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暗不成恋 【第十九章】学车VS聘用司机的第三种选择

【昕情日志】

如果有一天，

我知道，

你会受伤，

如果我不能保护你，

那我情愿，

陪在你身边的，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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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彦……谢谢你……”我看着他，发现，每次我们相逢，总是由我在说谢谢。

“你一直说谢谢，下次不请你吃了——快回去吧，早点休息。”唐彦微笑着，发动引擎，慢慢倒车退出我的视线。

我看着车离我越来越远，却不曾想，他也离我越来越远。

唐彦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拖着下巴陷入了半沉思。

“我不知道，骑士的爱，估计是隐藏的吧。他会不会没有告诉过公主呢。”

“也许骑士……不敢说呢……他太自卑了，不是吗，比起王子……”

其实意思很明白，现实也很明白。如果艾昕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那样子，可能也不会让人觉得那么痴迷。像是一种瘾，沉迷了就拔不出来。

唉，也许，这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最好的相处模式。

唐彦微微一个苦笑。就这样吧。

“沈文，你在哪里？”我发了一个短信他。这个点应该没有下班吧。

“办公室。有事？”三秒钟，便接到他的回复。

我提着蛋糕哒哒奔赴总监办公室，受人之托，就得把蛋糕送到手上，不是吗？这种事情做做，还是很利于消化的呢。

“咚咚——”我象征性的敲了敲财务总监办公室的门，然后直接拧开把手——

河风悦坐在沈文的办公椅上，沈文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办公桌上，摆着的是一个个便当……

“（⊙o⊙）…呃，你们在吃饭啊……”突然有一种撞了人家的好事的感觉。我的眼突然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嗯？沈文，这是……？”河风悦显然还不能把我和那晚的艾昕联系在一起，她看着局促不安的样子，很奇怪的问。

“哦，你怎么来了？这就是——”沈文站起来，往门口走。

“呵呵，我是沈文的同事。”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种时候，撇的干净点更好，“这是唐彦让我带回来的宵夜你们在吃饭刚好我先回宿舍了你们慢慢吃。”我把蛋糕递到他手里，就匆忙离开，不能沈文再开口。

突然发现，我有一个习惯，就是一旦急了，说话会忘记断句。

这是纪可昕的风格。因为艾昕，从来都不需要发急。

赶紧跑到电梯口，狠狠地摁着↑，我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我又说不出原因。

“嗡——嗡——”手机在包里躁动起来。我的右眼突然跳了两下。心里有点难受。是露露。

“喂？露露？什么事啊？”我走进电梯里。摁了28层，接通电话。，

“阿昕……对不起……阿昕，阿姨她……”文露露在电话那头，抽泣声掩盖住她说的话，弄得我一下子头皮发麻。猛地一下，感觉左脸像是抽了一下，牙齿忽的就痛了起来。

“怎么了？你慢慢说！怎么回事？”我看着电梯数字已经到了25，又摁了1层，用手按着脸，压迫着痛处。

“我来说，你不要哭了——是我，程梦，你在哪里啊？来一下市第一医院吧，阿姨有点不舒服。”程梦夺过电话，有条不紊的和我说着。

“好，我马上就去。”我咬着牙，一上火就牙痛，真是要人命。

……

“师傅，市第一医院。快点。”我拦了一辆的士，捂着脸就上去了。

“好哩！”的哥马上启动，车镜里他看到我一直吸着冷气捂着脸，不由得很是同情，“牙痛吧，牙痛可不是滋味啊！疼起来要人命啊！”

“嗯……师傅您快点，我很急。”我边揉着脸边和他讲，实在没有心情聊牙痛的经历。

“明白明白！”的哥慢慢的踩了油门。

“多少钱？”门诊的大门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牙齿也痛麻木了。一半脸是高烧，一半脸是苍白。

“53，你给50得了，牙痛也不容易啊，我也经常——”“师傅，给你，不用找了。”我抽出一张一百的，急急忙忙跑了。

“请问，纪萦水女士在那个病房？”我跑到门诊前台，浑身都抖了一下，值班的小护士输入姓名查找病房。

“哦，她还在急诊室里。你——”还没等她说完，我后面就被拽了一下：“你跟我来吧，我正好要去给她输液。”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推着医药车，微笑着看着我。

“嗯嗯，好。”我高兴地马上跟上她的脚步，视线转移到她的胸牌上：林小莹。

“小莹？好熟悉的名字……”我喃喃自语着，没有发现她冲着我俏皮地一笑。

“阿姨，你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说……”露露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诊病房里传出来。

“没事儿，你们不要担心……别哭了……阿姨没事……”老妈的声音也是强忍着的，听得出，她挺痛的。

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生病了也不和我们说，总是自己咬咬牙就坚持过去，印象里，她就没有吃过什么药，即使重感冒，她也只消睡一觉，就可以继续操持这个家。

如今，躺在病床上，头发都有些凌乱的样子，不禁让我意识到：妈妈开始变老了。

“阿姨，伤筋动骨要静养恢复才行。你的腰伤的挺重的，要坚持卧床休息。先给你打上止痛消肿的药，你会感觉好一点。”林小莹甜甜的声音，让我安心了不少。

“妈，你怎么伤的？我下午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坐在病床另一侧，看着老妈。

那一边，林小莹在给老妈打针输液。我躲过那个针头，直到用胶布粘好才敢转回视线。

“昨晚上摔得，本来以为缓缓就好了，谁知道今晚下楼梯的时候，又摔了一下……没事儿了，现在打着针就好多了……”老妈孩子气般的和我说道。

“昨晚怎么摔得……”昨晚？我昨晚喝醉了，可是到今天下午才回去的……今天……我突然觉得老妈的摔伤，是不是和……我看了一眼露露，刚想说话，老妈又伸手拉着了我：“你又牙痛？是不是最近上火了啊……吃点下火的东西……”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牙还痛着。

是啊，这种事情，只有妈妈会发现。

“嗯，没事，等会儿吃个止痛药就好。”我顿了顿，老妈也许不想让我说下去。也罢。

“那阿姨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就行。今晚我值班。等会儿家属去办理一下住院吧。阿姨得观察一下才能出院。”林小莹甜甜的说完，又看着我笑了一下。

老妈点点头：“哎好，麻烦你了，林大夫。”

林小莹推着医药车去其他的门诊那里了。

我看着老妈：“你们晚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没事儿。”老妈自己把头发往上拢了拢。我帮她轻轻塞到耳边。

“对了，露露你们俩先回去吧。昕昕她姐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家里有个人和她作伴就好些了。”老妈看着眼睛红红的露露，还有一直沉默的程梦。

“嗯，也对。你们先回去吧。程梦也准备下吧，那个唐彦说，可以让你去依旧园的财务部试用一下。”我看着她们，也有一种感觉，说不出的情绪。

程梦和露露离开之后，我就帮老妈办理了住院手术，因为正在输液，所以和大夫商量了一下，明天一早再转移到骨科去。

期间，有个护士过来换药的时候送来一片止疼药，说是林大夫开的，让我吃掉。

我愣了许久，看老妈还没睡，就忍不住问她：“妈，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林大夫，挺面熟的？”

老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然后伸出那只没有输液的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不会自己去问问？”然后她就笑着不理我了。

“阿姨，不痛了吧？”刚说完曹操，林小莹就来了。

她先巡查过旁边的人之后，就走到老妈的病床跟前，温柔地问道。

“嗯，就是感觉麻麻的，不痛了。”老妈自己轻轻按了按腰，说道。

“林大夫，”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能问一下，你大学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我揉了揉吃过药牙痛开始减轻的脸。

“呵呵，”林小莹调皮的笑了，看了看病床上也在微笑的老妈，又转回头看着我，嗔怪道，“我是你的那个大学毕业的哦！”然后，她放肆的笑出了声，“你就这个记性，还能记着找我做伴娘吗？”说完就蜷起手指弹了我一下。

“小莹，是你啊！天啊，我就说这个名字怎么就这么熟悉？！”我恍然大悟！

林小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

我大学读的是经济贸易，而N大是综合性的大学，林小莹本来与我一个专业，还是同寝室的室友。但是她更喜欢医学，就留级转专业到了医学部。虽然我们只在一起住了一年，但是，有些人，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我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一起旅游，甚至到大三的时候，沈文去接我回家吃饭，我都是要拉着她一起。

后来我毕业了直接回到依旧园。而她选择了继续读研。这么说来，因为她的学业忙，我的工作忙，我们也已经四五年没有见了。

怪不得那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身边。

原来是她。

我轻轻的抱住了她。她也用力的回抱着我。

老妈单手拿着手机，给我们留下了这个重逢后最美的一幕。

“你开始就认出我了？”我拉着她在走廊里，轻轻的问道。病房里已经有人开始休息了。

“其实啊，从阿姨来到医院我就认出来了。只是我知道，你呀，关心则乱。如果我们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肯定你也直接就认出来了嘛。”林小莹的声音总是糯糯的甜甜的，我一听就觉得特别舒服。

嗯嗯……我的激动都写在了脸上。她的开心都放在了眼里。

“好啦，你去陪阿姨吧。等哪天我休班，我们就好好聚聚。我现在还是实习期的医生呢。”小莹笑着我。我们彼此留下了现在的联系方式，她就去继续工作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其实，生活也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老妈出院是第四天的事情，也就是星期三。每天上班去home，下班回一趟依旧园看看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然后就赶到医院去。

程梦带着遗憾走进依旧园。听唐彦说，面试程梦的时候，程梦说，那不是她的梦，但是现在，必须要屈服一下现实。唐彦拜托后勤部周末之前给程梦安排好宿舍。本来可以住四个人的房间，暂时先不安排别人，只让她和文露露这周末搬进去。

而家中，这几天张嫂帮忙从早餐到晚餐，收拾好才离开。我也没有回去看琪琪姐，只有老妈打过一个电话，问问她张嫂照顾的可还好。

因为小莹帮忙照顾的缘故，我只请了半天假，在周三下午来办理出院手术。

老妈说一住院就心情不好，答应医生我们回家好好休养的，就提前出院了。

临走的时候，老妈和小莹说，等她好了去家里吃饭。小莹自然点头允诺。

考虑到医院外，很难打车，郑涵普同志很良心地提前下班来充当司机。

“阿姨，您慢点。”他看到我们下来，马上帮忙扶着老妈。安置好了之后，他才放心开始开车。

“哎，郑同志啊，你学车学了多久？”我看着人家开车开得那么流畅，忍不住就问了问。

“这个……我也忘记了，好像16岁就有驾照了吧。”郑涵普看着一脸怀疑的我，很笃定的说道。

“16岁……呃，那也太小了吧……现在学车大概要多久？”我试着问问，也不期望能够得到答案。十几年前的学车和现在，肯定完全不一样了。

“嗯，以你的动手能力，一年？还是……”郑涵普当着老妈不太好意思说的太直接。

“什么叫我的动手能力……”我很不爽……

“不要学车了，雇个司机吧……”老妈看了看我的腿，犹豫的说道，“雇个司机更安全些，找个稳妥点的。”

“妈，雇司机不如自己学会划算啊，你看啊，现在考驾照六千吧，学会了以后就不需要投资了。可是雇个司机两个月不得给人家六千……这个账……是吧”我耐着性子给老妈分析这个现状。

“说不过你，你问问小郑，小郑，你说呢？”老妈把靶子指向郑同志。

“阿姨说的有一定道理。”郑涵普趁着红灯停下来，一板一眼地说道：“其实呢，学车还是聘用司机，还有第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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