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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傻妃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上)

作者:夏侯云初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16 14:25:19 来源:882

翩翩总是觉得今日的夏倾城有些许不对劲,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想要和他交谈,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似乎很忙碌的样子。

忙什么呢?

当然是忙着看书。

她就憋屈了,心里翻着小郁闷,心想,难不成那书就真的那么好看?那么吸引人?

比她这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来得讨人喜欢?!

当然,她也知道把自己和一本书做比较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可女人吧,有时候很在乎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想法就是那么的愚蠢的。

唉!

她瘪瘪嘴,自我安慰:愚蠢就愚蠢吧!反正他是她的夫君,偶尔为他愚蠢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起身,故意走到他的身边晃悠,轻言。“夫君,你想吃些糕点吗?要不要我让紫凝去准备一下?”

但见他也不抬,依然埋首于书卷中。“不用了。”

翩翩暗暗一咬牙,再问。“那么茶呢?再给你续上一杯吧?”

“这种事情秦白会处理。”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手里的书卷。

这次,翩翩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紧紧地握了我至于身前的双手,转身,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那我就不打扰夫君了。”

话落,只见她高傲地仰着下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厢房,走时,因为愤怒的关系,居然忘记了一贯良好的教养,连门也没有给关上。

夏倾城总算是自书卷中抬起头来,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变得悠远,握着书卷的手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指关节泛白。

吧嗒、吧嗒!

正在为翩翩整理厢房的紫凝听见一阵很急躁并且用力过猛的脚步声,有点受惊,赶紧回过头来,只见是翩翩大跨步走进那因她没有关上房门的厢房内。

“小姐。”紫凝赶紧迎了上去,心中有些许唏嘘。

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么生气过。

翩翩也没搭理她,气冲冲地走到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一口饮尽。

喝完了,犹觉得不解气,又再次伸手去端茶壶。

紫凝眼明手快地在她之前端起茶壶,为她倒上一杯茶。

又见她一口饮尽。

这次,她似乎是觉得总算解气了一些,心中大致也因为这茶水喝进嘴里,流入胃里的缘故,烦闷的情绪总算是缓解了一些。

“小姐,你没事吧?”紫凝担忧地看着她。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见自家小姐竟然会气成这样。

“没事。”翩翩丝毫不文雅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呃!

还说没事,以她看来,自家小姐到现在都还气得不轻呢。

她就想不通了,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居然能把她气成这样的。

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是什么人能将小姐你气成这样,你给紫凝说,我去给你出头去。”

“你?!”翩翩不信地看着她。“算了吧!”

在她看来,夏倾城在紫凝的心目中有着很伟大光辉的形象,对她来说,那就是一个神圣的人物。她又怎么会去对一个在自己的心目中有着这么崇高地位的人怎么样呢?

她的想法紫凝是完全不知道,见她那么不相信自己,她还以为自家小姐是遇见了什么特别难缠的人物,是以,说道。“没事,就算那人是紫凝我得罪不起的,我们还可以去找王爷呢!他一定不会看着小姐你受了委屈的。”

紫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关心、最在乎自家小姐的男人。

诚如翩翩所想的,在紫凝看来,夏倾城就是那种只有有她,她们主仆就有了依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的人。

翩翩一听,本来才压下去一下点的火气又迅速见长。

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大着嗓门道。“你还说?!说来说去,这欺负你家小姐我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好王爷,你告诉你家小姐我的好夫君。”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她和夏倾城真的如紫凝说的那么恩爱吗?

他对她真的是紫凝看中形容得那么好吗?

为什么今日,在他的身上,紫凝说得那一切的一切她什么也感受不到呢?!

“啊!”紫凝完全蒙了。

久久,她才回过神来,脱口。“怎么会呢?!”

翩翩听着她那一点也不相信的口气,心中更觉得郁闷了。“怎么不会?哼,你就没看见他刚才是什么样儿的!”

难不成,那些好的全是表象?其实以前在没人的时候,他对自己根本就不好?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样儿?”紫凝还真想象不出她家小姐说的‘样儿’是个什么样子的。

翩翩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冷笑。“完全当我不存在,你问他什么都没个反应,要死不活的。”

完全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将他给完全的忽视得一干二净。

紫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小姐,会不会是你有什么误会?”

按理说,就算是因为王爷失忆的缘故,也不至于会对小姐冷淡的。今日之前,他们两人虽然都失去了记忆,可关系还是多好的。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小姐口中的那样呢?

这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啊!

“误会!”翩翩这次是连话也懒得和她说了。

她起身,走到床边,和衣躺下,打算好好睡一下,暂时将这些烦人的琐事给忘掉。

“小姐!”紫凝跟到床边,很担心地看着她。

“别管我。”翩翩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怎么可能是她误会呢?她是个有知觉有想法的人正常人呢!人家对她是好还是不好,难不成她就感觉不出来吗?

“小姐!”紫凝感觉得出,这次,她生气的不止是王爷,还包括自己。

她气她没有站在她的那边,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可这让她怎么相信呢!王爷本来就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啊!

翩翩侧过身子,背对着她,将她完全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现在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很难去顾虑到她的感受。

她只想静静地休息一下,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委屈,多难受!

见她这样,紫凝只得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离去时,经过夏倾城的厢房门口没几步,她有突然倒退了回来,站在夏倾城的门口挣扎许久,最后总算是鼓起勇气抬起右手,将其握成小拳头在门上敲了三下。

她盯着房门,竖起耳朵,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又不见夏倾城来应门,忍不住再敲了几下。

这次,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抬起双手,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没想门果真如自己想的,并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推就给推开了。

走进去,只见房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夏倾城的身影。

“奇怪,去哪儿了呢?!”

她嘀咕。

就在紫凝万分狐疑不解的时候,夏倾城出现在了夜无痕的厢房里,两人关起门来谈了一阵子,然后双双离开。

而他,则是轻而易举地越过宫墙,畅通无阻地进了玉寒天的寝宫,只半盏茶的功夫变离开了皇宫,按原路返回。

他离开后不久,玉寒天就召见了玉寒宣。

“皇兄,他真的答应了?”玉寒宣问。

他有些接受不了,夏倾城居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这怎么想都不像是他会有的表现。

“嗯,答应了。”玉寒天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会不会有诈?”在他看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更不可能会如此的顺利。

那夏倾城是个什么样的人,岂是可以任由他们轻易拿捏的。

“我的看法和你一致。”玉寒天点了一下头。“就算翩翩的病情实在是迫在眉睫,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妥协的。”

也就因为妥协,可以看得出,他是多么的在乎这个女人。

可也就因为在乎,他更加地不可能相信,他能这么轻易的将她交给自己。

“既然皇兄也这么想,那为何还要答应。”玉寒宣不解。

既然知道这事情有问题,皇兄还答应,这不是往别人挖好的陷阱里跳嘛!

“不请君入瓮,这接下来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呢?”玉寒天一派轻松地看着他。“再说,无论他的背后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什么阴谋,但这却都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得到这个女人的机会,即使是陷阱,我也势必得孤注一掷。”

“皇弟明白了。”玉寒宣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对夏侯翩翩,皇兄是势在必得的。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半响,犹不见睡意来袭,翩翩值得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

或许是心中有事的缘故,她整个人总觉得心中烦躁不安,心情是从没有过的恶劣。她坐立不安地站起身子,在房间里跺起了步子,可这还是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烦躁之气,最后,她决定还是得要出去走走,不然,再继续呆在这个房子里她会受不了的。

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会让心境开阔一些,让也会开朗起来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她也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心想,反正就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也用不着给紫凝说一声。

也或许,私心里,她是希望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不见的,她想知道,若自己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夏倾城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慌乱。

出了客栈,她一路往东走,记得那地方过去有一个小湖的,她打算到那里去走走。

齐轩自客栈中方才一走出,远远地就看见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未免自己是思念太过,错认了人,这次他没有再一如往常一般冒冒然然地走上去相认,反而是跟在对方的身后,一路尾随着她来到城东的一个小湖。

但见湖周围人烟寥寥,她肚子一人穿过回廊,走到亭子里坐下,似有所思。这次,齐轩总算是可以肯定自己这次没有认错人了,眼前之人确实就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

心情是难以言语的激动。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一出门就会见到她。

因为心情太澎湃,他反而不知道面对此时近在咫尺的她,自己应该如此自处。

若是平日,齐轩的跟踪断然是不会逃过现在内力高强的翩翩的耳力的,可因为今日夏倾城的种种怪异行为而心烦意乱的翩翩,自出客栈就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无可自拔,压根就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己一路被人尾随到了这个地方。

本欲上前的齐轩见她用手支着下巴,双目毫无焦距痴痴地看着湖面,一脸愁容,心中很是担忧,也就不再挣扎,上前来对她拱了拱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翩翩被他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并无他人,再将目光对上眼前之人,只见他长得很好看,一双明目正含笑盯着自己,神情间若再细究,似有些激动。“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她认识这个人吗?

翩翩的一句话对齐轩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虽然他们没见过几次面,可被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遗忘得如此彻底,这不是打击,又能是什么。

“翩翩姑娘,你不记得在下了吗?”见她一脸的陌生,他尴尬且悲伤地提醒。“在下齐轩。”

他自认自己虽然及不上锦王夏倾城的仙人之姿,可自身的尊贵和优雅也不是那种能被一个女人忽视的如此彻底的。

她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伤人了。

见他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翩翩心中一沉,暗想:果然是认识自己的人。

她歉意的笑笑。“抱歉,我最近脑袋不好使,总是爱忘东忘西的。”

虽然这样的理由很难令人信服,可她也不是见着谁都会告诉人家自己失忆的人,这自称为齐轩的男子和自己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还搞不清楚呢,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这样的说辞自然是无法让齐轩释怀的,可终究他也是不便怪她的,只得笑笑,强制压下心中的难受。“怎么就只有姑娘一人?”

“就我一人很奇怪吗?”翩翩不解。

齐轩一愣,尴尬地笑笑,看着他对面的位置问。“我可以坐下吗?”

她原本想说‘不’的,因为她并不认识他。可好像是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一般,这话才问完,他就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擅自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样一来,翩翩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反而只能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之所以会执着于这个问题,是她想知道这‘一人’的问题为什么在他眼中就那么奇怪,会不会是这‘一人’本应该是‘二人’的呢?因为她记得琳儿曾经这样形容过她和夏倾城,说他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在别人的眼中他们以前的感情真的是那么要好的吗?

齐轩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坦言道。“我见着你的时候,每次你好像都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那是有夏倾城在旁陪伴吗?

这话,她没问,因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由他对自己的言谈举止中,翩翩不难看出,他和自己并不是很熟络,很亲近的人,既然如此,她就给没有必要告诉他关于自己不记得他的事情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翩翩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这个‘不认识’的人说什么,而齐轩则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会让她不会对自己心生反感,留下一个好映象。

沉默良久,久到齐轩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那么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傻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了。“不知道翩翩姑娘怎么会来到这沁月国呢?”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好几个月了,他还以为自己必须要去到轩烨皇朝才能有缘再见她一面了呢!

想起自己上次被他们甩了的事,他的心中到现在仍然觉得很不舒服的。

“有事。”翩翩在心中琢磨着,自己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既然他们不时那么熟识的人,那他为什么非得这么闲的在这儿坐着和她瞎耗时间呢。

要知道,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去搭理他的。

这样敷衍的回答,无疑让齐轩觉得难看,从而也了解到,自己好像并不受对方欢迎。

自小到大,他还没这样憋屈过。

可因为对象是她,即使心中憋闷,他也忍着没有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要知道,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寻他们,一直在想着她,是多么的渴望与她再见上一面,若就这么拂袖而去,他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所以,最后,他假装没有看出她不欢迎自己,继续找着话题和她闲谈,虽然她回答得总是很冷到,甚至是有些不情愿。

雪灵儿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夏侯翩翩。她仔细地观察过了,除了她和亭子里的那个男人以外,四周并没有别的人,而最重要的是夏倾城并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当然,玉寒天也没有。

时隔几个月,她不清楚现在的夏侯翩翩到底是和夏倾城在一起,还是和玉寒天在一起,但她知道她是失去记忆的。

她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日夏侯翩翩和她的贴身紫凝废了自己的武功之后将自己置于床下,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床底下隐约看到来来去去的那些人,自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很多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穴道解开之后,她会历尽千难万苦,用尽一切办法回到沁月国京城的原因。因为在这里,她才可能除去夏侯翩翩,也才会再有机会见到夏倾城。

今日,她终于知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欠她的,她总算是有机会全部给讨回来了。

“小心肝,你在看什么呢?”一只脏乱的的大手摸上她挺翘的臀部,也不分场合,更不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做有失道德地在上面揉捏着。

雪灵儿连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自一开始的被迫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就连最后的一点反抗的想法也荡然无存了。

想当初,她自那山村回来,这一路上,因为失去内力的关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唯一能出卖的除了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子以外,还能有什么。

她已经不记得这一路上自己跟过多少男人,换过多少男人了。他们这些人中有三野村夫,有来往的商人,也有贩夫走卒,反正她只记得现在她跟着的这个人,虽然是那种脏乱到让人恶心到不行的乞丐,可怎么说他也是丐帮的八大长老之一。

这丐帮的实力她是知道的,这长老手中有多少实权她也大致上了解了。也正因为了解了,所以她才会由原来的厌恶到现在的曲意奉承,使劲浑身的解数力讨他的欢心。她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个后台,储备一些实力,这样她才能有机会除去眼前这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女人。

“长老,你看见没?”她的身子故意往他靠近了一些。

被他换做长老的人叫王夏,是丐帮的八大长老之一,自第一次看见雪灵儿他就贪恋上了她绝美的脸蛋和娇俏玲珑的身躯,虽然后来,他见过她那有些让他失望的身子以后,一度想要远离,可没想这女人是个天生的骚狐狸,那伺候男人的手腕比起那窑子里的女人那可要高明上许多,渐渐的让他欲罢不能,越来越贪恋她的这具让他流连忘返的身躯。

他喜欢她的这种靠近,也再明白不过,每次当她这么靠近自己的时候,就是她也在需要着自己。

才这么想,他离开觉得自己整个人浑身都开始灼热起来。

雪灵儿心中冷冷一笑,很满意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在他的身上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长老,你瞧,那边那个女的。”她的手软绵绵地指向坐在亭子里的翩翩。

“那女的怎么了?”王夏的视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因为她身子的依偎,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若这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他真的想离开在这里将她给扑到,就在这个狠狠地要了她。

雪灵儿的身子故意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一下。“那女的我原本是认识的。”

她了解王夏的心里,怎么这他也是丐帮的重要人物,所以,就算他在想,也断然是不会在这里要了自己的,所以也就更加的有恃无恐,任凭自己在他的身上点燃一点一点的火苗。

只要他将他给全部烧了起来,那么自己只要顺着他,他也子要就会满足她的要求了。

“然后呢?”王夏越发的心不在焉了。

这女的真是个天生勾引人的妖精,只这么几下磨蹭,就将他心底那属于男人的欲念给完全的勾了出来。

他得好好想想,这接下来,什么地方是最近的,可以让他好好的纾解一下的。

雪灵儿勾了勾美艳的唇,心中冷笑,看来是时候了。

只见她依偎到他的怀里,吐气如兰地在他的耳边低语,其间,还故意将气息喷洒到他敏感的耳里,末了,她灵巧的舌还故意地在他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一点也不嫌弃那地方是多么的脏。

王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次,他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也无二话,直奔自己想要的目标。“行,我答应你,只不过,你得怎么报答我。”

雪灵儿假装娇羞地垂下脸,娇嗔道。“长老,灵儿什么也美艳,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哈哈哈!”王夏满意地哈哈大笑,用内力唤道。“来人啊。”

很快地,他身后不远地地方立刻有人自假山背后跑了出来。“王长老有何吩咐。”

“你,过来。”王夏对他招了招人。

那人立刻附耳过来,王夏将之前雪灵儿对他说的话附在那人的耳边说了一遍,最后问。“你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那人回答。

“那就去吧。可要看清楚了,就是那亭子里的那个女的。”王夏的手指着亭子里的夏侯翩翩。

那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亭子里的翩翩,慎重地点了一下头。“小的看清楚了。”

“嗯。”王夏点了一下头。

“小的这就去办。”

“去吧。”

王夏见那人离去,一把将雪灵儿拉近自己的怀里,轻浮地调笑道。“现在,我如了你的意,你怎么着也应该顺了我的心才是。”

“一切单凭长老你高兴。”雪灵儿柔若无骨地依偎着他。

“好,好!哈哈!”王夏拉起她,她也顺从地任由他拉着自己,两人很快地就消失在了湖边。

“哈欠!”

这边,翩翩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经不住往四周看了看,见周围除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以外,再无别人。

“怎么了?”齐轩见她突然往四周看,也不解地跟着他四下里看了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什么。”她淡淡地摇了一下头,显得意兴阑珊。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刚才她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

突然之间也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齐轩显得兴致勃勃地问她。

刚才的问题?翩翩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他问了自己什么问题。

“你刚才没有在听吗?”齐轩难过地问。

因为她的不在意,不上心,让他心里觉得很难受。

“哦!没有,我有在听。”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隐约记得,他说这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茶楼,做出来得糕点非常美味,问她有没有兴趣去试一下。

她不是故意不尊重别人,而是因为她今天本来心情就很不好,又在加上,他们本来就不熟,他还一个劲儿地坐在这里唠叨,她更是连提起来应付他的心情都没有。

尽管,他表现得很友善。

“你真的有在听?”他不是很相信地问。

“嗯。”翩翩点了一下头,发现当他用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炯炯双目中传递出来的希冀和友善让自己有些心软。“你刚才说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茶楼,做出的糕点很美味。”

只是,她想不通他干嘛会想到要带她去吃糕点。

就她所见,他们并不熟络到可以一起上茶楼吧!

见她真的有听见自己说的,他的心中顿时乐开了花,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喜滋滋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因为在喝茶的地方吃糕点认识的。”

想起往事,想起相遇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隐去,因回忆变得纯真而美好。

翩翩这下总算是知道的,原来自己与眼前这个人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喝茶吃糕点的时候认识的啊。

这就难怪他会想着要带自己去吃糕点了。

只不过一个男人这么怀念与一个女人初见的时候,有有心地咬带她去温故他们相遇的场景,这好像就变得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了。

她可不可以很大胆的猜测,眼前这男人对自己有点意思啊!

可这么想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是自己想多了呢?!

“走吧。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爱上那里的糕点的。”他说。

因为向往和兴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堵上了一道光。

“我想、、、、、、”翩翩绞尽脑汁想要拒绝他。

她认为自己和此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他很失望,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拒绝自己。

“因为、、、、、、我还很饱。”她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借口。

之前的失望因为这个翩翩这个善意的借口,他的好心情再度回来。“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先喝会儿茶,等你饿了再吃。”

因为他的体贴和友善,还有那种不忍让人拒绝的脸,让翩翩心中满含歉意。“我是真的不想吃。”

“是这样啊?”这一瞬间,他好像懂了什么,也觉得自己真的太唐突了。

“若是你不想去,那就下次吧。”他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难掩失望。

“好的。”翩翩假意看了一下天色。“那我该回去了。”

她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会遇见这个人,翩翩心中现在有些后悔。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出来了。

之前烦心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开,现在又多了一个让自己烦心的人,看来今天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

“我送你。”齐轩机警地道。

他不能强制留下她,可他也不愿失去她的行踪。

上次就是因为他的大意才会被他们给甩了,这次,他可得步步为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翩翩有些烦躁地拒绝。

她真的只想要安静,不希望有个人意志在自己的身边翻着自己。

“我送你吧,你一个女孩子家、、、、、、”

不待他的话说完,翩翩就打断他的话。“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语气很是坚定。

看着她一脸的严肃认真,齐轩发现自己突然之间找不到任何坚持下去的话来说服她让自己可以送她回去。

“那好吧。”他说,一脸的落寞。“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吗?方便我下次拜访。”

这次,翩翩再也无法估计他的感受了,虽然唐突,可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问道。“你知道我成亲了吗?”

只一句话,他的面色顷刻间面如死灰,很是不情愿地答道。“知道。”

这一刻,他是有些怪她如此残忍的。

“那么我告辞了。”在她看来,有些话点到即止,再说得明白一些,只怕是更伤人。

在翩翩看来,今日遇见齐轩这事,有点荒唐。

可在齐轩看来,能遇见她,这是上天对自己最好的恩赐。他寻了她那么久,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若要放弃,早在这几个月不听得寻找中,他就放弃了。

也正是因为这几个月对她的心心念念和难以忘怀,才让他明白自己有多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虽然他们连熟识都尚且算不上,可一个人若遇上了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希望自己这么在意她,因为无需她提醒,他也很清楚地记得她是别人的娘子。

翩翩不去看他一脸的失落,她只是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有些不可理喻和荒唐。

她实在是没心思,也不愿去看他那不知道是假装出来的,还是真的难掩难过和失望的神情,转身离开。

齐轩想要跟上,可脚步才踏出两步,就因为她头也不回,冷冷地丢下的一句“请不要跟着我”而止步不前。

他也是很骄傲,历来高高在上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无疑地,翩翩伤了他的自尊,而他这一贯的自尊让他放不下自己的尊严,这次,他果真没有跟上去。

这次,翩翩就算心情再不好,也还是提起注意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直到她完全可以确认,那个叫齐轩的人果真没有跟在自己的身后跟着来,她才放下戒心。

看了看天色,只见太阳已经偏西,她心中经不住猜想,自己出来都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想来紫凝一定已经发现自己不在屋里了吧。以紫凝的性子,她完全可以猜出她是会去告诉夏倾城的。那么,知道自己不见了,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会不会也会为自己担心呢?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不确定。

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失去记忆,不记得以前又多‘恩爱’吧,因为因为再见得日子太短,她完全不能肯定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分量吧!

对于他们之间,她是真的很没有信心。

特别是在今日他那判若两人,对自己很冷淡很冷淡的反应之后。

她的手不由地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小生命呢!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机会似乎很渺茫。

想到这儿,她又再一次地忍不住怨怪起夏倾城来。

都到了这会儿了,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也或许在下一刻就一命呜呼了,他就不能对她好点吗?

这样的日子,是少见一刻是一刻,他们里因珍惜还能相聚的分分秒秒不是吗?

想到这儿,她突然有些心急,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她怎么能这样呢?他没想明白,怎么她也跟着糊涂了。是啊!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应该抓紧分分秒秒地相聚才是啊。

她干嘛还要和他赌气呢!

她应该原谅他,不应该和他斤斤计较才是,谁在乎谁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爱不爱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她是想陪伴在他的身边的啊!

在余下的日子里,她是那么地渴望与他相守。

其实,他若真的不在乎自己,不爱自己,那倒也是好的,最少,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他可以再为自己娶一个王妃,然后生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宝宝、、、、、、

是下雨了吗?

为什么会有雨水低落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呢?

她抬起头来,看着已经明朗的天空,未见一滴雨滴,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才发现,那里,有泪水在滑落。

原来,不是老天在为她哭泣,是自己在为自己哭泣。

心,是那么的疼。

死别,原来是那么的令人悲伤又无可奈何。

这种疼得让人好像快要窒息的感觉,她一个人承担就好,她不要他也去感受。

这会儿,她突然有些庆幸,好在,他不在乎自己。

那样,他就不会疼了。真到了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就不会悲伤难过,她也就无需走得牵肠挂肚。

正想着,身子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翩翩顿觉有极快地脚步身往自己这儿靠近。

是齐轩吗?不,不是。齐轩是一个人,而现在追赶而来的是很多人。

她不记得自己与何人有冤仇,却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一大群乞丐蜂拥而至。

见是一群乞丐,她反而放心了一些。

总不至于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她猜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集会,或者是帮里出了什么事、、、、、、渐渐地,近了,翩翩的心也开始慌乱了,自他们脸上的神情和一个个地视线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敏锐地发现,他们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有什么集会,也并不是他们帮里出了什么事。

他们那来势汹汹地样子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么多人,她猜约莫有两三百人,有点吓着她。

这太恐怖了吧!被他们被人给踏上一脚,她猜想自己都会成为他们脚底下的肉泥呢。

她的身子一退再退,最后退到了一个小贩的摊子上,因为紧张,翩翩紧挨着那卖布的身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在她反射性地立刻用手往后紧紧地抓住那卖布的摊子才没有如预期地滑倒在地。

翩翩身后那卖布的大婶本来想怪责她的,可当她看见那一群群往自己的布摊前涌来的乞丐的时候,也被吓傻了。

待她回过神来,只来得急叫上这么一句。“我的天啊!”

然后也顾不得自己的摊子和布匹,与四周很快散去的人一样,立刻做鸟兽状散去。

翩翩也想想正四处逃窜的人一样脚底抹油逃命去,可才转了个身,就见自己的左边也正在涌来一群乞丐。

“该死的!”她在心中咒骂一声,打算往右,却也已经来不及,只见右边也已经被乞丐团团围住。

她自嘲地想,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插翅难飞了。

原来,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啊!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总算是找到自己的声音,虽然是底气不足,可还是问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这群乞丐面面相视,他们也有些疑惑,会不会是给搞错了,王长老下的这么重要的命令不会就是要他们对付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吧!

她怎么看都不值得王长老下这样重大的命令,更不值得出动他们丐帮这么多人来对付她啊!

最后,大家有志一同地将目光移向王长大的心腹姜元,用眼神做着无声的询问。

“都看我干嘛?!”姜元火了。“难不成我还会弄错!你们一个个别你看我我看你的,赶快将这女的给抓起来。”

其实,他也是很费解王夏的做法的,在他看来,这女人只需他一人就可以搞定,为何王夏要他带这么多的人来!

“是!”

被他这一吼,所有人不敢再有任何质疑,顷刻间蜂拥而上。

“啊!”翩翩被他们给吓得尖叫出声,身子反身性地蹲下来,一缩,就缩进来那布摊下面。

好险!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还来不及庆幸,那布摊就被人给掀了。

眼见自己暴露在那一干乞丐的视线中,翩翩吓坏了。

她记得紫凝说过,她自己本身是会功夫的,后来还在雪上上的时候内力大增呢!

想来,她应该自保才对,可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这功夫到底是应该怎么使用啊。

呜呜,不会这最后,她不是中毒死的,而是被这群乞丐给踩死的吧!

不行,她得跑。

她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就越发的卖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似的呢。

她不停地跑啊跑,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渐渐地与那些酒楼一样的高,然后那些她担心会挡住自己逃跑的障碍物都渐渐地远离了自己,被自己踩在了脚下。

低头,她往下一下,只见自己已经远离了地面,而那些乞丐此时正一个个地站在自己的脚下,一个个地就好像从地狱里窜出来的鬼怪一般,都在不停i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空中抓啊抓,就是想要抓住自己。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翩翩因为这样的情况被吓着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吓,她的脚忘记了跑,而之前想要逃离的心也被抛道了脑后。

“啊!”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个劲儿的下沉。

心中暗自叫糟,这回可惨了,就这么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

想着孩子,翩翩的脸色就吓得惨白!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然后一股梅香吸进她的鼻子里,流淌进她的肺里。

这香味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对这香味再熟悉不过了;又好像是不久前她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这样令人心安的香味。

而那个人,就是夏倾城。

她抬头,果然看见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此时正担忧地看着自己,而那容颜上一贯的淡定从容却不复见。

“别怕!”他轻声安慰,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两人置身于空中,他抱着她慢慢下落,最后他的脚踏着在地上的几个乞丐的头,带着她在空中浮沉几次,稳稳地落于地上。

“嗯。”她轻声应着他,安心地蜷缩在他的怀中。

她怎么会认为他不在乎自己呢?

这一刻,她明明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啊!

“有没有被吓着?”这是落地以后他问的第一句话,满含关心。

“没有。”她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他并不相信她的话,见她那张小脸依然惨白,他认为,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他哪里知道,她被吓着的是之前恐慌着肚子里的孩子会在此一劫中离自己远去,还好,他来了。

听见不远处打斗声异常的激烈,翩翩的视线往那群乞丐之中移了去,只见笑弦歌、秦白、夜无痕、琳儿正对那群乞丐毫不留情地击打,虽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可这没一下下去,势必会有一个人倒地不起。

她明白,这群乞丐是仗势人多势众,大多数基本都没有什么功夫底子,这哪里会是夜无痕他们的对手。

“小姐,你没事吧。”紫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绕过人群,来到了她的身边,一脸担忧。

“没事,没事。”翩翩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吓死我了。”紫凝是真的被吓坏了。

想着他们因为发现小姐不见了,出来找她,远远地看见她自空中落下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的整个魂魄都被吓得飞走了。

好在王爷武功高强救下了小姐,要不,她一定会被吓死的。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

夏倾城并没有打算加入到打斗中,而是护着翩翩和紫凝二人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视线却没有离开夜无痕他们打斗中的战况。

虽然没有他的加入,可那群乞丐也是机警的,见他们虽然人多,却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很快地就一个个四处逃窜,很快地,那几百人除了躺在地上哀嚎着无法起身的,剩下来的也就最多不过二三十人了。

见此情况,翩翩也总算是放心,紧抓在胸前的手也总算是放松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二三十人也被悉数给解决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夜无痕走过来,看着夏倾城,说。“我和笑前辈、秦白去捉拿主谋。你护着她们三人回去。”

“嗯。”夏倾城点头。

“我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琳儿拒绝和夏倾城等人一起回去。

“也好。”夏倾城深知琳儿的武功虽然不是顶尖的,可要自保,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更改何况还有夜无痕在。

“随便吧。”夜无痕无所谓的耸耸肩。

琳儿倒是不计较他的态度,只要能跟着他,她就是开心的。

“小心点。”离去前,夏倾城淡淡地对夜无痕说了这么一句。

“嘿嘿,我就说你心里是有我的吧!”夜无痕可得瑟了,笑出了他那一大排明晃晃地,特别耀眼的白眼。

夏倾城懒得搭理他,扶着脸色不佳的翩翩离开。

紫凝担忧地看着秦白,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也只得无奈地跟着夏倾城和翩翩离去。

另一边,春风小筑内。

经过一场激烈地战斗,雪灵儿此时全身的力气完全被王夏给榨干,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全身未着寸缕地躺在王夏的身上。

王夏虽然已是精疲力竭,可手还是一点不得闲地在她的身上一阵乱摸乱捏。

雪灵儿半睁开双眸,看着自窗外透进来的光,又再次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然,她是真的很缠着王夏带着她去亲自看着夏侯翩翩被擒的。

当然,她也清楚的记得夏侯翩翩现在的内力又多高强,所以才会让王夏出动了京城一大半以上的乞丐去对付她,并下令若不能生擒,那就给杀了。

虽然是这样,可她还是担心,夏侯翩翩现在的能力,她着实担心那么多人不是她的对手。

若是可以选择,她是一点不愿意和王夏躺在这她自从跟了他之后,用尽手腕让他为自己建造的这春风小筑的,她最想的是看着夏侯翩翩怎么一个死法。可她没得选择,她太了解王夏了,要他帮自己,可以,可他也不会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帮助自己。

好在,男人,都一个样。没有谁能逃得过她无边的魅力。

再一次地,她睁开了眼睛,心中掂量着,怎么就还不见人来报呢?这都好一会儿了,这群愚蠢的乞丐怎么还没有将人给抓回来呢?就算不是生擒,而是将她给杀了,她也是让王夏吩咐他们将尸体给带回来的啊!

这时间拖得越久,她就越是觉得心急。

因为心急,她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动了一下,想看看自己恢复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有那精力起身到门外去看一看。

可这一移动,她就发现自己早以疼痛到麻木的双腿间此时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顿时痛得龇牙咧齿。

这该死的王夏,精力总是好的惊人,虽然她每次都会带给她难以想象的愉悦,可最后总是会招架不住,要晕厥好几次,然后留下的就是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本来正在养精蓄锐,等着恢复精力的王夏因为她的这一动,本在她的身上游走的手突然游移到她的胸前,并很用力地捏了一下。

“呀!”雪灵儿痛呼出声,紧跟着,心中升起了一些恐惧,惊慌地道。“别,长老。别,灵儿再也遭受不住了。”

她太了解王夏了,每次当他动了情,想要再继续要她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对待自己。

可天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就不行了。若再来一次,她真的怕自己会破碎的。

“我的心肝,你喜欢的。”王夏才不管她。

他想要,她就得配合。

他和她在一起,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她这种能满足任何男人的能力嘛!

再说,他也不是真那么相信她不想,这女人可算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淫荡,最难以满足的了。他们可是天生的一对,他也相信,当今这世上,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怕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满足得了自己了。

见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再一次一个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手开始揉捏着自己,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急切地道。“长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灵儿求你了。”

他的手因为太用力,使得她痛得皱起了眉头。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正是因为这种蛮横的力道,她觉得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欢愉。

很快地,她求饶的声音渐渐消散了。

或许他说的对,她是要的。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若再来一次,以王夏的能力,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在了床上。

“呜——”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正不听自己的使唤,逐渐地迎向他。

“看吧,我就说你要的。”王夏很是得意地大笑。

他就说,这女人和他天生是一对。

他想,自己这辈子很有可能是死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而她,哼,要是哪天她惹恼了自己,他也是只会让她死在自己的身下。

房内,*的火焰燃烧得越来越猛烈,眼看就要一触即发,却在此时,门外传来很用力敲打房门的声音。

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扰,只怕都是会疯掉的,更何况那被打扰了好事的人还是想来需索无度的王夏呢。

“你他妈的是谁?”只见他依然压在雪灵儿的身上,赤红着双目,恶狠狠地瞪着那扇在他的兴致最浓的时候很不识相的被人给敲响的门。

雪灵儿一点也不怀疑,王夏等会儿一点是会将那扇门给拆了拿去生火的。

当然,就算他不拆,她也会那么做的。因为不仅王夏很火大,就连她,也恨不得一脚将门外的人给踹飞出去。

“王长大,是我,姜元。”

门外传来姜元着急且又紧张的声音。

“姜元?”王夏和雪灵儿对外一眼。

他不是去抓那女的了吗?难不成是已经将人给抓回来了?!

雪灵儿一听来人是姜元,所有的火气一扫而空。

“长老,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依着他,小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以示安抚。“等晚上,晚上灵儿在好好的伺候你可好。”

想着一定是姜元将夏侯翩翩给抓了回来,她就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太好了,她今日可总算是什么仇都可以报了。

她等今日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

她之所以会落到今日这厮田地,全部都是夏侯翩翩害的。之前她就有想过,若是姜元他们带回来得是一具尸体,她至多也就是对她进行鞭尸,然后再放到烈日底下暴晒而已,可这要是抓回来的是活的,那可就是她的运气不好了,她已经想好了一套伺候她的各种‘奖赏’,她将会一样一样地把这些方法全部使用到她的身上。

她之前所受的各种苦,她一定会在她的身上百倍、千倍的给讨回来的。

“晚上?”王夏可不满意了。

他现在都还没有吃饱呢,怎么能等到晚上呢!

“好灵儿,反正姜元他们都已经回来了,你也就别急。你想怎么样我都依着你,但前提是,你得把我喂饱了才行。”王夏一边说,手一边在她的身上将自己刚才的话付诸于行动。

他现在还全身难受着呢,急需发泄,哪等得了啊!

“长老。”雪灵儿的声音媚到了骨子里。“你就依灵儿一次吧。”

若不是碍于自己示弱,她真想一脚将此人给踢飞到床下去。

他想,可不代表她还想。

她现在满腹的心思全部都在夏侯翩翩的身上,实在是没有心情。

“你满足了我,我就什么都依你,要是伺候得老子我不满意,你也休想我依你。”王夏一火,也放下了狠话。

刚才她那娇媚的声音更是将他最后一丝清醒也给淹没了,这种时候,要想他顺着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见他发了狠,雪灵儿心知,若是不顺着他,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她紧紧一咬牙,想着,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若真开罪了这王夏,她也不会讨到好。

想到这种种,她只得压下满腹的不干,柔柔地道。“那灵儿依了长老便是,你可别生灵儿的气啊!灵儿最怕的就是你生气了。”

说着,主动献上自己娇媚的红唇。

王夏见她不再抗拒,还变得这般主动配合,心情大好,抱着她一阵狂亲。“这才是我的小心肝,你说,这样的你我怎么能不疼呢。”

“还是长老最心疼灵儿。”雪灵儿心中怄得要死,嘴上却这般说,面上也挂着甜蜜幸福的笑。

“好,好,好,知道我疼你,你就好好的满足我吧。”

王夏话落,正准备直捣黄龙,哪知这门外的姜元又再次不识相地敲起了门来,而且力道还比刚才的猛。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姜元着急的声音。“王长老,王长老、、、、、、”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王夏对着房门大吼。

房外的姜元不用想也知道房里现在正在上演着什么,能让王长大这么大的火气的,除了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还有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王长老得到了这个叫灵儿的女人以后,这种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这平日里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压下,等可以等他们尽兴了才来处理,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天大的事,实在是没法等的。

王夏用手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额头,提着胆子对着屋内的王夏喊道。“王长老,不好了,出大事了。刚才你让我带人去抓的那女的没抓到。”

都说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祸水,就他看来,这灵儿姑娘只怕是祸水之中的祸水。

自从她出现以后,天天把长老迷得晕头转向的,他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比起以往要难过上上百倍。

“什么?没抓到。”

房内传出来的声音不是王夏的,而是雪灵儿的。

“是啊,不仅没抓到,还有很多弟兄都被那女人身边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伤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就趁乱给跑回来给长老你报告了。”他不敢说的是,当时那种场景,他们很多人都被那几个人高强的武艺给吓坏了,所以他们这些胆小的是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很识时务的做法,既然打不过,不赶快回来搬救兵,还在那以卵击石,这无疑不是找死嘛!

“你他妈的,真没出息,你们这么多人居然对付不了他们。”

这次,响起的是王大火大的爆吼声。

姜元胆怯地缩了缩脖子。“那依长老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好啊?”

这下,王夏还真的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翻身自雪灵儿的身上起来,拿起一旁破烂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虽然是丐帮中人,可这想来是极有头脑的,这些年,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累积的银子那可是很可观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没有大脑的处处显摆,能低调的地方那就尽量低调。所以这身衣服,这辈子,他还真没打算换。

靠着它,他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王夏想不通,可雪灵儿却是知道的。

想必是夏倾城和夜无痕等人赶来救走了夏侯翩翩,以他们的武功这些乞丐即使人再多,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想到这,她也跟着王夏的身后起身,抓起衣服穿上,也顾不得双腿间的疼痛,抬起手随意地将头发挽在脑后。

没时间了!

若她没有猜错,这姜元既然是带头的人,那他们就不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他能逃回来,只怕是夏倾城他们特意给留下的诱饵呢!为的就是让他给他们引路。

王夏见雪灵儿已经穿好了衣服,一把将门打开,抬起手就给了门外的姜元狠狠地一巴掌,盛怒。“没出息的东西!”

姜元心中虽然万分憋屈,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见他用手捂着被王夏答道疼到麻木的脸,顺势将嘴角流出的血迹擦去,献计道。“长老,那伙人真的很厉害。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去长帮主想想办法?”

在姜元看来,为今之计,也只有求助于他们帮里德高望重的帮主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没脑筋啊!”他不献计还好,他这一献计,更是把王夏心中的怒火给烧到了极致。“你说这事儿要是让帮主知道了,第一个受苦的是谁?”

“是、、、、、、、是、、、、、、”姜元被他这一吼,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笨蛋!你是猪脑啊!帮主要是知道了,就算他会为了我和诸位弟兄出面,可这首先惹来一身麻烦的就是我。”这些年,他在外面的作风,帮主也不是不知道,私下里叶提醒过他好几次,若再让他知道自己天天沉醉于温柔乡,还为了这个女人要去捉拿别的女人,更帮里兄弟引来这样的灾难,他还能有太平日子过嘛。

“那、、、、、、那这可怎么办好?”姜元开始脑袋不灵光,现在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

只是那么多兄弟就这么被人给欺负了去,若王长老不想办法解决此事,这事传到了帮主的耳中,只怕他们也是吃不完兜着走啊。

王夏记得好比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也暗自后悔,当时不应该被美色所迷惑,没有过多的考虑,出动了帮里这么多的兄弟,这事只怕是到了帮主那儿,他还真的是说不通。

这仇,他现在是不得不报,不然,更没法交代。

“看来,这事,只怕我得私下里去请七大长老帮忙了。”他相信,凭借他们之力,那伙人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王长老英明。”姜元一听,觉得这是如今最可行的办法。

雪灵儿自内室端了一壶茶出来,见王夏和姜元二人站在门外,柔情地看着王夏,轻言暖语。“长老也别动气,你这样灵儿会担心的。”

“担心?!”王夏转身瞪了她一眼。“这些祸事全是你给惹出来的。”

雪灵儿心中盛怒,暗想:你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的仇你都帮她报不了,你还好意思怪我!

这没出息的男人就是没出息的,出了事情也只会将过错推到女人的头上。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偏偏,她又得依靠他生存,想到这儿,她心中更觉得难受。

“是,都是灵儿错了。”心中虽有自己的想法,可嘴上她还是顺着他。“你别生气,你这样会吓着灵儿的。”

她倒了一杯茶,端着走到房门边。“你先喝杯茶去去火气。”

王夏又再瞪了她一眼,不过,倒也接过她手中的茶一口饮尽。

之前,动用了那么多的体力,现在又被气成这样,他还真的是需要喝点水解解渴,下下火的。

雪灵儿见他将水喝下,嘴角不禁勾动了一下,竭力压制住心中澎湃的思绪,对王夏说道。“长老,你不是要去找七大长老吗?那你就快去吧,我在这春风小筑等你回来。”

王夏看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一甩袖子,离去。

“长老!”雪灵儿跟上几步,在他的身后叫住他。

“你又有什么事?”王夏回头,难掩疲惫和不耐。

雪灵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试图引起他的爱怜。“灵儿一个人在这儿,会怕!”

“那你想怎么样?”他现在真没一点心情和她啰嗦。

“我、、、、、、我、、、、、、”娇柔无助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知如何是好。

“算我怕了你了。”王夏这会儿真的是觉得,女人这种东西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其余的时候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姜元,你留下来保护他。”

“是。”姜元答道。

“谢谢长老。”雪灵儿做出放心的样子。

既然已经得偿所愿,她心里此时也就巴不得这王夏赶快离开。

王夏也果真如了她的意,话也没多交代一句,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去。

见他离去,雪灵儿丝毫不怠慢地开始进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之前他给王夏的那杯茶了是吓了药的,只怕他人还没到七大长老哪儿就魂归西天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这姜元了。

她深知王夏和姜元都不是夏倾城他们的对手,若留着这二人,只怕等到他们赶到了,到时候这王夏交出自己,或者是姜元供出自己,她在夏倾城心目中得形象都会是一落千丈,同时,她以后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对付夏侯翩翩了。为了以防万一,王夏这个供她暂且歇身的树只能是砍了。至于这姜元,势必也是得跟着王夏连根拔起的。

她走回桌边再倒了一杯茶,回身走到门边,见姜元就站在门外,不敢进内,却很遵从王夏的命令地守着自己,心中有些厌恶。

她一向最看不惯地都是那些狗一样的男人,偏偏这姜元就是那种对王夏摆尾摇首的狗。所以平日里,她是连正眼也不会看他的,

只是,今日情况有些不一样。

“姜元。”她唤他。

“呃、、、、、、在。”姜元从来没有见她和自己说过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今日,她居然喊了他的名字。

她居然记得他叫什么,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灵儿姑娘有何吩咐。”虽然,对于长老的女人他是严守本分的,可被一个这么美的女子看中,他还是觉得心中是很欢喜的。

这无疑满足了他最为男人的虚荣心。

“我知道今日为了我的事让你受累了,你一定渴了吧?来,这杯茶给你喝。”语毕,她将茶递到他的面前。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姜元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在她这里受到如此好的待遇,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不就一杯茶嘛,有什么敢与不敢的,我让你喝你就喝。”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你好言好语地对他,他还真给你较劲了。唯有你拿出高高在上的主子的架子吩咐他,他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可是,可是,这不是长老的、、、、、、”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他敢享受的,要是被长老知道了,他就算是不死也会脱去一层皮。

“你喝是不喝,若你不喝,我就去告诉你们长老去,到时候我可保不准自己会怎么说。”她半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们长老有多疼我你心里是清楚的,你说,我到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我、、、、、、”姜元果真被她的话吓住了,颤颤抖抖地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姑娘,我喝就是了,我喝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她将茶递到他手里,命令道。“喝了。”

“是。”姜元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非得让自己喝了这杯茶,可仔细一想,刚才长老不也喝了嘛!这长老都喝得的东西,难不成他还喝不得。

这一想,他也不在多言,将茶一口饮尽。

“这就对了。”雪灵儿满意地看着他喝完,笑意盈盈地从他的手里接过杯子。“好了,现在我要歇息一会儿,你就在外面守着吧。”

“是。”姜元答道。

她不再多看他一眼,顺手就将门给关上。

门方才一关上,她立刻跑到桌边将杯子甩在上面,然后飞奔回内室,将打开桌案背后的柜子,将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不出打包好。

这些东西可就是她以后过日子要用的了,能拿的可一样不能落下。

这些日子以来,她太清楚没银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火急火燎地将一切打包妥当,她也没有开门走出去,这房里有一个密室,是王夏告诉她的,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至此以后,除了她自己,再没人知道她曾经是那个丐帮的八大长老之一王夏的女人,更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出现过,当然,最重要的是,任谁也不会知道今日夏侯翩翩所遭遇到的这场祸事,她雪灵儿才是幕后的那人。

秦白跟着姜元来到春风小筑以后,不敢打草惊蛇,便藏身于小桥边的一棵树后,秘密地监视这春风小筑的动静,等待夜无痕他们处理了剩余的余孽之后跟着自己留下的记号赶来与自己汇合。

可等了一会儿,任不见夜无痕他们赶来,反倒是见一个身着破布衣裳,衣服上还缝了好几个补丁年约五十多岁,圆头大耳的男人自春风小筑出来,行色匆匆地准备离开。

一时间,他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需不需要跟上去看看。

自此人的衣着来看,他要是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丐帮的长老之一,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一条大鱼,若就这么让他给遛了,只怕就损失惨重了。

这么一想,秦白也顾不上别的,自树后闪了出来,拦住了王夏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王夏暗暗心惊,此人藏身于树后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想这功夫必然不会在自己之下,若真动起手来,自己必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告诉我之前那伙乞丐是受何人所指使去捉拿那女子的?”秦白问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丝毫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神情。

王夏心中一沉,立刻就想明白,眼前之人只怕是跟着姜元回来的。他在心中把姜元暗骂了无数遍,心想:真是个没用的蠢货,把人给引回来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既然不是对方的对手,王夏心中也就打定了主意,自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秦白冷冷一笑。“我看你由不得你不说。”

话落,也不再和他浪费多余的口舌,秦白手中之箭立刻出鞘,直指王夏。

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这人觉得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王夏见他剑气强大,有些被吓着,立刻一个闪身,险些没有躲过秦白的强大的剑气。

“哼!”秦白冷哼一声,将内力凝聚到剑身之上。

这次,他出手的速度比之前又更快了一些。

王夏之前被就闪得吃力,现在要躲过他的追击势必得全力以赴。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运用了十成的内力,也就导致雪灵儿给他下的毒在体内加快了运行。这一剑气他是躲过了,可身体里毒发所引起的腹痛也在同一时间向他袭来。

“唔!”如此强烈的痛让他忘记了秦白的存在,整个人抱着肚子,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

秦白有些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你少给我装,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虽然他痛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可秦白却担心他这不知道使得是什么卑劣的手段。

“我、、、、、、我、、、、、、好、、、、、、、好痛!”疼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只见他整个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嚎叫挣扎。

那控制不住自己的嚎叫声就算是听者秦白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耳里也觉得异常的心悸。

“喂,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秦白这下可以肯定他不是装的了。

再这么装,这种喊得人全身跟着发抖的哀嚎声除非是真实的,不然是不可能装得出来的。

“我、、、、、、我、、、、、、”

最后秦白也不知道他原本想和自己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只是在两声‘我’以后,秦白便见他七窍来血,然后双眼一翻,人就这么呜呼哀哉了。

“呃!”秦白到现在也还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此时,赶来的夜无痕跑到他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夏,蹲下身子,在他的鼻息见试探了一下,说出一个事实。“断气了。”

“我知道。”秦白说。“是中毒。”

“对。”夜无痕想了一下,问。“你跟踪的人呢?”

“在里面。”秦白指着眼前的春风小筑,就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刚跟着笑弦歌赶到的琳儿不解地问。

“有人想要杀人灭口。”秦白丢下这句话,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夜无痕看着他消失在春风小筑门口的身影,也赶紧跟了上去。

最后,他们只是在一间看似主卧的厢房门口看见那个秦白跟踪的男子,只不过他已经死了,而死状和王夏的是一模一样,由此可以断定,他们所中的是同一种毒。

而当夜无痕一脚将那扇门给踢开,房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唯一留下的,就是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茶香。

琳儿闻着那茶香,皱了皱眉头。“这茶里有毒。”

“没错,是八月香。”笑弦歌淡淡地说出这种毒的名字。

八月香吗?

夏倾城的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笑弦歌他们回来以后告诉自己的这个名字,不由得苦笑,一个听似无害的名字,居然是致命的毒药。

“看来我们是晚了一步。”笑弦歌若有所思。

“笑前辈有何见解?”夏倾城自他的神情中探知他心中必然另有高见。

“我在想此人若不是有太过人的洞察能力,那就是有些了解我们的。”

“怎么说?”

“你想啊,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留下那人是让他为我们引路的呢?他若不是太了解我们的能力,又怎么会知道那人没有自我们手里逃脱的能力呢?所以,我总觉得,他能下狠手将这两人摧毁,可想,是很肯定我们留下这人是顺藤摸瓜的。”笑弦歌细细地为他们分析。

“能这般了解我们的动向,又要对翩翩下手的人、、、、、、、必然也就是‘老朋友’了!”夏倾城也是想明白了的。

只是,大家却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

“既然知道我们身后有这样的一个人,又有可能随时会对师妹下毒手,那这以后,我们就得更加小心地保护着她才是。”琳儿想想都觉得害怕。

一个隐藏于暗处,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祸首,这着实让人难以安心。

翩翩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家再为自己担心,心中感觉很复杂,有愧疚,有歉意,有不解,有迷茫、、、、、、

她突然之间很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向她下毒手呢?这凡是总得有个原因吧?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家就想着害她才是。

可这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小姐!”紫凝走到她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她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我没事。”翩翩对她轻摇了一下头。

“师妹,你真没事?”琳儿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秦白看了大伙儿一眼,很快地去开门。

之间进来的是玉寒天,他的身后跟着玉寒宣和天逸两人。

“水大哥!”翩翩惊呼。

她有些慌乱地看着夏倾城。

“水兄。”夏倾城站起身来对着他拱手。

他记得夜无痕说过,他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玉寒天的。

而现在,他也打算这么称呼他。他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也失去了近一年的记忆。

“夏兄。”玉寒天也对着拱手,说明来意。“我是听说翩翩今日被丐帮的人袭击,所以特来看看。”

“有劳了,她没事。”夏倾城淡淡地回道。

翩翩错愕的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更为奇怪的是夏倾城对玉寒天说话的态度。

她的夫君一向都是一个有礼温润的人,这还是自相遇以来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冷淡的对待一个人。

当然,这是在他今日里对待自己的怪异忽略不计的前提下。

“没事就好。”玉寒天见她虽然神色不佳,可却也是如夏倾城说的‘没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至于今日这事,我也必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居然有人胆敢对她下手,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线索一经断了,这能查出来的两个主谋人物全死了。”夏倾城说。

“死了!”玉寒天脑中转动。“怎么会那么巧的两个人都死了呢?”

只怕这背后之人更不简单啊。

“所以,这事,要详查只怕还得花点时间。”夏倾城道。

“这事,就交给我的人吧。丐帮那,我也会去为翩翩讨一个说法的。”当务之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不希望夏倾城分心在这件事情上。

“那就有劳了。”夏倾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确实,当务之急,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解除翩翩身上的毒,其余的事情皆可以暂缓。

“我打算明日天一亮就动身,我相信你明白,我们没有时间了。”他相信夏倾城比他更明白,现在时间之余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原本他们事先说好的,今日他就拟修书,找一个理由休了她,而他自会想办法带她上玉龙雪山拿得白玉莲为她做药引。可没想居然出了丐帮这事,虽然他也心疼在刚受惊的情况下让她再受到被休这样沉重的打击对她来说会很无法接受,可他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我懂。”夏倾城淡淡地道,好像这两个字在平常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两字,对他来说仿若千斤一般重。

翩翩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她总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是让自己没法理解也想不到的。

失去的虽然只是近一年,可面对这么陌生的人事物,她对他们本应该是认识的,那些看理所当然然的事在她看来也就显得那么陌生和疏离,以及无法接受和理解了。

“秦白,准备笔墨纸砚。”夏倾城吩咐。

“啊!是。”秦白不解,在这个时候王爷要笔墨纸砚干嘛。

心中虽然纳闷不解,但他却很快地备好了夏倾城需要的东西。

“王爷。”

“嗯。”夏倾城走至桌边,拾起毛笔,开始写下这封自己都没法接受的休书。

除了秦白,其余人皆不知道他些了什么,只是见秦白一副完全被吓傻了的样子,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当然,好奇归好奇,这房里的人对这事有的是心中有数的,有的,的确是一无所知。

“王爷、、、、、、”秦白想要制止他。

在他看来,王爷那么爱王妃,他怎么可能会休了她呢?

夏倾城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来冷冷地看这他。

秦白从来没有见过王爷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一时间被吓傻了,那伸在空中的手也忘记了是要伸出去,还是要缩回来。

“秦白,主子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夜无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只见他拉回秦白的手,将他拖到一旁,教导。“你家王爷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他怎么做。”

“可是、、、、、、”秦白看着眼前淡定的夜无痕,忽地明白了,原来他家王爷做这样的决定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早又预谋。

这事,夜公子也是知道的。

为什么?

他的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想不明白。

就在秦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夏倾城手里的那封休书已经写完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翩翩的面前,将折叠好的信函交给她。

天知道,原来十步不到的距离居然是那么的远,他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也原来,这十步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虽然步子沉重到他拖也拖不起来,可在他都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看着夏倾城手里的那纸信函,翩翩的心中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面上表情淡然,没人看得清楚他的心思。这一刻,他是有些庆幸的,还好生为皇族众人,他自小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很多情绪。

他将那一纸修书递给她,不语。在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休书的时候,他默然转身,不忍去看那责怪的神情。

翩翩见他独自往床边走去,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她颤着手想要打看那封信函,却发现这平日里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居然是这么的复杂。

好不容易,将信打开,她终于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然后,泪水,一颗、两颗、三颗、、、、、、

一滴滴落在了那信函上。

心,从一开始如刀割一般的感觉到现在的每一知觉,她整个人也变得飘忽起来,脑袋一片浑浊。

玉寒天看着翩翩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却被她给甩开。

她现在谁也顾忌不得,她只觉得空气突然之间变得稀薄,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小姐,怎么了?”紫凝担忧地看着她,见她不语,又看向秦白。

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都写了一些什么?怎么秦白的脸色那么难看,而小姐、、、、、、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真的好担心。

翩翩没有说话,琳儿在一旁看得很是心急,几个大跨步上前,抢过她手里的信函,一看,脸色都变了。

“休、、、、、、休书。”她的双眼瞪得比铜钱还大,就好像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怪物。

“休书?”笑弦歌也被吓着了,声音不自觉地高昂起来,连忙抢过琳儿手里的信函,这一看,整张脸都变了。“倾城,你这是干嘛?”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居然是夏倾城做出来的。

“告诉我,为什么?”翩翩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是那么的干涩沙哑,可她总算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他要休她,也总得要有一个原因啊!

今天之前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他却变得如此之快,可以说休了她就休了她呢?

古代,原来是如此的不恭,分离仅凭男人单方面的想法。那么,她呢?她的意愿又该摆在什么地方?

“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为什么的。”他答。

是的,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何种理由休他,在他看来,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倾城啊,这休妻也不能说休就休的,不是还有个七出之条嘛。”笑弦歌也急了,就闹不明白这夏倾城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还有一个无所出吗?”夜无痕在一旁插嘴。

笑弦歌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夜无痕无辜地耸耸肩,不再说话。

“这,我家小姐嫁进王府不也才一年吗?孩子将来肯定是会有的。”紫凝无法接受夜无痕的说辞。

“总会有的?那是什么时候?两年?三年?那还是五年?”夜无痕见夏倾城不语,岁不乐意做坏人,却不得不这么说。

“夜公子你、、、、、、”紫凝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夜无痕,你说得那是什么混话。”琳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有些失望。

“大家都别说了。”翩翩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哀怨的目光满含决绝地看着夏倾城。“是什么原因不重要,我只想问你,这真的就是你要的吗?”

她将手里的休书高高举起,用十足的力道,举起千斤重的那薄薄的休书,让他无法忽视自己的内心。

心中,她在渴求着,只要他说不是,那么他们之间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不然,他们之间就真的这么完了。

她不是那种不要脸、不要自尊,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的女人。她有她的底线,即使再爱,她也不允许自己作践自己。

第一次,夏倾城的目光不敢对上她的眼,他怕在那里看见软弱的自己;他怕只这一眼,他就会将她手里的那纸休书夺过来彻底地粉碎。

“是。”他颤着唇说出违背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请你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他说的。

若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回避自己呢?

“有时候,这回避,不也是希望大家不要太难堪嘛。”夜无痕见夏倾城突然沉默不语,再次在一旁插嘴。

“这是我们夫妇之间的事,我希望外人不要插嘴。”翩翩的声音其冷,仿若要将夜无痕鞥冻结一般。

“呃!”夜无痕有些被吓着。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见这样冷淡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她。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看来真的是伤心透顶了,现在她是谁的感受也顾忌不了,只想要夏倾城给她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若一旦她确定他是真的一点也不顾念他们的夫妻情分,那么他相信,她是真的会放手,转过身就离去的。

果然,他想的一点没有错。

这一切,在下一刻,全部得到了证实。

只见夏倾城抬头,一双深邃不见底的双目不带温情地看着她。“休妻,这就是我想要的。”

话,只这么一句,再无它言。

对于翩翩来说,就这一句已经足够。

她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出一点对自己的依依不舍,可没想,却是那么的徒劳。

那一句话,虽然简短,却字字如冰刀一般,刀刀直刺进她的心里。

“好,今日,我夏侯翩翩再次立誓,你,夏倾城,和我,夏侯翩翩,至今日起恩断义绝,从今而后,夫妻情分不再,即使相逢也如陌路。”那决绝的声音立下的好似永生永世的誓言。

她以此来显示自己不会回头的决心。

话落,她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只看见她离去时那挺得笔直的背影,没有看见她心底的伤,更无从窥视到那出了门以后,泪水就如流水一般滑落,伤心欲绝的她。

“小姐!”紫凝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秦白,将她给带回来。”夏倾城冷声吩咐。

“王爷!”有生以来地一次,秦白逆了他的意思。

“去!”夏倾城的声音往上提了一点。

虽然只那么一点,但却足以让秦白知道,自己不能逆了他的意思。

玉寒天见秦白离去,对夏倾城拱手道。“那我也先行告辞了。”

“希望你信守承诺。”夏倾城冷冷的目光对上他的。

“一定。”

话落,他甩了一下衣袖,离去。

玉寒天等人离开才没一会儿,秦白就扛着紫凝回来。

紫凝很不配合地在他的肩上又是捶又是咬的,并哭喊着。“秦白你放我下来,你要是不放我下来让我去找我家小姐,我一定会狠你一辈子的。呜呜、、、、、、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的。”

“王爷。”走进房内,秦白拥住紫凝,不让她离去。

“把她带到她的房间,关起来。”他说。

玉寒天说过,他不希望他以后的皇后因为看见熟悉的人事物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希望他们可以过新的生活。

而他也许诺了。

所以紫凝是绝对不能跟着她离去的。

“我不要。”紫凝的头摇得好像拨浪鼓。“王爷,我是跟着我家小姐嫁来王府的人。我家小姐要离开,紫凝也要跟着离开。”

她不要,呜呜,她只想跟着自家小姐。

现在她家小姐那么伤心难过,一定是最需要她的时候。

“带下去。”夏倾城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

“是。”秦白纵使心中有万千不敢,也只得按他的命令行事。

“我不。”紫凝拒绝。

“对不起。”秦白话落,再次把她扛起。

他跟着王爷那么久,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虽然他不明白王爷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是,他是相信他的。

“秦白,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一定不会原谅你。”被抗在秦白的肩上离去的紫凝喊叫道。

由那嘶声力竭的喊叫中可以听出她此时有多么的气愤。

“笑前辈,我和我师弟有点事情需要讨论一下。”总算是听不到紫凝大呼大喊的声音,夜无痕用手按了一下头部,觉得今日出的这些事,没有一件不是让人头疼的。

“现在不可以对我们说吗?”笑弦歌问?

一双眼闪着智慧的光。

夜无痕抿嘴笑笑。“还不是时候。”

这狐狸果然是总聪明的,难怪别人都拿他比作狐狸。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这洞察能力却不得不让夜无痕心生佩服。

“那好吧。”笑弦歌也没有多问,转向琳儿。“琳儿丫头,我们出去。”

“笑前辈、、、、、、”琳儿不依。

之前翩翩离去的时候,她本来要去追的,却被夜无痕给拉住了。现在,她又怎么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她还有很多话要和倾城哥哥说呢!

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翩翩呢?

即使是因为他失忆,即使是因为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多么地爱过那个女人,可他也不能说休了她就休了她啊!

被休的女子,那以后怎么过活?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丫头,来,跟着笑前辈走。”笑弦歌不待她说完,拉起她就往外拖。

“笑前辈,你别怪我,我还、、、、、、”她奋力挣扎。

“丫头,你就听笑前辈的,这事啊,我们别管。”笑弦歌的声音渐渐远去。

夜无痕和夏倾城对视一眼,都明白,现在还不是给他们说的时候,玉寒天和夏连城的人此时,只怕全都在暗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夏倾城问。

“都在紧密进行中。”夜无痕答。

“嗯。”夏倾城点了一下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夜无痕看着他直打颤的双腿,除了慢慢的心疼之外,还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夏倾城这样软弱的一面。

即使是在当年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软弱。

出了客栈,翩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她明明是不记得他的,充其量,他们认识也没几天,就算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可她为什么就要这么难受呢?

为什么?

她不要自己这么难受的。

不就是认识几天的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又怎么样?!

呵,真可笑,夜无痕居然说什么无所出!

要是他们知道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夏倾城的孩子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反应。

但她就是不愿意说,更不会再告诉他们这个事实。

拿孩子去绑住一个男人,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她的爱也没有这么卑微。

她要的是一个真心实意在乎自己,对自己好的夫君。

夏倾城他不配。

对,他不配。

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即使是这样想了,她也依然没有觉得自己会好过一点呢。

“呜呜、、、、、、”再也忍不住,她抱着自己的身子蹲到地上哭出声来。

玉寒天让玉寒宣和天逸在转角处等候,自己一个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一直看着她跑,一直看着她难受,他的心中也随之伴随着深深地自责和愧疚。

可他没有办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消失的那两日,他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

他已经没法失去她。

没有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直到见她再也支撑不住,蹲到地上悲痛地哭出声来,他忍不住开始自问:他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的身后,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恰巧,在这时,她似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头来,抬起脸看他。

他清楚地看见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上本来是带着一些希冀的,却再看见自己以后,掩饰不住她的悲伤和失望。

翩翩回头,没有在看她。

她是怎么了?难不成还希望他会追来吗?他既然休了她,就不可能再管她的死活的。

为什么,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当她知道背后有人靠近的时候,还会想着是他?

她恨这样的自己。

她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可是、、、、、、可是,她真的真的好希望是他。

“你、、、、、、还好吧。”最终,想了千言万语,玉寒天问出口的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

“我、、、、、”翩翩本来还忍得住的,可因为他这一问,连她给自己心中筑造的最后一丝堡垒都彻底地被击毁。“我、、、、、呜呜呜、、、、、、哇哇哇、、、、、、、”

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由一开始压抑地哭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你、、、、、、你不要太难过了。”他蹲下身子,有些不自在地伸出自己的手给她轻抚着背,想让她舒服一些。

可才抚了两下,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太过于唐突、于理不合,很快又将手给收了回来。

“对不起。”他轻声道。

皆是因为看见她悲哀欲绝,他心中不忍,慌乱中才会乱了方寸,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来。

翩翩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做了什么,给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好难受,好难受,难受得好像要死掉。

“哇、、、、、、哇哇、、、、、、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她尽情地发泄,唯有这样,她才可以觉得自己心里舒服点。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做了这么丢人的事。

可是她顾不了,管不上啊!

难受这种事情要是可以控制的,那么这天下间还会有那么多的人伤心哭泣吗?

“没事的,你、、、、、、别哭了。”他突然有一种想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

哪怕说出来以后,他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可他是真的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

他只要她不再悲伤。

“我要哭、、、、、、哇哇哇、、、、、、你就让我痛快的哭、、、、、、哇哇、、、、、、今天、、、、、、哇哇、、、、、以后、、、、、、我就再也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她发誓,今天以后,她的世界在夜色没有他,她也绝对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

真的吗?

他想问。

真的过了今天她就不会在为夏倾城伤心难过吗?

本来到了嘴边想要对她坦诚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他给吞了回去。

虽然,她哭得抽抽搭搭,语句不清的,可他还是自她的话中和自己的理解中知道她的意思是今日哭过以后,她不会在为夏倾城掉泪。

“别哭了,你不为自己想,还要为你肚子你的孩子想不是吗?”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那么有自信即使失去夏倾城她也会努力坚强地活下去的原因。

他是了解她的,无论她有多爱夏倾城,无论他的离开让她多么的难过,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他也深信假以时日,夏倾城在她心目中得位置一定会越来越轻。

他只能那么深信。

也因为这样的想法,他才会有足够的自信和勇气去相信终有一天,当夏倾城在她心中不在那么重要的时候,自己才会有机会与她携手白头。

“宝宝!”她抽泣着,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着正在那里孕育着的小生命。

“是啊,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呜、、、、、、”他说的,她懂。她自己也不想为了夏倾城哭的。她比谁都明白为一个抛弃自己的人哭,那是很不愚蠢的事情。“可是、、、、、、呜、、、、、、我、、、、、、呃!”

她已经哭到打嗝。

“我、、、、、、不能控制自己。”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双目红肿。

他自袖中拿出一块手帕,疼惜地位她擦去两颊的泪水。“傻瓜!”

“我就是、、、、、、呃、、、、、、傻!”她要是不傻怎么明明知道不应该,还会这么难受呢。

这种难受得想要死去的感觉,真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没事,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会好起来的。”这话,他是说给她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嗯,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必须那么坚信。

翩翩怎么也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的,自己会再次回到沁月国的皇宫。

想当初,她是多么的渴望离开这里,可现在,这里却成了她受伤归来以后,可以默默地舔舐伤口的地方。

洛儿走进内室,见她开着窗户,安之若素地站在窗前静静地凝视远方,心中难免担忧她的身子,便拿了一件外衣走过去披到她的身上。

“小姐,虽说这个时节气候不冷,可你自己身子弱,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呢!”说到这儿,也免不得怪责两句。“你就算是没考虑到自己,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翩翩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连连苦笑:又是孩子!

看来,这世间上,母爱真的是很伟大。

若不是为了孩子,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坚持下去。而不管是玉寒天也好,还是洛儿也罢,他们也都觉得她作为一个母亲,就算有多么的不爱惜自己,有多么的不为自己想,她也得处处为孩子考虑。

“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一切都会以孩子为重。”她轻轻地拍了拍洛儿的手,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洛儿,我想歇息一会儿,你下去吧。”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最好是谁也别来打扰。

“可是皇上说想要见你。”洛儿道。

“水大哥?”这么晚了,他还来找她,是有事,还是想看看她有多伤心,想要安慰她?

“嗯,是的。皇上说他就在外面等,让我别催小姐,也别给你提起,等到你情绪好些了再让我告诉你他有事要见你。”

在洛儿的心目中,她觉得玉寒天就是这天下间最好的男人了。

而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又是这么的疼爱她们小姐,连带的,她心中也是为翩翩欢喜的。

“有事?”翩翩狐疑,想不通有什么事情非得一定要在今天晚上说的?“你去请他进来吧。”

事情就那么的紧急吗?

按理说,她理应是在外室见他的,可转而一想,这内室碍于以前出现的各种原因,他进来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她也就没心思起身出去了。

一小会儿的功夫,玉寒天就走了进来,洛儿跟在他的身后。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心疼极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她轻轻颌首,故意挺了挺平坦的肚子。“是你说的,就算我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啊,对吧?”

他抿了抿嘴,一直紧绷的心总算是落地不少。“能这样,看来你真的是好多了。”

之前他还一直在担心,一直在自责,现在心中总算是舒坦一些了。

“我是想开了。”虽然心里的难受并未减少半分。

“那我就放心了。”眼前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又多沉重,多自责。现在见她这样,他总算是好受一些了。

她深深地看着他,满含感谢。

“别这样看我。”那样的注视,会让他再一次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翩翩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没多想,问。“水大哥,你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确实是很要紧的事。”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何以能拖到现在,但是我却深知,若再不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一切,明日一早,我们就上玉龙雪山。”

不能再拖了,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她体内的毒是不是就会发作。所以即使知道此时她的心情再不好,再伤心难过,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疗心上的伤。

“玉龙雪山?”怎么又是玉龙雪山呢?

夏倾城他们忙着找到董宣和姜娘就是为了带她上玉龙雪山解毒,现在玉寒天也是一样一刻不耽误地忙着带她上雪山解毒。

看来,这玉龙雪山,她还真的是非去不可了。

她的手潜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她的至亲骨血,他是她的所有呵!“嗯,那么一切就有劳水大哥安排了。”

“那你早些歇息,明儿个一大早我们就上路。”他不是没有看见她放在腹部的手,也不是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

只怕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未必会这么坚强的挺过来。

心中,有点酸涩沉闷。却怪责自己,他当日不也就是知道为了孩子,她不会自寻短路,所以才会向夏倾城提出那样的要求吗?

“嗯,好。”

“那我先走了。”

“嗯。”见他离去的背影,她似想起了什么,忽地唤住他。“水大哥。”

听到她唤自己,他很快地回身,满含担忧。“怎么了。”

“谢谢你!”她轻声说,却满含真挚。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只能点了一些头,逃也似的迅速离去。

他是那么希望她不要对自己说‘谢谢’,那样,至少他心中的愧疚不会沉重到自己觉得难以负荷,同时,也就不会觉得负罪感这么重,无颜面对她。

回到自己的宫殿,玉寒宣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由他面前那杯喝了大半的水里,玉寒天猜想,他应该等了有一会儿了。

“等了很久了。”

玉寒宣看着他,表情有点怪异,似在怪责他说了一句废话。

“皇兄,我这已经是第三杯茶水了。”他忍不住抱怨。

玉寒天顿时觉得心中汗颜。

看来,他不是等了有一会儿了,而是等了好久了。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他指的是关于明天上玉龙雪山的一切安排。

“一切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全部准备妥当。”

“很好。”他十分的满意。“天逸那里传话回来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禀报?”

他相信夏倾城等人不会坐以待毙的。

“一切如皇兄所料,我们离开以后,锦王和夜无痕关在房里谈了一会儿。至于他们谈的什么,你也知道这二人的功力有多深厚,探子不敢离得太近。”这二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内功造诣,还真是让人羡慕外加妒忌啊!

“然后呢?”玉寒天问。

“夜无痕离开以后,什么地方也没有去,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那么锦王呢?”

“他也没有踏出过房门。”

“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气啊!”此刻,他多夏倾城的欣赏又增加了几分。

玉寒宣冷笑。“这轩烨皇朝的皇位没有传给夏倾城,可真正是他们国家的一大损失。”

这夏倾城和夏允城两人无论是在谋略还是睿智上皆是相差了不止一个台阶,他就想不明白,这当年轩烨皇朝的先皇既然那么心疼锦王这个儿子,那为何不将这皇位传给他得了呢!

毕竟,轩烨皇朝不像他们沁月国一样有那些不成文的规定,要上得雪山者才能坐上皇位。

玉寒天没有回话,但玉寒宣知道他是默认了。

“皇兄,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儿个一早还要早起呢。”他起身,准备离开。

在忙,也不能冷落了娇妻不是?!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是新婚燕尔呢。

“你下去吧。”玉寒天挥挥手,显得有些无力。

想着她,叫他怎么可能睡的着呢!

玉寒宣看着他,终于说出在等他的时候,自己心中千回百转,一直绕再舌尖的那句话。“皇兄,人都是自私的。成人之美这样的想法只会让自己在思念中痛苦一辈子。你这样在乎她,就应该相信,只有你才能给她最大的幸福。”

她在他心目中得地位已经超越到国之根本上,他为了她,可以带她上沁月国的禁地——玉龙雪山,也可以将沁月国的至宝——白玉莲送给她、、、、、他再也想不出,在他的心目中还有什么是比这个女人更重的。

他这两天甚至还会滋生一种很荒谬的想法——只要是有需要,就算是拿着天下去交换,他也是会愿意的。

这想法荒谬吗?

其实,他还真不是很肯定。

玉寒天笑笑,因为他的这番话,心中好受不少。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下去吧!”

是的,在他的心中,她比什么都重要。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地埋在了他的心里。

他那么在乎她,怎么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好呢!

后悔吗?不,一定不会的、、、、、、

就好像宣弟说的,只要他才能给她最大的幸福。

“那么皇弟先行告退。”玉寒宣说道,并无行礼。

“去吧,我走后,这里的一切都还指望你呢。”这些年,若没有他,沁月国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好。

所以,沁月国之所以有今天,能在三国中屹立不倒,与其余两国并驾齐驱,他功不可没。

“皇兄,真的不需要我一同前往?”他去玉龙雪山,有清然和天逸跟着,他并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有夏倾城那伙人蠢蠢欲动,还有一个在暗处里虎视眈眈的夏连城,这一路上只怕是不会太平。

“这里更需要你。”他很理智地说道。

“那好吧!”他懂。

好在,这次与他一起前去的,不仅仅只有皇家的侍卫。

这次上玉龙雪山,翩翩他们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

之所以达到这样的效果,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分日夜兼程的赶路,还因为玉寒天对上玉龙雪山的这一路地形的了解。

而在这快马加鞭赶路的十天里,玉寒天发现,翩翩虽然外表看上去一切并无太多的不妥,只是偶尔发发呆,因为她在思念夏倾城。可若再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眼神经常都会失去焦距,他有好几次喊她,她都没有反应。

只有当他推动她好几下以后,她才会回神。

那样奇怪的反应,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不仅仅是陷入思念和回忆里那么简单。

而这,让他无形中很是害怕。

他也召随行的年国昌来问过好几次,并让他暗中仔细观察她的状况,了解她的病情,可年国昌一直都束手无策,毫无任何的解决办法。

只是通过这样的观察,最后,他得出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结论——她不仅仅是在发呆那么简单。

具他的初步推断,估计是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到了她的身体压制不住,渐渐流于表面的症状。

好在,这会儿,他们总算是到了雪山了。

看着那在极力之外屹立不倒,闪着银光的雪上,他心中就觉得无比的激动。

只要到了这里,那就不远了,她中的毒很快就会解去的。

仿若,前面为他打开了一扇他可以带着她走过的幸福之门,而他,此刻,满怀希望和信心。

“传令下去,所有人加快脚步。”今夜,他们一定要赶到玉龙雪山山脚。

天逸听了他的话,眉头微动,问道。“皇上可是想连夜赶上玉龙雪山?”

“正是。”天逸在他的身边这么久,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心思的。

“可是皇上,这玉龙雪山终年积雪,这晚上上山那可是很危险的。”他想说的是,这玉龙雪山在夜间发生雪崩,那是常有的事。他们选择晚上上山,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玉寒天好似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中,许久,淡淡地说道。“今夜势必得上山。”

她失神的时候是越来越多,时间是越来越长了。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会害怕和恐慌。最近,每次当他发现她失神的时候,他就好害怕,怕她每一次失神以后回神的机会都会变得遥遥无期。

天逸说的,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怕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让自己后悔莫及。

今日清晨,年国昌为她把脉以后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他说:皇上,这翩翩姑娘失神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再这样下去,老臣真的有点担心、、、、、、

这担心后面的话,年国昌没有说下去,他也没有问。

内心里,他是有些逃避的。

呵!逃避!

这种以前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没有想到却在这短短的几天里频频出现。

“是。”天逸答道。

可心中,他实则是很不赞成的。

他觉得皇上变了。当然,这让他变化的最大的原因,肯定就是轿子里的翩翩姑娘。

他转头,往马车里看出,那里面坐着的是翩翩和洛儿。

唉!想着平日里那个最冷静、果断、机智的皇上此刻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失去理智,他就越发的想不明白,这在乎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乎到为她去做一切,倾尽所有吗?

玉寒天点了一下头,突然拉住缰绳。“我有些累了,到马车里去休息会儿。”

“是。”

天逸在心中想,这哪儿是累了啊,皇上根本就是想去看看翩翩姑娘。

这种事情,这些日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下了马,他直接走到翩翩他们的马车旁边。

那里,马车在看见他拉住缰绳的时候早就已经停下等待。

天逸看着他上了马车,下令让所有人即刻启程。

一行人继续前进没多久,只见年国昌骑着马来到天逸的身边。“天逸大人。”

“年大人。”

“天逸大人是担心着夜里上山会遇见雪崩?”

“正是。”

“我能体谅大人你的一片忠心。”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可大人也得体谅皇上的一片痴心和一片苦心啊。”

天逸扭头看着他,觉得他是有话还未说完的。

果然,只见年国昌接下来继续说道。“翩翩姑娘的情况越来越危险了,皇上那是担心呢!”

担心着时间上再拖会出什么事儿来!

当然,这事,他是不可能说的。

这万一触怒了皇上,那可是死罪呢。

皇上那么在乎翩翩姑娘,连他自己都不愿面对的事情,他要是说出来,传到了皇上的耳里,那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越来越危险?”到底危险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呢?

“唉!”年国昌幽幽地叹息一声,接着就没下文了。

天逸也不是那种非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见年国昌不愿说,也明白他的难处。

只是视线,不自觉地又往马车的方向瞟去。心中不禁自问:到底现在翩翩姑娘的病情是怎样的情况呢?这危险又是危险到怎样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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