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曾惶虑情难止 第十一章

饭总算吃完了。还能动的人们集合去KTV。蒙代喝了不少，但还跟没事似的。

“柯沫，你还好吧？”推着自行车的蒙代和柯沫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还好啊，我又没喝什么，倒是你，还好吧？”

“恩。”蒙代回答道。

他安静地笑着。柯沫看见他眼角和嘴角微扬。

班长事先预订了非黄金时段的包房。在班长的带领下，一群人左转右拐之后找到了房间。KTV的场面很混乱，几个男生为了争夺话筒开始猜拳。很可惜的是，唱得很好的一般不怎么感兴趣。而唱得不好地，又没什么胆量。成为麦霸的往往是嗓音还不错，在大众面前又放得开的人。

柯沫很荣幸的，是很会唱歌的，音质纯粹。而蒙代，碰巧是五音不全的。柯沫和蒙代坐在墙角玩扑克牌。两个人玩的是种类似接龙的游戏。他们分拿张数相同的一摞牌，每人出一张牌，当出现不同花色的大小相同的两张牌，就可以收取这两张牌及之间的牌。柯沫管这种游戏叫刮蛇皮。他们俩中输的人要挨打。好在他俩玩得势均力敌。或者说，在柯沫看来的势均力敌。因为柯沫不知道蒙代耍的小花样。

要是柯沫连输了几盘，蒙代就会让着她。他宁愿让她多赢几盘。说实话，虽然柯沫被打时哀怨的表情很好笑，但还是不如她得意的笑容好玩。

唱歌的吼累了，终于消停了。

不知道是谁提出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为什么又是这个没营养的游戏？

“大家围过来。”班长当年的号召力犹存。班长那家伙毫不留情地夺走了蒙代手里那付扑克牌。取出一张大王，再取出和和剩下人数相应的几张。示意每个人抽一张，让每个人看看自己的牌，并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牌。

“都知道怎么玩吧？我暂时先做法官。抽到大王的人亮牌表明自己的身份。”班长不怀好意地自我开脱，一个男生得意地亮出了王牌，“你选择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男生犹豫了片刻，说道：“真心话。”

“好，指定你要问问题的牌。”班长说道，班长把事先登记了有哪些牌的纸给他看。

“方块A，你的初吻还在吗？”问题好犀利，连女生也开始起哄。

“方块A!谁啊？”一片起哄声中，柯沫硬着头皮亮牌，“柯沫啊，快快，初吻还在吗？”

房间里的人都快笑翻了。蒙代也看着她。柯沫无可奈何地想，这个问题要回答，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干嘛看着我。

“两个字。”柯沫陪笑道。

“还在？”蒙代看到柯沫的表情，感觉有些意外。

周围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都笑个不停。

“喂，代哥，在不在，你不知道啊？”

“这个，貌似我真不知道。”蒙代盯着柯沫，一脸惊讶。

周围的人开始爆笑。

“呐，柯沫······”班长正准备调侃柯沫。不曾想柯沫冒出了答案。

“不在。”

“哦！”男生们开始捶桌子。女生们也捂着嘴笑着。蒙代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有些吃惊，又有点小沮丧。不过，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你们果然······”班长一群人，哈哈大笑。蒙代委屈地看着柯沫，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动物，耳朵都耷拉下去了。柯沫尴尬地冲他笑着。

接下来，连玩了几盘真心话。可惜地是，抽中大王的都是男生，因此提出的问题都是相当雷人的。诸如，你喜欢XXX吗？你觉得谁长得最丑？你还是处男吗？

“法官，不干了，要玩大冒险！”一个被问了几次的女生抗议道。

“玩大冒险？”班长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好！你说的啊，玩大冒险。”

令人瞠目结舌的大冒险。

“红桃5，是男生就去女厕所上厕所，是女生就去男厕。”

“黑桃A亲方块7。”

“啊！”悲催的柯沫，她再三看了看手中的黑桃A。

“怎么，柯沫，又是你！”随着班长这个家伙的鬼叫，大家又爆笑起来。

柯沫用求救的目光看着蒙代。可恶的是，蒙代也在那笑个不停。柯沫看着蒙代在一个女生的要求下换了牌。

“哎呦，有什么好害羞的。”班长故意煽风点火。

“快，方块7。”班长示意蒙代走到他面前。

蒙代摆出一副无可奈何地笑容，对着柯沫还是忍不住傻笑。

“黑桃A？”班长现在就像是古代那些在宫里侍奉皇帝的男性，狡诈地笑个不停。

柯沫万般无奈地站起身，走到蒙代身边。

“哦！”起哄的男生开始捶桌子。

蒙代附耳小声地说：“我还以为我小心翼翼地留着你的初吻呢，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给了谁了？明明不是个红杏，还想着出墙啊？”

柯沫抬头看见蒙代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她，她倒理直气壮。在旁人看来，他们两正亲密地说着悄悄话。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别人了。”周围的人在催。柯沫不耐烦地回蹬着他们。不料起哄声更大了。

“你还真的·······”蒙代鼓了鼓眼睛，是要吓唬柯沫。

“也不是你不在的时候啊，小学五年级，我们还同班呢！”

“喂，柯沫，我们都等着呢，别耽误时间啊。”班长又带头起哄。

“柯沫，反正你也不亏是吧，”蒙代凑到阳雪耳边小声说，“你就意思意思。”

柯沫听着觉得也是那么回事。顺势亲了一下蒙代的侧脸。蒙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柯沫正叉腰对着抗议的男生大吼。

“大家说，答不答应？”

柯沫现在想咬死煽风点火的班长

“不答应！”

“柯沫，你看，大家都不答应。”

“不是说亲一下吗，你们别太过分啊！”

“哎，柯沫，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引起公愤了就不好了，是不是。反正你们，诶······”班长不怀好意地扭动着眉毛。

“我们怎么？”

“你知道的······”班长那副德行，气得柯沫想刮了他的眉毛。

“喂，你们适可而止啊！”柯沫尴尬地向蒙代求助，伸手拽了拽蒙代的衣角。可是蒙代却失神的望着反方向，什么也不说。昏暗的灯光下，柯沫只看见，蒙代的耳朵很红。

柯沫此刻有打人的冲动。

“喂，蒙代······”

“恩？”蒙代回过神，看着柯沫，脸颊还有些绯红。看到柯沫的表情，才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各位兄弟，是寂寞太久了？不带这样欺负的，要看回家看片。”

“不行，要看现场版的！”

“我看你不光要看现场版。”蒙代知道不能让柯沫脸上挂不住，她开不起玩笑。他冲过去给了刚说话的那小子一拳。不料被男生集体围攻。

另一边，班长又在激将柯沫。蒙代看着那边柯沫面红耳赤，又觉得火急火燎，寡不敌众。被胜方押到柯沫面前。

柯沫终于恼羞成怒。蒙代被推到他面前。她二话没说，拉住了他的衣领，点了脚尖，径直贴近他，吻了他。随即，马上推开他，冲出了门外。被吻的人彻底吓到了，听到周围男生要揭掉天花板的笑声才反应过来。

蒙代跟到门外，柯沫正蹲在地上。蒙代走到她身边，也蹲下。

“你来干嘛？”

“恩，我还没问你当时对象是谁呢。”

“周依韵。院子里的那个小女生。”

“噗！哦！我是说。”

“你那是什么反应！”柯沫红着脸冲他吼。

“恩，柯沫，你该怎么赔偿我，你把我的初吻弄没了。”

柯沫有点小吃惊。迟疑地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塞给了蒙代。

“诶，柯沫，我的初吻就值一个棒棒糖啊？”蒙代哭笑不得地说。

“有个棒棒糖都不错了。”柯沫坐在地上，把脸偏向一边。蒙代坐在她身边。笑着拆开了包装纸。把那个草莓味的棒棒糖放到嘴里。

聚会散的时候，趁柯沫不注意，蒙代把包装纸放进了钱包。