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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闪婚后爱 第72章 伤害了她,我要你命!

作者:暮阳初春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19 09:50:22 来源:882

“骜政,你去哪里?”

她跳出浴缸,追至窗前,便看到窗外划过一束车灯,不过两分钟,车灯就越去越远!

最终在她黑亮的瞳仁里消失不见。

樱诺洗完澡,裹了浴巾拿了衣服穿上,默默地出了浴室再换了一件棉丝的睡衣,五月的天气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晚上气温要比白天低几度。

她拿了一本小人书翻看,小人书比巴掌还小,她是昨天走到街上,见有许多小朋友喜欢看这玩意儿,一时好奇就在地边摊上买了两三本,小人书写的是阿Q正传,每幅简单的插图配了一个简短的对话,阿Q搞笑,搞怪,每一句话都堪称经典。

小人书很简短,这种故事向来简单,以轻松,幽默为主,可以缓解工作带来的疲劳与倦怠,两本小人书刚翻完,窗外就飘来轰隆隆的汽笛声,一定是骜政回来了,说实话,刚才他急匆匆跑出去,她还是有一些担心。

就算对他没有感觉,毕竟,这场是非是自己惹出来的,而且,那些人都是吸毒的亡命之徒,骜政又是单枪匹马去的。

果然,不到两分钟,门被推开了,门口光影一闪,男人健硕颀长的身形近在眼前,从兜里摸出那枚闪闪发亮的绿宝石钻戒,挑起她白嫩的食指,粗暴地套进去,钻戒咯得皮肉有些疼,樱诺不自禁叫了出来。

“你还知道疼啊?”

什么话,她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神仙,哪会不知道疼?

男人面色冷峻,头发丝有些凌乱,黑色的大衣衣袖上,还沾了一缕血渍。

可是想象刚才风风火火赶去追捕那伙吸毒小孩,他让那群孩子交出钻戒,他们肯定不干,或者说死不承认,他着急动了手,十八岁就从了军,当兵多年,早练就了一身的本领,那些小孩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我……还有些担心。”

“担心我打不过他们?”

他挑眉冷问,只是眉削间露出不易让人察觉的喜色。

“嗯。”

“真是太小看你老公了,几个破小孩都收拾不了,如何统领万马千军?”

“骜政,无论如何,谢谢你。”

她很感激他在危急关头如天神一般出现,感激他不顾危险去找那群吸毒的小男人寻回钻戒。

他定定地望着她,眸光阴森森的,如原野上张着一对炯亮黑眼的孤狼。

在她低下头的那一刻,孤狼阴森的眸子划过一缕柔情。

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把她拥入怀中,爱怜地吐出:“你我之间无需说谢。”

谢谢两个字好陌生,也疏离,他与她的关系根本用不着这两个字。

“你去那儿做什么?”

樱诺依偎在他怀里,第一次非常安静,耳朵边跳跃着他规则有力强健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象一曲美妙的歌曲,第一次,樱诺感觉原来人的心跳声也那么好听。

他问她去哪儿做什么,她不可能据实以告,那样会伤了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就算再不爱他,也得顾忌他的感受,他是一个赫赫有名,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就算是不喜欢,她也犯不着去伤害他。

所以,她保持着了沉默。

良久,才开口答:“我只是去找一个消失的朋友,那朋友偷走了我的东西。”

“偷走了你的什么?”

“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他?”

他挑眉,眼角的笑意渐渐敛去,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也能猜测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用了。”

即然不是重要的东西,自然不必去追回,而相反的意思是,他偷走的是我的心,你没办法替我追回来。

骜政,不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第一次,她感觉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

*

红色别墅里!

在樱诺被骜政抱走后,别墅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凝站在书房窗台边的身影,灯光打照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一抹孤绝寂寥的味道!

原来他一直就呆在别墅里,一直就站在这漆黑的书房窗台边,一直就眼睁睁地冷血旁观着别墅外发生的一切!

他爱她入骨,却不能出去见她,他把她爱入心魂,爱了好多年,好多年,她就是他徐少白一个梦想!

然而,天不遂愿,他不能与她在一起!

他狠着心肠一直挂她电话,甚至在她打电话来时立刻就关了机,他以为发了那条简讯,她就应该死心了,没想到她居然跑到这帽别墅来找自己,原来,不止他爱她,她应该也是爱他的,尽管,她对他的爱来得这样迟,在他仿若觉得等待了千年万年之后,她对他的爱终于有了回应时,他却知道了一个事实!

他不能爱她的事实!

所以,他只能避着她,明明巴不得天天看着她,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你,谷樱诺不是你能爱的,你给不起她幸福!

徐少白心里是矛盾,这份矛盾已经折磨了好长一段时日,如果他早知道那样的事实,他也不会选择回国!

明明刻骨的思念着,偏偏装作视而不见,他对她的爱好卑微,也痛苦!

刚才,那些小男人对她的侮辱他也看到了,他躲在暗处,尤其在她尖着嗓子呼唤着他名字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她心中的绝望与痛苦,她慢慢被夜色吞噬的嗓音,以及小男人们调戏她的声音钻入耳膜,十根手指捏握成拳,如果不是在千均一发之时看到了远处在星空中闪烁的那抹车灯,要不是看到了一个冷峻的身形风尘仆仆而来,他肯定早压抑不住冲出别墅!

骜政把她救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骜政抱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却无能为力!

如玉兰樟树的身姿渐渐从墙壁上滑落,滑坐到地!

眸光扫到了桌案上的一份文件,视线落在了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上,上面有他出生的年月日,写着他详细的身世,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想到^……

猛地,他的眸光转为冷厉,单手撑起身体,狠狠地掌劈过去,文件从桌面上甩落。

他好恨,好怨,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偏偏不是一个孤儿?此刻的徐少白多希望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啊!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爱,而这份爱却是不道德的。

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将酒倒入高脚杯,仰起脖子,一口饮尽,再喝,再倒,如此三翻,他整个人就醉趴在了书房里。

“樱诺,我想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却是一场错误。”

“对不起,樱诺……”

他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在他最悲伤最无助,只身独闯美国时,面对黑帮视力的打压,就算一个在单挑十几个美国佬,他也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也从不会掉一滴眼泪,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血人,血液都是冷的,又怎么会掉泪呢?

可谁知道,冷血的男人一旦向谁投放了感情,便如积压在岩浆里的洪流,认真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樱诺的感情就是如此,严格地说来,他对她不是一见钟情,他遇到她的第一次,是他与一群人为了争地盘而火拼,当时场面非常血腥恐怖,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早吓得魂不附体,尖叫连连,而她看到只是一脸清冷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张清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火拼过后,那群人跑了,他的手臂也受了伤,她把他送去了医院。

她是他见过的女孩子中,最不会撒娇,最不做作,最特别的一个,她的胆子,她看人情世故的冷情,让他觉得她与自己就是同类人,后来,等他伤好出院,他便日日护送她回家,她本以为是只是一面之缘,再加上她曾看到过他凶神恶煞的一面,所以,她怕他做不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出来,她骂过他,然而,他却不理不睬,她每次骂他,他都低下头,踢着马路上的小石子。

骂得再难听也休想把他从她身边赶走,因为,今生他已经认定了她。

可是,没想到人家已经峦爱了,而且,据说还恩爱得不得了,所以,他只能打了退堂鼓,他是一个性子非常直接的人,骜煌从部他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跑去找人家了,向人家摊牌。

“姓骜的,我喜欢你女朋友。”

可能世界上只有他这样蛮横霸道不讲理的男人,喜欢人家的女人,居然敢跑去向人家大刺刺地交心。

他并没有想夺走她的意思,他说要与骜煌公平竞争,骜煌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后来,他明白,骜煌之所以会同意,那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樱诺会选择他,因为他相信樱诺对自己的感情。

果然拆不开,不管他对樱诺如何好,如何交付真心,樱诺对他就是不来电,用她的话来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

骜煌回部队了,他就当了一段时间的护花使者,在骜煌回Z市后,他就把樱诺双手奉还,并独自去美国闯荡。

他一直默默地等候着她,这辈子,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好过,只除了樱诺。

他付出的一腔痴情是个笑话,是个错误,任他钱财再多,纵然他拥有商业帝国又怎么样,永远无法改变这样的一个铁一般事实。

他痛苦而郁愤地纠结着,除了不见,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办?

沾了酒水的食指,在桌案上划下了一行龙凤飞舞的字迹:“忘了我吧!樱诺!”

樱诺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西洋乐哭,尤其是钢琴,当时,外婆生活非常拮据,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拿给她每月去学钢琴。

所以说,这辈子,外婆是她最大的恩人。

现在的她一言一行都非常注重胎教,她买了一些育婴教材,没事闲着的时候就翻翻,今天天气靛蓝,到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听着耳朵里的美妙的旋律,手指就开始发痒痒了,骜家虽然是富贵之家,却没一个人喜欢钢琴的,自然也没有购买,骜政给了她一张卡,卡上有多少钱她不清楚,不过,付一台钢琴的钱应该有吧。

她是自己开车去的,看了几家琴行的琴,试了手感都不满意,最终,她把车开去了市中心的一条小深巷,那间出名的琴行在小巷子里,虽然很偏僻,但购卖琴的客人却很多,络绎不绝的。

琴师是位非常高挑而漂亮的小姐,琴师向她介绍了几台钢琴,她伸手试弹了半曲,觉得还不错,便决定购买。

琴师要了地址,答应下午就将钢琴送过去,樱诺走出琴行时,天空却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她也没带伞,包顶在脑袋上疾步几步,当她转出小深巷,正准备上车时,却发现身后那条尾巴及时躲到了转弯的墙壁里。

这次她看清了,是个中等个子的男子,跟着她好久了,从第二家琴行就一直跟着她。

觉得又不像是个小偷,刚才,她在琴行门口数了一下包里的钞票,如果是小偷肯定立刀就跑过来抢走了,就算是钱被他抢走了,她也没那闲功夫去追。

不是小偷,跟在她干什么呢?

伸指按了一下按钮,雨刮器开始在挡风玻璃上来回刷动,挡风玻璃上则留了满满如珍珠似的水珠,而下则却被雨刮器划出了条条清晰的纹路。

拉开引挚,正当她要驾车疾驶而去时,那抹缩躲在角落里身影冲了出来,实在是挨不住了,所以,他冲出来了。

他张开双臂大刺刺地站到了车头前,是个中等个子,五官还算清俊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套掉了颜色的西装,脚上是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尽管很落魄,不过,看得出来,男人还是有些讲究的痕迹,男人脸色发白,双眼无光,也许是个早年富贵,却遇家境中途衰败的男人。

打开车窗,探出头,她问:“让开,你想做什么?”

“能谈谈吗?”

中年男人一双眸子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视线近乎贪婪。

“我不认识你,我们是陌生人。”

即然是陌生人就没什么好谈的。

男人从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叠的整整齐齐报纸,小心冀冀地将报纸展开,一根指头指着报纸上一则新闻。

“这是你吧?”

樱诺的脸刷地一下白的没有颜色,那则新闻正是前两天被刊登在报上有关于她被绑架强暴的新闻。

“一起桃色绑架案件。”

男人说得很顺畅,似乎对这件事知知甚多。

雨水淋湿了他齐耳的短发,可是,他不在意,因为,现在,他急需要一笔笔。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樱诺整个人立刻就处于警戒状态。

“我只是想与你谈谈。”

樱诺扬眉望了望四周,最后,将车停靠在马路边,跟着他走进了马路对面的一间咖啡馆。

咖啡馆里飞扬着美妙的琴声,是一首家户喻晓的经典《梁祝》,懂音乐的人,听着这首美妙的旋律,就仿若看到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在从万花丛中绕过,飞越丛林,飞越万水千山,一起飞向遥远的天空,最终化成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生一世双栖双飞,留给世人无数美好的暇想。

也不问他想喝什么,直接让服务送上两杯现磨的摩卡,摩卡很苦,却是樱诺最喜欢的味道,就如她的人生,苦中带着清香的甜。

“说吧,想怎样?”她不想绕弯子,觉得也没必要。

男人品了一口咖啡,唇齿留香,好久没喝到如此香甜润肺可口的咖啡了,还是现摩的。

男人冷情的脸孔带了些许的笑意,他笔直地注视着她。

“我想你误会了,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樱诺,我只是不明白,你现在的老公那么有权有势,为何会让这些东西流传到市面上。”

他叫她樱诺,她没亲密到那种程度,她根本不认识他,在她印象中,也从未见过这个人。

“与你无关吧。”

“跟着你好一段时间了,他都不陪你出来逛街购物,据说你怀孕两个月了,他就那么放心?”

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不是听外人说,他很在乎她的吗?

难道她们只是一对人前恩爱,人后冷漠的夫妻,据他了解,谷樱诺嫁入骜家并不是谷骜两家长辈们为了利益而商定的商业联姻,骜政那小子把逼入狱,再使用逼迫的手段把她捞出来,她就成了骜家的媳妇儿,骜政的妻子。

听口气,他好象对她还有一丝的关切。

“你是谁?”

樱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似乎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是来谋害她的,如果他要加害于她,不可能跟在她身后那么久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她实在是理不清与他的关系。

男人嘴角扯开,长腿叠起,双手往椅背上一靠,神情庸懒,仿若他就是一纨绔子弟。

虽然面相落魄,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傲气,无言诉说他曾生长在富贵之家,那种用学识堆砌出来的修养,是任何一般世俗子弟都比拟不了的。

男人又浅尝了口咖啡,凝向樱诺的眸光变得幽远而沉重。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Z市薛家曾是名门望族,那是一个逃荒年代,男子独自一人从北方跑到了Z市,开了一家小餐馆,由于他勤奋踏实,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有一天,有位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到他家讨饭,男子心善,便送给他一些卖不完的馒头吃,小乞丐见有地儿住,有地儿吃,自然不肯再过颠沛流离飘泊生活,十八岁那年,男了好心给他一些钱,让他去做点小生意,赚了钱娶妻生子,没想小乞丐烂赌,一点儿小钱打了水漂,无颜见男子,便上山做了土匪,又过了几年,小乞丐混大了,成了江北一带的巨匪,政府招安,将他统领的土匪们整编,做了大官,小乞丐自是没忘当年所薛家人的恩惠,他曾让人送了两大船银元给薛家,还把薛家男子提携成了Z市征收局局长,薛家就此发达,飞黄腾达,薛家老爷的儿子,孙子沿着祖宗的遗训与商业轨迹,生意越做越大,到了曾孙这一代,在z市已经有上百家老字号企业,可惜的是,曾孙子是薛家唯一的后代,她的母亲又对儿子宠溺有加,为了谈了一房婚事,曾孙不喜欢那个女的,母亲却觉得她踏实,偏生要把那女的娶过来,曾孙不干了,天天出去吃喝玩乐,天长日久,他就养成了一些不好的兼性,老字号企业不管了,整日躺在女人的胸怀中醉生梦死。”

虽着他的话越来越接近主题,樱诺的一心也开始抽搐,十根玉指交握,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所有的女人在他心目中,都是逢场作戏,过往烟云,唯独只有一个女人,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十五岁,而他已经三十了,年齿差距如此大,却并未阻挡他一颗飞蛾扑火的心,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为了她,他整日不肯回家,整日呆在销金窟中与她抵死缠绵,不久,她怀孕了,薛少爷还来不及去看望她一眼,薛老太太就把他禁闭在家中,薛老太大是名门闺秀,岂会让儿子如此迷恋烟花之地,所以,知道说不动儿子,采取了非正常的手段,原配夫人不甘心一直被丈夫冷落,早就对年轻女人怀恨在心,带了一拔人马杀进了夜总会,冷血地用刀子划花了她的脸,而那个薛少爷在知道真相后痛不欲生,他找不到她,整个人就疯了,他的视觉出现了问题,她的母亲,薛家老太太强行送他到国外治疗,由于他生性懦弱,又没什么能力,最后,只能在美国借酒浇愁,染上了恶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声线有些不稳,眼前如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时光。

“不要再说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她凝向他的眸光里闪耀着异样的情愫,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

“正式介绍一下,我就是故事里的男主角,薛薄俊,樱诺,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苦,可是,爸爸不是有意要离开你们的,对你母亲的毁容,爸爸深感报歉。”

樱诺盯望着眼前这个隐约能看到当年英俊轮廓的男子,薛薄峻,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她亲生父亲的名叫薛薄俊。

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无论是哪一个地方,眼睛,鼻子,嘴巴,包括整个五官,她不知道母亲谷雪雁当年长成什么样,众人都说她很美,可是,家里却没留下一张她的照片。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认亲?”樱诺的声音有些冷,毕竟,二五年不曾出现过的这号人物,忽然不知从哪儿闯出一个人来,告诉你,他就是你的爸爸,更何况,在她的印象里,都觉得是他当年抛弃了她们,虽说他解释了当年抛弃的原因,可是,抛弃就是抛弃了,如果当年没有他的遗弃,或许,她与母亲的人生都会改写。

心里早就为这个父亲判了罪,量了刑,现在,他突然跑来告诉她事实的真相,樱诺不是神,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的故事。

“樱诺,爸爸现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需要一笔资金,求你帮帮爸爸好吗?”

樱诺的心一下子瓦凉瓦凉的,他来认亲不过是想来要一笔钱财,如果不是因为嫁了一个好老公,或许,他连正眼也不会看自己,多视利的父亲。

冷笑一声,她从椅子起身,冷冷地斜睨着他:“这么多年了,你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所以,我又有什么义务帮助你,你之于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樱诺,我真是爸爸,我现在真是需要钱,不然,你奶奶活不成了。”

薛老太太活不成了吗?

当年,她狠心禁囚儿子棒打了鸳鸯,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她们一家三口会过得非常幸福,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者,她与母亲都不会遭罪,她谷樱诺也不会从小没有父亲与母亲。

童年身心烙下的阴影至今还挥之不去,每一次,学校开家长会,都是外婆代她们去,许多时候,邻居小孩,或是班里同学欺岁,耻笑她没爸,是她妈少女时生下的私生女时,那些讥笑便成了她烙印在心口最深的为烙印,一辈子都难抹去。

眼中眨着泪水,世界泛起了层透明的水色,从小,她也渴望能有一个父亲,她渴望能在父亲宽阔的胸怀中撒着娇,卖着萌,让父亲为自己卖天底下最名贵的物品,但是,随着岁月的流失,她渐渐长大了,渐渐地明白,她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那个父亲永远在她成长的生命历程中缺席,现在,她长大了,更不需要父亲的呵护与疼爱,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就算他说的是真的,爸爸两个字也是机械的代名词,毫无意义。

“我没有奶奶,我只有一个外婆,是她含辛茹苦把我抚育大的,今后,请你别再为骚扰我了,我们没关系。”

没关系三个字咬得很重,狠着心肠,在泪水即将泛滥成灾的前一刻,她捏着包包咚咚咚地走出了咖啡馆,急切地驱车离开,仿若身后有瘟疫追赶着自己。

薛薄俊走向收银台结账,走出咖啡馆时,雨下得更大了,他没带雨伞,也没那个闲钱去超市买,打了一个的急切地往Z市驻军午装部赶,救人如救荼,他不能有半点马虎,老娘还躺在医院里,急需一笔手术钱,现在的医院医德丧失,不交钱压着不给手术,老人家只剩下一口气儿了,也不知能拖几天。

薛薄俊想见骜政,是方冀去通报的,骜政本不想见,可听说是樱诺生父,转念又改变了主意。

武装部的办公室,无论是装潢风格,还是色彩搭调都有一定的品味,淡雅清新,也许与呆在办公室处理公文的大人物有关吧。

“您好!”来这儿之前,他是报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

“你……”骜政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打量着曾经辉煌灿烂的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找我有事?”

“我是薛薄俊,是樱诺的父亲,我知道这些年了,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是,我也有苦衷,刚才,我去找樱诺了,可樱诺拒不相认。”

樱诺不认他,所以,薛薄俊立刻就杀到他这儿来了,骜政看他的眸光多了一份审视的味道。

的确是,一个莫名冒出来的父亲,从未尽过一天责任的父亲,有什么资格向女儿索取回报,没有付出自然不可能会有回报。

“你遇什么事儿了?”

骜政何等精明,知道他是遇事儿才会急切地找上门,否则,他可能这辈子只会把樱诺这个女儿烂肚子里。

“我需要一笔钱,救命钱,樱诺的奶奶,也就是我妈躺在医院,医院不给开刀。”

闻言,骜政纤长的眉毛微蹙。

思量片刻回道:“据我所知,你们薛家家财,几辈子都吃喝不完。”

言下之意是,祖宗创下的近百年基业,就毁在了你这败家子手上。

薛薄俊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脸红,以前,老母亲经常骂他,骂他一无是处,骂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却忤逆地回吼,我就是有这样的本钱,谁叫我是薛家唯一的根脉,许多次,他都气得薛老太太半死不知,如今,还落下了重风。

“那都是吹的,薛家也没多大家产,这些年,厂子又不景气,公司的销售额一落千丈,女婿,薛家是真陌落了,我们现在住的是居民房,我……”

说得非常窘迫,在一个外人面前如此坦露心迹,亮薛家老底,薛薄俊恐怕是最不要脸Z市第一人。

可是,为了走出困境,薛薄俊已经被生活逼疯了,他已经顾不得这张老脸了。

一声‘女婿’把骜政叫爽了,他奇迹似地应允了。

“需要多少?”

女婿开了尊口,薛薄俊喜出望外,暗忖上辈子不知烧了几世的高香,日后能攀上这日理万机,权倾一世的女婿大人,他又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五十万。”

“等会儿,我让方冀打给你,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就成。”

他这个女婿当定了,不管他曾经是谁,只要是樱诺的生父,他就必须的承认,樱诺可以不认,他这个女婿可不能不认,他与樱诺虽说结婚了,八字还没一撇,如果他对薛薄俊后,日后,这老丈人也会给他说几句好话。

薛薄俊喜孜孜地闪人了。

十分钟后,方冀得到首长指令,开车去银行把款打了过去。

付了医药费,医生们为老太太做了手术,据说,手术非常成功,老太太终于活了下来,还直壤壤着要见骜政一面,骜参谋长哪有时间去见老人家啊!

直回以后有时间定会去拜访!薛薄俊才没有作过多的纠缠!

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脱了外套,挂在臂弯里,埋着头向楼上走,在楼梯转角处,视线就接触到了一双白色女式高跟鞋,眸光寻着白色高跟鞋慢慢入下移,就看到了熟悉的容颜隐在一片烟雾中,女人正倚靠在墙上抽着烟,感觉已经在那儿呆很长时间了,满身都是烟味儿。

不想理她,直接漠视,迈腿从她跟前儿越过,一支莲臂横过来,涂了丹寇纤纤玉指拽住了他衬衫一截衣袖。

男人挑眉,面色有些冷沉,为女人不合时宜的纠缠而不悦。

“你打钱给他了!”

凌云宵一直就是戴着一张假面具生活的人,她躲在暗处偷窥着一切,恐怕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嗯!”他不打算隐瞒,干脆大方地承认!

“为什么?”

“他是樱诺的父亲!”

就是这样简单理由,所以,他甘愿为了樱诺一掷千金。

“可他也是让我生不如死的人,难道你忘记了,当年他那样对我,他对我的伤害,相信你比谁都了解,骜政,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掷地有声地谴责,数落着他的不是。

他曾说过,她当年所受的苦,他感同深受,有朝一日遇上了那个人,他定会为她把一切都讨还回来,可是,现在,他为了谷樱诺,居然去帮衬着他,这口气已经在她心上堵了好几天,如果今晚他不回来,她都准备杀到他单位上去。

“你们的纠结会伤害到樱诺的,你能不能替她想一想,她是你亲生女儿啊!”

这女人就这么冷血吗?在她心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樱诺是你亲生的女儿,你难道不希望过得幸福美满?

“我早说过,她在我心中就是一坨血泡,没感情的血泡,血泡从身体里流出就没任何一点关系了,骜政,冷血的人是你,你明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却假装不懂这一切,明知道我对你痴念了这么多年,还偏偏与她领了结婚证儿,在你心里,她就真的那么重要?”

气氛陡地就变得凝窒,骜政抿唇不说话,他不说话的时候,整张脸是冷峻的,看起来自然几分吓人。

“或者说,你喜欢的只是她的年轻,她比我嫩,比我技巧好……”

‘啪’一记耳光甩了过去,她的话就此打住,她的脸隐没在黑色的烟雾中,而他的眼睛闪烁着骇人嗜血的光芒。

“你知道,我从不打女人,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当年帮你,只不过是不忍看你那样痛苦,仅此而已,不要再这样侮辱她。”

她也是你的女儿,亲生的女儿,你居然舍得用那些最不干净的言语去攻击她。

她是我的女儿,却也是我的情敌,所以,我就是要针对她,你越是护着她,我越是要针对你,骜政,我不会就这样算的了。

她付出了十年的青春,绝不会就这样让青春与年华付诸东流。

她还得到想要的一切。

骜政将衣服搭在了肩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痞痞的味道,单手扣住了她尖瘦的下巴,瞬间,雪嫩玉莹的下巴整个就扭曲变形。

冷厉的话从牙缝里迸出:“不要伤害她,哪怕是丁点,否则,我会找你拼命。”

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酷,语言是从未有过的霸道与冷狠!是否,如果她伤害了樱诺,他真的会找她拼命一般。

撂了狠话,男人步步退走,倏地转身,眸中并无半丝的留恋,转瞬,笔挺的身姿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凌云宵望着走远的男人,心里阵阵生寒,刚才他威胁了她,说如果她伤害了谷樱诺,他会找她拼命。

骜政,你中了什么毒?居然对她爱恋到命都不要的地步。

谷樱诺,我真的好后悔,如果当初生下你之时,掐死你该有多好啊!

那她就不会成为自己追寻幸福的绊脚石!

------题外话------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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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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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缠绵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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