就醒了的。只不过不想跟这个老姑婆说话罢了,索性装睡到底。她还不相信这老姑婆会当着儿子的面将她从床上扒起来。

听着邱氏的话,她方才差一点就从床上爬起来,过去给那老姑婆踹上两脚了。竟然指示她的男人去睡别的女人,尼玛,当她是死人不成?

她耐心的等着男人的回答,猜想着他是接受还是拒绝老姑婆的安排,哪知道这男人突然捏造出个游僧出来。

他还能再瞎掰点吗?

邱氏顿时沉默了起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那嘴角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既然有高僧指点,那定是可信的。母亲也希望白氏她能如正常人一般,这样不但能同母亲说说话,还能帮母亲打理承王府的一切。如此真算是让人期待的事。”

站起身,邱氏也不等偃墨予回应,继续道,“既然你有这般想治好她的想法,那母亲暂且就不急着为你纳侧妃了。一切等医治过白氏之后再说吧。你好生照顾着自个儿,母亲这就回去了。”

偃墨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只是并未起身。“母亲好走。”

看着那傲气离去的背影,偃墨予眯起了眼,眸光似刀刃一般在眼眸中划过,让人心寒。

白心染转过身,抬手将他脸给板了过来对着自己,看着他的脸只笑不语。

“有何好笑的?”偃墨予浑身隐藏的冷气散去了一半,只不过俊脸依旧绷得紧紧的,手掌拍了拍她笑面如花的脸,轻斥道,“为夫这还不是为了你。没良心的东西。”

白心染撇了撇嘴:“我是在笑你傻,她这般为你安排女人,你居然舍得放弃?”

将俊脸朝她凑近,偃墨予一口轻咬住她红唇,眼底已经没了那冷得渗人的冷气,此刻温柔如月,潋滟生辉。“为夫听着,怎么好像有股酸味似地?”

“去!”白心染一巴掌撑在他俊脸上,直接将他推开,突然冷声道,“姓偃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敢背着我跟其他女人有什么,到时看我不把你兄弟割下来腌成腊肉!”

偃墨予嘴角狠抽。这女人,会不会太狠了?!

于是乎,他直接扑上去将女人压住,扳着她的脑袋就啃了起来。

“割了?割了你以后用什么?”

“用黄瓜!”敢咬她,她气死他得了!

片刻后,只听女人的哀叫、怒骂的声音在被褥中响起

“姓偃的,你丫再揍我屁股试试,信不信姐拿黄瓜爆你v菊v花!”

邱氏走在回去的路上,是越想越气,越想不甘心。

龙椅上那人护短也就罢了,连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都控制不住。她何其丢脸、何其失败!

还有那傻女人,要真是医治好了她的残疾,让她成了正常人,以她堂堂正正的承王妃身份,那还不得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这怎么能行!

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安插人到主院去的办法,哪知道竟然让那个女人的事全破坏了。

看来,她必须得趁着这个傻女人没恢复成普通人之前下手了

翌日

白心染刚用过早膳,就听血影来报,说她父亲白翰轻来承王府看她来了。

白心染先是有些诧异,随即还是让血影将他带到前厅。

一盏茶后

白心染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手拿着块木头,一手拿着把尖利的小刀,有模有样且安安静静的在木头上雕刻着什么,但耳朵却时刻注意着血影那边的动作。

“血影姑娘,老夫今日前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染儿。听说前几日染儿回了一趟茅山村,老夫有些不放心罢了。今日见你们王妃安然无恙,老夫一颗心总算踏实了。”白翰轻收敛了一些为官的架子,对着血影略显谦卑的说道。

那副慈父样,被白心染收入眼中,嘴角暗自勾起一抹嘲讽。

血影看着白翰轻让管家带来的东西,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白大人有心了。”

面对一个不会奉承也不会迎合的人,白翰轻也颇感无力。好在他也知道这个叫血影的一直都是这幅样子,否则换作他人,他早就黑脸了。

“王妃受血影姑娘照顾,她又不会言语,作为父亲,老夫在这里代她谢过血影姑娘了。”

“白大人客气了,伺候王妃乃是小的职责所在。”

跟血影说话就是这么一个特点,即便你绞尽脑汁找话题,她也有冷场的能力,让你即便有满腹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白翰轻只得告辞:“那老夫就先告辞了。”说完,还关切的朝白心染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带着管家走了。

前几日,听说这个废女被承王殿下冷落了,甚至还有休弃的可能,他可是连着好几日都没睡好觉。好不容易和承王攀上关系,这才多久,他还没捞到一点实处呢。

听闻承王将人接了回来,他还是不放心,这才过来瞧瞧。

眼下见那废女安然无恙,他也就彻底的放心了。看来承王殿下对她是真的极为在乎,否则也不可能亲自去茅山村接她回来。

等到白翰轻带着管家的身影彻底的没有了,白心染这才放下手中的木雕,朝血影指了指白翰轻送来的一堆礼物。

“打开看看,都有些什么?”

血影将几个木盒子一一打开摆放在桌上。

几个盒子里面都是补身的食材和药材。看得出来白翰轻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白心染嘲讽的笑了笑。这老头,无事不登三宝殿。

对于白翰轻来过府中看望她的事,她也没多嘴的向偃墨予提起。对于这样一个‘父亲’,她自觉的将他屏蔽。

但翌日,血影突然来告诉她,说有名老妇人自称是白心染的外祖母,在府外恳请要见白心染一面。还说其在承王府大门口跟守门的侍卫又哭又闹的,着实可怜,惹得不少人围观。

有人在承王府门口闹事,且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承王妃的外祖母,白心染原本是不想理睬的,可转眼一想,这特么的跑到家门口来闹,给她添堵就算了,别弄得承王府好像多不尽人情似地,这不是丢自己男人的脸子吗?

大手一挥见吧!

待客厅里

一名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正坐在客位上,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打扮都还算得体,一双老眼四处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布满了惊叹和艳羡。

白心染再一次傻愣愣的被血影带到厅堂,尽管低着头,可余光也偷偷的打量起这个自称是自己外祖母的人。

她有着这具身子的记忆,可奈何当时被送出白府时年岁太小,她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更别说亲切感了。

眼前的老婆子虽说是客,可姿态却显得有些高傲,甚至还有些得意。看得白心染不由得轻蹙秀眉到别人家来得意个啥劲儿啊!

特别的老婆子那一双狭长的眼睛,隐隐的透着一股精明劲儿,更让她下意识的喜欢不起来。

“老太太,我们王妃来了,还不快行礼?”见老太婆坐在椅子上不动,血影冷声提醒道。

看着眼前打扮得矜贵,金钗玉佩绕身的年轻女子,老太婆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但当看着其傻乎乎的神色时,那狭长的老眼又闪过一丝嫌弃。

面对着冷傲的血影,老太婆缓缓的起身,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朝白心染微微屈膝施礼:“老妇人拜见承王妃。”

白心染视若无睹,只是眨着眼,好奇般的盯着她看。

“起来吧。”血影再度冷漠出声。

那老太婆站直了腰身,突然就上前抓住白心染的手,而且那老脸就跟变天似地,突然老泪纵横起来:“我的乖孙啊!可是想死外祖母我了呜呜呜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外祖母没用啊保护不了你才让你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外祖母有罪啊外祖母惭愧啊”

看着她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声嘶竭力,白心染险些都想甩开她暴走了。

这哪来的神经病?

外祖母?

呵!还真是好笑!

她回京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所谓的外祖母都没出现过,如今她嫁人了,她反而出现了,还一副对不起她的摸样,这到底是闹哪出啊?

明知道她在外流落,那些年,却没有一个人在乎过她的生死,现在才忏悔?

神经病,还能再把戏演真一点吗?

‘白心染’早已经被这些无情的亲人逼迫死了!

血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毫不留情的将白心染的手从老太婆手中抽了出来。

“老太太,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若是将我们王妃吓出什么好歹来,小心王爷治你的罪!”

闻言,那老太婆突然就收住了眼泪,只是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白心染,对血影说道:“这位姑娘,老婆子我不是有意要吓你们王妃的,只是十几年没见着我的外孙女了,老婆子心里太激动了,还请这位姑娘见谅。”

“老太太,你到承王府来有何事就尽管说吧,我们王妃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血影面无表情的提醒。

白心染在心中朝她竖大拇指。她有时候真心觉得这血影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听到血影隐含的逐客令,老太婆神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一脸心疼的看着白心染:“我就是太想这孩子了。”

她不说这些,白心染或许还会对她有几分好感,偏偏在接受了这具身子的记忆后,她最是讨厌有人说这样的话。

纯属来恶心她的!

‘白心染’从小被流放在茅山村自生自灭,白家的人尚且知道,那她这个做外祖母的难道就不知道?

若真是想她,早就去茅山村看她了。还会等着这个时候来哭诉吗?

她真的很想知道,亲情在这些人眼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太太,王妃你也见着了,她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们王爷最是疼爱她,你可以放心了。若是没事,就请回吧。”血影再次出声,这次是直接下逐客令。

老太婆精明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看着血影当真要赶人的摸样,赶紧堆上了笑容,这次没有去拉白心染的手,而是拉上了血影的手。

“姑娘啊,你先别急着赶老婆子走行不?”看了一眼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的白心染,她接着道,“你看,我好歹也是你们王妃的外祖母,虽然她很小就不在京城,可能跟我不亲,可我终究是她的至亲,你行行好,就让我们祖孙俩叙叙旧好吗?”

白心染突然走向一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地,见桌台上放着一碟糕点,她随手捻起一块送入口中。一边安安静静的吃着,一边安安静静的听着。

“老太太,有何话你就直说。”血影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若是熟悉她的人,肯定知道,她这是起了杀心。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那股戾气太重,让老太婆有几分忌惮,所以也没有再去拉她的手,只是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递向了血影,并且讨好的一笑。

“这位姑娘,我来的有些仓促,没有带什么礼物,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姑娘莫要嫌少。”

血影并未接下,尽管那钱袋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份量很足,只不过,在她清冷无波的眼中,没有兴奋的亮光,只有阴霾沉沉。

见血影不为所动,老太婆有些尴尬的僵住。难道是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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