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梦 第一百七十章 绝望的等价交换

哎？！Σ(°△°)︴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他会读心术吗？果然不是人类...

“我就是这家店的店长，柳老头很少介绍人来这里的。而且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主动来鬼市了，看来你们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店长优雅的坐在了上座，接过少女递来的茶杯慢慢的品着。丝毫不在意我们是为何是而来，我看了看寒翎，毕竟我也不知道这所谓的能遮掩人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现在现世遭遇危机，末世丧尸不断，我希望店长能帮助我们。”

“呵...前世业报今生了，现世的危机是谁也避免不了的，就算你是再世的救世主，这场浩劫，你也没有能力阻止。至于末世，不过是现世的一个倒影，终归是人类自作自受。”

店长的言语与他的外表大相径庭，超凡脱俗的外在，却有着看透人性的能力。并且对人类的灾难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虽然我很气愤，但我却无力反驳。不止是他说的没有争议，更多的是，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避免不了。但是，我们在努力挽回。所以恳请店长帮帮我们。”

店长一挑凤目，眉眼间尽是鄙夷。我很少见到寒翎示弱时的样子，更是少见有人能这样望着他。心里不免有些按耐不住的愤怒，毕竟在我心里。寒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帮你们？我有什么好处？柳老头让你们来这里也不过是黔驴技穷，坦白说，你要的东西我有。但是不卖。因为报酬你们给不起。”

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这话说的我就这么不爱听。就说我们不是很有钱，但是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抬高价？

“店长，我们也没说需要什么，您就说我们给不起报酬。我们还没穷到连报酬都给不起。你也不用这么看不起人吧？”

他看了看我，突然大声笑道：“末世的主宰还想凭你拯救世界？看来她才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呢！我何时说，报酬是钱了？身处鬼市。我要钱何用？你们要的东西需要等价值的报酬交换，你做得到。我就把东西给你。”

“你说，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我给不起报酬？”

一听他说并不是金钱问题，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除了钱，它能要什么报酬？我对这个古怪的店。古怪的店长，越来越不满意了。

只见店长抱起地上有些焦躁的黑猫，顺了顺毛说道：“想要长时间进入死亡区域，就要遮掩自身所带的味道。但是人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保证，你们在战斗途中不被非人类发现。唯有变成同类才能彻底被认同，毕竟那个地方深不可测，想要彻底销毁那个地方，是要长时间战斗的。”

店长说话间，少女从古木书架上拿过来一个首饰盒一样的东西。盒子陈旧的快要碎掉了。但是却一尘不染，想必肯定经常被打扫。少女打开盒子放在书案上，里面竟是一大包白色的粉末。

“这是生长在青丘之处的异闻麝香。是一种百年才发芽，千年才长一厘米的植物。因为能散发同属性味道，所以不会被任何动物啃食，这也就是能存活百万年的原因。”

看着不大的盒子里存放的白色粉末，在灯光下散发着非常奇异的光点。让人不忍触碰，如果千年才长一厘米。那这么多得多少年啊？按时间就是金钱来换算...我咽了咽口水，我确实买不起_(:3ゝ∠)_。

“将异闻麝香涂抹在身上。只需一点点，就可以长时间掩盖自身的气味。让所接触的生物都将你视为同类，只要你不去厮杀他，他不会主动攻击你。这一盒估计几千人用是没问题的，那么请问你有这样的报酬吗？”

我彻底傻眼了，现在也终于明白寒翎总说我没脑子，我是真没脑子啊！我有些害怕的看着寒翎，不管我自身有多强大，一旦寒翎在我身边，我就会变的异常的怂...

“柳老说过，毒惑香很少收取钱财之物，越是珍贵之物越不会以金钱衡量。异闻麝香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报酬也好，等价也罢，只要您说，我们必会竭力办到。”

相对于我一时所犯的错误，寒翎并没有责怪我。而且不卑不吭的向店长询问着报酬之事，不过虽然他没有责怪我，但是我还是能从他眼神中看出来，回去以后，我肯定是也免不了一顿骂了qaq。

店长轻轻放下茶杯，合上异闻麝香的盒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我要她的越梦之力，你们可舍得？”

我呆呆的看着他，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竟然想要我梦穿空间的能力。其实这个能力对于以前的我而言，实属鸡肋，我巴不得别人要去。但是现在正是我需要这个能力的时候，他竟然...我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报酬可行吗？”

寒翎也在犹豫，毕竟我的梦境是穿行空间最有效的捷径，一旦我没有了这个能力。想要解决两个世界的问题恐怕难于登天，可是如果不给他拿不到异闻麝香，摧毁不了贫民窟这个最大的丧尸怪物集中地，拯救世界也是无望。

“异闻麝香的价值是金钱不能衡量的，在你们所有拥有的一切之中，除了她的越梦之力，还有什么能让你从这里带走异闻麝香？还有一件事，异闻麝香加工成粉末之后不能沾染空气，一旦沾染空气就会慢慢挥发。你考虑的时间越久，它的分量就越少，那时候损失最大的是你们。”

怪不得，寒翎不愿告诉同盟的人他有办法。这种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而且我们考虑的时间越久，异闻麝香就会越快的散发，如果我不再有穿行空间的能力，一切结束之后，我还能再见到寒翎吗？

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却比奸商还奸的店长，我恨不得上去咬他几口！但是我知道，这原本就是一个舍小保大的事情。舍弃我的一切，来保卫两个世界。最终还不一定能成功，每当这种时候，我都恨不得死掉一了百了。

我看着同样纠结的寒翎，我苦笑了一下。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爱情终究会随着灾难的开始而开始，也会随着灾难的消散而消散。但是我始终放不过我自己，也放过不他。

当我得到回应的时候没人知道我的喜悦是没有未来的，即使我都看得透，即使我都明了，但是我依旧开心着，在短暂的时间里感受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幸福。可是如果世界没有了，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同伴，我想就算我们拥有彼此，也不会快乐。

“我同意。”

“我们不买了。”

一时间我和寒翎的声音充斥在店铺里，寒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我满足了，我知道他最终选择了我。哪怕最后人类灭亡，甚至我们都活不下去，他还是选择了我。

这就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或许一切结束后，我依旧过着我单调的生活，三点一线的活在最原始的世界。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曾经有这么一个人陪我生，陪我死，陪我走过最恐怖的人间地狱，这就够了。

“你说什么？”

寒翎的质问中带着震惊也带着愤怒，是啊！他千思万索之后放弃了所有人，最终选择了我。而我，却唯独放弃了他。原以为我才是最不理性的，原来他爱我一点都比我少。

“我说我同意，只要店长有办法取走我的能力，我同意交换。”

手腕被寒翎扯得生疼，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胆小如鼠的我，依赖他到失去会疯的我，最终会选择一切结束之后不再见他。

“你想好了？一旦没有了能力，等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你将不再有机会梦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即使两个世界最终还是走向灭亡，你的牺牲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是一个几乎必输的赌注。”

看着店长也有些不忍了，但是我知道就算是不忍，我们也不可能白白拿走异闻麝香。可能我做完这一切，我会后悔，可是我已经失去自我了。这世界牵绊我的太多，我能放下的又太少，最终可以伤害的，不过是最爱我的人。

我死命的咬着唇，不想这么丢脸的哭出来，僵硬的点了点头。寒翎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放下了，那一瞬间我就感到了后悔，我能不能反悔一次？任性一次？为了我的爱情，为了我爱的男人，放弃世界放弃包袱，放弃所有，只跟他在一起。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毒惑香有规矩，先验货后收款。所以异闻麝香你们拿去，在这里签字。一旦一切结束，我会来取走你的越梦之力。”

店长说完，少女将协议书递给我。我有些发懵，不是拿到东西就取走我的能力吗？

“你的选择让你们的恋情注定没有结果，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这么早就做坏人呢？相逢是缘，能走多远走多远吧！我累了，拿完东西走人吧！朵儿送客。”

说完店长就起身抱着黑猫离开了，在离开的瞬间，我看到黑猫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嘲笑。好像在对我的抉择，对我痛苦不堪的未来极尽嘲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