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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被迫秀恩爱[快穿] 第 199 章 偏执厂督的傀儡皇帝老攻1

作者:揽月自照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8-22 07:17:08 来源:882

梁远被打击得不轻,夜里辗转难眠。梁夫人年纪也不小了,本来对睡眠的要求就高,让他这么一折腾,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都被他翻腾没了。

“夫君,是身体不舒服吗?”

梁远哀叹一声:“我倒宁愿是自己身体不舒服。”

梁夫人听他话头不对,问:“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吗?”

梁远想到那起子糟心事,又是一声叹息:“是,也不是。”

梁夫人被他这个回答弄糊涂了:“你呀,有什么事就爱憋在心里,说说看,也许妾身能帮你出个主意呢?”

“辅佐先帝时,我最怕听到先帝病了,当时我就在想,若是有幸能再辅佐一代君王,不求其他,只求身康体健。”

梁夫人:“现在夫君这个愿望实现了。”

梁远缓缓出一口气说:“是啊,实现了。”

先帝体弱,先祖皇帝多方考虑组建了内阁。皇权下放,他们也吃到了其中的甜头,所以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本身能力如何就不那么重要了,甚至昏聩些反而对内阁更有利。

当今就是这么“脱颖而出”的,不过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们发现这位不仅是个舍得放权的,而且隐隐有明君之相,这便让他心中有了新的期待。

所以在得知那件事时,他才更难以接受。

室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梁夫人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却从他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中听出了些萧索怅然。

梁夫人知道他有心事,听他话音事关朝堂,外面的事她插不上手,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红莲再有半年就出孝了,婚事也该张罗起来了。”

提起孙女,梁远也是头痛。作为梁府的嫡长孙女,红莲的婚事本不该拖到这个时候,只能说命运弄人。

梁红莲才貌出众,真正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只是她娘亲心疼女儿L,红莲刚及笄,就定给了她表兄程家大郎,眼看着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结果程将军战场上受了伤,后来高热没挺过去。三年孝期就这么兜头砸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程大郎出了孝该张罗婚事了,他们却得知一桩丑事,程大郎的婢女有了身孕。

红莲自然不肯受这个委屈,态度坚决,两家很快就退了亲。谁成想红莲娘却是想不开,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女儿L,郁结于心,拖了半年,撒手人寰。

如此,又是三年孝期。

如今红莲已过了双十年华,女孩子最美好的六年就这么生生地拖了过去。

更让人恼火的是,这事还影响了红莲的名声。

作为内阁首辅的嫡长孙女,红莲倒不至于嫁不出去,想要再议上一门好亲却是难上加难。

而今找上门的不是继室,就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错不在她,苦果却要她来承受。

梁远对这个孙女也是很有几分疼爱的,他将自己知道的人扒拉一遍,有几个寒门子弟倒是可以考虑。

梁夫人细问了几人的情况,听

后都不太满意,贫贱夫妻百事哀,她不想家里娇养的女儿L送到别家去吃苦。

“夫君,你觉得让红莲进宫如何?”

梁远心头一颤,“你想让红莲做皇后?”

梁夫人:“我倒是想,只是红莲的情况摆在那,不过有你的颜面在,陛下怎么也能封个妃位吧。”

梁远心下暗忖:倒也不是不行。

想到那对大雁,他问:“明远侯家的小七如何了你知道吗?”

“我在跟你说正事,怎么忽然提起他?”想到杜七郎闹出的事情,梁夫人翻身坐了起来,说,“你不会是想要把红莲嫁给他吧,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梁远将人拉回被子里:“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问问。”

梁夫人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来,说起明远侯家的事:“杜七郎当初为了个男人名声都不要了,结果他那个相好却是个黑心烂肺的,当初与他海誓山盟,结果家里老娘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不是同意结婚生子?杜七郎若是个有决断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死心眼,人家现在孩子都有了,还跟人牵扯不清,连带着明远侯府也抬不起头来。”

梁远喃喃:“已经结婚生子了啊。”

声音太小,梁夫人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梁远不想让她跟着操心,说:“没什么,睡吧。”

*

冬狩前后持续一月左右,除了第一天,秦疏很少下场。主要是没什么意思,整个锡山占地面积非常大,他们狩猎的区域集中在锡山的南面,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围场就已被清理过了,像是之前猎到的白虎,是专门放出来给帝王立威的。

比起打猎,他更喜欢和卫崇一起泡温泉。

但临近尾声,他却是必须下场的。

卫崇畏寒,加之明日便要回程,有些事需要他盯着,今日便没有陪同。

离开行宫时,秦疏亲了亲卫崇,许诺道:“等着吧,今天定给你攒个狐裘回来。”

对于他的这份心意,卫崇十分受用,只是狐狸狡诈,向来难猎,便道:“狐裘就算了,太重,能凑个毛领就尽够了。”

秦疏笑着应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多猎些,好皮子难得,到时候可以挑拣质量手感上乘的来用。

因为前后一个月的围猎,很多猎物都被惊扰,所以今天秦疏走得远了些。

山路复杂,不知不觉便与前后的侍卫拉开了距离。一群黑影正潜伏在远处的林中,伺机而动。

风吹树动,马蹄声声,起初秦疏并没有察觉出异样,直到某种令人心寒的窥伺感传来,这才引起了他的警惕。

对方也十分敏锐,他刚刚收紧缰绳,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直地向他这个方向射来。

这是一个信号,很快,更多的箭矢飞射而来。

“护驾!”

皇家猎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卫崇正让人将最近批阅的折子整理装箱,忽然听闻陛下遇刺,身形一晃,伸手扶住桌面,紧紧

盯着来人,声音艰涩:“你说什么?”

前来传讯的侍卫被他目光中的寒意惊到,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卫敬贤推了他一把,催促道:“陛下如何了,快说啊?”

“督主放心,陛下没事。”

卫崇在桌边坐下,后背已是生了一层薄汗,“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侍卫将知道的情况简单说了,然后道:“陛下有一事让属下传达……”

卫崇听完,彻底放下心来,还有心思搞事情,看来是真的没事。尽管如此,他还是要亲眼看到才放心。他让卫敬贤去准备东西,自己披上大氅,骑马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卫崇到了猎场。此时,这里已经戒严,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卫崇脸色犹如坚冰,周围的人纷纷避让。

卫崇疾步走到秦疏的面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之后目光定在他眼角的血痕上。

秦疏感受着他周身弥漫的低气压,开始告状:“督主,扥给、塞平、乌日等国勾结行刺于朕,绝不能放过他们。”

乌日国的使臣之前还在看热闹,听到这话,顿时扑倒在地,用着蹩脚的凌国话说:“陛下,乌日对凌国的忠心日月可鉴,还请陛下明察。”

秦疏无声地和卫崇交换了一个眼色,指着被几名禁卫押着的刺客,“此人亲口所言,难道还能冤枉了你?”

“陛下,这一定是污蔑、是陷害,陛下别被这人骗了啊!”乌日国使臣简直能呕出一口血来,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扑上去将刺客咬死。

卫崇一招手,“押回去。”

几个活口很快被押走,同时被带走的还有此次狩猎随行的藩属国使臣。

马车上,秦疏压着卫崇狠狠亲了一回,大脑袋挤在他的颈侧,委屈巴巴:“督主,我还以为今天要看不到你了。”

卫崇抚摸着他的头发,气息有些不稳:“陛下,勿要胡言。”

还有心思跟他撒娇,看来是真没什么事儿L了。不过,竟然有人胆敢行刺陛下,就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

秦疏有些气闷:“之前说好要给你攒几条好狐皮的,全被那些刺客毁了。”

卫崇在他脑门上亲了亲:“无妨,陛下无事便好。”

秦疏自然是没事的,他根本没把刺杀放在心上,不过是借机让爱人心疼他罢了,他发现,卫崇特别吃这一套。

卫崇想到传令侍卫让准备的那些东西,说:“陛下是想借此将会同馆的事落实下来?”

秦疏点头:“凌国对属国向来优待,贸然改变,定然会引起使臣不满,方守成的折子写得不错,只是施行新政也需要恰当的时机,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现在,时机刚刚好。

回到行宫,卫崇连夜审讯。有他亲自出马,第二日天明便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摸清。

这群刺客乃是来自凌国相邻的赤焰国。

赤焰国立国不足十年,他们的首领自称普米尔,普米尔就是伟大的王的意

思,此人十分悍勇,一路征伐,统一了赤焰九部。

赤焰国气候炎热,普米尔对凌国富饶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觊觎已久。

此次他们刺杀秦疏,若是成功,造成凌国内乱,他们便可趁机侵占凌国的领土。若是失败,挑起两国战争,他们也不怕,赤焰国的瘴气和毒虫就能让凌国的士兵有去无回。

秦疏觉得,他们的普米尔就是个战争疯子,他把战争看作了个人能力的角斗场,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派人来行刺他。

有这样的邻居,实在是让人寝食难安。

卫崇听着他的顾虑,轻笑道:“这有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于恶邻,自不必回敬善意。”

秦疏深以为然,赤焰国有那样一位王对百姓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像从前一般分裂着呢。

秦疏想了想,说:“回头让内阁商议一番,赤焰国好不容易统一,再次分裂也是可惜。”

*

年关将近,会同馆却一片愁云惨淡。

陛下冬狩被行刺,有刺客当场爆出有其他藩属国参与,会同馆当即被围了起来。

后来又传来消息,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了某些证物。

向来待他们十分宽和的凌国官员们化身虎豹豺狼,将他们的随行物品翻了个底朝天。

这年头,国与国之间派遣暗探再寻常不过,真要彻查,总能查出些问题来。

陛下震怒,这些使臣们一个个都担心掉了脑袋,更担心本国受到牵连,为了消减上国怒气,什么要求都答应下来。

与那些使臣的胆战心惊不同,方守成却是春风得意,有了陛下的暗示,加之暗察司炮制的证据,不仅将新的外交政策顺利施行,那些“榜上有名”的属国,还答应纳上岁贡。

从此,他们鸿胪寺不仅不必向户部伸手要钱,反而能为充实国库尽上一份力,陛下的嘉奖自不必说,等到他任期结束,少不得要往上升一升了。

*

大朝会。

张度进言:“陛下,如今后宫无主,臣恳请陛下立后,以安社稷。”

秦疏还是第一次被人催婚,感觉还挺新鲜,不过拒绝的却相当痛快:“朕尚在为先帝守孝期间,此时立后,不合礼法,容后再议。”

张度身为礼部尚书,本就有规劝之责,继续道:“陛下仁孝,臣心下感佩,只是兹事体大,应以国事为重。按以日代年计,国孝已过,微臣私以为可先擢选淑女,还望陛下三思。”

梁远出列,拱手道:“陛下,张尚书所言不无道理。后位空悬,于国祚安稳确有不利。再者,择选淑女,筹备立后事宜,也需时日,当早做打算。”

秦疏面色微沉,道:“朕心意已决,立后之事,暂且搁置。如今朝中有诸多要事亟待处理,莫要在此时纠结于此。”

梁远忙道:“陛下,微臣并非有意忤逆,只是立后关乎国之根本,还望陛下慎重思量。”

早在张度提及立后之事,卫崇便已心气不顺,如今

听到老对头的话,更是不满,当谁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样,当即出言嘲讽:“梁大人如此心急,莫不是想要赚个太国丈当当?哼,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梁远想到好好的一个陛下被他个阉人勾引迷惑,怒火大盛,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卫崇,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一心为了国家社稷,岂容你这般污蔑!”

卫崇慢悠悠道:“梁大人何必动怒,若心中无鬼,又怎会这般气急败坏?”

秦疏可不想看两人吵起来,当下便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群臣恭送陛下从后殿离开。

卫崇踱步走到梁远面前,压低声音道:“梁相,死心吧。”

梁远眼神微眯:“卫督主,念在同朝为官的份儿L上,听本官一句劝,做人呢,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就算——,哼,天下人也绝不会坐视你惑乱朝纲。”

卫崇微微一笑,眼中却透着寒意:“梁大人,我也劝您一句,别人家的事儿L,少管。”

卫崇留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梁远万没想到他这般嚣张,这样的有恃无恐是为了什么,梁远想到那个可能,再也忍耐不住。

*

秦疏回到殿中,就见秦衡等在那里。

秦疏看了一眼时辰:“马上就到太傅授课的时间了,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秦衡想到孟太傅就有些头痛,“马上就去,我就是过来叮嘱你一声,千万别做让阿父伤心的事。”

秦疏有些意外:“你消息够灵通的啊。”

秦衡得意地一昂下巴,“那是当然。”

秦疏屈指在他额上弹了一下:“管好你自己吧,你若是争气些,也没人催我立后了。”

秦衡见父亲没有被皇权迷了眼,放心地跑走了,去晚了孟老头可是要罚的。

秦疏打发走儿L子,刚换完衣裳,就有小太监过来禀告:“梁相求见。”

秦疏叹了一口气,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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