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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 第 142 章 142(二更)

作者:千里江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22 18:47:43 来源:882

收网……

是啊,确实是该将人引进来了!

刘仁轨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泊汋这头。

为了防止新罗与倭国生乱,最迟在五月,他就要回返到熊津那头去。

最好再趁着安定公主回返东部战线,敲打敲打金法敏,让对方别因为高丽这方强敌已被铲除,大唐的大部队兵马和水师也先暂时撤回去,就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想要伺机朝着北部扩张。

当然,在离开之前,自然要让泊汋地界上的事务步入正轨。

他回身答道:“你不是早已对人有所安排了吗?我会再帮忙看着一点的。”

“有老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清月放心的,何止是刘仁轨对于引高丽人入局这件事上的表现,还有他在对于金矿这件事上的态度。

事实证明,她也赌对了。

赌这六年的时间,她足够让刘仁轨看清楚,她是一个什么人!

让他们处在这个边境动乱的局势下,权宜之计的结果,就是让她亲自据有这个金矿。

无论日后如何,起码现在,刘仁轨是愿意接受这个僭越结果的。

这就足够了。

这么说的话,其实应该感谢一下阿耶的头风病,以及他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进行的大明宫修缮和宫殿搬迁。

相比之下,她在封地的花钱可就实在得多啦!

对老师这种硬骨头来说,大概也更能接受这种惠泽于民的开销。

眼见刘仁轨即将走出院外,她又忽然想到了点什么,扬声喊道:“老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忘记说了!”

刘仁轨好生无语地再次转回来:“你就不能一次性将话说完吗?”

李清月托着脑袋答道:“可方才之事最为要紧,其余的事情都先暂时被我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了,一个不小心被忘记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话简直像个歪理邪说。

然而在刘仁轨的视线之中,隔着庭院对望的安定公主目光澄明,神态如旧,让刘仁轨很难不想到,当年他最开始带这个学生的时候,她才仅仅只有三岁大。

都说三岁看到老,那么彼时能放下身段、随同他一起在长安西市叫卖的小公主,八岁能为府兵请愿的公主,总不会让人失望的。

“不知排在你那兹事体大的要务后头的,又是什么事情?”刘仁轨拢了拢衣袖,也在将心中担忧暂时放下的同时,将衣上落着的一片叶子振落了下去。

“我会以熊津大都督的名义,将沙叱相如调度北上,在名义上,是协助安东都护府戍防北部,实际上,是让他负责看守金矿,老师觉得如何?”

刘仁轨:“……”

她都已经决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在心中急转间,他又必须承认,安定已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他抬眸答道:“可这样一来,百济内部的稳定就存在问题了,

坐镇此地的将领会不够的。”

李清月遥遥拱了拱手,话中带着十足的信任:“这不是还有老师吗?”

“如今的百济需要的是治理,而不是武力镇压。要的是永服大唐,而不是潜中谋划生乱。若只是沙叱相如调走就要引发当地动乱,反而是将此地根基之中的病灶趁机祓除了。”

“而且……”李清月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我也想看看,金法敏和那个倭国的摄政太子,会不会趁机有点小动作。”

若是还需要对外去打的话,总得师出有名对吧?

但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在金庾信将蛇水之战告知于金法敏后,对方彻底不打算在这几年中重提给先王追封之事。

而倭国的中大兄皇子,则在四月里颁布了倭国的第一部成文法《近江令》,以明文规定的方式将大化改新的成果保留下来。

高丽水师在大唐战舰面前的惨败,也让他选择继续积蓄国内的实力,直到大唐松懈的时候。

不过那两方如何姑且不论。

刘仁轨此刻显然看出了李清月的这番算盘,并顺着这个想法思考了下去。

从平壤或者泊汋发兵往熊津不会太慢,他也自忖有这个信心拦截住外敌。

所以,有没有一个沙叱相如在旁协助,也确实无关大局。

反倒是公主这边,金矿开采之事务必慎之又慎。

如果说赵文振已形同公主的死士,能交付信任的话,她手底下的那些伴读,大概还不够这个资格。

刘仁轨答道:“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反正他这把老骨头,大概还能为了大唐再多做出几年的贡献。

这一番交谈结束之后,李清月没再对刘仁轨做出任何的拦阻,而是看着这个矍铄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见人已没在她面前盯着,她一声欢呼,从窗边蹦跶回了桌前,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激动。

现在,领地的轮廓,老师的许可,把守秘密的保镖都已经就位了——

万事俱备,只差一道长安来的许可了!

她这就给阿娘和阿耶写信,把此地的情况给交代个“明白”!

------

但大概谁都没想到,两人都觉得王勃杨炯这些文化人伴读,现在还不到商量这等政治事务,协助保守秘密的程度,他们却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你确定要找此人打听消息?”阿左朝着同伴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其实你真想知道唐军的计划,我想办法向姚二郎打听也是一样的。”

同伴摇头:“不妥不妥。我虽然相信,你不会因为近来打理上了和唐人之间的交易,就会反过来欺骗我们,但我不相信那个姚二郎。”

“别看这人看起来与人相交大方,脾性豪爽,但我总觉得我们玩不过他。”

要是让姚元崇听到这话,他非得给自己叫个冤枉!

他明明就是抱

着交朋友的想法来结交阿左的,顺便看看对方的商业头脑能否为公主所用。

在接触到高丽人的生活之时他自己也有不少领会收获。

哪知道,当他学东西太快,也太容易从高丽人的生活状态中看出其上层统治弊病之时,竟是让人出于直觉地对他有些害怕。

可按理来说,王勃和杨炯才是参与了童子科考核的“神童”啊。

怎么就让人觉得“亲切”了?

阿左低声发问:“我听那些巡营的唐人说,那个是公主的伴读,不是寻常身份的人,会不会……”

“但他看起来特别像个清闲公子……要不然也不会在登记完了户籍就是个无事可做的样子。”同伴嘀咕道,“哎呀你别担心了,我又不是只打算找他一个打听情况。”

“你现在是有了发财的门路,也拉了我们这些玩伴一把,但城中这么多户人呢,都想知道唐人那边还有没有其他出路。我们这些人单独想,或许想不出个好主意,凑在一起总该不差了。”

他一把揽过了阿左的肩膀,说道:“我这次来呢,是代表其他人再向你打听打听的,你觉得我们选的另外两人如何。”

阿左问:“哪两个啊?”

他虽然还是有几分挥之不去的忐忑,但近来带回家中的钱财,明显让母亲脸上的麻木之色消退了几分。

就冲着这一点,他也要咬紧牙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一个是那个跑腿的,脸上有条刀疤的那个。”同伴答道,“我看他总是在四周负责消息传递,都没个休息的时间,估计在唐军之中混得不怎么样。”

按照他们的评判标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反正在高丽人中,到了这个年纪还混在跑腿行当的兵卒,必定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估计也是被军中其他人欺压的对象。

“另一个你应该有印象,就是当日被押解来此地的时候,还和那位唐军武将起过冲突的靺鞨族人。”

“不过,后面那个,可能只有你有接触到的机会了。”

同时找到三个人来问询情况,总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就算唐军想要对他们有所欺瞒,也不会想到,别看他们这些人处在异常被动的处境中,在真面对这种与前途相关之事的时候,总还是能集聚起来一些力量的。

只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左还是看到了同伴眼中潜藏的焦虑。

这片草场已在他们的面前,基本被改造成了水田。

接下来应当就是插秧了。

可到了此时,还是不见唐军有任何一点需要他们效力的动静,就好像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人多一个采购物资的渠道……

这让人很难沉下心来。

何况,就算是这个采购,也因为唐军自备军粮,只是一笔福泽了小部分人的交易。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人奴役惯了,这才有了这样的恐慌。

他用只有自己和同伴能听得到的声音,回

道:“我知道了,我去试试看。”

“对了,你们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也千万小心一些。”

同伴一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这你就放心好了,总要想个套近乎方法的。”

当王勃被人以“远方亲戚投奔,何时可以刊载户籍”为由请走,张继路遇搭讪之人的时候,少年阿左也选了个合适的时候为唐军送货,恰好遇到了收队之后在江边闲坐的靺鞨男子。

算起来他也只是比黑齿常之身量要矮一些,和尚且年少的阿左相比,还是看起来好生孔武有力。

见阿左朝着他递过来了一包银鱼干,他转头之间的神色里,还带着几分阴鸷狠厉。

阿左杀过猎物,所以只是这一个照面之间他就陡然意识到,面前这人的身上有着相当浓厚的血气。

或许还不一定是动物的血。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往后退出了一步。

“你怕我?”这靺鞨部的男子将眉头一拧,却已是坦然地将那包银鱼从阿左的手中接了过去。“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总不会是看我在江边坐着却没个渔网,所以来将你们捕到的鱼送给我?”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是吸引到了附近唐军的注意力,让阿左连忙壮起胆子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看在此前我们与靺鞨部为友的份上,想关照你一点罢了。”

靺鞨男人嗤笑了一声,“我看没这个必要。靺鞨部体格健壮,能征善战,那位大都督还想驯服我等图谋北上呢,可你们有什么用?”

“我们被带来此地务工,是给了工钱的,也许诺过,若是唐军能攻占黑水靺鞨之地,就让我们这些率先臣服的栗末部重归故土。”

相比起这些高丽人中被奴役的一部,他当然有几分倨傲的底气。

可下一刻他便听到阿左好奇发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惹那位黑齿将军不快?”

靺鞨男人的脸色顿时一僵,“什么惹不惹人不快的,试试他的本事罢了。”

他总不能说,他生气的是,他昔日还是靺鞨人中的勇士,可在此次被唐军征募过来的时候,和他的同伴待遇并无差别,这才在行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和黑齿常之起了冲突,却遭到了又一次的无情镇压。

本着充脸面的想法,他接着说道:“唐军觉得此地种水田大有收获,这才宁可冒着我等反抗的风险,也要一批身强力壮之人开垦荒田,关你等何事!”

他甚至一把抓起了河边的土,扬声说道:“此地乃是何其肥沃温暖之地,自然是要妥善经营的。”

阿左再度往后退了一步。

这靺鞨人脸上的神情足以证明,这话应当是出自他的本心。

就算是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这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叫做本心。

从他这里大概是问不出更多的了,也只能看看他的同伴那里,能得到些什么结果。

……

当阿左将靺鞨人说出的消息带到其他人面前后,另外的两

人也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众人。

“那位伴读说(),等到大唐朝廷再往这边发一道诏令?()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差不多可以接受外头的迁居来此了。到时候还会有些挖矿和修造水渠之类的劳工岗位,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另一人道:“那位跑腿的说,安定公主乃是因战功才得到的此地作为封地,想着的是积蓄军粮更进一步,尽快扫平北面的靺鞨外患。所以一面要用这等高产稻米播种,一面也要让已被俘虏来的靺鞨人接受规训,成为她的前锋。像我们这些人,此前是如何生活的,之后也如何做就是了。”

听到这样的几段话,这些高丽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若只是一个人这样说,他们或许还会有所怀疑,但当消息来自于三种不同身份的人时,他们觉得自己已能从中拼凑出真相了。

靺鞨人应当对他们的待遇有所夸大,但唐军确实出于行军目的没有亏待于他们,也充分利用了他们在更为严寒之地打熬出的体格,用在高强度的农事开荒之上。

因他们不想在其他事情上分心,所以干脆先管好自己的要事,只将高丽人放在一边,姑且让他们继续此前的生活就是了。

于是留给此地高丽百姓的,就只剩下了挖矿和修建水渠之类的辅助工作。

“但这都是靺鞨没被打下来时候的情况吧,打下来之后呢……”不知道是谁在此时发问。

他们没人会觉得唐军无法解决靺鞨!

白山部靺鞨为高丽所雇佣之时,在渊盖苏文面前依然是一派俯首帖耳的乖顺,而纵然是这两方势力的联合,却还是没能阻拦住唐军讨伐的攻势,这足以证明其中的实力强弱。

而他们这片封地的主人,更是给予渊盖苏文以致命一击的“元凶”。

那么靺鞨部被平定,或许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可有可无的高丽遗民,还能像是此刻这般自在吗?

要知道,哪怕是在高丽之中,他们所属的,也是灌奴部啊。高丽之中的下等人何敢有这样的奢求。

“你们说,如果我们请求也协助到开荒插秧之中,有这个机会吗?”

“或者,我们也可以向他们购置那些稻米良种,请唐人教导我们参与到种植行当中,而后将种植所得按照比税收高一些的数额缴纳给那位安定公主,还能让他们更快凑齐军粮。”

他们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既是危机,又是机遇所在。

唐军筹备军粮,应该是事实。

那水稻乃是高产粮种,也应该是事实。

他们如今已归唐人管辖,既然不选择逃奔而走,本就应该适应对方的生活方式。

或许前期付出的代价会高一些,但也总比成为弃子,要好上无数倍!

而且,万一……万一唐军在他们的示好亲近中,拿出了登记户籍也给米粮的友善态度,让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还要更少一些,他们便算是在这场改换门庭行动之中的受益者了!

向来都是撑死

()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们也得向着这位执掌一方的大都督展示出本事,说明他们并不比那些靺鞨部人差到哪里去。

还有人正在犹豫之中,就见阿左那高个儿同伴跳了起来,“不管了,明日我先去试试吧,你们等我的消息。”

在众人忐忑地熬过了这个夜晚后,这个少年人在阿左的协助下先被引荐到了姚元崇的面前,而后见到了正在督办农桑事务的一名官员。

“你是说你们也想参与进种地之中?”

那人问话之时还扫了一眼手中的田亩统计,这才正经地转向了对方,“那边其实还能开辟出千亩水田,只是因为缺人才没种,你若是真有这个想法,我让人把工具借你,秧苗你从我们这里领,但种出来的稻米需要上缴入库三成。”

少年因为紧张,攥在身后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汗。

没想到从这里得到答复如此简单,但他还是极力稳住了心神,问道:“不知道水稻的亩产大约是多少?”

“一石半有余吧,在南方是这样的,不过此地的种植条件要更好些,”那人答道,“或许会到接近两石的数额。可惜老农也说,这里的种植时间会更长,今年要到十月底才能收获了。”

他将手中的账簿一合,问道:“你种不种?”

这高丽少年抿唇思量了一瞬,见对方的脸上已露出了几分不耐,连忙出声:“种!我种二十亩!”

他显然不会是高丽人中的特例。当负责记录的官员将消息汇报到李清月面前的时候,这千亩地都已经被全部认领走了。

“接下来就要改改规则了,让他们自己去开垦土地吧,然后按照大唐收税的方式,不过我猜……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多人了。”

就连这些胆大的,也都只敢先来稍稍尝试一下,更何况是后头那些没动静的。

不过没关系,今年是要先给此地的百姓打个样,再让其他人先以雇佣和定期劳役的方式把水渠挖出来,这样一来,明年的事情就方便了。

算起来,她的那封信也该到长安了吧……

------

武媚娘在拆开这封从泊汋城送来的信时,虽已早料到阿菟在那里是一派天高任鸟飞的境遇,也还是没忍住在看到这封家书的下一刻笑了出来。

只见上面有一张单独的纸片,根本没写着文字,而是画着一个坐在金条上面的叉腰小人。

哪怕多年间她的画技提升也就那么回事,但武媚娘仿佛还是能从这画上看出女儿兴高采烈的神色。

最好笑的便是旁边的几道短线,仿佛是要给这金条加上发光的效果。

再配上那金条之上画着的两根麦穗,就差没直接写出“有钱,在种地”五个大字。

想想阿菟此前在跟她提及那封地之时所说的话,她完全可以猜到,这金条或许正是实打实的金矿。

“这孩子……”

这一番亲疏之别,在给她和给陛下的奏表中展露无疑。

因为在方才那张被她看到过的奏表上,可完全没提到这一茬。

阿菟此举,分明就是一边藏起了自己的小金库,一边又吃准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在获知此事后,绝不会将这种事情汇报到陛下那里啊。

但要说阿菟的判断也没错。

她确实不会说的。

谁让她比谁都相信,这样的一笔财富落到女儿的掌控中,必定能让她干出一番大事。

她刚想到这里,忽听宫人来报许敬宗到访,便快速将手中的信搁置在了一边。

许敬宗迈步入内,朝着她行礼后说道:“皇后殿下,集议的准备已差不多了。”

武媚娘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取而代之的,是目光中的锐利。

阿菟在辽东谋划发展,她也要接受这一头的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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