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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一百二十二 染染被打屁股,墨墨睡书房

作者:雨凉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8-05 17:47:51 来源:882

皇宫之中

夏高的寝宫外,偃墨予赶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文武大臣差不多到了一半,各宫妃嫔几乎都到了,偌大的寝宫外,各宫主子和宫人几乎就霸占完了整个寝宫外的花园。每人目光都紧张的盯着某道房门。

而奉德王紧随他身后出现。

见到两人,众人纷纷行礼并让开了一条路,让两人进去。

寝宫内,数名御医正在为夏高诊治,把脉的把脉,扎针的扎针,一个个面色凝重的忙碌着。

“我父皇如何了?”夏礼珣一进去,最先抓了一个御医想问明情况。

那御医在夏礼珣紧张的逼问下,也赶紧回道:“奉德王、承王,皇上乃中毒之症,但好在发现及时,且中毒不深,现在已经解了毒,只不过人要苏醒怕是要等上几个时辰。”

闻言,偃墨予走上前,坐在了夏高的床边,看着他容颜苍白,拧紧的浓眉深了又深。

夏礼珣却拽着那御医的衣襟没放,继续冷声问道:“既然解了毒,为何还要等几个时辰?”

“奉德王,您先息怒,皇上中毒是一个原因,另一则原因则是因为皇上几日未进食,以至于身子虚脱乏力,所以才导致昏迷久未苏醒。”

夏礼珣瞪眼:“几日未进食?”

“是。”御医赶紧点头。

“德全!”一把放开御医,夏礼珣冷眼凌厉的扫向了另一侧,“你是如何侍奉我父皇的?!”

此刻的德全跪在地上,身侧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带刀的大内侍卫。一向受夏高宠信的他,此刻一脸痛色,且有些狼狈。听到夏礼珣斥责的声音,他抬起头,眼底带着浓浓的伤痛,哭诉道:

“奉德王明察,奴才是冤枉的。”

“冤枉?”夏礼珣敛紧双目,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过去,一把将其衣襟抓住,从地上拖了起来。“父皇一直由你近身侍奉,如今父皇不仅中毒,且还多日未进食,你说,你该当何罪?!”

面前那张俊脸卷着骇人的怒气,让德全看得有些发毛,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王爷,奴才冤枉奴才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加害皇上”

“闭嘴!”夏礼珣突然一声厉喝将他的话打断。抬头,朝那两名大内侍卫喝道,“给本王把这奸恶之人拖下去斩了!”

“慢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偃墨予已经站到他们身侧,并伸手将德全从他手中解救了出去。

“承王这是做何?”夏礼珣的脸更是沉冷起来,抬手指着瑟瑟发抖的德全,“父皇如今不省人事还差点遭人荼毒致命,这个奴才难脱干系,难道你还想包庇他不成?”

偃墨予眯了眯眼,将德全护于身后,淡漠的嗓音却透着几分笃定:“本王相信他是无辜的。”

别人或许他不会相信,但这德全,他却是信得过的。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公公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甚至还特意从宫中给他带许多皇子公主才能有的东西。何况跟在皇上身边几十载,若是他对皇上真有什么歹心,皇上早就出事了,还用等到现在?

夏礼珣冷哼一声:“是他在父皇身边贴身侍奉,如今父皇出事,即便主谋不是他,但他护住不利,也难逃罪责。”

偃墨予抬手将侍卫制止:“本王愿暂保他性命,一切定夺还是等皇上醒来后再决定。”

闻言,夏礼珣也眯起了眼,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被他挡在身后瑟瑟发抖的德全。

见他不再为难德全,偃墨予这才转身,沉着脸问道:“到底是如何出事的,你且一一道来?为何皇上好端端的会中毒?”

德全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他脚边,一脸的伤痛,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王爷,是奴才该死,奴才没有服侍好皇上。昨前两日皇上有意不进食,想等着您进宫探望他,为的就是修复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可是等了两日都不见您来,今早皇上赌气,依旧不愿进食。可奴才担心他身子熬不住,就偷偷的去膳房找了一些清淡的羹粥给皇上服下,明明前两日都好端端的,羹粥也并未有何问题,可是今日不知怎的,皇上食过之后却突然呕吐不止。奴才这才赶紧找了御医前来,谁想御医诊断的结果竟是皇上服用了毒食。王爷,奴才自认为不是铁胆,但奴才对皇上可是忠心不二,岂敢做出谋害皇上之举?还请王爷明察。奴才不求能洗刷冤屈,但奴才恳请王爷明察秋毫,务必将这主谋缉拿住,如此阴险之人,可万万不能让其存活在宫中啊!”

偃墨予微微弯腰将他给扶了起来。“本王暂且信你之言,但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你也脱不了干系,暂时还得委屈德公公你了。”

德全感激不已,抹了一把眼角,点头:“奴才谢过王爷。奴才不觉得委屈,奴才只想把那主谋给抓住,好为皇上报仇泄愤。”

偃墨予点了点头:“此事本王和奉德王会派人彻查的。你且先随侍卫下去,待皇上醒来之后,再宣你出来。”

事关重大,即便他有心袒护他,也必须得按照律令来。他只能保他性命无忧,但是否能脱得了罪责,那是皇上的事。

德全跟着大内侍卫走了,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的连连回头看了龙床好几眼。

而就在德全刚走后不久,突然大内侍卫统领前来禀报,说冷宫着火了。

闻言,夏礼珣倒没多大反应,冷宫着火就着火呗,反正里面也都是父皇不要了的女人。

但偃墨予却突然敛紧双目,脑海中闪过一些事,让他俊脸突然沉冷得仿若霜冻一般。

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抬脚迈出寝宫朝冷宫的方向大步急去

冷宫的大火来得突然,来得迅猛,火势一出,几乎就是冲天的迹象,让有心想救火的宫人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胆怯的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那座清冷的宫殿被大火吞噬。

偃墨予赶到的时候,虽说大火才起不久,可整个宫殿早就被吞噬得无从进去。

站在远处,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听着那大火燃烧的声音,他袖中的手倏然攥紧,目光幽沉冷冽。

该死的!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门内,因为夏高中毒之事,让不少人都惶惶不安。如今蜀夏国太平昌盛,国强民安,少不了当今皇上的功劳,若皇上有何不测,蜀夏国整个血统江山会面临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冷宫着火后,不少人前去围观过,但对于这座宫殿,却没几个人生出多余的情感,最多也就叹息一口气罢了。

此刻在众人心中,区区一座冷宫怎比得上皇上的安危重要?

承王府

得知消息的白心染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进展,也没看到事情发展的经过,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越加想一探究竟。

皇上中毒,想来也不可能是意外,加之这个时候冷宫又失火,凭着直觉,她就觉得不是巧合。而此刻,自家的男人还在宫中,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也不知道他会忙成什么样子。

重重的烦躁感缠绕在心头,她在听到消息后,只坐了一刻钟,就忍不住对一旁的血影说道:“血影,替我梳妆,我要进宫。”

帮不帮得上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想和他在一起,也顺便了解一些情况。

别人不看重冷宫,但是她却不能当做一般失火案,因为冷宫之中还有一人是他们不能忽略的,那就是前皇后楚灵。

她不会忘记,楚灵有个儿子福德王,她更不会忘记,福德王同白心碧的‘死’

血影站在她身侧未动,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王妃,王爷不让您出去。”

白心染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他是怕我受到风寒,其实也没事的,我把自己裹严实一点,只要不被风吹到就行了。”

血影还是站着未动。

白心染也不管她了,索性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披了一件披风,随即又找了一块大大的布巾将自己的头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等收拾妥当之后,她见血影还站着不动,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去不去?不去就在家里守着,我自己去。”

血影这才迈开脚走向她

两人是从后院偷偷溜出去的,因为是她午睡的时间,其他人只当她在房里睡觉,压根就没想过她会出去。

由血影驾着马车一路驶向宫门,在宫门口,血影递了牌子,随后也没让白心染下马车,当着守门的侍卫,直接将马车驶进了宫门。原本侍卫是想阻拦的,可一看到马车上承王府的标记,几个守卫彼此看了一眼,也极有默契的没有上前。

进了宫,白心染并没有去夏高的寝宫,也没有直奔失火现场,而是带着血影偷偷的去了他们在宫里暂居的地方长平殿。尽管心中惦记着很多事,可她也没忘记自己还在坐月子,这要是突然就跑到众人眼前去,到时候肯定又得引起一番言论。

她让血影去打探消息,看偃墨予在哪,谁知血影直接去了夏高寝宫。有人认出了血影是白心染的丫鬟。一边感到诧异时,一边又暗自去通知偃墨予。

得知血影入了宫,偃墨予自己也很诧异,以为是府中出了事,吓得他急急忙忙的赶到血影面前,一问,这才得知府中的确出了事自家女人竟然跑出来了!

长平殿里,白心染正仰躺在美人榻上打盹等消息,突然门外宫女行礼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只是她露着迷人的微笑还来不及朝某个男人扑过去,就眼尖的看到某个男人整张俊脸犹如掉入粪坑一般又黑又臭,且一身华丽的朝服下,浓烈的寒气直朝她扑面而去,犹如一座大冰山在朝她靠近,让她顿时脚底生凉。

“墨予啊”还不等她打完招呼,突然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靠得近了,那浓烈的寒气更多,几乎冻得白心染都想打寒颤了。特别是那张俊脸,跟被凝固了似地,寒沉得让她都不敢直视。

而男人抱着她朝床榻那边走去,就在白心染以为他会将她扔床上的时候,谁知男人只是坐下,将她身子猛得翻了一圈,她还来不及坐在他腿上就被他翻成趴在他腿上,下一秒,一道掌风袭向了她的屁股

“啊”屁股上传来的痛意,让白心染不需要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她震惊得除了尖叫外,惊忘记要护住自己的屁股。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五巴掌五道巴掌又向又重的落在她屁股上。

除了震惊之外,她就只觉得痛了,甚至在第二道巴掌落下的时候,她因为强烈的痛意眼眶里一瞬间就泡满了水。

打完了,偃墨予翻过她的身将她放趴在床上,尽量不去看她此刻红肿的眼眶,他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铁青着脸斥道:“谁准你出来的?为夫离开时如何交代你的?你可有长耳朵将为夫说的话听进去?”

简直是气死他了!

要她在府中好好待着休养身子,没想到她竟然偷着跑出来。这才几日啊!她就如此的不当一回事?

一直以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身子,就想将她养好一点,别再像以前那般像个竹竿似地,也别再像以前那般每一次月事的时候就窝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可她倒好,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她这般任性妄为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可对得起他?!

白心染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在他对着自己低吼出声的时候,她眼泪再也没法控制,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他们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这么久来,这个男人也有黑脸冷面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同她说过话,更没有手不留情的打过她,而且还打在屁股上。此时此刻,她咬着牙,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强的瞪着他,甚至忘记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

那委屈的样子,看在偃墨予眼中,心口仿若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揪着,让他一腔怒火压根就没法全部发泄出来,训到不到一半的话也全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攥紧了拳头,他强忍着,告诉自己别心软。这女人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下次不知道又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尽管他没在骂自己了,可白心染瞪了半天也不见他示弱,不由得,她收回视线,慢腾腾的转过身子,扯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给捂住。

那团颤抖的被子让偃墨予咬着牙,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充满怒气的黑眸转瞬之间就蓄满了悔意和心疼。就在他刚准备走上去将女人给抱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侍卫前来寻他。

“启禀王爷,皇上已经苏醒,让小的来寻您过去。”得知他人在里面,侍卫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闻言,偃墨予目光深深的盯了一会儿那团被子,咬牙,他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寝房。

听着脚步声离去,过了片刻,被子被掀开,露出一颗挂着眼泪的脑袋。

没一会儿血影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

白心染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丫头刚才肯定听到她的惨叫声了!

“王妃,我给你抹些药吧。”站在床头,血影低垂着脑袋,淡声说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还知道心虚了?

刚才为嘛不来救她?

刚刚没啥感觉,都在气头上,现在她才发现,痛死了。就跟屁股上打了烙铁一样

“血影,赶紧给我看看,看有没有被打烂哎哟”翻过身,她撅着屁股对准血影。

“?!”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给她检查起来

抹完了药,白心染趴在床上,咬着被角,有些不解气的自言自语。

“太混蛋了,居然下手这么重!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这屁股好不容易才长一点肉,现在被他这么一打,等消肿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变小?”

她知道他是关心她、在乎她,可是好歹也温柔一些嘛。毕竟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的也该给她留点面子不是?

将她打成这样,她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血影一句话都没有,就站在床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念着。

过了好半响,白心染才发泄完心中的不平,转头正色的朝血影问道:“冷宫的火怎么样了,熄灭了吗?有没有打听到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血影垂首,如实的回道:“回王妃,冷宫里一共五人,一名太监,一名嬷嬷,两名宫女,还有废后楚氏。”

“给我说说那火势的情况。”白心染蹙眉。

血影将打探到的以及自己见到的都如实的说给她听了。听完后,白心染整个眉头都有些打结。

若是不小心失火,火势应该成蔓延状态才是,而冷宫居然是整座宫殿同时被大火包围。光是这一点,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这冷宫失火,想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火势如此猛烈,想必就算要去救人,也无计可施。

而现在火势还未熄灭,看来自己的想法只能推后了,还是等她屁股好些了再说吧。

不是她今日故意要跑到这里来,而是楚皇后让她想到了福德王夏允浩。

夏允浩虽说在外人看来已经同白心碧一起殉情死了。可是她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死。那两具死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

白心碧明明肚子里怀了孩子,可那女尸腹中却没有胎儿,当时她就起了疑心,后来托墨予的忙,她偷偷的去查看过两具尸体,皆发现两人死亡时间跟所谓的殉情死亡时间根本对不上。

那两句尸体明显已经死了好几日了,尽管尸体被保存得比较‘新鲜’,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身上的尸斑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此事是有宗人府亲自查验的,也让仵作前去验了尸,可是他们的尸检陈词却只写着中毒,其余什么都没写。

这么大的端倪,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太愚笨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交代过,总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她尽管知道内幕,可是却不敢说出来。

现在楚皇后一出事,她头脑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两人。

还有一件事是她一直都不明白的,他俩到底躲哪去了?

一件件的事,看起来都很自然很寻常的发生,可是要想在一堆,将它们串联起来,她就觉得不能忽视,中间似是被忽略了什么,让她老有那种想去寻查的感觉。

许是曾经的职业习惯在作祟,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就没法释怀。

白心染安静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想了很久,也想得格外出神,就连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注意。因为是趴在床上,脑袋又是看向床里侧的,直到被人抱起来,她才回过神,也才想起自己挨了板子的事。

她没有说话,偃墨予也没说话,只是将她裤子解开看了一眼伤势,见已经上过消肿的药,他这才不声不响轻柔的又为她穿好。

被他重新放在床上趴好,白心染从头到尾都没睁一下眼。主要是之前的事太过丢脸了,她虽说没气他如此严厉的对他,可是一时也拉不下脸来。

这一僵持,一直维持到半夜。

血影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待大火熄灭之后就前来禀报情况。

听说火熄灭了,白心染本就没睡着,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准备下床。

突然间一条胳膊直接缠在她腰间上,一晚上没开口说话的男人还带着几分怒意,低声斥道:“你给我安分的待着哪都不准去!”

白心染挣了挣,没挣脱到他有力的臂弯。忍不住的,她瞪大眼与他冷冽的眸子对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难道你就不怀疑冷宫失火太过蹊跷了吗?”

偃墨予眸色一沉:“那也不是你该去做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白心染撇嘴:“亏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别人能处理好?你忘了夏允浩和白心碧的处理结果吗?”

闻言,偃墨予突然抿紧了薄唇,不再说话,只是那双黑眸格外沉冷,像有风雨在眸中涌动似地。

但最终,他还是没让白心染走出长平殿一步。

翌日,在烧毁的冷宫中,抬出五具已经面目全非、被烧焦的尸体。

因夏高身体虚弱的缘故,特将此事交给了奉德王负责。

五具焦尸,根本辨不出谁是谁,加之宫里的服饰,都是上乘的丝绸所制,被大火一烧,全都成了灰垢,要从尸体中辨出前皇后楚氏,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礼珣没想到这差事竟会落在自己头上,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棘手。

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去辨认的,只能把这事转交给宗人府去处理。

经过仵作的验尸,最后确定了其中一具焦尸就是前皇后楚氏。

夏高念及楚氏身前也并无什么大过,只不过因为皇儿的事脑子一时犯糊涂罢了,尽管没有至深的男女之情,毕竟是结发夫妻,在辨认完尸体之后,遂下令将楚氏葬于皇陵之中,也算是给了楚氏一个善终。

但就在收殓尸体的时候,偃墨予却带着白心染和血影赶到了现场,并令大内侍卫将宗人府的人全部给控制了起来。

“承王这是做何?”看着突然跑出来干涉他办事的男人,夏礼珣有些气愤。

偃墨予并未理会他,朝身后的白心染递去一个眼色。

此刻的白心染一身裹得严严实实且头上还包着头巾,手上还带着她专门制作的一双手套。整个人此刻就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一时间竟然夏礼珣没将她认出来。

得到自家男人指使,白心染快速的走想验尸台,哪里停放着五具被烧焦的尸体。

她从尸体的脚下方一一走过,每具尸体都极为专注的看了一会。最后,她停在‘楚皇后’的脚下,蹲下了身,并伸出手去

见状,夏礼珣更是恼怒不已的瞪着偃墨予:“你们到底想做何?知不知道父皇已经下了令,要将楚皇后葬于皇陵之中,你们竟敢如此胆大的亵渎已死之人,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

白心染从突然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脸嘲讽的看着那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奉德王,你确定这个从未生过孩子的女人是楚皇后?”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夏礼珣这才将视线转移过去认出是她,眼角抖了抖之后,他走过去,指着白心染脚下的尸体,有些震惊的问道,“你那话是何意?”

白心染撇嘴:“字面上的意思,相信奉德王应该听得懂才是。”

夏礼珣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她不是楚皇后?”

白心染抱臂,对他点了点头。

“不可能!”夏礼珣当即反驳,“本王可是亲自看着仵作验尸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楚皇后?你、你少在这里捣乱!”

白心染也没恼,只见她唯一露出的眼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缝,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奉德王该不会是忘了本王妃最擅长的本事了吧?本王妃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死了的东西了。至于本王妃说的是真是假,奉德王要是不信,可以去别处再找一名仵作前来验尸,看看这所谓的‘楚皇后’到底生没生过孩子。”顿了顿,她扫了一眼其余的几句焦尸,笑着又说道,“本王妃顺便再告诉你,这五具尸体之中,最边上的那具是男性,且是阉人,其余四具尸体虽说是女性,但没一个有分娩过的特征。你可以怀疑本王妃说的话,但你得想清楚,楚皇后乃皇上的结发之妻,你若是连人都给混淆不清,小心你这奉德王的身份会掉价哦。”

“?!”夏礼珣僵硬的愣住,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去思量白心染说的话。

这个女人的确是喜欢玩弄那些死人玩意儿,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他不清楚这女人到底是否懂得验尸,但他知道,她没理由跑出来糊弄他。毕竟她跟他家那只母老虎关系还是挺要好的。

想到什么,他突然朝着被大内侍卫控制住的仵作走去

那仵作,三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看到夏礼珣冷着脸朝他走了过来,顿时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惊骇。

就在夏礼珣伸出手将他衣襟抓住之时,只见那仵作双腿突然抖了抖,随即眸孔骤然睁大,嘴角莫名的溢出一道鲜血

“?!”仵作突来的死样,让夏礼珣整个脸瞬间就黑了。手一抖,他猛得将死得莫名其妙的仵作给扔了出去,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仵作的身体。

这什么情况?

见状,偃墨予和白心染都快速的走了过去。白心染蹲下身子,用那带了厚厚手套的手板开了仵作的嘴巴。看着仵作嘴里一片惊人的鲜红之色,她将手放开,站起身皱紧了眉头:“又是中的‘红缨’。”

偃墨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仵作尸体的目光寒沉冷冽。

“这是怎么回事?”夏礼珣百思不得其解,指着地上刚死的仵作,蹙紧浓眉朝白心染问道,“好端端的他为何就死了?”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没打算详细的跟他解释:“你别管他怎么死了,如今之计你赶紧再去找名仵作出来,验明一下那几具尸体的身份,好如实的禀报给皇上。其他的事,我们无可奉告。”

那红缨本是西云国皇室的东西,却连续两次出现在他们蜀夏国,不叫人忧心都难啊!

这种事少知道就少一分安全,他们没必要把其他的人拉进来。

而她和墨予只需要知道这里并没有楚皇后就行了,其他的,随他们处理

走到偃墨予身边,她抬起头,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两次都是宗人府派的人,看来这宗人府应该大有问题才是。只不过现在仵作已死,想必就算有问题,他们也应该有所提防。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服用过红缨,这件事恐怕还不能明着去查。”

那红缨被人服用之后,一旦出现什么恐慌紧张之情绪,毒素就会在人体内溶解,能瞬间置人于死,就算他们把宗人府的人都抓了来询问,想必也询问不出什么。还不如多方位监视着,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偃墨予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弯腰,他将女人抱起来丢下众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皇上已无大碍,而冷宫的事又需从长计议,他们夫妻没必要再留在此处

寝宫内

得知承王已经出宫,夏高气得又开始捶床。

“那个不孝子,这么两天了,居然连话都不同朕说一句,实在是太可恨了!”

德全在夏高醒后就被释放了出来,正如偃墨予所想的那般,夏高对他,那也是信任的。

见夏高又开始发火了,德全这次可不敢再由着他胡闹了,赶紧出声劝道:“皇上,你可得保重龙体才是,可千万别再吓唬奴才了。您不知道在您昏迷期间,承王可都是一直在您身旁伺候着呢。可见承王心中还是有您的,您就别再同他置气了。若是当真伤了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分,那可就得不偿失啊。皇上,要不您就准了承王的意吧,如今三位小主子还等着您给他们赐名呢。”

“胡闹!”夏高猛的朝他瞪眼过去,“这才几日你就向着他说话了?承王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敢背着朕跟承王勾结,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

虽说夏高面上带着怒意,但德全还是感觉到他似乎在服软了。随即又赶紧接着说道,“皇上,如果奴才死之前您还和承王这般闹着,奴才会死不瞑目的。”

闻言,夏高又瞪了一眼:“休得胡言乱语。”

德全赶紧低下了头,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看来皇上已经妥协了。

夏高叹了一口气,抬头目光看向了虚空的一处。心里依旧不甘心,可是他却无计可施,如果过继了一个孩子给偃家,盈儿会不会少恨他一点?

敛回思绪,他闭眼调息了片刻,随即睁眼看着德全严肃的说道:“这后宫之中朕已经许久没有过问了,看来从今以后,朕得抽时间好好的整顿这后宫。你奉朕的旨意去将皇后召来,朕要她在一个月之内给朕将这后宫之中的人全部彻查一遍,如有来历不详之人,全给朕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过!”

敢在他的地盘撒野,还差点置他于死,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后怕不已。

他要不再拿出一点手段,那些人真当他是昏庸无能之人?

承王府

偃墨予带着白心染直接回了府,龚嬷嬷等人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全都跑到主院外来迎接。马车从承王府大门进去,一直到主院门口才停下。

偃墨予抱着她下了马车,见龚嬷嬷带着美娇美玉来迎她,她歉意的朝龚嬷嬷笑了笑。

“王妃,您可让老奴担心死了。您怎么能随便出去呢?这要是误了休养,以后身子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如何是好啊?”龚嬷嬷一脸的担心和责怪。

白心染摇了头摇头,笑着安慰她:“龚嬷嬷,我没事,好着呢。”她又没吹风又没碰冷水,该忌的都忌着,况且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偃墨予抿着薄唇,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女人已经两天没跟他笑过了,在宫里查验尸体那会儿同他说话,那是她在说正事。私下,这女人压根就不跟他讲话。

抬脚,他抱着人直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龚嬷嬷几人随即跟上。

到了房门口,白心染突然将自己脑袋上的头巾给扯了下来,然后朝着男人微微露齿,荡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墨予,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女人难得的笑颜,偃墨予眸色闪了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当松开之后,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赶紧伸手去抓某个女人,可是已经晚了!

“嘭!”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里面还传来上闩的声音。

紧接着女人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要养身体,从今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

“?!”偃墨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闲杂人等’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让自己劈开面前这道碍事的房门。该死的,这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关在房门外了!

他知道他不该动手,可那是她自找的,不给她点教训,他又实在消不了气有谁知道,其实他打过那几巴掌就后悔了?

这女人,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承王府

连着好几日,主院的人都知道,最近他们的王妃正在跟王爷闹脾气,看看王爷每晚睡的地方就知道了。自从他们王爷成亲以后,可就从来没睡过书房了。现在呢,天天都在书房过夜。

这一日傍晚,府中来客了,不是别人,而是好些日子没来的奉德王。

看着昔日干净整洁的议事之处,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已,且随处可见的尿片以及孩子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站在书房门口,夏礼珣一头黑线,大脚踩在门槛上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赶紧离开。那双冷傲的眼看着房里的一切,带着深深的鄙视和嫌弃。

“没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会做这种事,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给孩子换尿片?

要不是来承王府有事求他,现在他都恨不得转身走人,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

门口穿戴富贵的男人,偃墨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专心的帮自家二宝穿好裤子,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奶娘。

“你们都下去吧。”对着几位奶娘,他淡声吩咐道。

孩子们是被带走了,可屋子里还没打扫,依旧乱七八糟的,站在门口的某个自诩高贵的男人依旧没敢走进去,冷傲的脸上依旧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

“奉德王来我承王府有何事?若是没事,就请奉德王替本王关好房门,慢走不走。”坐到书桌后,偃墨予幽深的目光斜睨着房门口,不冷不热的开口。

------题外话------

我一潜水,妞们就跟着潜水,要不要如此默契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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