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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 60 章

作者:榶酥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12 07:19:04 来源:882

“好,刘公子好气魄。”

柳襄拆开酒坛,将自己面前的五只碗分开一排,全都倒满,才看向刘公子:“规矩再说一遍,喝不下就认输。”

刘公子刚应下,柳襄一把按在银票上,高声道:“烦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先将丑话撂在前头,一旦认了输就得当场兑现赌约,届时若想装醉跑人……”

柳襄似笑非笑的盯着刘公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玉宋两家也会找到你,断你一条腿。”

刘公子阴阳怪气的笑了声:“宋姑娘这么笃定自己能赢?”

“我是在告诉你,事是你自己挑起的,赌约也是你自己应的,可别想输了就来使姚大哥的人情。”

柳襄指了指桌上的一沓银票:“毕竟,两万两就在这儿摆着,我输得起。”

“你说谁输不起呢?”

刘公子自己面前的酒碗,狠狠道:“耍嘴皮子功夫可没用,手底下见真章!”

“好啊。”

柳襄抬眸看向姚修成:“那也就请姚大哥做个见证了。”

姚修成此时虽有几分不安,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法再阻止了,只能点头给下承诺:“好,你论你们谁输谁赢,我皆不出面。”

柳襄这才端起了酒碗,但却并没有开始,而是遥遥朝首位府尹大人那一桌长辈道:“小辈们玩闹作赌扰了诸位伯伯婶婶们兴致,昭昭在此先给伯伯婶婶们赔罪了。”

说罢,她便仰首一饮而尽。

然后又端起一碗,继续道:“昭昭自小熟读圣贤书,虽非惊才绝世,但也算识字明理,从不主动与人为难,但今日刘公子主动挑衅,落我与夫君颜面,我绝不能容。”

“今日赌约关于玉宋两家颜面,不敢劳烦伯伯婶婶们见证,只请伯伯婶婶看个乐子。”

柳襄两碗酒,彻底将刘公子的所有后路堵死。

刘公子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能如此淡然,确实是打了这个注意,他家与姚家交情不浅,即便他输了,只要那桌的长辈发了话,这事就不过是个乐子。

可现在,不成了。

柳襄把话放在了前头,即便是他父亲,也不好再插手了,否则就成了欺压小辈,故意伤玉宋两家脸面。

姚府尹与刘公子的父亲对视一眼后,笑着道:“孩子们年轻气盛玩闹,我们做长辈的,不插手。”

柳襄灿烂一笑:“多谢姚伯伯。”

这场热闹对于在场其他人来说,可比姚家嫁女好看多了。

毕竟,一旦刘公子输了,那两万两就是他们的了。

除去府尹和他们本身那桌人,便只有四桌人,四十个人。

两万两,一人能分到五百两!

五百两够普通人家吃几辈子了。

即便对于他们这些人,也算得上大笔进项了。

说心里话,这四十个人没有一个人希望刘公子赢

但到底还是碍于身份没敢太明目张胆,喝彩声勉强一半一半。

时间缓缓流逝。

二人面前的酒坛子逐渐空了。

刘公子已经隐隐有些站不稳,柳襄却仍旧眼神清明。

很快,送来了第二坛。

刘公子狠狠的瞪了眼面不改色的柳襄,心里慢慢地的沉了下去。

这娘们怎这么能喝!

从第一轮五只碗空了后,柳襄的酒就是谢蘅倒的。

他拿起第二坛时,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柳襄。

他知道她能喝,重云送来的信上说,那一夜,她喝了快四坛才醉。

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瞧着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且这些酒,都是为他喝的。

但凡他的身子争气些,她也不必如此。

柳襄这时转头催他:“快倒。”

谢蘅默了默,继续倒酒。

柳襄第二坛空了,刘公子的还剩一半。

她笑盈盈的靠在谢蘅手臂上,指着他道:“不着急,你慢点喝,我等你哦。”

刘公子又气又恼,拼命的往下灌。

但酒量有限,终究是撑不下去,两碗过后,就已经站不稳了。

眼前所有都逐渐模糊,连酒碗也端不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能再喝了。

姚修成眼眸闪过一丝暗沉,出声劝道:“刘兄,你不能再喝了。”

再喝下去怕要出事。

刘公子虽然心气高,但也爱惜性命,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且就算他继续比,也赢不了。

周遭寂静半晌,响起一道咬牙切齿且不甘的声音:“我认输。”

柳襄闻言欢快抚掌:“好呀好呀。”

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一步,眼神朦胧,口齿略有不清:“你,给我未婚夫道歉!”

显然,她也醉了。

谢蘅皱眉跟过去将她扶住。

不是能喝四坛?

柳襄靠在他怀里,仰头道:“淮哥哥,我厉不厉害。”

谢蘅听得那声‘淮哥哥’,默了默后,配合着温声道:“昭昭厉害。”

柳襄遂朝他弯唇一笑,微粉的颊边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但这时,除了姚芳茹以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刘公子身上。

他们都等着他磕头道歉。

但当着这多人面跪下磕头,谁也放不下这个面子。

柳襄等了半晌,有些不耐烦了,她折身拿起桌上的银票,醉眼朦胧:“你道了歉,这些就是他们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柳襄此言一出,便有人急不可耐的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道个歉无伤大雅。”

“是啊,愿赌服输嘛。”

“就是啊,刘公子放心,我们不看,过了今夜,这事就没人知晓了。”

刘公子攥紧拳气的眼眶发

红。

一群见钱眼开的东西!

但这时,没人能帮他了。

姚修成无法开口,府尹也只能当没瞧见。

人姑娘把话都放在了前头,他们若再出面,委实有仗势欺人之嫌。

玉家富甲一方,还不能得罪。

“你是不是要赖账啊。”

柳襄见刘公子不动,皱眉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输不起吗?”

“怂货,懦夫!”

“我道歉!”

刘公子被激的扬声吼道。

他推开来扶他的人,摇晃着走到二人跟前,忍着屈辱跪下磕了两个响头。

“今日冒犯了玉公子,宋姑娘,对不住。”

柳襄这才满意,将银票递给离他最近的人:“劳烦这位大哥,给大家伙儿分一分。”

“那就多谢玉公子,送姑娘了。”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银票转身就给人分了。

柳襄这时也再撑不住,软软的倒在了谢蘅怀里,嘟囔道:“怎么有两个淮哥哥啊?”

谢蘅眼疾手快的搂住她,眼眸微沉。

李氏这时走过来担忧道:“昭昭应是醉了,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醉?谁醉了?”

柳襄伸出食指胡乱指了一通,最后落到李氏跟前,然后嘿嘿一笑:“李姐姐,你是李姐姐。”

李氏忙哄着道:“是是是,我是,昭昭乖,先回去歇息。”

谢蘅压着唇角的弧度伸手按下柳襄的手指,朝李氏道:“派个人领路便可,时间也不早了,不劳烦嫂嫂。”

李氏确实需要留下善后,还要安排其他人的住房,便也没再推辞,让贴身丫鬟送二人回去。

谢蘅弯腰将柳襄抱起,柳襄眼底的朦胧散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弥漫。

她顺势靠在谢蘅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脸贴在他的胸膛,还轻轻蹭了蹭,舒舒服服的闭上眼,轻声呢喃。

“淮哥哥,我们要回家了吗?”

谢蘅只当不知她的放肆,温和道:“嗯,我们回家了。”

目送二人远去,李氏脸上的笑容消散。

传闻玉公子脾性不小,最不能容人挑衅,今日刘宣不过言语稍微冒犯,他们便如此大动干戈,看来身份是错不了了。

李氏想到这里,瞥了眼还在不甘愤恨的望着柳襄谢蘅背影的姚芳茹,心底开始了盘算。

若能与玉家联姻,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看来,得好好筹谋筹谋了。

_

月光洒落,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柳襄贪婪的依偎在谢蘅胸膛,闻着熟悉而陌生的檀香,开心的不得了。

她实在没想到演这出戏还能有这样的好处,若能每日都能这么演一回就好了。

她悄悄睁开了眼。

然而以她的视角最多就只能看见他的脖子。

她的视线在喉结那处

稍作停留,便大着胆子动了动,借着酒醉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好的姿势。

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此,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得不到,偷偷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吧?

但她的偷看实在过于明目张胆,谢蘅想不发现都难。

但他还是任由她去了。

丫鬟将二人送到屋外,便没再进去,只是看着谢蘅抱着柳襄进了他的房间时,略有些迟疑道:“宋姑娘的房间在那边。”

谢蘅遂解释道:“她喝醉了,身边得有人照顾。”

丫鬟也没再说什么,屈膝告退。

她感觉玉公子和宋姑娘的感情很好,五姑娘的念想怕是要落空了。

且这种抢人未婚夫的事,怎么想怎么无耻。

不过她只是个下人,没资格置喙。

只希望夫人届时做的好看些,别连累了夫人的名声。

房门关上,谢蘅抱着柳襄走向床边,然后便再无动作。

等了片刻,怀里的人还没动静,谢蘅无声笑了笑,才沉声道:“还要装?”

柳襄被拆穿也不害臊,干脆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何时发现的?”

“叫我,淮哥哥时。”

谢蘅淡淡道。

原是这里漏了馅。

柳襄遗憾的喔了声,然后继续装傻。

谢蘅终是忍不住,问:“你还要赖多久?”

柳襄眨眨眼,才似刚反应过来,连忙从他怀里下来,道:“我确实有些醉了,反应迟钝了些,世子见谅,我不是故意的。”

谢蘅笑哼了声,坐在床沿。

她这话,鬼都不信。

不过他也不拆穿。

他又何尝不想时间过的再慢些。

“现在时候尚早,可以睡一觉再出去。”谢蘅道。

柳襄见他没有怀疑自己,心中松了口气,道:“世子先睡,我晚些时候再出去。”

谢蘅嗯了声。

之后二人便一个躺床上,一个躺榻上,都没再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柳襄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轻手轻脚的起来,出了门。

此时已近子时,万物寂静,正是夜探的好时机。

谢蘅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他是被一阵不小的动静吵醒的。

隐约听见外头在喊什么时,他猛地清醒,起身看向榻上。

榻上空空如也。

隔着房门也能看见外头亮起的火把,且越来越近。

谢蘅一颗心蓦地提了起来。

她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窗户处传来声响,谢蘅意识到什么,疾步迎过去,果真见柳襄翻窗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事?”

谢蘅快速打量着她,声音微急。

但夜里黑,她又身着黑衣,他瞧不清什么,且不待柳襄答,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玉公子,玉公子?()”

谢蘅压了压声音,道:“何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回玉公子,今夜府里进了刺客,大人命我等挨个房间搜查,请玉公子行个方便。”

谢蘅微微皱起眉。

若在京城,他不应没人敢进来。

但在这里,即便他不应,他们也会闯入。

谢蘅看了眼柳襄身上的夜行衣,当机立断拉着她上了床。

柳襄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快速脱下衣裳钻进了被子里。

谢蘅回头看了眼她,才道:“不方便。”

外头的人先是一怔,而后语气硬了几分:“刺客事关重大,玉公子得罪了!”

话一落,门就直接被踹开。

几人正要越过屏风而去时,里头传来一声怒喝:

“滚!”

几人脚步一滞。

领头的眯起眼,手缓缓放在了刀柄上。

若屋中没有异常,玉公子不会阻止他们!

然紧接着,就听一道细弱的声音响起:“淮哥哥,怎么了?”

几人脸色一变,慌忙停住了脚步。

晚宴的事早就传开了,这么叫玉公子的人只有他的未婚妻。

“滚出去!”

谢蘅再次历喝道:“谁敢进来,我挖了谁的眼睛!”

几人面色一白,虽然被人这么威胁面子上过不去,但一想到里头的情景,他们也自知是冒犯了。

领头的瞥了眼手下人。

不是说是未婚夫妻吗,怎么睡到一起了?

手下人茫然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啊。

领头的人迟疑片刻后,拱手道:“对不住,一时心急冒犯了。”

如今大人想拉拢玉家,他们不能将人得罪狠了。

恰在此时,又听外头有人喊叫,说发现了刺客的踪影,领头的人这才赶紧带人离开?

房门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谢蘅一把掀开被子,下床点了蜡烛再上床靠近柳襄:“伤到哪了?”

他起初不觉,直到柳襄脱了衣裳靠近他他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所幸屋里点了熏香,那些人又离得远才没有闻到。

柳襄趴在床上,艰难道:“背上。”

谢蘅烛火往下,果然发现她背上雪白的里衣上有一道血痕。

其实也不完全在背上,那道血痕仿佛是擦着腰过去的。

“枕头下有药。”

柳襄为了以防万一,进来时带了创伤药,她伤在后腰,自己处理不了伤口。

谢蘅闻言便下床去榻上的枕头下摸出了一瓶药,而后他便欲将帕子打湿给柳襄清洗伤口,便听柳襄道:“不能用他们的帕子,不能留血迹在这屋里。”

谢蘅捏着帕子闭了闭眼。

这么大的纰漏他不应该忽略的。

不过是关心则乱。

他在原地立了

()一会儿,尽力平静下来,才放下帕子。

随后,他脱下自己的里衣,穿好中衣后将里衣剪成碎片浸湿。

“得罪了。”

谢蘅拿着剪刀跪坐在柳襄身边,轻轻剪下伤口周围的衣裳。

虽然他已经尽量不触碰到她,可期间手指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肌肤。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柳襄的脸逐渐发烫。

腰间位置敏感,又是她满心满眼喜欢的人,谁能遭得住。

连带着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不,还是很疼的!

当谢蘅给她清洗伤口时,她痛的身子一颤。

谢蘅的手也跟着一抖。

他尽量放轻动作。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给人上药,勉强算是有几分经验,没折腾的太久。

只是上好药后,他用里衣布条给她包扎时很费了一番功夫。

她伤的位置隐秘,他给她包扎手便要环过她的腰,可她趴在床上,他的手根本无法穿过去。

“你……能坐得起来吗?”

谢蘅红着耳尖问道。

柳襄也猜到为何,在谢蘅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

然后就与谢蘅面面相觑。

这个姿势确实很方便包扎,但,只要谢蘅伸手,就等于将她拥在了怀里。

她虽然被剪的是后面的里衣,可毕竟只是穿了里衣,就这么面对面抱着,实在过于亲密了,也很难保证不碰到。

谢蘅一眼不敢往下看,盯着她的头顶位置,再次开口:“你……转过去。”

柳襄眨着眼看了他片刻,默默的转过身去。

谢蘅轻轻呼出一口气。

但等到他上手时才发现,其实这个姿势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手从她腰间环过时,还是像将她抱在了怀里,但好在,只要小心一些,便可以不触碰到她。

待终于将伤口包扎好,谢蘅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好了。”

谢蘅拿起中衣给她披上,挡住了裸露在外的纤腰。

柳襄下意识伸手去拢衣裳,却恰好碰到了他的手,二人同时一怔后,又默契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各自挪开。

柳襄穿好中衣,才又转过身来。

其实于她而言这点伤委实算不得什么,在战场上,哪次不比这次凶险,只是当她看见谢蘅担忧的神情时,心中不免起了私心。

哪怕只是对同伴的关心,她也很受用。

所以,她干脆就什么不管,任由他帮他清洗,上药,包扎。

只是没想到,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世子竟然做得来这样的事。

柳襄遂好奇道:“世子给人处理过伤?”

谢蘅收拾着沾上血迹的碎布,头也没回道:“嗯,以前谢澹常常受伤……”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什么,不再继续往下。

他对她竟已经没有什么防备了。

柳襄很有兴致继续追问:“二皇子为何会经常受伤啊,且二皇子受伤应该多的是人给他上药,为何是世子做这事?”

谢蘅沉默了半晌,随口给了个答案:“他练武受伤,不好意思叫别人知道。”

柳襄并未怀疑,还要再问时,谢蘅便先开了口:“是怎么回事?”

柳襄知他问的什么,脸色一沉,周身立刻添了诸多戾气:“我发现了兵器库。”

谢蘅一愣,靠坐在床背紧紧皱起眉:“兵器库?”

“嗯。”

柳襄道:“我根据世子给的位置往西南方寻去,很快就找到了库房,库房外头防守过于森严,我费了好些功夫才潜进去,却发现里面有密室,密室中的箱子里全部是上等兵器,多是弓弩,袖箭,刀。”

顿了顿,她捏紧拳头,眼底尽是愤恨:“那种刀我见过!”

谢蘅感受到她的怒气,拧眉道:“在何处见过?”

柳襄抬眸看向他,愤怒已是压不住:“战场上!”

这话不难理解。

上等兵器若是在我军,柳襄不会是这个反应,所以,她是在北廑军见过!

谢蘅深吸一口气,尽力压下胸腔翻滚的怒气。

好一个溯阳府尹!

竟往北廑倒卖兵器!

“世子,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柳襄看向谢蘅,一字一字道:“否则,于为国战死的将士们不公。”

将士们战死边疆,可他们护下来的人却为敌国递屠刀,她方才差点就没忍住冲过去杀了姚慷那卖国贼!

她大约是怒极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谢蘅看她片刻,伸手掰她攥的咯吱作响的拳头,温声安抚道:“放心,姚慷,还有他背后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他会拼着他这幅残躯为她,为所有将士们讨回一个公道。

“相信我。”

她捏的太紧,谢蘅一时没有掰开,便顿了顿抬眸看向她。

柳襄勉强平静下来,松了些力道。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是玄烛听见了动静进来将他们引开的。”柳襄突然想起什么,略有些担忧道:“他会不会有事?”

谢蘅笑了笑,道:“若是重云我或有几分担忧,但玄烛,他跟长了十条腿的兔子似的,放心,没人追的上他。”

柳襄听得好笑:“哪有十条腿的兔子”

但见谢蘅这么说,她也放心了。

“好了,已经很晚了,先睡吧,明日回去再说。”谢蘅说着便抱起一床软被往榻上走去,柳襄忙叫住他:“世子你睡床上。”

谢蘅头也没回:“睡觉!”

柳襄盯着他的背影,抿唇一笑,轻轻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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