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和徐医生闪婚后 > 第 23 章 共眠

和徐医生闪婚后 第 23 章 共眠

作者:终晚夏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13 03:51:58 来源:882

于清溏想起曾配过的广播剧,处于易感期的Alpha,情绪和行为都异于平时,会对Omega的信息素格外向往,而信息素存在的地方,是后颈的腺体。

舌尖划动的力度很强,仿佛要透过皮肤,钻进他的血肉里。

被标记的Omega会刺激发.情,身体松软、发烫灼热,此时的于清溏亦是如此。

不远处还能听到呼唤。

“小溏,在哪呢?”

“剪子给我拿一下。”

束缚松开,后颈有冰凉的药棉擦过。徐柏樟轻轻上提他的衣领,“去给妈拿剪刀,这里交给我。”

阳台总比厨房透气,于清溏稳住心绪,把剪刀递过来。

妈妈抬头,“脸怎么回事,红扑扑的。”

于清溏用手背蹭了两下,“厨房有点热。”

于妈妈皱眉,发现了他的手指,“这儿又怎么回事?”

于清溏蜷缩指尖,“擦土豆时不小心,没事,柏樟帮我处理了。”

“幸亏你找到了小徐。”妈妈继续擦花盆,笑眯眯的,“瞧小徐把你养得多好,脸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

于清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显然二者并无关系。

吃完午饭,徐柏樟开车把二老送回家,顺便捎于清溏去电视台。

他刚走进大楼,就听到了柳思妍的尖叫。作为一名入职多年的栏目导演,工作期间,她的行为有**份。

但于清溏理解,甚至觉得应该。

整整四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感觉神奇到不可思议。那些熬过的夜、受过的质疑,每一次的驳回和气馁都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于清溏想陪她尖叫呐喊,最后只是接住柳思妍的拥抱,听她在耳边嚎啕大哭,“清溏,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不枉老娘熬过的夜和费过的口舌!”

于清溏拍拍她的后背,接下节目开播同意书,“思妍,你真的很棒。”

“不,是我们都很棒!”柳思妍激动到跳起,“是我们仨!”

“嗯,都很棒,我们仨。”

如果不是柳思妍固执己见,按照于清溏的想法,也许根本坚持不下来。

整套规划和方案,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异想天开。但可能人生中最需要的,就是那么点痴人说梦的坚持。

回到办公室,两个人面对面坐,翻着栏目创办同意书,双双绷紧了脸。

台里初步通过了“法制生活”的栏申请目,但面向全台公开竞争。且有一个月的试播期,若收视率达不到既定标准,节目取消。

于清溏翻开文件最后的公告。

播放周期:周播。

播放形式:录播。

符合条件的导演均可报名,通过审核后便可招募团队,由导演组自行选题,达标的节目才有试播机会。

同时,收视率要高过同台、同时间段的节目收视率平均值,

且为所有组别中最高才能保住节目。

台里采取这样的竞争举措,看似残酷但也合理。在“寸土寸金”的总台,任何栏目都没有浑水摸鱼的资格。

柳思妍卷弄头发,暗示刻意明显,“哎,柳导演我啊,现在节目方案有了,团队也有了,就缺个主持人。你说,咱台这么多精英,我请谁好呢?”

于清溏合上文件,“柳导,您看我怎么样?”

“于大主播,您可想好了,上了我这条船就再也下不来了。”

于清溏伸出手,“求之不得。”

柳思妍握上:“成交!”

玩笑过后,两个人回到正轨。

柳思妍拿出第一期试播的题材方案。

近些年,未成年犯罪时有发生,且越来越偏向低龄化,成为社会待解决的难题。

未成年犯罪的关注点绝不只是未成年本身,应深入剖析家庭、学校等方面。柳思妍想引起思考,得到社会多方面关注,才能更加重视未成年课本以外的教育。

柳思妍找到四位典型案例,其中三位已经在跟进。她把第四份资料递过来,“只剩这个很难办。”

于清溏提取到上面的关键字。

徐昊,十六岁,入室盗窃。

于清溏心脏收紧,“我记得,他涉及的案件不只这个。”

还有地下赌.博。

柳思妍耸肩,“我就知道你查过。”

于清溏苦笑,怎么可能不查。

“那个你也知道,目前不公开审理。而且我打听到消息,徐昊非常不配合,警方的调查进度很难。”

于清溏把资料收走,“交给我,我去试试。”

“哦,还有。”柳思妍手机滑出张照片递过来,“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是位成年男性,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狭长的单眼皮,戴套头耳机,并没有特别之处。

“他叫张家明,可能和地下赌.场有关。”

于清溏摇头,确定和此人没有交集。

“他是个游戏主播,混二次元圈,也在D站直播。”柳思妍回忆了半秒,“网名叫萨尼。”

当晚回家,于清溏闷在书房,桌上摆满资料方案。

这个叫徐昊的男孩,家住阳城周边的玉龙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奶奶。

于清溏尝试给村委会打电话,对方刚听闻来历,毫不留情、分秒挂断。

这种反馈于清溏不意外,他提前调查过,玉龙村的人非常团结且排外,有极强的村内荣辱感。

徐昊做了不光彩的事,给全村蒙羞,他们不愿提及,也拒绝采访。

柳思妍和同事去过两次,包括其他频道的记者也曾试图采访,均被挡在门外,连村口都进不去。

敲门声打断了于清溏的思路,徐柏樟站在门口,“还不睡?”

“工作没完成。”于清溏靠向椅背,捏捏鼻梁。

徐柏樟走进来,把热好的牛奶放

在桌上,“遇到麻烦了?”()

“想咨询徐医生,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老乡们以最快的速度接受我?”

?本作者终晚夏提醒您最全的《和徐医生闪婚后》尽在[],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徐柏樟:“什么意思?”

于清溏把方案资料递给他,“新栏目,我和思妍想采访一位婆婆,但婆婆的人还没见到,村长就给了我们个下马威。”

“徐翠玲?”徐柏樟挑眉。

于清溏看了眼的婆婆资料,“嗯,对。”

“你挺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徐柏樟随手翻了几页方案稿,“她是玉龙村脾气最犟的老太太。”

“我没得选,就算她再犟我也……”于清溏收了音,琢磨徐柏樟话的含义。

又回想起几个关键字。

徐柏樟,徐昊,徐翠玲。

没等他问,徐柏樟收好资料,“小昊那孩子骨子里不坏,他去偷还有赌,肯定有隐情。”

资料中没这么详细的东西,于清溏心脏扑通扑通的。

徐柏樟:“婆婆就住我家后面。”

于清溏如释重负,眼睛亮了,“所以……”

徐柏樟替他说:“需要帮忙吗?”

于清溏:“太需要了。”

周末,吃过午饭,于清塘在徐柏樟的陪同下,驱车前往玉龙村。

有徐柏樟这层关系,进入村子轻而易举。但初次见面,于清溏是以徐柏樟爱人的身份来的。

徐柏樟驾车,透过倒车镜看后排的大包小包,“东西带得太多了。”

“第一次探亲,少了容易落闲话,万一老乡们嫌我不懂事,岂不是给我先生丢人了。”

徐柏樟:“不会的,他们能看到你已经很高兴了。”

“你这么说我更紧张了,电视上有包装滤镜。”

“滤镜下的你,比电视上还好。”

于清溏笑了:“你这个话术,让我怀疑是商业吹捧。”

“我是陈述事实。”

三个小时左右,车停在大片麦地前。于清溏终于理解,徐柏樟所谓东西带太多的意思。

最原始的村落,没有硬化路面,狭窄冗长的麦田和黄土路远远望不到头。

于清溏记得资料上提过,玉龙村的经济条件很不错,应该不至于。

徐柏樟猜到了他的想法,“年轻人在城里工作,肯留在这里的,除了儿童就是中老年。他们从小在村里长大,喜欢这种自然状态。”

但路面崎岖狭窄,车进不去,只能步行。

于清溏:“走到村口大概多久?

徐柏樟:“半个小时。”

于清溏惦记着满当当的礼物。

徐柏樟:“想拿就拿上吧,中途遇见老乡会帮忙。”

深秋的村庄,倚山而建的村落,两边有水泊的蜿蜒田道,麦子长得半人高,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走。

于清溏在城市长大,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农村。

清新的空气和鸟语花香总能放松心情,路过麦田和房檐,

()依山傍水、袅袅炊烟。

穿过一人高的玉米杆,清澈的河边,三五个孩子赤着脚捉虾,抬头就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徐柏樟。

小男孩眼睛圆溜溜的,“哇!二叔回来啦!”

听到声音,所有孩子跟放学似的飞奔过来,“二叔,你终于回来啦!”

小朋友撒了欢,在河边大喊大叫。

“二叔回来啦!”

“二叔终于回来啦!”

徐柏樟笑着招呼他们,“过来拿东西。”

七八个孩子蜂拥而至,像刚学会飞的小麻雀,挣着挤着往前凑。

“叔,这都啥啊。”

“这次咋这么多?”

徐柏樟轻轻托过身后的于清溏,“有人给你们带了礼物。”

半大的孩子探出脑袋,“叔,这人谁呀?”

“瞅着眼熟。”

“我在电视上见过他!”

于清溏挥挥手,“你们好呀,我是……”

心急的小小麻雀抢了话,“婶子!你是婶子!”

“是二叔的媳妇儿。”

“二婶也来啦!”

“二叔娶媳妇儿啦!”

“俺娘说啦,二叔娶了个男媳妇儿,还不给俺们看。”

“别乱叫,没大没小的。”徐柏樟呵斥,“叫于叔叔。”

经不住警告,小麻雀们瞬间老实,站成一排,低下头、背着手,老老实实喊,“于叔叔。”

于清溏拍拍他们的头,从包里翻糖塞给孩子们吃。

徐柏樟指挥他们把东西拎去村委会,不要乱跑,中途不许私自拆开。

孩子们含着糖,乖乖点头,抱着大包小包,跑得嗖嗖快。

于清溏温柔埋怨,“都吓到孩子了,好凶。”

“怕惹你不高兴。”

“我哪有那么小气。”于清溏说:“叫什么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于清溏远远看抱大包小包、赤脚往村口跑的孩子们,“他们会不会受伤?”

“没事,从小就这样。”

于清溏惊讶,“从小光着脚?”

“嗯,村里的孩子们没城里那么精致,都是这么玩大的。”

两个人继续往村口走,沿路遇到些村民,见徐柏樟来了,都会停下手中的农活,热情打招呼。眼神在于清溏的身上来回转,笑容怎么都落不下来。

前面到达一段泥泞小路,于清溏停下脚,看看崭新的运动鞋,好像有点麻烦。

徐柏樟脱掉鞋袜,把长裤挽到小腿。

于清溏跟着照做,他刚弯下身,就被徐柏樟拦住,“天凉,你不用脱。”

可于清溏也不想弄脏鞋。

徐柏樟把双肩包背到身前,稍微弓腰,背对他勾手,“我背你。”

两个人穿相同款式的运动装,是上周逛商场时买的。

于清溏的胸口压在徐柏樟背上,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背他。小

时候就算是发着高烧,也要坚持独立走到医院。

那会儿他很要强,事事都要挣第一,在于清溏的概念里,被人背也是一种服软。

结婚之后,好像彻底被惯坏了。

徐柏樟是那种韧感很强的身材,后背肌肉紧实,胸膛压在上面也不硌。

于清溏左臂自然下垂,右臂环着脖子,搭在徐柏樟左侧肩膀。

脚下的黄土泥泞不堪,徐柏樟每次抬起下落,身体都要摆一下,于清溏也跟着晃动。

他顺手蹭掉徐柏樟额角的汗,“累不累?”

“不累。”徐柏樟步伐稳健,“最多的一次,我一天背了一百多吨水泥。”

于清溏粗略计算,有两千多袋,“背那个干什么?”

徐柏樟:“赚钱,想多赚点。”

于清溏:“什么时候的事?”

“高考结束,想赚钱读书。”

当年,乡亲们得知他考上了县状元,全村为他凑学费。可那会儿玉龙村太穷了,六千块钱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

徐柏樟说:“我以前内向,不爱说话,包工头看我傻还坑了我。”

其他人背二千袋能挣三百,可他背了两千多袋,拿到手的只有一百五。

为了凑够学费,在那个平均温度超过三十五度的暑期,徐柏樟干了比别人多两倍的工作。

于清溏收紧手臂,“他现在哪个工地?把他信息给我,我要曝光他。”

徐柏樟拍拍他的小臂,“消消气,他早被抓了,就是你们省台报道的。”

于清溏的手松下来,“这种人,我们新闻媒体发现一个曝光一个。”

“嗯,多亏了你们。”

于清溏的手再次收紧,心口有细针在扎,“柏樟,我对你了解太少了。”

“你还有很多时间了解。”

“但你并不愿意告诉我,包括你的家乡、你的童年,如果不是今天过来,我可能永远不知道。”

徐柏樟:“我怕你不喜欢。”

于清溏:“你这么好,你的家乡也这么好,有什么不喜欢的?”

徐柏樟勾紧他的腿,掌心是热的,“我知道了,以后常带你来。”

“嗯。”于清溏把脸压下来,鼻尖和嘴唇轻轻擦他的后颈。

徐柏樟身子微抖,脉搏无规律收缩,“清溏,你在报复我吗?”

“这种程度,算什么报复。”

可对徐柏樟来说,已经到了步伐不稳,心跳加速的程度。

于清溏的“折磨”并没有结束。

他拨开衣领,再次压下,躲到徐柏樟耳根喷气,“至少这样,才算报复……”

似曾相识的情景,但身份互换。于清溏用了等量的力度,舔过了徐柏樟的后颈。

报复轻而易举,但结局弄巧成拙。

两人一上一下跌进麦地,像两个狼狈的毛孩子。幸亏徐柏樟有意识偏移身体,否则他们会变成泥泞的毛孩。

麦田做了缓冲,双方并未受伤。于清溏全程趴在他背上,衣服也没沾多少土。()

于清溏捻去徐柏樟头顶的麦穗,禁不住笑他,“反应也太大了。”

?想看终晚夏的《和徐医生闪婚后》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徐柏樟的脸像沸水烧开,人也委屈上了,“饶过我。”

于清溏说:“暂时饶过。”

徐柏樟背上他,继续往里走。快到村口时,大老远又听到了孩子们的呼喊。

“背媳妇儿啦!背媳妇儿啦!”

“二叔背媳妇儿回家啦!”

“瞧一瞧,看一看呐!”

“二叔背上媳妇儿啦!”

于清溏在他背上张望,“好大的嗓门,吓我一跳。”

徐柏樟说:“别介意,村子里的习俗,他们是好意。”

在玉龙村,结婚时有个习俗,新郎要背着自己的爱人,赤着脚从村头走到村委,预示着“一对夫夫一双人,一生同走一条路”。

为表达祝福,路过的乡亲们会在旁边喊,声音越大,代表祝福越强烈,两个人的感情就会越和睦幸福。

于清溏抱紧脖子,隔着后背听他的心跳,“谢谢孩子们的祝福。”

我很幸福。

穿过泥泞的道路,徐柏樟把人放下来,自己去河边冲脚。

又走了五分钟,终于到达村口。

村落是人类群居的典型体现,村里出了一个有出息的人,全村人脸上有光。

于清溏身边围满叔叔婶婶,还有带着小马达疯跑疯跳的孩子们,年三十都没这么热闹过。

徐柏樟依次介绍亲戚。

三姑,二舅,四娘,舅爷,七婶,五哥,六嫂,还有各种小辈们一个接着一个。

村子里九成以上的人都姓徐,各家之间多少都沾点亲戚关系。

于清溏头一次觉得,他记忆力派上了比背新闻稿还实在的用处。

晚间新闻人人都看,乡亲们对于清溏非常熟悉,自然爱屋及乌,何况他本就温和好相处。

三婶发髻上别了朵牵牛花,眼睛水汪汪的,抓着于清溏的手舍不得放,“前些日子老二回来,说要结婚了,爱人在电视台工作,我说让他带回来给俺们见见,他老是说忙,结果就没回音了。”

“我和他四舅妈、五婶子急得哟,成天盯着电视台瞧。我瞧了那么多,就稀罕你。”三婶拍着于清溏的手,“我那会儿就想着,老二要是跟你结婚该多好,你瞧这事,还真被我猜中了。”

同性婚姻合法十年有余,乡亲们的接受程度高到出乎预料。

于清溏笑着说:“刚结婚那会儿是有点忙,以后我和柏樟会常来的。”

“我懂,乡亲们也都懂,你们工作辛苦,先忙你们的事,我们不打紧。”

老乡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迎合着点头,于清溏插空凑到徐柏樟耳边,“这就是你所谓的家里没什么亲戚?”

徐柏樟无奈笑道:“我错了。”

当初没带于清溏来,是怕他不适应村里的生活

(),也不喜欢热情过头的乡亲。

于清溏明白他的想法,“再重申一次,我特别喜欢这里,也喜欢这些亲人。但你把我想得那么小气,我还是有点生气。”

徐柏樟:“刚才都报复了,能不能原谅一次?”

舌尖像打滑梯,在嘴唇上逛了一圈,还能回忆起徐柏樟后颈的口感,光滑紧实,有草药的味道。

于清溏说:“下不为例。”

亲人介绍完,于清溏给大家分发礼品,玉龙村不大,也就百十来号人。

东西是出发前一天专门采购的,孩子是文具和小玩具,大人的东西不好买,于清溏挑了很久。

玉龙村因盛产某种草药而闻名,全国只有这片土地能长。靠着种草药,老乡们走向小康,各家各户盖上了新房。

于清溏怀疑,这八成和徐柏樟有关。

礼物送完,于清溏跟随徐柏樟回老宅。

徐柏樟的父母去世多年,爷爷奶奶也早就不在,大学以后老宅基本处于闲置状态,于清溏幻想着九十年代的砖瓦房。

等他站在门口,抬头看崭新的三层小洋楼,愣住了。

徐柏樟说:“村里有讲究,就算没人住,房子也要气派。”

宅子是徐柏樟研究生毕业那年,用攒下的论文奖金盖的。

“真不错。”于清溏吸了口新鲜空气,有地方养老了。

棕色木门推开,房内干净明亮,不像长期没人住的样子。

徐柏樟放好行李,把人往二楼领,“三婶有钥匙,我不在的时候,她会过来打扫。”

于清溏扒着一沉不染的楼梯扶手,“三婶挺勤快。”

徐柏樟:“不仅勤快,还热心肠。”

于清溏四处逛着,相比城市的惊人房价,老家的宽敞通透真舒服。

徐柏樟倒水给他喝,“三婶做饭也很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好啊,说得我都饿了。”

三婶家里,除了三叔、四叔和奶奶,隔壁二叔家的俩孩子也在这里吃。

天蒙蒙渐暗,院子里热火朝天,饭菜上桌,三叔拿出陈年老酒,给他俩满上。

趁三叔又去找酒的嫌隙,徐柏樟问他,“自家酿的酒有点烈,行吗?”

于清溏把酒盅端过来,“小看我。”

徐柏樟:“适可而止,别勉强。”

“放心吧,没问题。”于清溏端起酒盅一饮而下,舌尖烧痛,蛰到了喉咙,比他预期中还要烈。

于清溏没敢再喝,转头见徐柏樟把小半杯灌进肚子里。喉结在动,耳根也被烈酒刺激得泛红,但表情很平静。

“你居然能喝酒?”于清溏挺诧异的。

徐柏樟平时太养生佛系了,就跟出家僧人似的。

徐柏樟给自己满上,“玉龙村长大的孩子,没有酒量差的。”

这里的小孩七八岁就能和老人喝上二两,五十多度的烈酒,像闹着玩。

“你喝醉过吗?”于清

溏又试着抿了一口,嗓子烧着了,浓过头、辣过了劲儿。

徐柏樟把于清溏的酒盅换成酸奶,“很少。”

于清溏嘬了一口,辣刺慢慢缓解,“喝醉了什么样?”

“你不会想知道。”

于清溏舔了嘴角,“你越这样说,我就越想知道。”

徐柏樟和他有三秒对视,从他舌尖移开,又灌完一整杯酒。

“哎哎,老二,你这咋回事,咋不等我都喝这么多了?”三叔带了瓶新酒过来。

徐柏樟给三叔满上,“三婶酿的酒太好喝,没忍住。”

三叔瞧到另一边,“清溏,你咋喝上饮料了?”

徐柏樟举杯,“三叔,我陪您,他喝不了太多。”

众人上席,餐桌其乐融融。

一斤白酒下肚,三婶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啦,可不兴再喝了。”

三叔擦了把嘴,“这才哪到哪,俺俩至少三斤。”

“你喝醉了呼呼睡,踹都踹不醒。人家小夫夫刚结婚,那能跟你一样。”三婶收走没开的酒瓶,“你把孩子弄醉了,这不是耽误事嘛。”

有那么两秒,于清溏希望听不懂。

至于徐柏樟,自顾低头夹菜,仿佛不是事件当事人。

三叔点头说了个“对”,烈酒换成茶水,配上花生米,兴致不减。

晚饭吃到九点,收拾完残局,两个人并肩往家走。三叔家就在他们隔壁,步行不到二十米。

在外面没注意,家里灯亮,于清溏才看清,徐柏樟喝酒很“上头”,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于清溏接水给他,“你醉了么?”

徐柏樟喝了半杯,捏着玻璃杯,“你看呢?”

于清溏夺过剩余的水,喝光才说:“丝毫没醉。”

“我先去洗澡。”于清溏抱着睡衣离开。

浴室只有一间,于清溏洗完徐柏樟才去。洗完澡,于清溏坐在床边擦头发,水声就在隔壁。

稀里哗啦的,先缓再急,再由急至缓。实际并无规律,却能感受到墙那面翻涌而来的潮气。

他和徐柏樟背过、抱过、手牵过,好像听着水声,都能感受到他皮肤的质感纹理。

于清溏揉压眉心,满打满算,酒他只喝了一小盅加一口。可借着水声,他才意识到自己酒量有多差,此刻的心情有多烦。

心烦意乱的烦。

楼下有敲门声,是三婶的声音,“老二,清溏,你们睡了没?”

于清溏开门,“没睡呢,三婶有事吗?”

三婶伸着脖,滴溜溜的眼睛往里瞧,“老二呢?”

“他在洗澡。”

“噢,正好,赶上了。”三婶递来个黑塑料袋抱裹的盒子。翻开三层报纸,三婶把纸盒塞给他,“怨我,你们走的时候给忘了。”

看着怀里的这堆,于清溏的后脑勺又麻又疼,好像有只啄木鸟在上面。

脑袋被啄空了,于清溏说了句丧心病

狂的话,“您留着用吧。”

“用啥啊,我和你三叔都多大岁数了。”三婶使劲往他怀里塞,“村里计生办免费发的,前几年搞计划生育,只要成年了,结婚的没结婚的都有,连祖奶奶枕头下都塞了三盒。”

祖奶奶是村子里年龄最大的老人,一百零八岁。

于清溏:“……”

矫枉过正了。

“好好的东西,不用都浪费了。”三婶按住他拿盒子的手,“别跟婶子客气,放心用,婶子那还有,不够再给你们拿。”

“小年轻精力旺盛,多用用没坏处。”

于清溏坐回床边,陪同他的,还有床头那一大摞安.全.套。

他怀疑自己是挺闲的,闲到清点了数量。

一共十一盒,每盒十枚。

他们就在这里住一晚,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勤快”。

隔壁的水声还没停。

何况,他们根本没开始过。

于清溏脑袋里又晕又热,他翻出一片,撕开包装,拽成了长条状。

免费产品,没有华丽包装,没有特殊香气,就是最原始的乳胶气味,透明外观,油质感很强。

不是火上浇油的油,是掀翻了油锅,混着腹腔的烈酒,丢了根火把进去,世界都炸了的油。

于清溏擦干净手,把拆掉的安.全.套和揉成团的纸巾一并丢进垃圾桶。

他翻身上床,被子刚抖擞出个角,徐柏樟出现在了门口。

潮湿的头发全撸到后面,额头光亮饱满,泛着饮酒后的红。

他上身只穿了半袖T恤,小臂的血管和线条都很凸出,像是完美的雕刻品。

指尖带走了发梢的水,徐柏樟偏偏头,平静地说:“三婶只准备了一床被子。”

于清溏拽着被子角,从男人的腰腹、胸口、肩膀滑到鼻尖,欣赏完才慢慢悠悠回复:“那要不……一起睡?”!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