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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穿成镶边女配的女孩们 第 242 章 夕照1

作者:鹿野修哉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8-18 03:30:54 来源:882

杀掉风荷鬼王之后,月扶疏的船并没有走远,直到商枝一行人到了西海的港口,月扶疏的船才离开。

这些日子,月扶疏成了船上常常被提及的人物,提起月扶疏,就不得不提他的那些弟子们,大弟子江之声,二弟子晁煌,三弟子姚蓉蓉,四弟子是小太岁,至于羽朝的那位公主没有行过拜师礼,到底算不算月扶疏的徒弟目前还没有定论,都被大家暂且排除了。

这些弟子之中,知道小太岁的人并不多,知道小太岁和月扶疏之间那些龃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此时海面平滑如镜,海风也小,玄武巨龟正在海面上休息,众人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坐在甲板上闲聊。

月扶疏的这些弟子中,江之声擅医,晁煌擅毒,姚蓉蓉年纪尚小,医毒造诣不如两位师兄。

至于那充满神秘感的四弟子,就成了大家主要讨论的对象。

“听说那四弟子名叫小太岁,是广寒医仙最疼爱的一个弟子,不仅医毒双绝,武学天赋也十分厉害,最得广寒医仙真传。”

“不止,听说那小太岁长得十分漂亮,容貌如天上玉人,被月扶疏从小养到大,其他弟子都住在别的宫室,只有小太岁一直居住在医仙的广寒宫里。”

“虽说是从小养到大的,但好歹是个女徒弟,跟师尊住在一起也太不方便了。”

“徒弟天赋好,当师尊的看重些也正常,碧海潮生的广寒宫那么大,难道还匀不出一个地方给一个女娃娃住?”

商枝在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摸一下空荡荡的荷包,江雨眠给她的瓷娃娃她却没有保护好,反倒被江雨眠最憎恨的人拿走,她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

如今成了天人了,依旧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东西。

也不知见了江雨眠之后要如何跟她交代。

船长石烈也在甲板上吹风,他是碧海潮生的人,一边喝酒一边偷偷对商枝说道:“男女之间少不得这些艳色传闻,不过我私下里也觉得小太岁和我们岛主关系不一般,就算是师尊又怎样,哪里有那么宠徒弟的,各种珍宝一股脑往她那儿送,走到哪儿就把徒弟带到哪儿,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这哪是徒弟,分明是禁脔嘛。”

商枝苦笑一下。

如果真是禁脔倒还稍好些,可怕的是月扶疏从来没把江雨眠当做一个人。

不敢想江雨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商枝越想越郁闷,干脆也喝了口酒,闷声说道:“万里挑一的武学天赋,美丽的容貌,聪明的头脑,强大的武学修为,过人的胆魄和见识,这些东西但凡有一样,这人过得就不会差,江雨眠什么都有,可她......”

说到一半,喉咙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石烈捧着酒坛乱比划:“你这话说得对,但也不那么太对,这人见识越少,反而活得越快活,见识多了,读书多了,思考的东西多了,操心的事也多了,再想快活起来了,就难了。”

商枝一想,还真是这回事

但转念又一想,又觉得人还是不能做个糊涂鬼,她就想知道更多东西,就算死也得死得明白。

这一晚,她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自己成了九品天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碧海潮生想把江雨眠救出去,结果被月扶疏打个半死不活,身子一半都嵌进了山里。

梦里江雨眠也和月扶疏一样穿着一身白衣,神色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对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不用救我。”

商枝问她:“为什么?”

江雨眠说道:“因为我要回家了。”

然后她身上的白衣变成了羽毛,她变成了一只白鹤,朝着天空飞去,她飞的很快,眨眼间就飞到重重白云里,再也看不见了。

醒来之后,商枝依旧很清楚地记得这个梦。

她独自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一阵怅然涌上心头,成为天人的欣喜正在飞速淡去,一切都没有变,永远都被无奈的现实裹挟着,在命运的漩涡里不断挣扎。

未来到底在哪里?

个人的出路在哪里?

她们这些穿越者各自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没有人能告诉商枝答案。

她又倒在被子里睡了一小会,船体的细微颠簸让她睡得不是那么踏实,过了半个小时她又爬起来,去了甲板上。

天蒙蒙亮,一轮弯月挂在霾蓝色的天空上,黎明下的海水呈现出一种压抑暗沉的灰蓝色,海风又冷又干,商枝的头发在风中纠缠在一起,她朝着远处望去,月扶疏那艘船正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旁边。

看这样子,月扶疏是打算把他们护送到西海港口。

商枝不知道艳鬼到底给了月扶疏什么好处,居然能让月扶疏卖他这么大一个面子。

带着满腹疑问,又在海上航行了几天后,她和盘先生以及小红鸟终于带着羸弱不堪的诡术师们回到了三危山的地盘。

二百多个人不是小数目,好在艳鬼手下能人众多,早就规划出一块安置的地方,让诡术师们舒舒服服的住下了。

把他们安排好之后,商枝准备第一时间去艳鬼那做个报告和总结,顺便给自己邀个功捞点好处,等去了紫霄殿,守在宫殿外的符臣看见商枝,说道:“大王不在紫霄殿。”

商枝扶了一下脸上的野猪脸面具:“那大王去哪了?”

“会客去了。”

“谁这么大面子?”

“广寒医仙。”

九品天人的面子确实很大。

不止面子大,九品天人甚至关乎着一个王朝的命运。

六大王朝这种超级王朝至少有一个九品天人,九品天人对一个王朝而言相当于核|武|器一般的存在,可以不用,但不可以没有,百兽王朝的九品天人陨落之后迟迟没有九品天人出现,天人数量也落后于六大王朝,逐渐从超一流王朝变成了次一流,不得不向金月王朝寻求庇护。嗯嗯

白跑一趟,商枝有点郁闷,自己一个人回出云殿

了。

*

风雪山庄是个养病的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水养人,山庄的大夫医术不错,羽流萤来到这里的第三天病就好了一大半。

她自己的病见了起色,就开始担心宋时绥了,宋时绥给她送药时,她看着宋时绥的肚子,说道:“快八个月了吧。”

宋时绥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脸上不见笑意,平静的说道:“七个半月了。”

她说起孩子,脸上没有半点为人母的喜悦,笑容也勉强,当初羽流萤收到她的来信,信纸上充满了欢喜和期待,如今再看宋时绥,哪里有欢喜和期待的影子。

羽流萤倚着绣墩,握住了宋时绥的手:“时绥,是不是玉摇光对你做了什么?”

宋时绥叹了口气:“流萤,你总是这么聪明,和你一比,我好像有点傻,我总是恨自己,觉得自己好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她垂下头,脸上没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有一点对自己的嘲弄和埋怨,声音低低的:“我快要被自己蠢死了。”

羽流萤急忙说道:“你干嘛这么说自己啊,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和玉摇光玩心计,天下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总说我聪明,其实我要和玉摇光对上,十个我也会被他骗的团团转。”

她说的急,忍不住被自己呛到,猛烈的咳了几声,宋时绥急忙拍打着她的后背,把茶杯递到她嘴边:“你病还没好,说话这么急。”

羽流萤咳完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等宋时绥放下茶杯,她忽然握住宋时绥的手臂,轻声说道:“时绥,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是玉摇光的?”

羽流萤是个敏锐的人。

这种敏锐来自她身上那种动物般的本能直觉,大自然的风吹草动都蕴含着无数的危险,摇动的草杆后面躲藏着剧毒的毒蛇,泛着涟漪的水面下可能潜伏着一动不动的鳄鱼,脑袋发凉的危机感来自于天上锁定猎物的老鹰,轻颤的灌木丛后面是伺机而动的矫健虎豹。

她曾在这些搏杀中心力交瘁,哪怕后来她成为了猎杀者,也依旧对大自然充满敬畏,依旧保持着那种谨小慎微的态度。

宋时绥的眼睫颤了颤,羽流萤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一瞬间,羽流萤的心也跟着凉了一下,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一颗心却如坠冰窟般的寒冷。

成为天人的时候,她其实有点志得意满的,以为广阔的天地会如画卷一般在她眼前缓缓铺开。

直到在竹口村遇到龙归云一行人,她的志得意满没了一半,立刻从喜悦中清醒过来,觉得天人一品远远不够,自己还有更远的路要走。

现在遇到宋时绥,那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着心间,即使是天人,她依旧也不能为宋时绥做什么,甚至此刻生病的她还需要宋时绥照顾。

此刻,羽流萤对人生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怀疑。

一个人,到底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摆脱人生里的种种枷锁和束缚,到底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会过上想要的生

活得到真正的宁静与满足?

“其实和你们比,我正过着很好的日子,不用整日为了生计和前途奔波,每日锦衣玉食的被人养着,父母的事情不用我操心,玉摇光对我......”

说着说着,宋时绥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哽咽了,眼眶发红,“但我就是很不开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自己的人生正在逐渐烂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孩子出生之后我该怎么办。”

“我在田家村遇到你和闻人听雪的时候,你们都说我很乐观,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乐观,你知道么,我从小到大总会为很多事情发愁,刚穿越过来的我被丢到木盆里随着河水漂流,那时我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到了风雪山庄之后我总是很想家,怀念现代的生活。”

“我很害怕这个陌生的世界,人人都会武功,人人都那么厉害,我害怕自己不明不白死在刀剑之下,于是我拼命习武,我的武功越来高,父亲也被重用,每天赏赐很多,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我以为我不需要再害怕什么。”

“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我梦到原著中神偷女儿的悲惨下场,我又开始害怕了,我躲着玉摇光,一直在外面闯荡,一年就能回家一两次。”

“我可以带着整个商队穿越大漠,我可以用轻功飞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可以用这一身本领偷到任何想要的东西,我以为我长大了,我变得很有能力了,突然之间我娘的病情就恶化了,我又开始害怕。”

“我请到了最好的医生为我娘医治,可是我娘的时间只剩下五年了,她想在有生之年看着我结婚生子,她说这样才能不留遗憾的离开,于是我结婚了,我的夫君很好,他是一个很阳光开朗的青年,我见他的第一面,就很喜欢他。”

宋时绥笑了一下,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从通红的眼眶里落了下来:“我慎之又慎的调查了一番,他家世清白,年少在外游历习武,方方面面都是我最满意的样子,我在想上天真是对我太好了,让我在很想结婚的年纪遇到这么一个人。”

“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和他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他帮我砍柴挑水,我陪着他在院子里练剑,我们一起看山看水,一起看日出和日落,然后手牵的手回来。”

宋时绥满脸是泪的笑了一下:“那段时间我真得很幸福,很快乐,我觉得有他在我身边,哪天我娘突然离开我,我也不会那么害怕了,有他在,我心里一直很踏实。”

她喘了一口气,眼泪像雨点一样落下,痛哭失声:“流萤,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喜欢过一个人,但他是一个谎言,是玉摇光一开始就设好的陷阱,我陷进去了。”

不能对人倾诉的事情,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宋时绥,终于找到了一个倾吐的豁口。

羽流萤抱住了她,眼眶也红了。

这要怎么办才好呢。

日日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他的阴谋算计下怀了他的孩子,父母受他庇护,他权势滔天,受害者无力反抗,只能带着恨与不甘日日忍受这一切,每日与他朝夕

相处,又因为孩子,绑着一个女人的下半生,与他有了切割不了的联系。

所有的痛苦都是可以具象化的。

精神上的凌迟有时会比身体上的痛苦更令人难以忍受。

身体上的伤口总有愈合的那一天,人类能以肉眼观察到伤口的愈合的过程,知道它什么时候不再流血,什么时候结痂,结的痂什么时候脱落,留下的疤痕什么时候会淡去。

但是精神世界留下的伤口是没有办法被观测的,它带给人们巨大的创伤,窒息般的痛苦,人们却不知道让它愈合的方法。

宋时绥的胸膛急促起伏了一阵,她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一会后又变的平静了。

“时绥,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无论武功怎么样,是地鬼还是天人,总觉得人生一直都充满困境,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不会得到理想中那个圆满的结果。”

“你是一个强大的武者,有强健的身体,有最好的轻功,你只是被眼下的困境困住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总会有脱困的一天,现在还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宋时绥擦着眼泪,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满是倦怠的平静,苦笑了一声:“是啊,再怎么样,还是得继续活着。”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侍女走到卧房门外,轻声喊道:“宋姑娘,松鹤院的晚膳备好了,公子一直等着你呢。”

“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流萤,你好好养病,我先去松鹤院了。”

宋时绥放下被眼泪打湿的衣袖,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个珐琅水粉盒子,往脸上浅浅的扫了一层粉,转身离开了。

红日西坠,晚霞漫天。

宋时绥跟着侍女走到松鹤院的湖心亭,她那身杏色衣衫上绣着大片的雪白杏花,一缕霞光穿过湖心亭,正好落在她的裙摆上,洁白的杏花被染成了美丽的金粉色,随着她的步子在霞光里抖动。

亭子中心的桌子上摆着精致的吃食,茄鲞,酸笋老鸭汤,辣炒兔肉,梅花豆腐,锅包肉,腌制山楂,还有冰镇的梅子汤,都是宋时绥爱吃的菜。

玉摇光没有穿着惯常的月白色衣衫,而是穿着一身雨后青蓝色的广袖交领束腰长衫,这颜色没有月白色那么出尘,但穿在玉摇光身上依旧格外好看,让他看上去宛如一块烟雨洗濯过的青蓝美瓷。

他朝着宋时绥微微一笑,“以前不太喜欢杏色,觉得这颜色太过平庸,但小时穿着格外漂亮。”

宋时绥本想坐远一些,但碗筷就摆在玉摇光身边,她抿了抿嘴唇,在玉摇光身边坐下,理了理裙摆后低声说道:“杏色平庸,是这杏花漂亮。”

她看向一桌子的菜,对玉摇光说道:“我在家里简单吃些就好,公子不必为我费神。”

玉摇光给她夹了一块茄鲞,“自从你的好友来了山庄,你已经整整三日不来松鹤院了。”

宋时绥吃掉了他夹的菜,垂着金棕色的眼睫,浅浅笑了一下:“好友生了重病

我总要多照顾些。”

她正嚼着茄鲞,玉摇光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眶,柔声问道:“眼眶怎么红了?”

宋时绥眨了眨眼睛:“风沙吹进了眼睛里。”

她快速而沉默地吃着饭,知道今晚躲不过,也没什么逃避的心思,离开湖心亭之后就随着玉摇光去了他的卧房。

天色已暗,松鹤院的侍女准备好了热水,浴桶里洒着花瓣,滴了玫瑰香露,宋时绥在浴桶里泡了很长时间,直到水凉透,她才**的从浴桶里走出来。

披上白绸袍子,软布裹着滴水的头发,宋时绥擦干头发,穿着木屐回到卧房。

玉摇光正坐在床榻上等她。

宋时绥坐在他旁边,闷声说道:“已经七个半月了,不能同房。”

玉摇光轻笑一声,“我是怕你难受,前几日睡在一起,你总是夹着腿。”

宋时绥的脸猛地涨红了,孕期里对爱抚的渴望日益高涨,几乎让她崩溃,此刻被玉摇光毫不留情的拆穿,一种夹杂着愤恨的羞恼猛地涌上来,激得宋时绥眼眶通红,身体颤抖。

她狠狠别过脸,咬牙说道:“公子很喜欢这样戏弄别人么?”

什么都被看透,连最后一点对尊严的保护都被毫不留情地拆穿,简直是充满恶意的赤|裸|裸的羞辱。

宋时绥正被气得浑身颤抖,玉摇光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把她牢牢地圈禁在他的怀里,“小时,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讨妻子欢心是作为夫君的本分,你又何必这样羞恼气愤呢。”

他的手摸索着,像一条狡猾的蛇,解开了宋时绥的腰带,宋时绥全身颤抖,用手捂住了眼睛。

玉摇光亲了亲她的脸颊,额头贴着她的脸,声音有些低落:“小时,你总是不愿意看我,我也知道,我在床榻上的摸样有些狰狞,不如平时那样好看。”

他叹了一声,解开束发的发带,蒙住了宋时绥的眼睛,眼睛被蒙住,宋时绥平静些了,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但身躯依然紧绷着,充满了无声的抗拒。

她总觉得身体和她的思想是分裂的,这种分裂更加深了她的迷茫和痛苦。

玉摇光亲着她的嘴唇,他爱喝茶,口腔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温柔茶香,但他唇舌强势,攻城掠地,十分凶狠,丝毫不容她闪躲。

宋时绥头晕目眩,逐渐没了力气,玉摇光捞着她软下去的身子,把她放在堆在一起的软枕上面,她俯身趴在软枕上喘着气,耳侧的发丝被玉摇光撩了起来,他亲着她耳畔那块细嫩敏|感的肌肤,过了会,又隔着发带亲着宋时绥被蒙住的眼睛,轻声呢喃道:“小时,我今日穿了你喜欢的颜色。”

宋时绥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被烛光炙烤的青蓝。

她趴在堆在一起的软枕上,上面的鸳鸯刺绣轻轻刮着她裸|露的手臂,她反手推着玉摇光压过来的肩膀,狼狈中带着十分茫然,问道:“什么?”

“雨后青蓝。”

玉摇光轻声说道:“前几日下了场雨,你说你喜欢这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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